FRIDAY NIGHT FEVER

背景音樂:BEE GEES/NIGHT FEVER(SATURDAY NIGHT FEVER 1977)
我不是每晚都狂歡嗎?昨天與竹小姐一約後、顯然是無法趕上小型演講──黃聖哲(世新大學):文化工業理論的重建──兩點開始時我還在吃飯。與老朋友聚會的心情固然欣喜,即便我們同/程度不一地為朋友的離去存有一絲──無比沉重的──無奈。送過竹小姐上車後、天色已暗淡,回來聽演講/當下是討論時段。我討厭打斷、作為突然衝上舞臺的觀眾,就龜毛地坐在系辦放空。隨著五點到來、鍬鈴站起來伸懶腰──象徵性地打卡/宣告下班──中間有一個小時不能窩在沙發上賴著。如果問起為什麼不回家休息、大概是奇怪的個性堅持要把306整理乾淨才放心──雖然這裡不是我房間──無法定義的參與方式。常斌雖然鼓勵我衝上前臺、並且慫恿我不會怎樣,我只看到斜先生眉頭皺著、也粗糙地瞭解夾藏在皺折間的思緒。站在T大三樓中廊,偶爾與經過的熟人聊著、或看著來來去去的人們。反覆想著「保重」一事、怎麼用了個相對性的字眼,那麼這又是個什麼樣「重」的存在?常斌吃飯回來、看到我加減一起等待結束收場,育儒從東亞出來後也過來一同加入。散場會議、前輩們輕鬆交談著,今天的餅乾看起來很好吃、但沒有口福喝常斌咖啡。相較之下、今天的人比前兩場少了些,但這無大礙、小真還是很帥氣。整理過後、秀金姐千交代萬交代的事項不可忘:零食要收好、不然老鼠/小幹會把它吃光。與常斌回到系辦稍作休息,與妙姿姐閒聊兩三句。幫忙整理大二小朋友的統計作業/小考,笑著、看著、分類著自己小朋友的表現如何。大概跟預想沒有什麼差異,懷念著他們的字跡。又想到如何讓這屆的大一小朋友更進一步討論,這週他們吵著要我帶「愛情」的討論。我何能何德帶領、不就得先參考孫中興老師的授課大綱,這讓我好頭疼啊。那該死的聖誕消費預設殺了我這個教學助理。待妙姿姐離去、大概是只剩下常斌,整個人又更加放鬆──橫躺在沙發上──長輩在場時仍需尊重他們。想起我喜歡在週五晚間──特別是理論演講後──窩坐在此沉澱。大概也因為剩我們兩個、說起話來自在不少,我知道跟我講話的人是學長。我為什麼特別強調「學長」?這跟當下我在取捨的關鍵點有關。我來自一所悠久的高中、現在也待在最老的社會學系,血液中古典的(歷史感)個性悄然作祟:輩份的秩序影響我甚深/俗稱長幼有序。但我要強調的是:我不需要社會化/教化、一種外力想像的內化過程,而是自我濃縮的內化。這是我在竹中深刻的感受:這裡有學長學弟制、卻不生冷僵硬或脅迫。這樣一來可排除社會學所顧忌的形式誤差/問題、更進一步讓秩序有「彈性」(這點遠比固定來得重要、也是我不齒現今勞教制度的部份)。我的生命經歷受相當多長輩照顧、甚至到東海社會則有學、碩、博到教授不同輩份的拉拔,生命的美好與他們息息相關。當然還有回饋的部份、便也努力地照顧晚進,這樣的說法與「我有一大坨機會吃學妹」(請容我用如此粗淺的字眼、並且它只作為機會的狀態存在)相關(這些文字主要描述他們那奉獻回饋的部份,我可不敢寫自己如何、知道把自己奉獻出去最重要)。這些都由我關懷核心所衍生的可能/實踐。所以對我而言、輩份的聯結相當重要,甚至由此發展成群體/家的時間軸線與輪廓。其中的聯結、有任何材料/形式的可能,其中一種就是說故事/集體記憶──這篇文字的關注──串聯家族的人事物。昨天常斌跟我講了好多故事、起碼他的輩份頗資深且聯接現在。藉由他們生命的經歷、思考、哲學得以讓自己獲得檢視/硬碟重組/羽化/質變的可能(我堅持進化與演化的差異)。也透過特定方向/方式的形塑力量捏塑家族的想像形狀,而放置/被放置其中。情感的強聯繫亦不在話下,這點在心理學的討論中不出安全感/歸屬感昇華成自我實現。也因此在此窩到九點系辦關閉。週五的夜晚狂熱,這是因為它的濃郁──一如巧克力火鍋,那麼甜、那麼濃、那麼稠、那麼膩、那麼烈、那麼溫暖(我很有誠意地不是形容烈酒)──讓心發燙發胖,卻是安穩、心安,不讓人感到炙熱難耐、恬淡與悸動牽著手唱歌。寫這篇粗糙地回應常斌給予的指導,他老大怕自己太吵、我明明什麼都沒說,由此引伸出我的輩份秩序觀。不過我說常斌啊(我當然知道你有看):明年不要排我當社統助教。 Read More!

某週的樣子



背景音樂:娃娃(金智娟)/大雨(大雨 1991)
為什麼我是在考完試後忙碌?十二月至今、自路跑之後,至今日才有閒情癱坐在電腦前寫東西。今天又是個美麗的日子、想騎車出去走走。上週路跑的結果其實也讓我驚嚇/擔憂:為什麼全校暫時無人跑贏酒鬼?這真的不是說我多厲害、因為這只是僥倖、成績還是持平,讓我擔憂的正是校內尚無實力堅強的長跑運動員。事出有因、這樣的煩惱來自:自己都已經快畢業、雖無定論何去何從,但田徑的棒子需要交出去。我不一定留在東海、留在東海也不見得還有競技的企圖心(雖然這東西可能未曾存在)。在我規劃中、研究所的慢跑便以調理身心為主,煙酒的身體如何跟人家玩啊?這是個煩憂。隔天殺去台北散步、就真的是散步,遙想十月中到現今、所有人事物都發生質變/或是我的感知系統詭變。十二月二日中山北路的陽光,那些畫面深刻地烙印/深植在心頭、定錨於腦海。謝謝那個費心規劃卻誤置焦點的可愛傢伙。晚間收到志成老師的來信、便臨時更改行程返回台中,不然我真的很想隔日凌晨再回去。週一一早、志成老師好心地幫我約志宇學長──學長兩年前考上東海與清華──由學長介紹清華的狀況供我參考。我是真心不愛做這樣的決定:兩邊都是、也都不是。但momo說得好:就因為他們難取捨,便代表哪個選擇都將是好的選擇。我原初便想約志宇學長、但是透過斜瀏海──他們的交誼深厚──怎知小成成的動作如此迅速。其實大二時便與學長上同門課(宏昭的空間文化與社會),當時/即便是現在學長沒表情時、讓人覺得嚴肅/較難親近,日後更沒機會認識。透過斜瀏海的詮釋、方才對學長有初步的認識。當天亦忙著撰寫故事、並在愛國情操下找到喝酒的藉口──宏昭學長、你這週排了三篇各看過兩三次的文章,我選擇了他──直到陳金鋒擊出全壘打那一刻,清晰地感受到台灣這塊土地的生命力/心跳般低沉地撼動。週二要拍畢業照、不得以把自己弄得「人模人樣」,大夥在驚豔/肯定中挾帶著調侃、啊啊。大概也是從這天起,全班才開始有自覺是位大四學生、陸續感慨著時間飛逝。拍了一天、拍到累/癱,反覆看著照片、笑著當天如何玩/笑。這邊沒說的故事、就留給相片去說吧。總覺得心有些疲倦、有些空洞、有些支離破碎,我想自己需要發燙的燃料與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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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Omie

背景音樂:take that/shine(Beautiful World 2006)
參考資料:清華大學社會學研究所錄取名單
  這是一個快樂的結局?自這個月以來、一個處於巔峰的月份,在大學生涯寫下奇異的一筆。這個月初、還記得是校慶運動會,直到月中考交大與清大、到明天的路跑。這是個處在不斷競爭的狀態,無論是生理上或腦袋裡、抑或與自己還是他人。樂趣不同但都無窮。考交大那天、是個晴空高掛的日子,當時被剝了兩層皮的樣子依然清晰可見。事後老朱跟旭智他們提起,實在是我太不認真、應當找旭智幫我訓練口試,畢竟我對文化研究的掌握有限。辜負他們的期望實在是我不應該。有時還是會想起當時的光景與問題、在那一間擁擠的小空間,或許我現在更有把握把它們回答好。也因此、面對清大時不敢再大意,否則我將怨憤自己,一種無論是否考上都應對自己負責的譴責(秀潔再度上身:不管有沒有觀眾,戲都應該好好演!)。清交中間夾的是東海的期中考週,我有考一科、但是那科歷史與清大衝到,榮芳老師要我期末考100%去考、此舉超越趙姐那份60%比重的報告。考清大時騎車回新竹、而他也確實親切地擁抱我,用熱情的風。老樣子、還是側風最可怕。去清華看過系館在哪後、想起小表弟的妄想:他哥已經在清華讀書,今年換我跟他考。自他知道我要考社會所後,就問我母親我是否會考清華,還說人社館就在生科館對面、他想考生科系、也沒有問題。可能習慣東海的小而美,對於清華的校景、特別是建物不具好感,但整體感覺尚屬不錯。我必須要說:考試前、清華是我第三志願,一個非常主觀的排名。隔天考筆試後直接口試。筆試英文、我自知英文是爛得多麼誠懇,但還是努力寫好。偶爾看看其他考試者的樣貌,覺得與這群人的關係很微妙:究竟是敵人還是朋友,此刻這種關係是如此緊密──因為你不知道此人是否將是你的同學、卻存在著一種排除的狀態。不過我要先在此感謝少君的提醒:無欲則剛,我確實沒什麼得失心、雖然這樣的狀態存有相當的危險──放鬆過頭。筆試後去交大拿備審資料、反正背景音樂再度響起:再會啦心愛的無緣的人~順便帶瓶乾杯過去。口試前喝酒、是開嗓而非壯膽,要壯膽的話會拿綠牌並且帶進去孝敬口試教授、我沒這樣做。我是中午前最後一個面試者、心中遂唸著:肚子餓才輪到我、我進去前他們一定還回說著「這個之後就可以吃飯了」。社會機制不敵欲望的可能再添一例。也可能是接著休息,所以我口試的時間得以拉長。與四位教授相談甚歡,但學姐的教訓言猶在耳,也就沒想那麼多、於是失序了。可是我真的要說,謝國雄老師那句:「伯宏,你要有開創的魄力與決心!」真是讓我驚醒與感動。由於考社會所、多少擔憂自身研究與社會學關懷之契合,援用許多社會學式討論方法切入感官。口試到最後真的忘記自己的關懷核心。這真是一記技術性擊倒與挽救的直拳、重擊在我胸口。順帶補充一點:考試後又跑回竹中找鍬穩玩,他老大說我不紮衣服就算了、竟然還把扣子解到第三個。我想這部份受趙大爺影響甚多。知道自己交大沒上是沒有太多感覺,因為深知自己表現如何、會上的問題比較大。後來才知道等放榜是件如此有趣的事,我自己沒什麼感覺、卻為某個可愛傢伙所感動,他比我還關心結果如何、這是否可視為連同他那部份一起努力?那是溫柔的文學院午後、光線打在紅色的長廊上,一切就這樣發生、一切就這樣分崩離析。隨後來自四方的祝賀、才想起自己該面對這件事:我說過考推甄之始、便是持著矛盾的心態前行。而如今,不過是加個國立、星期四大學仍是星期四大學。先不管那麼多,我想要感謝的人太多、一路受大家的照顧得以有今日之成果,來自大家的關心與協助。衷心感謝。我仍掙扎著不同軸線的矛盾,有任何動向也必然向各位報告。
謹以此短文──一個全然不可能道盡感謝的表達──獻給愛我及我所愛的你們:我愛你們! Read More!

校園的某個場景

考完交大口試後、背景音樂尚未停止,便去竹中走走、反正都在山下。去到學校、校警原本頗納悶我幹嘛要登記,一下之下才知道我是校友。對、校友。為什麼產生這種狀況呢?因為我穿著卡其褲、也穿上白色的三葉排上衣,活脫就是死高中生的樣子。不過我不是這樣去口試、起碼穿著白色襯衫,對我而言算是很大的誠意。走在學校、新大樓已開始啟用,下次再來散步。社會科沒半個老師認識,看看瓊足的課表、遂跑去高三大樓找他兼踢館。這樣的服裝讓我挺安適地融入學弟中,在是在裝年輕嗎?所以經過高三班的地理課時、瓊足還沒發現是我,直到我在旁邊站了一會、他才認出我這老頭又回來閒晃。他跟學弟在閒聊、不需要我去解救學弟(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以前很喜歡學長回來訓話/鬼扯,起碼不用上課)。一旁是老炯耶、看到我都笑了,吳宇豪、老炯耶(前者作為後者的超真實存在?抑或扭曲再現真實?)。其實這樣有些不禮貌,不過幾分鐘要下課、便也不以為意。恰巧他們談論學科的特質與關懷,於是乎、剛才的陰影再度籠罩。跟瓊足趁著下課十分鐘小聊一下,其實我還沒好好向他報告我的研究。他也給了我一些建議、我知道是建議的建議。他不讓我聽高一的課,我只好過去找蚯蚓他們。途中經過教官室、認識的教官也都調職,所以跳黑澀會的教官我都不認識。恰巧某女性新教官、要發資料給各班,看見我經過便問起我是哪班──同學你幾班?我這般回答:我大四、社會四……(加上手勢比四),煞時空氣冷凍、爾後學弟笑了出來、教官則是苦笑。然後與學弟走向體育室、他們也覺得我這樣穿得很誠懇,所幸臉還可以裝年輕、我笑了。我還很年輕嘛。體育室找不到人、買個鹹蛋糕就回家休息。想一想:離開這都快四年了、時間真的好快。 Read More!

那一撞,撞出生命的新芽

  我想真正讓我驚訝的是:已經十年了。週一(11/12)一早、尋常的工作日,還有晨曦的輕拂。前一天晚上跑去買了兩瓶可樂,大概這已是不成文規定。於是帶完勞作、遂順著東大路前行。穿過中科、國宅,總是到了花園公墓。一大早去公墓不刺激嗎?這學期跟旭智修習死亡文化史,對於此類狀況倒是挺平靜。我當然要說,墓園的意義於歐陸文化、漢文化有相當的差異。在台灣社會仍然不把它當作愜意的享受,無論去探望的人是否為我親近的人。我大一時才驚覺我站在大肚山上、這與印象中的那座大肚山無法聯結。但就算知道了、我今年已經大四,才敢去走走。我在擔憂什麼?大概是怕自己還沒有臉去看他吧。雖然他跟我無親無故,然自我設限了某種目標:小時候、我就是個普通的混小孩,玩樂、然後還是玩樂。可能是年紀到了、又恰巧地有契機認識他,於是我才開始反省生命、才開始知道什麼是認真與深刻。我想那是一個啟發的可能,所以我將他放置一個重要的位置。因此沒有這個啟發,是否我現在只是個「不怎麼樣」的人?我也不知道可能如何,但我知道生命冒出新芽。是否自己還不夠「好」、所以不敢去?但我覺得十年了,是該檢視自己的時候、所以我決定去看看。騎進花園公園、前一天作過功課,知道內部規劃及坐落。我想裡面路名的誠意,不得不說這是台中的公墓。台中著名的路名紛紛位於其中,雖交織狀況與實際有所出入。但起碼讓我知道這裡還是台中。這是否提供死後的世界建立?生為台中人、死為台中魂,讓自己死後的家──身份的座標依舊與這個世界聯結。我去過的公墓、此處這種狀況,其他地方則無(我相信會有啦,但暫時無法把這條軸線實探於去走走)。不過那感覺有點像一早打擾到他們……依他們的歲數應該起床很久了。找到雨生園、或許是有些印象,看到時只覺得像似來過。細細地觀察這個地方,牆上銘刻一些文字、讓人徒留無奈的紀錄。這邊可以眺望山下的景況,今天的陽光披上一層薄紗、有些迷濛。打開可樂(「究竟是否要幫他打開」這件事讓我想了許久,同時也深覺他應該喝到膩了吧、下次帶啤酒好了)、一早喝可樂真是要我的命,跟他說了一些話。坐在一旁的涼亭休息,那風鈴應該是種感應、一種你來了的感應。風吹過來、又吹過去,看著那首「小時候」的歌詞,想起一些初衷、一些拋遠的「美好」。藉此好好地把自己支解來、剖解去好多次,竟有種重組之輕鬆、雖然我沒說重組成什麼樣子──起碼眼睛還在鼻子的後方吧。來了目的同我的人,想想能在這日子過來實在知足、雖然我知道無聊的話我可以騎車過來閒晃。如果這個狀況被建立的話、我將改寫自己某些關於「死亡」的認識。其實心境是愜意。我真的不是慶祝國父誕辰、即便我知道它也正消逝「紀念日」的意義。十年了、從小五到大四,我又變得如何?去問問那個認識我15年的阿儒好了,不是那個最近一直跟我們喝酒的RU-A。或許是了些心願,帶一些遺緒接上都會公園路回到藝術街。那株新芽、長成什麼樣子了?請你告訴我。 Read More!

恩師

「志成老師是我的恩師。」秀金姐的話讓我想了會:小成成非常照顧我,不是說他受到質疑。囿於過去我對恩師有自己想像,飯粒與足球王是我所認知的恩師、他們對我的生命具絕對的影響力(其實我生命中遇到很多好老師,皆對我生命產生絕對正面的影響、更促使接近「善」的本質)。而旭智與宏昭則是我學術/學術興趣的啟發者,他們也會被記上一筆。但我沒想過要把小成成置放在「恩師」這個位置上,而我確定他是我追隨的「典型」。意即對我生命產生相當的影響。或許就是那份風範、多少是自己放大了與老師的距離。也可能是自身與小成成的獨特故事還不夠多、不夠深刻。這是受「飯粒不時抓我出去」與「與瓊足奮鬥奧林匹亞」影響。那是生命的特定時期。但此刻不也是生命的特定時期、不時也跑去找老師抬槓。多少是羨慕聰淫與斜瀏海為計畫書而跟老師培養革命情感,誰叫小成成說一次到位。其實我對大學並沒什麼期望:國高中因為生活貼近、這些老師們是每天要見,但是大學卻是截然不同的藍圖、更不用講說黏著一、兩位教授不放(這是傻大一的想法)。隨後與幾位教授熟識、卻也不知覺中催生「恩師」出現。說實在話、現在說這話還早些,當下都還無法確立這個句子會如何寫:用什麼動詞、加多少子句(那句一百頁的句子以及親愛的Bourdieu特別愛用子句)等。需要等句點劃下,才知他們在我生命寫下這行優美的句子。想一想:其實自己受小成成影響甚多,尤其是作人處事上(德國那風格我是學不來啦)。當下我可以寫飯粒列傳、足球王列傳,唯獨還寫不出來小成成列傳。我想還需要時間沉澱、以俾支解自身。
Ps感謝那可愛傢伙的經驗分享! Read More!

大本營+1

反正又是一篇紀錄喝酒的事。昨天其實很忙,早上去參加長寧老師辦的工作坊。對我而言、要談論教學助理怎麼做,多少是白搭:倒不是完全沒用、就是不喜歡教條式引導。聰淫不想分享、就把我拋出去,原本我想去台北參加飲食研究會啊。長寧老師很照顧我、起碼只相處十四天還記得我這麼多事。也答應作為分享人。教學助理挺好、但是我會更喜歡彼此經驗分享,汲取、品嚐他人的教育哲學。喔、哲學這個字眼太沉重了,席間有位學弟的發問挺讓我傻眼、總是離題或指我境界太高?我想說這些都是人、社、創意學院,對於哲學或理念等字詞應不感到承擔不起。看來我下次得用更親切的話語。還有、我真的不傑出。惟一讓人喪氣的就是結束的餐點吧,雖然也不是他們欠我、只是掩藏在馥漫紙袋之中那份藏不住的期盼、總是有驚嘆號。中午處理大運會報名事宜後、遂往上爬到系辦。老師還真的希望我大四帶完田徑隊、啊啊啊。系辦正準備稍後的小型演講,有東西就順便搬下去啦、原本是想窩在系辦瞇一下。不過那箱餅乾令我振奮不少、但妙姿姐有交代不可以整箱帶走、一兩包可以啦。秀金姐前幾天幫我爭取到啤酒基金,無意間提到:志成老師是我的恩師。這將是另一個故事、在此不作延伸。常斌煮咖啡的手法老練,我真的覺得可以在家淦樓開咖啡廳啊、很有賺頭。好笑的是:我是個學品味的人、對咖啡卻沒有什麼品味判斷。於是魯貴顯老師的演講就準備開始。系統理論在台灣受到的注視不多、也因此讓我想瞭解,但聽完後我不知道是否有瞭解、甚至更不具想像。「﹁」這個符號還記得啦、可是我也想看三維版(四維就不敢想)。知識洗禮是雀躍的(心境),雖然不時困惑滿腦。不過我很喜歡知識交流間的幽默,那種會心一笑正笑得恰到好處、恰如其份。夜簾低垂、會議也不得以結束、大夥已經被系統理論弄得七葷八素,小成成最後以購物台作結。收拾後便往系辦稍作休息。妙姿姐硬是塞了好幾包餅乾給我、這樣宵夜就有著落,實在是太照顧我了。聽聞高個與文洗討論教學助理、便聽著他們的狀況。多少是忙裡偷閒、不想回家。偷閒是下週要考交大、雖然那複試狀況令我匪夷所思,趁這週告一段落時喘口氣;不想回家是因為回家的空閒便讓「她」侵蝕我,就算我知道大本營正在喝酒看棒球。沒想到一坐就到九點、都陪常斌下班,其中包括斜瀏海熱忱插花、志成老師的書。買個魯味回家、狀況實在出乎意料。當然不是一群人爛醉如泥、他們還沒那麼遜,而是他們打成一片。育儒學長說要來我們家看棒球,事前我多少是擔心一種半陌生的尷尬。結果同仇敵愾,除了仇視小日本鬼子外、連我這個逃酒的人亦被譴責。如此我心中的大石之一就放下了、不過就得開始趕進度。黃湯下肚、哪個不是兄弟。大夥當然玩得不亦樂乎、無論是怎麼玩:雖然我事後還是不知道為什麼孟呸被拖過來、老徐跟他侃侃而談財金所;一夥人窩在小小的陽台抽煙堪稱奇景;劈腿人倒是捅我一刀,不過他的人資所有新解;兩箱在不知覺中消逝,最後追加七瓶海產味的麒麟霸(我真的很想把一、二期工程銜結);請不要用生殖器形容我,但也還是感謝各位的肯定與祝福;勇猛的男人在丟棄手機與鑰匙後,還是得透過msn向老婆求情,沒想到育儒學長竟跑去插花;那場打來打去的問答,使得我們得再去買包麻將紙;阿龍與阿睿後來加入,我還是不懂孟呸為什麼被拖過來;育儒在大本營名冊上簽名,象徵性地進入、實際上的進入則是喝了很多酒;老徐與學長不斷稱兄道弟。其實那是令人感動的過程,知道身旁這群人個個都是真性情的男人、他們都是好傢伙。育儒學長說之後大本營的事都要算他一份。雖然還有一個無法替補的空缺,但多個人一同同甘共苦、讓生命熱鬧些。歡迎你──謹獻給這位永遠不老的育儒學長!
Ps今天還要繼續喝! Read More!

兩小時前的事

今天死亡文化史下課時、被旭智抓去吃晚餐,這應該是我們第一次一起吃飯。其實這時段是他跟宏昭的固定約會,我只是過去湊熱鬧。看到他二老聊書聊得這麼開心、真不知道作為一位博士生,藏書量應當如何?席間旭智丟出一句話:小幹啊、你考上研究所後我們來喝酒。
旭智老大啊,你說要喝酒、我一定沒第二句話! Read More!

大塚愛

背景音樂:任一作品即可
這不是一篇訴說我有多麼迷戀這位歌星的文章、事實上我也不迷戀或是把他當偶像。會注意到他、是有次在MS聽到他的歌──「SMILY」,當時覺得他的聲音頗有趣、詭異。但這不是重點。隨著去台北的次數增加,去台北時總是去打擾炯先生、不免向他借電腦使用。搜尋著有什麼歌可以聽,遂發現有大塚愛的歌、但當時我決定勾選播放皇后精選。後來漸知道炯先生也收聽大塚愛的歌。但這也不是重點。那重點是什麼?重點是他作為炯先生與我的共鳴啊!引發共鳴的卻不是音樂、而是他的大臉。漸漸發現:炯與我在部份理念型獲得高度重疊。別說我們都是學姐控,學姐沒什麼不好;我們都是大臉控,但是臉要大得恰到好處並不簡單。炯說:大塚愛怎麼可以臉大得這麼可愛!我雖未聽聞炯先生對大小姐的臉下何詮釋、但確定以被歸類於大臉。我要先說:大臉沒什麼不好、小臉也未佔得任何優勢。其中有再細分之必要:大臉之所以大、大的意義並不同。同是大臉人必知吾謂何事。大臉可粗分為骨頭與肉二類:前者顧名思義、可知本身頭骨較大。是否有延接大頭之嫌,則視個案差異;後者則是臉的肉多,造成膨風之效果。我個人偏好後者。大臉真的存在那種吸引力嗎?我只想要捏捏他那肉肉的臉頰就是。 Read More!

(它們)作為一道美食

這篇不是要界定什麼叫美食、亦或美食與社會學,不如說是探究一種「立論吊詭」的美食。不如也把「美」先抽離,畢竟這是個主觀的過程。味覺、作為食物接收的感官,酸、甜、苦、鹹、鮮分別有負責的味蕾部位。那麼辣呢?這是我將討論的第一個對象:辣不作為一種味覺,但它卻是一種美食判準或發展軸線。於是產生這個疑問:麻辣鍋作為一道美食,它如何被判斷?在我的想像中、這是種毀滅感官的途徑,意即享受一種麻痺的快感、又如何可能作為一種美食判斷?我之所以深覺吊詭,只因其麻痺的效果、理應破壞對食物的感受,竟發展為美食的典型。但它確實不失為一種飲食的感受(因此四川人喜歡吃辣排汗、韓國人吃辣取暖)。固然辣得香、辣得恰到好處、辣得麻、辣得菊花開、辣得有深度、辣得有層次、辣得血液加速循環,皆可作為「辣」的判準、以此發展出美食的可能。我雖然質疑辣作為一種「味覺」,卻不否認其作為一種「口腔感受」、甚至其他感官亦有「辣」的感受:否則也不用強調辣椒糕對觸覺之影響(加速血液循環)、對眼睛與鼻子產生類似的效果(作為一種刺激)。不過它是化學性影響,這刺激讓眼睛流淚、可不會把所有女性都看成辣妹。至於「辣妹」一詞、多少是跟血脈賁張的「辣」覺效果有關(突然想發展食與性的討論)。在此指出的是:辣作為一種感受、因不同於其他「味覺」認知系統,而被我特別提出。特別是其作為毀滅式美食。會這麼質疑、是因為遇到不好吃的東西時,知覺/不自覺地用辣蓋過去。另一條類似的線索則是「冰」,但冰不被認為是種味覺。我倒覺得辣跟冰或許可被置放於同種分類:一種毀滅式的感受。不過冰是凍結鼻腔、使嗅覺細胞麻痺而無法判斷味道。嗅覺與味覺的關係在此不細究、但大家可以嘗試憋氣吃東西的感受。所以吃冰淇淋時、若是吃「淇淋」(請容我這樣稱呼融化的冰淇淋、起碼不冰了嘛)確實比較能吃出其質地如何,意即牛奶夠不夠純、水果調配得如何、巧克力的品質好不好。但是吃冰不就圖一種口腔的麻痺嗎?這跟吃麻辣鍋有何差異?此時它們獲得在一起的可能。這篇不是硬是推翻辣作為味覺抑或為冰爭取味覺正當性,而是為它們存在的證成感到興趣。(概念尚不成熟、請不吝賜教) Read More!

走在傍晚時分的文林路上

背景音樂:BEYOND/想你
首先、這樣的命題本身就是非常諷刺的狀態。十月某一天、我來到這個城市散心,結束愜意的約會後、不知/也毋須知道該往何處?想起自身與這個地區的關係,於是想遊盪在大街小巷中。對我而言、這是種難以言喻的心情。這裡不算陌生、但與記憶中也已相差甚遠。長大後經過幾次、但每次也是圖一種擦身而過,好久沒有端詳他的容貌與變化。看著熱鬧大街上霓虹美術燈的店家、小巷中爺爺奶奶收拾著打烊的老攤子,彷彿又像個Flâneur浪蕩般行走。柏萱曾說我像是那種調性、不過他應該只是要說我老愛在T大閒晃。走在傍晚時分的文林路上、人好多。反正也沒有想去哪、不如走到下個車站,運輸系統無意地/行走者有意地被剝奪閒晃的權力,這裡有著名的夜市。一旁的加油站擠滿的女士們,有個共識的公廁坐落在這邊。走在傍晚時分的文林路上、回憶好多。當我懂事時、三阿姨曾與姨丈住在這裡,二舅在某個小巷中開家精品店、四阿姨幫忙顧店。所以偶爾會上來看看這邊、也住在這邊、也玩在這邊,這是我對這城市初始的印象之一、當然還包括一旁的兒童樂園。我已不復記得是在哪個小巷中、也不敢打電話問母親,他會說我又跑出去玩、也沒錯啦。若是有機會經過時、總是妄想在房屋群落中找出確切位置,往往徒勞無功、而返而過。我只記得那是個陰暗的小巷子,因為背景永遠是晚上。走在傍晚時分的文林路上、攤販好多。或許整個城市的人都聚集於此、隨著人潮緩緩前進,食物飄香、行動者香水飄香。人們臉上究竟寫著享受亦或受苦?有家庭、有朋友、有情侶,以及吊詭如我一人。擁擠的樂園。我當然無意於此解決晚餐、雖然有人囂張地跟我說他今晚吃咖哩(最後是在這個城市南端、某家去過好幾次的麵店解決)。幾家著名的攤販更是大排長龍、不過他們賣得是一樣的東西,是否排隊的人們在意所謂的正宗?通過人群走到下個車站、望著頂上那抹弧線,是最神秘的笑容。走在傍晚時分的文林路上,一個不斷異化卻又一再聚合的過程。 Read More!

逆風

時序進入十一月,來吧、肅穆的冷冽。下這個標題並非描繪生活的苦澀、畢竟反覆咀嚼使得味蕾們紛紛有機會體驗。就從週一開始說起吧。這個禮拜要比賽,生活上自是節制不少、總不可能比賽前還在灌「冰」啤酒(別跟我說那可笑的新聞)。週一晚上買了水餃去找吉老闆,影印店好久沒這麼熱鬧了。也陪他去警局遷車、他的機車隔了半年終被尋獲。不過隔了兩個月,一個月前的月圓發生的事、兩個月前月圓發生的事還是你陪我來。人事已非。但也不知怎麼地、週二竟然感冒。感冒原本不是什麼大事,偏偏這禮拜卡的都是大事、帶著沙啞與鼻音宣誓可不好玩。想說有醫德的醫生一定不肯開重藥給我,也只好買成藥吃。我當然知道這種方式不好、雖然很有感覺地選了德國的藥品,還是期望週四前問題能解決。於是那幾天帶著酸痛活著。恰巧遇到國際街新開關東煮,家裡那幾個人竟然給我天天吃起來、還說什麼一定要配啤酒。不是清酒/燒酒嗎?總之他們囂張給我看就是。還說感冒當作讓其他人、喝酒當然也無妨。礙於藥品上寫著吃藥別喝酒,就沒跟他們喝下去。白目吳笑稱:得第一又沒獎金,家裡都沒錢喝酒了,還去比幹嘛?我想過是否要反映給老闆,不過算了、我還在想著從菁英到人的可能性。因為吃藥、也真的頗耗費體力,我竟然十點就睡了。這個時間點除非是前一天沒睡,不然這種感覺真的很奇妙。當然不時穿插著外面的鬧喧聲。由於東海推甄沒有成績限制,聽聞炯先生與小P學長報考、固然雀躍不少,而斜瀏海等人應告一段落。或許與清交隔了一個月、對東海的態度自是怡然不少。週四拿到小成成的推薦函,讓我笑了許久:東海的專用推薦函需勾選學生能力評估,老師的作答讓我捧腹大笑不已(因為對我來說是種斷裂)。感冒比較好一些、不過喉嚨還是沒什麼聲音,中午預演時順利過關、心想隔天應該沒有問題。不過讓我窘境的是竟然要帶耳帶式麥克風,一來我覺得樣子很詭異,二來我明天是穿鬆緊帶的褲子、我擔心會扯下我的褲子啊。下午硬撐著頭皮去上小朋友B群的教助課,這才想起自己的蠢話:週一才告訴A群別著涼感冒了、頓然自己賞自個狠狠的耳光。但是午後的文學院真的很漂亮,我私心地想把社會系遷下來。我喜歡在磚紅長廊光著腳丫吹風曬煦陽。比賽前、為掌握跑的感覺,回到家後還是去跑了五公里動一動。不過這時節嘛、熱情的東北季風,吹拂過縱向大肚山的山脊上。那天、跑步跑到眼睛睜不開,因為風太大。吃力當然不在話下啊、再加上感冒與藥品對身體的損害。那是個逆風上坡、消磨僅存信心的逆風上坡。不過返途也衝得挺爽倒是真的。終於來到這天、一早要基本維護,起來時多少是擔憂的心情:鼻音耶。老樣子、很感謝宿舍區的支援。你們總是我最終秘密戰力。不過頗糟的是:在搬工具途中、腳給它稍稍扭到、當下深覺「老天你非得讓我在比賽前受傷才甘願是吧?」這更是種淋漓盡致的表現、雖然比起比到一半受傷還好一些。會不會太慘啊、感冒加上腳傷,不斷思索是否還要比賽、萌生放棄的念頭。但令我開心的是:遇見兩位高中學長。一位是子元、他從日本交換回來了,現在正苦讀大六中、早上一同過來基本維護。他總是沒變。另一位是在場內照相的學長,我就是很故意地穿竹中三葉牌短衫,他看到校徽時過來跟我打招呼、不過我來不及多認識他、他只說他畢竟許久。這兩位學長的出現,讓灰暗的天空也可以很明亮。該來的還是要來、宣誓硬是被我帶過,起碼不像去年斷了一句。事後大家都說還不錯、起碼沒有變成主持廣播:現在是充滿活力的早晨、各位好(with低沉的嗓音)。進場前遇到妙姿姐與常斌,我們獲得共識:提到宣誓代表時不忘加上社會學系,這真的早已預謀好。偶爾還有過去竹中的餘毒、總想加上:在祥和的氣氛中,力求超越和進步。我到底背多熟啊。想來這也是第三次了,老闆在進場時還特別跟我示意,獎金啊~老闆。整個心態很……難以言喻。場內、隊伍中(還有裝年輕的那幾個傢伙、會後竟然學起我的模樣,就是在說你們啦)多是過去及現在的勞作生,能看到他們、問候、關心、聊天的感覺很好,畢竟一年沒見到幾次。隨後便回家休息,準備下午的比賽。需要準備什麼?我想多睡一會就是,順便冰敷那惱人的扭傷、還不斷地在家中小跑一下、我知道我們家並不大。冰敷過狀況好些、就硬著頭皮丟臉去吧。下午到操場、天空仍一片陰沉,風吹來、看來身子不好熱。今年的裁判組多少讓我覺得可以更好、賽程拖延得頗延重,但他們也好心過來幫忙、也就不好意思說什麼,起碼有部份是東海學生自己要負責。真正要比賽是緊張的心情,許久未參加競速、對於八百的配速更是遙遠的印象。雖然今年宏文與凱翔未參加讓我不至於操勞,卻也沒有十足的把握。上期的勞作生也一同比賽,吵著要小組長放水。作為你們的學長、放水豈不是不應該。不過出發後果然深感吃力:身體確實已經被破壞、呼吸系統呈現半報廢的狀態、腳傷在緊急冰敷下勉強「跑起來還能看」。第一圈跑得很順、是拿過去身體強壯的假象跑完,第二圈則是……拖著跑完,不過還是第一名進決賽啦。途中聽到最多的話語應是:他的褲子好短喔。是的、它真的很短。岳謙學長恰巧回來、還不斷地開我玩笑,大一沒拿到的八百金牌就是輸學長一步。阿瑋學弟也在場、不過我沒發現,他竟下「勇猛」一詞、讓我不知如何是好。但是我真的比較想看時傑老弟也下場跑跑、這同時也是杯卡的心聲。隔天有兩場決賽。因為體育室主任擔心場地髒亂,所以要一些人第二天再來基本維護。這是我的區域、我又得早起啦,反正要比賽、早起吃早餐倒沒什麼不好。我的早餐是香蕉三條(我知道我已經很像猴子了)、被頂好污了一筆。子元學長今天依舊出現,他總是讓我心情開朗(另一個傢伙去爆笑國家了)。清理過後遂準備為五千暖身,幸好如預期地一組解決、而且還拿十六號喔,不然以我這體力還真不知怎麼抓分組記時。陽光出來、是個適合運動的時光,也將要出發。其中有許多學弟我都認識,也頗期待他們的表現。開跑後、如計劃那般:跟著別人跑。別笑我窩囊嘛、我是病人耶。閃電霹靂車也是這麼教我們:史利普跑法、可以降低風阻,惟我離他太遠、根本不會有效果。所幸昨天冰敷有效、跑起來比較順暢,不過呼吸系統還是頗糟,吸得很吃力、呼吸節奏幾乎抓不到。法律學弟就這樣帶著我跑、維持十五公尺的距離,於第十圈開始追逐。抓到他時、確定他的節奏後,我便可以放心地開出去。他事後表示前面開得稍快、後面開不出來。而我呢?我則是拼了老命殺最後兩圈,今天還是聽到很多人說我褲子短。最後衝刺有效出來、讓我放心這爛身子的耐操程度。其他學弟沒開出來讓我覺得可惜、果然是年級越大身體越差。途中許多勞作生小朋友紛紛為我加油,我都有聽到啦:小組長、衝啊。很抱歉、小組長掛病號。不過也因為有競爭吧、成績倒是比前年好許多,也讓我憂心下午的八百要怎麼跑。等待頒獎時、場中進行趣味競賽,我與庭銚等校壘工作人員外插社會系,竟然也下去玩。由社工系的高迪理教授頒獎、自宇豪狀況後、他對我有更深的印象。不過他知道我贏了好幾年倒真的嚇到我,三年而已啦、明年……應該不會有吧(碩一再來外插好了)。回家買些香蕉為下午準備,喜美的香蕉價格少了一半以上、花五十塊買三公斤回家吃,早知道昨天就記得跟小么借錢買(因為身上沒錢而來不及買的慘狀)。一時許過去準備熱身,這天氣太適合運動、惟我的身子卻如廢材,令我嘔氣不少。雖說那些小朋友說是要來幫我加油,他們確實如我預期般未出現。八百檢錄的流程比較順暢、大概要比的人比較好抓,不過大家臉上多了幾分倦容、第二天對他們而言體力頗吃緊。上期的勞作生學弟也進入決賽、問起怎麼配速,一旁有人提起昨天預賽第二組有個變態、我沒看到就不算。不久後就出發了、連發呆放空的時間也沒有。前兩百有人還抓住我、隨後我就跑我自己的速度,八百不適合再玩跟人的遊戲、我可不想再上演前年與宏文在終點前廝殺的局面。這次跑起來比較順、也不用擔心要留多少力,就全部放出來。於是享受一種缺氧的快感,感官獲得另一類的解放。那其中還有許多複雜的線索,如快感與毅力交錯的費解。就一路開到最後、竟順利再摘下另一金。雖然八百的狀況與賽前預測得差不多,卻也驚訝自己跑能有這樣的成績、以及勞作學弟奮力取得第二,我真心為他開心。在場上曬些太陽、等頒獎,由珠亮老師頒發。隨後就離去、去領錢,晚上吃碗牛肉麵與菊普犒賞自己。
至於二金的積分是否能取得徑賽錦標我也不清楚,我能做的、我盡力了。老闆~啤酒獎金啊。我必須要說:能拿二金我確實是開心的狀態。雖然隨著一週來起伏,心中著實忐忑不安、甚至萌生退意。這次我也玩得很開心,這些小朋友不時提醒我年紀不小了,但看著他們的活力、我是羨慕。因為我都一身老骨頭啦。也可能是那些不順、反比這些喜悅,大氣不斷循環、明年不又將吹起薰風?謝謝你們! Read More!

心機

高中的時候、因為喜歡心理學,所以跑去參加心理學研究社。這些是高中的回憶、認識許多人、也影響我甚鉅(起碼我現在是社會學系的學生)。當時同學們開著玩笑說:心研社的全名應該是心機研究社。我不確定心理學與心機的關係多深刻,但是確實覺得社會學與心機的關係倒不小。心機、不就是理性算計嗎?所以我老是笑著說:心機的人應該就是最理性的人,完全沉淪在鐵的牢籠之中。當然有人應該會強調心機著重利害計算,這算得就更精確、許多無法被量化的東西竟輕而易舉地算計。為什麼提起心機?多少是因為考試在即、身旁兩位好友還在跟研究計劃書奮鬥,有些人問起我怎麼早寫完了?廢話、清交早三個禮拜就要交出去,怎麼可能留到現在。米姐開我玩笑笑說:明明平常要求過得飄蕩、卻老早計劃好一堆事。是啊、我大二就確定要考研究所,所以多少顧及成績、準備國科會、準備推甄。所以形成一場兩三年的算計。這其實有點模糊:有些人會說這是知道自己追求什麼,於是提早作準備。其實想好要考之後、倒就沒再想這麼多,也不曾忌憚身邊有多少人要考試。所以這種人不是算得多、而是算得早。而這篇的結論將是導出心機的類型學。 Read More!

帶著一身酒精去慢跑

背景音樂:大塚愛/Cherish、Birthday Song
這個晚上、人社營的工作人員挾著幫孟呸慶生的氣氛,這次、喝到天亮。喝到天亮也已經不是什麼新鮮事,惟有些事情頗詭譎:我的聲音沙啞了?其實多少是快活的狀態,「有酒堪喝直須喝」竟成連日來生活最佳寫照。外面桌上刻意地寫下十月沒喝酒的日子、竟然只有三天,肝是沉默的器官。山頂洞人學長因隔日清晨需下嘉義,提早離開還恰巧起床後載他們回去休息;有人則是事務遁,假公務之名行躲酒之實,這筆帳回來有得算了;小雞是今年人社營的隱藏人物,明年才會出現,他不怎麼喝酒還是義氣地喝下一瓶。不過可猜想明年將會很熱鬧;孟呸絕對有盡壽星之責任,號稱灌下生平代表作。也為了八卦死命撐到早上,即便身體早已不堪。我知道今天才是你生日;遇乳學長很開心地吃下快煮麵與蛋,也道出不為人知的過往。看來下次買個兩箱可以聽到更多故事;而那個裝病感冒的傢伙,自人社營慶功後就沒再醉過。不過他老大事業這麼大,我也很感謝抱病捨命相陪。而我則是要基本維護,我真不知道有這麼些人知道我叫小幹。剛才出去跑了一下,明確地感受到:肌肉強度應夠、惟支氣管全數毀壞。於是週末過去,一週不到便要比賽,我告訴自己不可以再喝酒(吧?)。還有三間研究所等著我去「消費」,也該努力準備什麼是文化研究。孟呸小朋友、生日快樂!

諷刺的命題:我用全糖的(金普)味覺記憶苦澀的生命經歷。(我相信啤酒並不具特殊性、無法提供記憶功能) Read More!

女人香

對我來說、女人總是那麼「香」。當然這邊還有許多事要被交代清楚:我並無因此反證男人就是臭的結晶,事實上也多有一群被我俗稱的「小悶騷」、他們也「香」得不得了;另一方面、並非女人都是「香」得恰到好處,這個狀態方能證成它作為「香」的存在。亦即:關於「香」的多寡,都隨著個人習癖而在主觀判定界線游移。我也無意去形擬另一場古老型式的性別偏見,無聊的人絕對可以去寫一篇「男人香」。只因我自身的性別(如果我認識無誤的話)、關注(嗅聞)的習慣,而寫下這筆。既然我學社會學,必然易從建構這件事處理起。就我的成長經驗,女性友人總是體驗更多衛生/道德要求,被要求服儀整齊、衛生乾脆。必須提醒指出:在那去個性差異的學校場域中,怎麼可能鼓吹「為悅己者容」這回事?連化妝都要管(理由與過程遂不細究)。但此時「視覺-可見光」政體的弱點曝露──太香是否列入服儀管理要項?再回到衛生/道德要求此一軸線,在社會化途中、女人不斷遭受身體的馴化,一個規訓的過程:主動/被動、自覺/不知覺地維持乾淨,並且進入一個自我監控的狀況。此時視覺又在偷吃嗅覺的豆腐。我想講的是:女性在身體的社會化途中(M. Foucault的規訓與社會化存有密切的關係,但強調自我監控與物質性等面向)、從衛生到打扮,皆有著比男性「苛刻」(在我看來是這樣、我也知道女性友人們不這麼覺得。簡單說就是要求較為複雜)的條件。公共衛生是治理性的重點,除了健康等焦點、還使得「公共」得以確立(我已在半年前講過這話:體味確實會透露一些私人的訊息,透過掩蓋體味竟使公共性成為可能。)。熊寶貝衣物香氛袋的標語寫道:美好自信的一天就從穿上清爽乾淨的衣服開始吧(天天都香香,我竟然拿著這玩意兒邊聞邊寫、繽紛花果香,這是快感之取得嗎?)(順帶一提、原本碩士企圖處理的另一個題目是:視覺文本的嗅覺分析。最後在小么貪吃的個性下決定糕餅的地位)。連自我證成亦遭遇脅持。那為什麼要從衛生說起?因為「衛生」是氣味的關鍵之一(我把衛生特別標示,代表我要講得是社會學的衛生、而不是附加道德判斷的衛生啊。當然還可細究其定義與命題),細菌數一多、遂產生俗稱的「臭」。反正它們適合的環境就是溼熱,最標準的想像就是:夏天運動後的男性身體,不就在國中時期被女生唾棄得半死,指責的名目是「不衛生」、所指的是「汗臭」、就是你身體養太多細菌啦。至於「香汗淋漓」應與個人癖好有相當關聯,不然「香妃」就不香妃。此處特別備註:甚至有些「訊息」並非歸類的嗅覺、而是第六感的費洛蒙。繼續都很生物性地講下去,那不免講到嗅覺的基本概念:這多是程度的問題,油脂會留住氣味(不是脂肪)、毛髮亦有留住氣味的效用。所以某次山頂洞人學長指出/稱讚孟呸學妹很香時,頭髮佔相當比例。不過那氣味只有十二秒的壽命,因為隨後人的嗅覺遂鈍化,突然覺得嗅覺是日常生活最大幫兇(最快熟悉)、同時也是區分非日常的要角。而嗅覺位於大腦的古老區塊,與語言的新皮質區有段距離。因此真的很難味嗅覺下註解、多以代替物形容,如「清新晨露」(這名稱再弔詭不過,難道乾淨的空氣已悄然被販售?那它又該是什麼味道?我喝到早上時才倒進洗衣機中)。至於之前被我論及的超真實氣味,亦是被關注的對象。因為那些味道已掩蓋擬仿物的不存在。檀香沐浴乳比檀木更真實,海洋口味是否洗完會鹹鹹黏黏?似乎不會、還很古溜。然而還有比較深刻的事物、也是本意尚未被提及:記憶。
上述末段因交代嗅覺背景,倒是突然把女人踢了出去、真對不起啊。我不知道自己這樣的行為是否可以被歸類至「變態」:我通常不怎麼看女生長得如何、打扮如何?我覺得那都不吸引我(至於光大與孟廷的口頭禪則留給他們的脈絡)。但是我一定會留意她們的味道。這說來也說不清主動/被動的狀態,我既沒有主動靠近去聞,但它們這樣這般行徑跋扈、氣燄囂張地飄逸。我想講女人香,因為他們總是那麼香。偶爾出現過往的味道、同樣的沐浴乳洗髮精香、同樣的香水、同樣遲鈍的鼻子,不斷在腦海搜尋這又是誰的味道、或是悄然浮現某個畫面。而枕邊人的味道更具魔力,辛曉琪的《味道》多少描述出部份面貌、特別是關於氣味與記憶的聯結。我認為那是最日常生活的部份、即是熟悉,嗅覺會鈍化、所以沒有「膩」的問題(以量為軸、而是時間)。它提供不可比擬的安全感,我也相信這正是相處(別於相愛)迷人(我喜歡這個字眼:吸引、迷惑。存有一種對立:清楚\不清楚被吸引)的地方。當你抱著她的時候,藉由你吸入她的氣味(讓我私心地加入個人費洛蒙)而進入體內,隨著血液穿梭過大大小小的器官組織慢慢地侵蝕你、消解你。血紅素背著它進入你的心、你的腦,「她」存在於你身體每一個部份:左右你的思想、你的心思、你的情緒、你的脈動,要你只能凝視她、聆聽她、觸碰她、嗅取她、品嚐她。呼吸之間、是習慣、也是最深刻的癮,一如你無法甩開氧氣而存活下去。甚至它強橫如一氧化碳、搶奪血紅素的位置,煞是為愛窒息找到最好的說明。寢具上亦殘存她一絲氣味,彷彿進入「嗅覺的全景敞視主義監獄(全視樓)」,無時無刻地自我監控、成為她的囚犯,卻也是唯一讓你感到心安的狀態。(我自覺結論需再究,這牽扯到我想把女人香導往何處。請不吝賜教)
我突然想把宇豪系列下個註解:支解關於女人的意淫。這也是為什麼我想把這篇文章貼上此一標籤。 Read More!

運動會宣誓

我謹代表全體運動員,誓以至誠,參加九十六學年度校慶運動大會,願發揮運動精神,恪遵大會規章,並服從裁判員之判決。
宣誓代表 社會學系簡伯宏謹誓
中華民國九十六年十一月二日

今年、第三年了,由於仍具隊長職務,故由我繼續擔綱宣誓。這多少是私心,讓社會學系出些風頭,特別是在那個場合。所以尚未拿到誓詞前,也清楚地記得內容、整個程序。還不忘提醒自己:要慢慢唸,別再像論述那般節奏,沒有思緒會跑掉。我不知道有多少前輩可以宣誓三年,這真的是份殊榮。前兩次比賽皆因受傷而未能盡興,今年雖然沒受傷、但礙於考試亦沒有太多時間準備,不時還穿插涼快的啤酒幾瓶。我竟然大四了。 Read More!

一份56公斤的溫柔

不可否認地、我想要一個溫柔的懷抱。然而那份量該如何拿捏?半年前去台灣走走時,某個半夜跟老炯去到明日博物館。當時我對它存有許多質疑:其概念不是不好、反諷的力道亦足,一瓶50ml的快樂效果滿好。惟當時還真的給我賣起來,頓然「未來的想像」、「反諷」再度遭消費吞噬。但當時囿於佈置設計與效果,產品多不超過2L。突然間、我把份量加大至一個人的體重,想像也就開始豐富。過去社會學對數字化多保持「警戒」,充斥著許多物化、商品化的想像,甚至是一種過份約化與侷限。我需要逆向操作:上述狀況是個約化的過程,一種不禮貌地忽略差異。倘若把這個想像倒反過來,便覺得有趣:56公斤的溫柔究竟該長什麼樣子?可能有人開始蒐尋身邊體重恰巧符合的人物,喔、原來是那樣(我真的不知道閱讀人會想到誰)。甚至猜想著他/她肚子上的肉是否好抱(純個人習癖Habitus,固然可替換喜好)。於是後現代的詮釋者群現,「溫柔」充滿無限想像:枕邊的耳語、模糊的呢喃、堅定的眼神,究竟該如何與56公斤結合?成了瘋狂的聯想遊戲。正因為它的單調,使得更多想像加諸、突然變成複雜的過程,對數字化社會反動。這一切、純粹是我太無聊。 Read More!

右、空、左

東吳社會的裴元領老師,我不是第一次聽到他的名字、也不是第一次看到他的樣子。會知道這號人物是因為少君提起這位老師常作為發表時的回應人,在年會時也看過他。今天、因為小成成策劃一系列的演講,由裴老師打頭陣──眼睛的劇場。把M. Foucault的文本細細地讀過,順便練自己的英文。在裴老師的帶領之下,才更認識這位光頭老帥哥企圖講出什麼。可想而知、就恨自己的墨水不夠多,預設的理論基礎通通沒有。但這是享受:午後的光線一段一段地跑入306,看著裴老師演說著。其後、小成成與momo一同加入討論,真的很有趣。彼此接著上個人的話續說下去,偶爾還有令人會心一笑的點。開始想著:如果有課堂是這樣進行有多麼樂趣、熱鬧。於是想上研究所了。 Read More!

一個「個人」的自傳

就是一種不滿足。像似河流侵蝕一般,企圖向更寬處、更深處、更遠處接觸。這世界依然新鮮,唯一不變的就是改變、這一刻又與上一刻的世界有所差異,輕易地便可找到細究它的理由。對「變化」「多端」的社會保持好奇心,社會學研究所不是唯一的途徑。大可當完兵、進入社會,那兒尚有許多學術無法踏及的可能。要講出「讀研究所」的動聽理由彷彿說不盡,尤其是什麼都強調「知識」的年代中、人人皆染上「恐懼無知」的不安感。渴求豈是三言兩語可道盡,但倘若直接把問題丟給文字的侷限、也顯得對自己不負責。於是回到社會學與我的互動,回想它如何使我著迷、並且確定走上學術這條路子。
(一)課堂內的學習
學得一些社會學的皮毛之後,回頭看看過去的人生經歷、突然可以解釋或質疑許多事,把它們全部寫上來著實占版面。初接觸「社會學」領域是在高中、那時對社會與心理學領域充滿興趣,也在社團活動中認識幾位社會學的前輩、他們促使我認真思考就讀的可能性。自己的課業成績一向不出色,指考成績出來時、會落在哪早已心裡有數。與前輩討論過後、得到的共識是:與其去擠國立,還不如去那所在台灣社會學紮根已久的學府──東海大學。高中的師長們也相當推荐。但大一時、血氣方剛與新鮮感,傲慢與好玩的態度導致無閒暇細心品嚐社會學。現在若問起大一上過什麼、其實也多沒印象,大多都是囫圇吞棗地帶過。因為大學圖書館藏書量尚豐、常跑去裡頭找些好玩的書來看,在閱讀上獲得許多樂趣,自此養成閱讀的習慣、咀嚼文字透露的滋味。
大二之後,對社會學以及自身的興趣方才開始探索。東海大學社會學系有特別的習慣:由博士班學長姐授課。外人或許會覺得這是教師資源不足的方案,但我覺得這樣更好:對「教授者-學生」雙方而言,都提供一道強而有力的關係。如此一來在學習過程中,傳遞的就不只是知識,還包含情感、記憶與經驗的承繼。這種關係有助於排除權力不對等關係中阻礙學習的部份因素,以「兄姐-弟妹」淡化「師-生」的緊張、這種親近有助互動與傳達。東海大學社會學系主要有三個研究方向:文化、政治經濟及階層組織,恰巧作為修課的分類[1]。文化是興趣所在,受黃宏昭學長與蕭旭智學長影響甚多。文化領域有其趣味的色彩、尤其對甫接觸社會學的人而言、具有強烈的吸引力:原來在生活中大大小小、理所當然的事,突然都變得理所不當然。讓接觸者容易上手、促使對生活進行檢視,此時社會學極具實踐性。因此大學的討論多聚焦於此,並且在生活中享受社會學。然而我不想就此把自己放入某種「典型」,這樣的作為固然可磨鍊出「對特定領域的專業」,卻也有劃地自限的潛在危機。於是嘗試接觸其他討論:政治經濟議題,此領域多隨魏少君學長學習。政經議題對我而言,原以為是生冷艱澀的討論、唯恐避之不及。久而久之也讀出一些心得,它不再是巨觀地、間接地與我們產生關係、使我們觸碰不到。更可能是在細微處、不知覺地影響及控制我們。組織與階層是較少接觸的領域,其中多關懷階層的討論。在陳建洲學長與莊致嘉學長的引導下,對量化分析與討論有初步的認識,同時瞭解階層討論的幾個重要面向、如機會結構上的資源分配。另外還有一條軸線為「空間」,由於過去對地理學科的興趣及訓練[2],至今仍對空間的討論深感興趣。空間提供社會可能、同時社會也在形塑空間:不論是消費、統治或是生存。由於選修課的人數較少,課堂的進行也較為彈性,因此提供學生們思想上的交流:時而針鋒相對,但適當地補充彼此的觀點,磨擦不但生熱(情感)、還有令人亢奮的火花。
大二、大三的專業必修[3]有助於「社會學」的想像,並且與其他選修彼此對話。四位教授深入淺出的教學、使得我對社會學有更深刻、清晰的認識。大二的必修作為大三課程的暖身、是相當重要的基礎功夫:思想史介紹歐陸思辯的傳統、同時訓練學生更細緻的思維,這點有助理解理論。圍繞著某些論點打轉,結合日常生活經驗、以及所知不多的其他論點對話,往往讓頭皮發燙起來。驚嘆每位大師的思想結晶,有些熱情、有些關懷、有些批判,皆令我對這個社會/社會學有更深刻的體認、用不同切入的角度。統計非常有趣、讓數字說出許多故事。修習研究法時偏重量化研究,統計的重要性在此確立。過去多接觸質性研究,具備對量化研究的認識,可以瞭解更多資料。並且藉由研究法課程,讓自己的研究更加紮實、推論出更貼切的結論、避免研究中有意、無意的失誤。
(二)課堂外的學習
課堂不是唯一學習的地方,生活上其他面向亦給我許多啟悟。上大學之後,仍保持運動的習慣、持續練習田徑。運動的習慣不會因為隨著身份改變而停止。健康的身心是一切(包括求學問)的基礎,關於運動的「健康論述」在此不贅述。大學期間擔任校隊隊長並代表學校參加大學運動會,成績不是頂尖、但總能享受運動的過程,並非淪為無奈地操練。未來進研究所的練習方向不一定朝田徑競技前進,目標是鐵人三項與半程馬拉松。運動不只給我健康的身心,它亦是被深思的對象、譬如:運動商品化、健康政體或身體規訓。尤其進入田徑的場域後、經歷國內運動風氣變化,它亦是社會變遷的觀察面之一。
大二、大三兩年擔任系上的學生議會議員,此一職務負責審查學生會的預算。「審預算」在過去從媒體報導接受到的訊息中,夾雜「杯葛」、「優先順序」及「民意」等想像。實際上進行的時候,才發現這些想像與實情有所出入:因為學生議員們本身對這個制度不熟悉、對預算條目的金額沒概念,於是有成為學生會附庸的危機、更沒有杯葛的問題。普遍學生亦不會/不知道可以透過議員表達想法,因此也沒有民意與順序的問題。到最後變成「幫學生會檢查預算表是否填寫無誤」。同時沒有設置核銷單位,使用監督系統無法有效發揮。自己在其中固然盡力審查每個一款項,也試著想像政治監察機構到我們這輩時、會如何運作?
高中時、經營社團好些時間,上大學之後並未加入社團。我以為:來東海就應該做一些只有東海能做的事。東海為人樂道的傳統即是勞作教育。大一修習時、遂不斷思考究竟「勞作教育」企圖傳達什麼訊息。因為獲得的訊息多是統一來源的官方說法,聽來甚至覺得穿鑿附會、怎麼說怎麼對,畢竟少有人大剌剌地「自曝其短」。為了繼續追問,大二時申請勞作教育小組長,持續在這個場域中觀察、並協助學弟妹進行勞作。我並未使用「管理」一詞,但這是勞作教育處極力推行的機制:合作、科層、評比、效率/效能、領導、策略、資源……等。在我個人詮釋中,小組長的權力並未獲得正當性(起碼沒說服我)、同時他們又是有給職(權力不對等的關鍵)。因此我在進行時、盡量去除小組長的色彩,一同與勞作生清理。並且由他們對自己負責,包括出席及與我討論分數。我企圖在其中傳達「尊重」的訊息,因為懂得尊重自己之後,才懂得尊重他人以及自然。這是目前的詮釋。不完全合乎規範的方式偶爾會引起關注,則清楚觀察到這個組織保護的運作原則。但放下個人理念不談,實現「政治理想」[4]是相當可貴的經驗。
年級越大、越有機會幫系上辦理活動,這些活動小自大學部推甄招生、大到社會學年會。幫忙固然使人快樂,同時它也是「社會學(組織)」運作的具體痕跡,提供另一種觀看社會學的角度。以入學機制為例:社會學關注「標準」的問題,因為它決定秩序及界線。然而「社會學學生」的「標準」又是如何?它是否有被反思的可能,過程的刺激使我思考、也受益良多。此時「施」也是「受」、一樣有福。
東海大學設有教學助理制度,而社會學系則是安排教學助理帶領大一學生進行討論[5]。這種方式對甫接觸社會學的學生有莫大的鼓勵,許多人是初次面對社會學,並且可以藉此交換意見、互相刺激。大一時、非常喜歡這種沒有壓力的討論,當時帶領我的學姐費心力地引導我們發言,讓我的發言更切實、也訓練出基本的社會學研究能力。正因自己受益,大三時遂申請此一職務,希望能回饋給學弟妹。擔任這份職務,必然需要有足夠的底子:除了鞭策自己在學問上有所提升外、並思索如何帶動一種良性的討論。當正式進行時,狀況果然比想像中複雜,能帶討論的人真不簡單:學弟妹們不敢參與討論、對學科界線/界限的想像、社會學與生活斷裂、填鴨教育的陰影……等。皆使我反省及修正帶領的方式:此時我也是學習者,無論在知識上、思維整合上、帶領上皆然。在這段「助學」與「學」的過程中,對社會學有新一層的領悟。
「讀萬卷書、行萬里路」是一句老掉牙的俗諺、大家都會背。然而對社會學學生而言,該怎麼「行」這萬里路?身邊有些人關懷特定族群、並為他們發聲,我很欣賞他們的熱情,但我的個性不像是站在某個角度的人。我喜歡去台灣走走,關於「走走」這個口語的字眼,是因為無法遷就旅行/觀光的分類。於是開始「行」萬里路,去環島、去三橫、去極點。美不勝收/不堪入目的視覺經驗不是撰寫的核心,而是在過程中、對台灣社會的「親身經歷」:信義鄉的超真實災情、夜半運輸的高冷作物貨車、台三線趨於同質的觀光消費…等。每個地方都有他的故事、聽聽在地人怎麼講,不見得「最慘」才值得關心。在課堂中可以泛泛而論這個社會如何,但是在這些經驗過後,會發現自己狹隘、自以為是的思維。自己有成為「蛋頭學生」的危機都還渾然不知。同時也反省「走走」的侷限,以單車環島為例:對騎士而言,它提供另一種時空感知經驗;同時它是與地方連結的新契機[6]。因此沒有「讀」或「行」誰不如誰的問題,而是互相補充。在行程完成之後,我有書寫的習慣,透過這些書寫不但可以檢視日常生活、旅行/觀光的意涵,也訓練書寫的能力、質性觀察與分析。
現在的生活中充滿不成熟社會學的影子,當我進行瞭解、分析、批判時,對自己的推論尚不滿意。由於過去的報告多是學理上的討論,離「作研究」這回事還差得遠,問卷調查、訪談與觀察的半調子能力皆有待加強。目前接觸到的理論亦只是皮毛,冀望能再多些日子增廣見聞,藉由更進一步地討論以認識其他學者、學習者關懷的對象與討論方式。如果說關懷社會的前提是適當地認識它,那麼我選擇以「社會學」的態度為之。因此一個長深遠加時間軸的學習、包容開放的場域,就是進入研究所。
[1] 詳細修課資料請參閱附件二:歷年修課成績單。
[2] 在新竹高中時,社會組學生尚細分為地理、歷史組。同時參加第三屆奧林匹亞地理科競賽並獲得優勝。
[3] 大二必修-社會統計學:劉正教授、社會思想史:黃崇憲教授。大三必修-社會研究方法:陳正慧教授、社會學理論:鄭志成教授。
[4] 此處指對政治廣義的理解:一群人的事務治理。
[5] 各科系安排方式不相同:諸如管理系圖書館、提供學術咨詢等,與社會學系的方式截然不同。
[6] 此時作為「單車環島騎士」的身份,人們遂用不同的心態互動。藉此可發現東部/西部、小孩/大人、男性/女性打招呼的頻率與性質即不同。或是促成深度互動的可能。 Read More!

研究計劃書:台灣糕餅的品味/味覺鬥爭

一、問題意識
  嗜吃甜食如我,向來對甜食保持開放的態度。小時候吃過西點與禮盒、大多也對它們印象較深刻──因為漂亮的盒子以及濃郁的奶油味。相較之下、漢式大餅雖然好吃,但顯得單調──琳瑯滿目的種類豐富性比較能引起小孩子的注意。年紀稍大,開始對其他漢式甜食、如糕粿類特別感興趣:雖然簡單、滋味卻深刻。母親說他們小時候就有這些甜食,但只有在重要節慶時方能吃到。或許是與母親的生命經驗聯結,遂留意起漢式精緻與俗民甜食的動向。一方面滿足好吃的個性,也瞭解到社會變遷。隨著購買甜食經驗出現,發現漢式甜食的圖像非常豐富:在傳統市場或廟宇可以取得以米為主原料的製品,但攤販多以批貨的方式販賣[1];或以攤販形式販售、規模不大,其樣式從熱騰騰的馬蛋[2]到小巧可愛的涼圓[3]。糕餅業因其製作與販售之需要,以店面形式坐落在舊街區居多。由此簡要地推斷:漢式甜食本身在材料、製造過程、意涵等面向上,呈顯龐雜的狀況、甚至需回到自身的產地及其脈絡。漢式的甜食難以──也可能不必要發展成一個明確的體系,或具體而為地開設漢式甜食專賣店。
過去我曾試圖為漢式俗民甜食分類,並援引漢文化基本的分類系統:天(時間)、地(空間)、人(生命)進行討論。但此分類有其侷限。時空轉換、甜食已不可同日而語,在現代化社會、消費社會之下,人們的生活已經脫離舊有的農業社會習慣、甜食商品亦徒留空殼。許多甜食已經絕跡、或是內涵終結,傳統「天地人」的分類系統已經轉變為歐美脈絡的「6W2H」[4]。不只是背景變化,甜食滋味亦呈現越趨多樣化的情勢。從發展較成體系的糕餅可發現:過去熟悉的糕餅口味多是豆沙、蓮蓉、棗泥等,如今則有新口味加入。以大甲裕珍馨為例:近年以奶油酥餅聞名,並且獲得大眾對於其「特產」身份的認可[5]。其酥餅長期以奶油與麥芽的內餡獲得大眾的青睞,近來則推出「焦糖瑪奇朵」、「北海道奶油」、「沖繩黑糖」等口味,豐富大眾的味蕾經驗。
國內現今知名的餅舖,多以歷史悠久著名。秉持特殊技術及口味,屹立在台灣社會數十個年頭。隨著時間累積,累積出人們對傳統的愁緒,復古正是永不衰微的符號。即便西式糕點已融入現代生活、甚至是人生大事,仍無法動搖台灣人對傳統糕餅的偏好[6]。傳統餡料喚起老、壯年族群的回憶,對他們而言、糕餅的滋味聯結過去的生命經驗。現代消費社會的行銷論述中,企圖開發不同市場以牟取更多利益,其一就是年輕族群。在這套論述中、預設糕餅業是與當今老壯一輩相關的產業,而年輕族群則對傳統保持排斥的態度:對於過時的包裝與口味,年輕族群不但無法進入該脈絡,並且抗拒與之產生連結、因為「俗(非主流)」是同儕間極力隔離的對象。因此應從包裝與行銷手法更新,並且開發新的口味以吸引年輕族群。於是新的口味如雨後春筍般冒出,部份更是對傳統作出大聲宣示:時下流行的味道亦可被傳統糕餅挪用。
我企圖處理的對象並非「行銷關懷」:近來政府與民間推廣觀光產業,其中一環即打造「行家」、「達人」形象。透過觀光指南、旅遊雜誌、或任何媒體傳播,皆在形塑人們應該如何玩、如何吃。「去花蓮就是要吃麻糬及堤拉米蘇,否則沒去到花蓮一般。」無論是粗糙/精緻或俗民/菁英,任何一個面向或符號都可能透過行銷而獲得正視、並納入觀光消費。這個過程便是行銷的作為與關注對象。而我欲討論的對象為:「新潮的口味,如何取得合法化的地位?」台灣烘焙業因發展經歷──清領、日治、美援等文化交流,混雜米食[7]與麵食糕點,並麵包、西點蛋糕及中點糕餅為三大主軸產品。我選擇糕餅作為觀察對象:糕餅深耕百年之久,具有深刻的傳統意涵。因其材料多元與各家技術差異,至今已發展出相當的規模與豐富性。其中餡料具開放性的特點,正是本研究關注的焦點。我欲深究的糕餅以餅鋪為討論單位:之所以下如此粗糙的範圍界定,因為糕餅歧異度之大,易使得分類不具意義──同樣名為「餅」,外皮的製作技術即有數種。同時產品間需取得一個比較的基準點、同樣的製造水平,否則口味差異易起因各家技術。糕餅的脈絡中,新潮的口味是指非傳統漢式的口味:有可能來自日本、南亞、中東或是歐美,結合原有的製作技術,反映糕餅滋味的全球化狀況。傳統漢式口味被認定為主流品味時,長期佔據人們對糕餅的認知與印象。新的口味如何被大眾所接納。而新口味的訴求正是年輕族群,對照與傳統餡料所聯結的老壯年,產生一場世代的品味鬥爭。目前觀察到世代間的味覺鬥爭,我仍保留其他可能的切入點:養生、性別、族群等變項上,亦可能是「味覺合法化」的其他觀察面向。

二、文獻回顧
目前國內的研究多著重文化產業發展與行銷手法等面向。其中對於產品銷售策略,皆強調推陳出新的重要性,並提出「針對年輕顧客群發展專屬商品區」(林宣宏 2004;黃一誠 2003)。然而這個說法卻未被詳細說明:打造新需求固然是行銷重要的一環,但年輕族群與新口味的關係卻未被交代清楚。照字面的邏輯推演,所謂年輕族群的商品應與「實際年齡」有強烈關係,或者說十五歲到廿歲應擁有專屬商品。但若將此結論放回漢文化脈絡遂發現它們早已存在:在漢文化習俗中,無論從小時候收涎、抓周到成年禮,糕餅及其他甜食已有明確的座標和意涵。人們透過物品背後的意義創造自身的社會行動和社會關係(Slater 2003),似乎收涎餅更符合這項命題。
因此所謂以年輕族群為訴求對象的商品並非直接呼喚年齡界線明確的年輕族群,而是其他意義上的聯結。傳統糕餅業將特定口味融入糕餅後,遂宣稱「凡『新』即是年輕族群的產品」。如此看來、「北海道牛奶」與「沖繩黑糖」等應是地方色彩較強的符號[8],反而因為它們具有餡料「革命」的意義,又普遍對於年輕族群投以「富嘗試性」的假設,方才與年輕族群形成聯結、以他們為訴求對象的產品。於是販售者與消費者雙方似乎都具備進行交易的「理想條件」。

三、理論架構:品味
糕餅是可解讀的文本、具有意義的符號和象徵,不但具備「吃」的效用、同時隨著時間承載不同的意涵。食物隨著份量、豐富性、稀罕食材等面向,向來是區分階級的指標(Felipe Fernandez-Armesto 2006;F. Braudel 1999)。食材之外的禮儀亦是鬥爭的對象:將太陽餅放入碗內、以杏仁茶沖泡是為舊時有錢人家的品餅方式(林宣宏 2004)。此時太陽餅並非純然的糕點,同時也是品味展現。英語俗諺:「You are what you eat.」即指出個人與飲食間緊密相聯,面對食物的態度與作為、即品味的表現。品味受生長環境影響,象徵性地區隔社會階級或社群、也稱為象徵資本。台灣社會的階級狀況不明顯,而是以「士農工商」等社群區分較明顯。清領後期,台灣地方仕紳即以豐原糕餅作為交際贈禮。對當時的一般民眾而言,它仍是奢侈食品[9]。隨著近代社會發展,普羅大眾亦有頗豐的生活水準。又糕餅非高單價產品,經濟因素無法全然地影響購買狀況,糕餅不再是階級分類指標。我不打算完全挪用P. Bourdieu品味的概念,階級並非本研究關注的焦點。
在Bourdieu討論的脈絡中、品味皆需要合法化的過程,這個過程免不了象徵衝突(Bourdieu 2003;Bonnewitz 2002)。新口味糕餅作為品味之一,同樣經歷此過程:非主流的新口味企圖獲得他人承認,它們雖未必要求自身成為主流,但期望在社會座標中找尋安身之處。譬如「台客」、由原先「俗」的意象到爭取正當性,這是不斷磨合與衝突的過程(劉維公 2006)。以年齡變項來說,本研究欲細究的部份即是:在世代的象徵衝突中,代表年輕族群的新口味如何獲得正當性。獲得正當性後,是否就意味著這場味覺鬥爭落幕?亦是本研究觀察的面向之一。

四、研究方法
  本研究的研究對象為消費者與糕餅業者,也正是他們讓這些物品維持意義。雖然目前台灣及地方皆有糕餅公會,但糕餅業的發展仍不適一併討論。其有各自的資本、歷史、在地性、經營策略,不同的軸線交織出複雜的景象。其中年輕族群的口味並非每家店皆願意、有能力嘗試,還包括製作技術與商標等問題,使得新口味在擴散上有其阻礙。以上不規則的特性,使得抽選代表性樣本成為難題,難以建立糕餅業的抽樣架構。國內目前對糕餅業的研究多以個案分析進行,尚無全國性糕餅概括,因此也沒有食餅習慣的人口與相關資料,無法形成糕餅人口的抽樣架構。基於以上兩組研究對象的限制,以及本研究屬於探索性質且著重細緻社會變遷的觀察,我將採取質性為主的研究模式。本研究的資料來源則以「文獻整理」、「問卷調查」、「深度訪談」為主。
「文獻整理」:這是社會變遷的觀察,轉變正是無法由特定一個時間點瞭解。因此透過糕餅業的文獻瞭解近代糕餅業的發展、並建立年表,有助於認識糕餅脈絡以利進行訪談。行銷文案亦是文獻整理的另一個要項:此類文本具形塑的力量,其企圖再現的對象亦反映業者心中的理想型,包括針對精緻、養生、年輕等訴求。正是這些內容聯結味覺與特定族群,透過分析文案以瞭解聯結是如何被創造、及其細緻的聯結狀況。
「問卷調查」:新口味的接受度無相關統計資料,為描繪實際的狀況,將針對個案糕餅店顧客進行問卷調查。以此作為背景資料。
「深度訪談」:由於全台餅舖並非同質的狀態,依舊有業者選擇固守舊口味及技術。所以我選擇以個案分析進行研究。餅舖的個案則依研究關注焦點進行挑揀。由於目前側重年齡的想像,因此選取具傳統象徵的老餅鋪,以突顯新口味的合法化過程。糕餅業者是研究的要角,因為他們肩負保守技術、同時也研發新的口味以打開市場,意即他們透過糕餅見證、參與社會變遷。他們創造新聯結的動機、矛盾到進行打造與推廣,都是本研究亟欲探究之處。消費者則以年輕族群與傳統口味的「捍衛者」為訪談對象,人數約卅至五十人左右。並藉由小型市調中蒐集受訪對象,並依「口味喜好」挑選合適受訪者。年輕族群作為品味鬥爭的一端、與新口味連結的對象,他們對於新式/傳統口味的看法、是否自覺與新口味聯結,是討論這場鬥爭的關鍵。在鬥爭的另一端,也有人不願接納,使得這場鬥爭持續進行。吃不習慣新口抑或不願破壞自身與傳統口味的聯結,需由當事人道來。

[1] 攤販指出不敢進部份甜食,有些則有季節的出場次序。
[2] 台語稱為「煎粿」,用番薯粉和糯米粉製成,外皮撒些白芝麻,裹花生粉或紅豆餡提味。油炸後、原本小小一顆馬蛋像變魔術般膨脹。資料來源:中山大學BBS西子灣站物理系91級板精華區http://bbs3.nsysu.edu.tw/txtVersion/treasure/physics91/M.914509151.A/M.915448482.A.html(檢索日期:2007年10月01日)
[3] 目前有兩種食品皆稱為「涼圓」。其一為類似肉圓的「涼圓」,內餡為瘦肉與香菇等,口味上較一般肉圓清爽。另一種小小一顆,內含紅豆餡、表層有三四種顏色。此處指後者。
[4] 即英語中八個疑問詞,如今成為企劃規劃要向:Why、Who、When、Where、Which、What、How、How Much。
[5] 「誠品票選伴手禮 大甲奶油酥餅冠全台」:http://www.yjs.com.tw/nNews/NEWS20060712.html(檢索日期:2007年10月02日)
[6] 國內大型結婚喜餅品牌:http://www.urstyle.com.tw/factorylist/cake/(檢索日期:2007年10月01日)。譬如漢式的郭元益與法式的伊沙貝爾皆推出混搭的產品。
[7] 即以熟粉(烘炒過的熟圓糯米粉或熟蓬萊米粉)製作(以蒸籠方式)。
[8] 理應它們與年齡變項無關,壯年族群同樣可以喝北海道牛奶、吃沖繩黑糖。甚至回到其地方脈絡,該物區分的內涵又可能不一樣。
[9] 台中縣糕餅商業同業工業「大台中伴手禮~山線」:http://www.bakery-104.org.tw/gift.asp(檢索日期:2007年10月01日) Read More!

友直友量有多喝

據大本營老大哥釋義
「友直」:個性直。
「友量」:有酒量。
「友多喝」:千杯不拒。 Read More!

一個月

  今天是台灣光復節、一個有些人覺得是另一場殖民的開端。你今天光復了嗎?我不知道為什麼我要作這種聯想,或許是挾帶回復的想像吧!回復什麼?一個不會再回復的一個回復,但總逼著自己進入一個「狀態」、一個讓自己狀似無所謂的「狀態」。有些人知道、這個月其實很難過:「難」「過」。固然也無心處理文字,包括那些事關重大的研究計劃書。所幸在小成成與momo審閱評估後,除了安撫我別妄自菲薄、也給予相當的肯定。拿到推薦函當下,我其實好想哭、近乎崩潰的哭泣。混雜許多感謝以及壓力的初次解放。可能這需要更多交代,但那不是我寫作的本意與對象。等上了再說吧、這似乎濫情些。濫情?我突然覺得那該死的個性竟然隔了廿年後重現。小時候我好愛哭:午睡起來找不到母親,便嚎啕大哭地在工廠間尋找母親的身影。有一天突然不哭,就知道我告別了一些事。直到酒喝多、竟在感官增幅中取得被解放的可能。就這件事我必須向你說對不起。隨著二期工程開工、我必須感謝他們讓我獲得安眠的假象(以及寫作的動力),但起床的陰影/創傷也隨之出現:那是一個全然陌生的感受、一個與時空斷裂/脫節(對不起小成成,我原本答應你不再這麼用)的驚慌。我必須要說:我非常不願把自己置於一個自憐的狀態,但也不願虛偽地逃避情緒與脆弱。一個月過去了、我不清楚是否存在「復原」的想像,但確定自己仍在角力之中。於是「廿五」的意義被打破,忽然你變得很後現代。我也不知道出口在哪,因為我根本沒劃界線/界限。謹獻給妳──使我容納愈多的快樂。
Your joy is your sorrow unmasked.
And the selfsame well from which your laughter rises was oftentimes filled with your tears.
The prophet. Kahlil Gibran Read More!

0914:如向日葵般

出乎意料地、沒聽到孟呸昨晚磨牙,抑或旅途的疲憊也習慣他,倒是學長的呼聲把我叫醒。早上起來、沒想到有人又大起枕頭戰,兩位感情可真好、雖然其他人也都補踢幾腳。吃過提供的早餐,展開回家的路途。往關渡大橋前進並接上台15,台北的車潮讓我不敢調整成中港路模式。原本想帶大家去左岸看看,但想到早上應該沒有東西、還是直直走比較快。到了十三行博物館,顯然我們來得早、還需一些時間才開放。我很喜歡十三行博物館的建築,得過什麼獎我並不在意,他別於直線九十度的建物。當然這時候會發問這樣的形式跟內容是否一致?可能旁邊的污水處理場還來得有誠意些,但這樣實在太偏執。原初我們並沒有打算要進去,有旅行團更是拍張照就走人、我們多拍好幾張。沒想到這個時段的台北尚未覺醒,或著純粹是我們太早出發。既然沒有要等、早上看來也沒其他行程,從這邊殺到大溪有點折磨人,不如就帶大家去向陽農場走走。西濱公路在施工,路況就是坑坑洞洞、一旁則是載滿土石的大車。總是想著如果可以直接殺進西濱的正道,不知會快上多少。偶爾會不小心騎得快,總得看看後面的人是不是被大車擋住無法超車。再多看幾眼海岸,接下來不知道還有多久才會去海邊走走。孟呸說要換黑油跟齒輪油,偏偏沿途就是沒有、直到大園。騎到大園、就看見龐然的飛機起飛、降落。隨後經過大同家電一廠,大一時在此實踐「異化」、作為客體的存在。那代表也將轉去農場那邊。為什麼我會知道這地方,多少是因為父親在大園這邊工作幾年、也聽同事講過不少地方、況且他是活動地圖。只差我對蓮花的興趣比較不高,不然還可以順便問一下可以去哪看。第一次來竟然還是跟某個跑去結婚的傢伙,那時不過才高三。怎麼回憶又再度湧現?向陽農場以種植向日葵聞名,陸續有偶像劇(如某花系列偶爾劇)等取景、又不收取入園費,因此頗受北部人青睞。抵達時陽光正烈、穿透花瓣與綠葉的顏色最美。由於向日葵真的會「向日」,因此取個好角度即可拍下花海。園區內還有一些小植物別於綠色、黃色,因此一小叢坐落在那更為顯眼:可能是紅紅一群、紫色或粉紅色一串,於是我就開始玩起相機與構圖。在販賣部旁有一隻絨毛大熊坐在椅上,劈腿人緊緊依偎在他身上,看是夏天看到他確實覺得熱了點。我就跑去照相、照照不同角度、照照不同品種、照照不同表情。今年向日葵長得不錯、每個傢伙都雄糾糾氣昂昂。不過今年沒有鋼炮百合是有點可惜。但這晃下去也不是辦法、原初希望到新竹吃午餐,既然我是東道主、勢必得好好招待人客。竹北的餐廳很多,但多是我看不上眼的租界餐廳,還不如直接回家吃。這天氣吃米粉配貢丸湯似乎頗熱。確實母親有空可以準備一頓簡單的午餐,我們就驅車向竹北出發。母親時間也抓得很準,到家休息一下就可以上桌吃飯。那天的牛腩沒有拍照,因為拍自家的菜多奇怪啊。好在人客們沒有棄嫌(可能也不敢),大家的胃口似乎都不錯、都吃了好幾碗飯。飯後、他們沒有急著離開,他們說要我多留一些時間給老媽、還真感謝咧。講得我都不回家似,雖然今天不回家又是一次大禹治水。不過也不能在待下去,不然就等著吃晚餐、然後今天準備住在新竹。這一段是我往返的路途,騎起來自是輕鬆不少、順便整理一下思緒。很高興地、在銅鑼的直線外環道還可以衝出時速105公里,藍藍香經測試確定沒有問題。接著就在三義休息、順便去看個木雕。在木雕街上、固然可以聞到檜木味,但我們四個小夥子走在其中就是不對勁。不過木雕品倒是出乎意料地貴,一塊像是飄流木撿來當茶桌的木頭都身價不斐。所以那些買家多是向我們推銷小玩意兒:玩具啦、按摩器材啦、塗抹用品啦或是食物啦。不過大多還是被我們拿來玩,故意當個觀光客、像似劉姥姥進大觀園,看著老闆示範或講解。至於勝興、大概是一群人都覺得疲憊,並沒有特別想繞進去走走。想一想也一年多沒有再進去看看,之前吵過小火車將復駛,不知道現在的進度如何。滑下三義大斜坡,就硬是要走上高架橋而不繞下去機車道,因為那一段就屬這裡視野最好。通過后里、不知道詹西瓜沒有鬢角的樣子如何。而中科后里機地也越作成型,再過陣子來又是另一個風貌,就這樣殺進豐原廟東吃晚餐。廟東能吃的就是排骨酥麵跟鳳梨冰,前者我們一致認為:還好、沒有說特別好吃。我印象中、在嘉義也吃過不錯的排骨酥麵。而鳳梨冰則是畏懼拉肚子下而祭出免戰卡。不過就是還有肚子去吃薔薇派,這東西也是從小吃到大:小時候父親駐守在豐原的基地,每次來看他的時候(是的、我小時候就是看著軍隊規訓的力量長大),就會順便帶些薔薇派回去吃,所以對豐原就是有他的情感在。雖說其品質與價格越趨反比,但還是滿喜歡他的紅豆派、簡單卻見功夫。一群人就在店裡坐下來享受一下「最後的點心」,下次要這樣聚在一起吃飯也不知道會是何時。於是告別終點前最後一站,我們將回到東海的家中。騎在中港路上、還有幾分青份,他似乎變成另一條省道。雖然我知道這件事:日常/非日常又再度衝突,過去東海的日常生活對遊走十天的我而言,他硬是被理解為非日常生活。我的房間不過是另一個住宿的地點,於是終點在當下看來還不能作為終點。(當然在幾天後回復日常的秩序,出走方才宣告停下)藍藍香的里程表顯示:42819km。
又是一大篇、一堆又臭又長的文字,邊些邊提醒自己:一天不要再上三千。起初那幾天在撰寫時,畢竟十來天沒輸出、一時之間竟也覺得自身寫作之無力感。尤其這週陸續聽取課堂簡介,並不能有效地在幾天內就將之全數完成。反正心裡已經有數:之後出去玩的紀錄降不下來。回歸「去台灣走走」這件事,雖說這是第五次環島,但卻是第一次跟這麼多人(跟過去的一個獨走固然無法相提並論)。好玩嗎?劈腿人的梗適時地為旅途添加許多笑聲、孟呸就是出他的牙齒跟好騙、文洗則不時放冷箭。人多人少終究是不同的玩法,這樣的結果:完成、玩得非常盡興、留下美好的記憶,我覺得滿足。這次另一件最要不得的就是狂拍照,十天照了一千多張照片、1.72GB。這樣的文本提供分析與聯繫,但沒多久我就得去買新的硬碟。我要非常感謝育儒學長,一路上陪我走完十天。結果當然不是斷背山,但也算是爬上好幾座山頭。事後系辦的大姐們聽到學長這樣跟我們一起跑,驚嘆學長還這麼年輕啊。學長的用心還不止如此。我不是個太浪漫的人、一定不會背著吉他到處亂跑。但就站在這塊土地某個角落、開始發呆、開始冥想、開始瞭解。這次算是嘗試一種合弦吧。目標還有三圈。這三首歌已經放了一個禮拜、不斷地重覆播放、從醒來到睡去。流星小夜曲這樣唱到:昨天妳在人潮擁擠的街上/忘了來去何方/明天等待下個瘋狂的日子/希望寂寥都走開。山上的秋風又再度吹拂。
把這些文字獻給一同參與編寫的你們。 Read More!

0913:劈呸

五點起床、因為我要去爬山。早上起來、發現外面沙發還睡了兩個人,想想昨晚確實吵了點,可能大半夜才住進來。我不知道隔壁房多大,但看這兩位男士克苦克難地睡在外面、幸好是沙發而不是硬木椅。準備出門、其實房裡的人都醒來祝福我,不過又馬上倒下去睡。因為有點距離、需要騎車過去,偏偏那兒只有停車場、只好隨便停一家。大概老闆剛好出來運動、看我一個人就說八點前離開就好。就開心地爬上去啦。不過開心之中還是有些隱憂:因為我還沒吃早餐、昨天也吃得不夠多,萬一餓到爬不動怎麼辦?帶一條大波露上路比較保險。入口處拍張照之後、想起昨天聳立在我面前的樣子,真是刺激。比較可惜的是:九份起霧、上去無法飽覽風情,不過多少帶有挑戰與運動的意味吧。走上去有三個涼亭、跟昨天看到的一樣,其實他不算難走、但大腿需要夠力。他不長、但有點陡,一路還算順暢。此時已陸續有人開始運動,還有小狗陪我走:第三個涼亭旁有兩隻狗狗在休息,我開始向上時、遂跟著我一起往上爬。因為路太小、還不時踩到他們,他們就像導遊一樣。不過我後來發現:他們有強迫中獎的味道。大約廿分鐘就爬上去,然後就看到一片大霧。休息一下就準備下來,狗狗們大概因為認定我有食物,所以又跟著我走下去、直到對向有人準備要往上。一早這樣運動真的很開心。回去之後恰巧碰到學長準備出來走走,就跟著他去看看不同光景的九份。一早有些通勤的學生與上班族:有些只是要上去山頂、有些人要往基隆前進,台北的公車好多。而此時店家的鐵門紛紛拉上、偶有兩三家已開始運作,倒呈現不同的風味:對當地人而言的日常生活,亦排除於觀光之外,彷彿這邊沒有上班族似、沒有考試壓力或工作負擔(當然不可以有啊)。順便去廟宇走走,學長說今天好像有法會。一旁則有諷刺的共謀:禁止臨停與私營停車場的互利共生。不久後開始消毒、昨天有特別廣播,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刺鼻。由於主幹道在噴藥、我們繞小路回去。但這麼一繞反而更貼近九份的日常:狹弄窄巷、沒有任何廣告符號,只有尋常人家的衣服與盆栽、或是開得大聲的電視。其實這麼走我也不知道怎麼走回去、只是朝著某個方向前進,沒想到路路相通、還是找到了住處。有人說不迷路就不算旅行,因為為把所有習慣的東西盡量排除。回到房裡、老闆說到送早餐卻遲遲未送來,我餓倒在床上、同時餓到睡不著,於是天空下起雨來。吃了老闆送來的早餐、雖然簡單,還是裹腹比較重要。看來山上的雨暫時是停不下來,不如直接出發也好、好過在此空轉,雖然今天的行程並不趕。穿上雨衣、好好再端詳這個聚落,就這樣滑下瑞芳接回台二。然後又是一個許多回憶的城市、他叫基隆,以前無聊會跑上來找阿愷(這傢伙大概在美國釣到金龜婿不打算回來了)玩。在市街中要跟車比較困難,不是回頭看看他們是否有跟上。即使一開始是想走最短的路,卻還是繞了一段,在某個路口忘記轉彎。學長大概是騎得太快樂,差點騎上福沙高的起點、不久前還經過中山高的起點。出了市區、大家都沒跟丟,可以放心加緊油門。對這天而言、有個非常重要的行程,就是吃蛋糕。在萬里有家蛋糕店頗知名,孟呸一聽聞會經過萬里就說要來吃。於是特地打給台北人求救店家位置,我是不會知道這種消費論述。他們的蛋糕確實有其品質,但腦中還是想著:如果蛋糕作為一種研究「文本」,其身份、價格、品質皆呈現相當的落差,於是海棉蛋糕裝飾上奶油、糖粉、精緻甜點、符號、品味、階級或是一顆大草莓。吃甜食確實讓我的精神獲得舒緩,一群人突然變成鑑賞大會、交換著吃。隨後接上野柳去地質公園走走,學長一直叫女王峰(他說以前叫做女王頭峰)。然後這裡又是畢旅的聖地,雖然我不懂為什麼旗津的國中出來玩還是玩到海邊去?而學長忿忿不平地買著全票,嚷著應該考慮去考個博士。蓋章這回事還不能忘、記放東西後,就去走走。有人說他沒來過、也有人說他來了好幾次,他們都是這樣拌嘴。不過劈腿人不知哪裡受到刺激,費心力為我們帶來歡樂:看到山丘峭壁就要爬上去,除了鬢角、他靈活的身手也讓人與猴子作聯想。海邊的風大、浪也大,拍打在岩岸。同時也在(我們)不知覺中進行侵蝕,進行偉大的雕刻。或是也正因他們很偉大、成品令人驚豔,所以學長很社會學口吻地說:難道你們沒有懷疑過這是人工雕出來的嗎?這邊也有風蝕啦。原本想走過野柳「半島」,但後來有人已經體力不支、約莫是午休的時間。女王頭前都是人、人人都想跟女王留下倩影,人人都借位、女王應該也親過不少人親到嘴唇都發腫了吧。休息一下就去到金山找午餐吃、雖然學長金山鴨肉名聞遐邇,但在街上卻沒有半家、只好隨便找一家吃吃。剛才網路上一查才知道是在老街那,確實有家店非常有名。只好說這個真的沒有作好事前功課。隨後開上陽金公路、第三個國家公園-陽明山。馬槽、擎天崗等點都有經過,但礙於起大霧怎麼走都是同樣的景色、泡湯則太耗費時間。遂接上巴拉卡滑下淡水。為什麼我會在于右任先生公墓前停下來呢?因為同行之中、有個人號稱于右任第二。順利抵達淡水鎮上,但找民宿卻不順利:因為我對幾之幾號最沒輒,還多繞了一圈、偏偏他就在剛才停車討論的地方。進入房間、東西卸下,趁著大好陽光趕緊出去溜達(想到此刻小組長在開會,就覺得很爽)。原本要往觀光街走,偏偏往反方向前進。我雖然知道正走往漁人碼頭,卻也沒特別攔住大家,某種程度上就想再走一次。許久前來的時候曾經走過,所以我知道他不是幾分鐘的腳程。看著呼嘯而過的遊覽車,看來今天又有許多中學生陪我。也許人車分道,走起來倒挺舒適(反正髒空氣也痲痺):不時看看路旁的商家、有人在拍婚紗照、裸露的河床石礫、路旁兩隻寵物豬。但是誰都不懂劈腿人為什麼走這麼快、完全就是甩開我們,令腰傷的學長無力追趕。花了好些時間還是走到碼頭邊準備看夕陽,這些人潮應該多是學生吧,來看人比較貼切。雲太多、太陽一溜煙地就被吞噬,慢慢隱沒是種奢求。遠處看見八里污水處理場,沒想到台北的空氣比想像中來得好。走過情人(分手)橋,大夥沒興致走回去、搭班公車吧。雖然自己騎車來玩、又有搭大眾運輸系統,是種奇特的搭配。回到捷運站、擺出一副「我就是觀光客」的姿態,高夫曼不自覺再現身(入站兩個小時要出來)。看來今天無法跟老炯約到了,再殺過去士林找珮嘉也無用。反正甚下就是觀光客會幹的事情:吃阿給啦、東看西看、順便去英專路看看。不過街上滿是畢旅的國中生、似乎每天都很有賺頭。讓人印象深刻的應該是:試吃。我們都知道某家餅舖相當知名,產品有名、更大方供人試吃。然後就吃啊、那真的滿好吃,雖然腦子還在想著他如何成名。至於像個奧客這樣吃,就當他是種體驗吧、人多壯膽下的心態。(我固然可以寫出試吃奧客的田野觀察筆記,但實在佔篇幅還是作罷)由於明天就是最後一天、回去之後要慶祝也不好約,學長索性直接帶酒回房間、小酌一番。喝下黃湯、大夥的情緒挺高漲,但也不知道是誰惹到誰、小倆口又吵起來了。但這次是合歡山莊沒玩到的枕頭戰,不過看他們這樣打感覺挺暈。玩到最後當然是劈腿人佔上風、竟然還趴到學妹身上(他聲稱隔了八百條棉被)。最後由美國介入調停、因為怕房間的鏡子被砸壞、他們一開戰得趕緊把鏡子取下。所幸最後沒有築起柏林圍牆,不然今晚大家都不用睡了、因為會發動夜襲。民視繼續作「愛」,寶弟遲遲不出國。最後一晚我不知道有沒有不捨,但一想到隔天將回到台中、雖然是旅途的終點、但又像另一個開始。(當然不會費功夫把那些酒罐載回東海啊,回來再喝就有) Read More!

0912:鷄籠

我知道一早不會被誦經聲叫醒,這裡真的算是簡單大方。早上這邊可以看到剛醒的蘭陽,正因他視野好、所以若從山腳看上來,則會覺得他很偏僻、倒有幾分遠離塵囂的意味。這裡有提供膳食,但素菜大家應該吃不慣、還是先往市區走。其餐點雖然簡單但還吃得飽,有機會去的人可以適適看。昨天學長問起劈腿人這麼熟羅東、究竟來過幾次?這個問題我也這樣問自己,因為我自己也來過許多次。高中三次、大學四次,總共七次。我其實也沒深深思索過這邊具有何種吸引力。找了間學校附近的早餐店,雖然學校的數量比較多,但餐點總是先做給學生們。饑餓等待的感覺不好。吃過就展開今天的旅途,不知覺地已經到行程後段、殊不知我打得多辛苦。穿過羅東市區、一個月前來過的巨大單車,劈腿人還在裡頭簽名。地景的田地變多、民宿也變多,那代表親水公園到了。想起前陣子方才宣佈童玩節停辦,許多民宿「業者」哀聲連連(相關新聞)。如果實地走訪,真的可以發現附近的民宿不少,上網查詢則為他們的內容及價位咋舌。又想起台東那晚與素素姐聊天的內容,會發現這些民宿的「精神」早已蕩然無存。或許說對民宿的定義與理解早已不可同日而語,不過我要說的是:當「民宿」與「業者」並置時,已代表某些「地方」的東西消失、徒留一種經營。一個極端的例子就是多數民宿(甚至中高價位住宿點)打出「VILLA」的南洋符號、提供一種「南洋」的體驗經濟。那這跟花蓮、宜蘭有什麼關係?這邊大概還可以牽到文本、書寫、後殖民等討論,為了本文就先暫置一旁。關於「民宿」的理念型、這是一個很有趣的問題。或許這些問題就隨著冬山河緩緩地流出海吧。接上台2線濱海公路,開始往北。停在頭城吃芋仔冰,上次有來吃過、也是聰淫少數讚賞的食物。於是我腦中又繼續思索叛變這回事,關於俗民甜食的階段性格。突然有兩個人對劈腿人的太陽眼睛感興趣,就把他拿起來戴(請參見影像版遊誌)。這天一路的大車偏多,我跟孟呸說:倘若能騎完這邊、蘇花也不是什麼問題,可以考慮去環島。在加油站,劈腿人英勇地幫孟呸打開油蓋、解除窘境,好感度上升20%。繼續往北,這次未能進去桃源谷步道,直接殺到三貂角、本島最東點。上去燈塔走走,文洗被一隻蝗蟲煞到。中和與寶弟的劇情繼續,被懷疑拖戲、到底要不要出國啊?於是一夥人決定將電視視為今晚住宿的必要條件。既然是最東點,勢必有人要比比看「無人出其右」,三個傢伙奮力地把手往東伸。當時這時候後殖民會再度現身:出其右的北部本位主義(因為朝北)。殊不知其實最右邊就是左邊,因為地球是球體、根本沒有東西之分。扯遠了、於是有人問起最北及西會不會去?富貴角因為已經上陽金所以不會去、而西點還有爭議:外傘頂洲算不算本島?若否的話則是七股,也不會再繞下去。接著到福隆走走,學長說他一直沒走過東北角,想順便帶些沙回去、我想福隆是個不錯的點。先跑去遊客中心蓋章、還遇到關農的小朋友。大概東部與山區不是畢旅的熱門選項,於是回到山下又繼續「跟著中學生一起玩」的行程。但這邊無法進去沙灘,我們繞了一些路去沙灘的另一端、不過沒救生員就是。我一直覺得正午在沙灘海邊玩是很勇敢的事:沙的比熱(請說出比熱的定義)低,這裡要不是有水、要不然就是沙漠。一夥人泡泡腳、其實滿舒適、雖然日頭正熱情散發。北部的海灘跟墾丁的氣質不同,起碼南部在岸邊不會藏幾顆大石頭。大家寫一寫名字、劈腿人還多寫月亮妹的名字,想拍下來騙小孩齁、我就幫他多加幾筆、這叫如虎添翼嗎?還是畫蛇添足?抑或茂西添丁?孟呸小朋友竟然直接踩下名字、嚷著踩死我們。你有這麼恨我們嗎?我們是哪裡虧待你了?粉圓還沒請耶(後記:他老大的意思是:為了展現誠意、寒假再去一次)。太陽很強、也不適合玩下去,就找間便當店解決。福隆過去以月台便當聞名,現在就也些爆炸了。但改建過的福隆車站我是第一次來,整體感覺擺脫過去老台鐵灰暗的氣息。繼續北走、見過陰陽海,代表九份就在上頭,接上北35可以直通九份警察局旁。找到民宿、東西一放就出來走走。時間還早、先過去金瓜石看看,但是黃金博物館要錢、裡面也沒什麼,遂在外面晃晃。外頭有轉角遇到愛的人形立牌,把臉挖掉供人拍照。其他四個人玩得開心,不過我不懂這跟那有什麼關係。這邊日本遊客許多,有些跟團、有些則是自助旅行。或許他們也在尋求一種舊時光的符號、或光榮時代的緬懷?這邊有兩個步道可以走:一個是鷄籠山、另一則為茶壺山,兩者都很夠意思地將涼亭聳立在那、一眼望去便覺陡峻。我雖然很想去爬,但同行的人顯露出:誰敢多嘴誰就死定的默契。但劈腿人一激學長,局勢馬上翻盤:一起去爬山。但是走完第一段階梯,大夥紛紛報銷。日頭赤炎炎、這個步道的樹蔭也不夠,確實不是好時機。看到遠方有神社,於是馬上成為替代方案。那是我塵封已久的回憶。不過上去前大夥還是休息一下,劈腿人看不下去就先出發。隨後我們追上但不見他人蹤跡,大叫劈腿人、竟從後方廁所幽幽走出來。這個梗雖然很老,但出現得倒挺恰當。一群人就準備攻上神社,雖然大夥已經笑到腹部痠、加上騎車導致背酸,前後夾攻真的會讓人使不出力,這點不論是對田徑選手或搞笑登山客皆同。大家休息的次數增加、還是爬上去了,那有好些日本遊客。神社原址放置一塊「納奉」(請保留中式中文的可能性),可以投錢許願。但我總覺得像極遊樂場推代幣的機器、推越多彩卷就越多。不幸地、或說很幸運地劈腿人推下三枚,我只能說高手。風吹來、俯視金瓜石以及仰望前方的茶壺山涼亭。學長說之前來走到一半就想說下次再來走、順便去走鷄籠山。但這次已經走不上去了、下次再說吧。此時某句名言又悄然響起:有些事現在不做,一輩子就再也不會去做。我鬧學長說:十年後再環島時可能都帶著小孩,然後就會對小孩說:爸爸以前想爬這兩座山,但一直都沒有爬上去,等下次來的時候要跟爸爸一起爬上去喔。然後再十年後……原本想用腳架拍張合照,但一位日本朋友說要幫我們(日文),當然很樂意啊。其實一群人都慌了、因為沒有人會說日文,只有萬年一句的阿里阿多。照好之後特地要我們確認,有人問起為什麼聽得懂?因為他是用英文溝通,即便講得很像日文。下山、看來今天無法上另一座山,回到九份、進房、還有散步。雖然我不懂為什麼一開始要往內頭走,但還是見到好幾年前住過的回憶:那是高二搞個三班旅行的記憶-老松的家。其實我不知道哪一家才是道地的芋圓,因為九份並不產芋頭、那芋圓何以成名?這次去吃的雖然被稱作正宗,那是因為他有著九份的地方情感。這應該是最被關注的點,但觀光興起後只挪用九份這個地名。現在觀光客哪知道這回事,只記得九份-正宗-芋圓的單純連結。走進舊書舖、劈腿人懷念芋粿翹、還是跟新竹一樣的紅糟肉圓(肉圓實在是一個相當不錯的地方考察)、忘記買貢糖、嘗試當奧客試吃。就回到房間準備來作「愛」,不過劇組看來真的在拖戲、因為寶弟沒戲份。我跑去頂樓看九份的「燈景」,也許他就美在這小而美的擁擠吧。於是又起霧了。雖然文洗與孟呸確定睡床,但孟呸的床邊要睡誰也是重點、畢竟只是個彈簧床墊並不高。學長與劈腿人之間由後者屏雀中選,這是多麼大的利多、令劈腿人狂喜。雖然我不懂為什麼睡在磨牙聲旁、從苦難到賞賜的轉變。我決定隔天要早起去走鷄籠山,沒有太晚大家就熄燈休息,孟呸還是很努力在打電動。 Read More!

0911:宜蘭縣長

我曾經想過:去翠峰湖看日出。但昨天已經看過合歡,又想起瓊足的話:一個湖的日出有什麼好看?於是就放棄。我想我的同行人們應該也沒興趣。早上七點多起床,又是一片清朗,陽光落在戚樹上。太平山上的戚樹走道、一直是我的最愛,多少跟自身的經驗有關。戚樹一年到尾都是紅色,並沒有秋天來到這回事、即便氣象已改稱秋天。早餐也滿豐盛,並且坐在景觀台前享用,除了愜意還能用什麼表達?很爽。看著青翠的山麓、配上雜糧饅頭與柳橙汁,這擺明就是非日常生活嘛(日常生活是在上永和看MLB配飯糰米漿)。吃飽之後,決定去翠峰湖走走。辦理退房、我忘記幫房間照相。租個置物櫃,想把劈腿人放進去。進翠峰湖需辦入山證,但櫃檯的小姐偷偷告訴我說:若沒人在那就直接進去(不過我這樣打出來好像大家都知道了)。印象中我沒有去過,這次也是我來的第三次:第一次零歲、第二次去年沒下來。雖然有段距離,但配上這等光景、騎起來不覺得這麼久。到了翠峰湖,環湖步道有兩處出口(伏筆)。我們選擇從下面走上來,雖然是零位移、但感覺比較輕鬆。把車停妥、就開始環湖,一開始我曾想過走快一點、然後再多走一個山毛櫸步道。為了避免被排擠,還是大家一起走,把這份樂趣留給下一次(應該是苦了下次跟我去的人)。這是本島最大的高山湖泊、受乾溼季影響水位。有對老夫妻跟我們走的速度差不多(正確來說我們還慢一些),奶奶很專業地幫我們拍照,不過他們請錯人幫他們拍照。翠峰湖自是有他的美感,被群山擁抱的湖泊。今天孟呸持續向劈腿人釋出善意,還可以一起合照喔。沿途有許多小型的指示排,提供我們猜謎的樂趣。不過那些答案需要景觀系支援,都是一些很奇怪的名字。不然就是直接猜太平山,總不會突然出現阿里山來踢館吧。偶有檜木香,我懷疑是文洗擦芬多精的味道(請直播訂貨專線)。還上演孟呸逆走記,原因是我們唬爛他往反方向走,於是我們確定:這傢伙有多好騙(伏筆)。雖說這是環湖景觀步道,不過大多時候都看不到湖、往往都在樹林中前進。孟呸向劈腿人示出多少善意呢?有顆中空的樹幹可以塞下兩個人,劈腿人上去之後、孟呸也跟著進去了。但就是有人下不來,還被我們逗笑,就看到有個人死撐著卻在那發笑,真替他捏把冷汗。要幫他還不行喔,因為我已經二十歲了、已經長大了、我自己來。雖然文字只有幾行,但我們已經走了一個小時多,找個椅子休息一下、一旁有小水流,劈腿人工程師現身:利用自然工法模仿古羅馬高架水道,既安全又可發電,現在一組只賣一千九百九十九元喔,現在開始倒數計時。就在一旁做了水利工程,玩得不亦樂乎。還打電話要今天將到太平山的聰淫幫他看是否還在,我猜聰淫壓根把這件事忘卻。劈腿人也道起國小的心酸:小時候想當小丑、為大家製造歡樂,但是被老師臭罵。這個調跳得有點快。離出口處不遠、留有殘存的鐵軌,劈腿人很有感覺地又趴下去、我記得這一幕(請參見20041226)。而孟呸一坐在台車上、車子就馬上翹起來,我只能說:看不出來。這小妞一直在自拍,害我不知道是不是要跟他拿照片。花了兩個小時多、總是把他走完,山毛櫸等著下次吧。在出口處、孟呸堅持往上走去牽車,但實際上則是往下。他大概是被我們唬久了,頗堅持自己的答案,於是我們外插今晚羅東包心粉圓。結果當然是得請客啊,雖然他改口說沒有答應要賭(伏筆的總合)。然牽車也是個問題,於是屬支決定三個人下去牽、最輸的還要再上來載我下去。最輸的那個人是孟呸、再來是學長以及劈腿人。雖然我可以當好人走下去,但總覺得這個時候還是多一點參與感比較好。回到山莊、整裝出發下山,往羅東前進。學長說這是最累的一段路(時快時慢的騎法與文洗的高雄騎法有異曲同工之妙,劈腿人應該讓給文洗載),我想旅途的疲憊已經浮現、再走多些山路也不適合。接上台7與台七丙,某座橋的施工、讓我們休息一下。今天要住三清宮、是全國道教總廟,我多少擔心女生住不習慣。不過他們表示可以接受,才讓我放心,原本還多找一家在羅東的民宿。下午就到羅東、離夜市還有段時間,為什麼會這樣排呢?因為這邊有四個人要選課。到了市區先買了蔥油餅墊胃,開始尋找網咖。雖說學校附近比較可能有,但品質未必可接受。我們在大街小巷間穿梭,只因為我們要找網咖,他似乎不能當作觀光景點。有時會納悶網咖怎麼那麼多,但當你需要的時候又很難找到他。結果還是找到半年前來的那家。這其實也有點難開口:我要開一台電腦,後面還跟著四雙眼睛。不幸地櫃檯小姐又電到劈腿人,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他,劈腿人支支吾吾地還是把話講完了。於是就看到五個人擠在一台電腦前,每個人只有十五分鐘喔。平常都覺得沒什麼,此時多想一會都覺得時間不夠。「其實應該開兩台的。」事後孟呸有感而發說出這句話,因為他最後一個選、被偷吃一些時間。差不多也五點,可以過去羅東夜市走走。吃過羊肉湯,可惜包心粉圓沒開、讓某個傢伙逃過一劫。文洗還吃春卷冰淇淋,其他人則帶著一穿心坐進旁邊的全家、閒聊著待會要怎麼玩。學長很納悶為什麼劈腿人這麼熟羅東,一定是有在這邊播過種。於是出現一種湊全省、湊十二星座的說法出現,是不是微笑319要來一下(劈腿319?)?劈腿人說他想要在宜蘭養老,所以不可以在宜蘭播種、不然冤家找上門就無路可躲。於是講起偉0與玉山的心酸往事。究竟劈腿人有沒有劈腿?端看個人如何詮釋「劈腿」二字。聰淫來電說山上正在下雨,看來我們走得合宜。去到運動公園可以好好走一走,看又是另一場鬧劇的開始:起因於學長一直被蚊子咬,建議全部的燈可改為補蚊燈。當劈腿人聽聞後,作為未來羅東鎮的住民、胸中突然燃起一份責任感,說是一定會好好反應。學長遂語重心長地建議劈腿人可以當鎮長,說了幾句之後、覺得鎮長的權力不夠大,直接當縣長比較快。於是宜蘭縣長上身,開始唬爛地介紹這個公園。有些梗我也滿喜歡、有些則太淺,劈腿人被迫講話講個不停。所有的梗已不復完全記得,有什麼年輕人的草皮還有隕石坑。學長看到望天丘的簡介,想說來考一下劈腿人。沒想到劈腿人輕鬆應答海拔有多高,著實把學長嚇到,殊不知告示牌後面寫著一樣的東西。在湖邊休息、一旁有人在慶生,我們跟著湊熱鬧、把他們嚇住。不過事後嚷著那兩位女生外型不錯,想回去認識他們、順便端走蛋糕。其實一開始我曾想過萬一不是生日怎麼辦,那不就糗斃了?帶些零食回到三清宮,室友因為隔日四點要起來早課,早已就寢。跟這些室友沒講到什麼話。這裡的水又熱又強,回到家都不習慣。帶著舒坦的身心在外頭吹風、看著蘭陽夜景。縣長繼續上身,企圖打造藍牙平原的科技人文願景。至於伯朗咖啡的無奈我也沒辦法。討論一下隔日的行程,就聽著學長分享以前謝師宴的經驗、因為那也是我冀望的方向。殿堂陸續關燈關上,我們也準備入睡。微微的涼風吹來、煞是真有幾分秋意。今晚男女分開睡,可以躲過磨牙聲了。 Read More!

0910:磨牙大進擊

忘了介紹我們的室友,通舖六人一間、還有一個位置。他是台大的學生、騎單車走中橫。一直到晚上才看到他,他遲遲不肯進房、因為我們太吵?他讓我們徹夜未眠。睡覺前、我還在看學長是否有蓋棉被,因為他蓋不習慣外面的棉被,所以玩到今天都還沒概過。但因為這邊是山上,上山前我一直很好奇。結果學長只有蓋腳。文洗他們的電毯有熱,他囂張地熱到把腳露出來。昨天那位室友早早就睡去,騎車真的很累。而我們在八點多也把燈都熄了,通舖外也關閉許多燈。第一次住在合歡山上,內心其實真興奮。這樣讓自己難以入眠,同時還有另一件助人更難入眠的事:有人磨牙!而且是兩個。而是他們兩個睡在房間的兩端,應該把他們放在一起PK(後來才想到)。然後中間有個人在打呼。磨牙的聲音其實挺折磨人、會讓人起雞皮疙瘩。我雖然不是第一次聽到,但那位台大的同學不知道是不是壓力太大,其磨牙聲真的大聲、嚇人。他一磨全部的人就都會醒來,我忘記把他錄下來(出門錄磨牙聲?)。而我方派出的代表則是孟呸,睡之前他就有跟我們自白。不過相較之下,孟呸的磨牙聲就屬於高山流水、非常柔順且有節奏感,甚至有助眠之功效;另一方面則是重金屬代表,可以錄下來當起床鈴。苦了劈腿人,他睡在車友旁,另一邊的學長則在打呼,重點是前一晚他也沒睡多少。整個晚上就在淺眠中度過,早上四點準時地起床,或許這就是通舖的樂趣之一。四點起床,是為了順便看星空。也因為星空,學長起床起得太急而閃到腰。這故事告訴我們起床時不要突然跳起來。日出前、大氣很穩定(沒什麼熱量循環、放熱放得差不多),星空真的不錯。畢竟來合歡山,不看日出與星空很可惜。溫泉一度降到七度,看了星空我們就往石門山前進。石門山是去年賞日出的點(今年國慶又要再上去唱國歌、升旗)、同時也是最簡易的百岳。天空慢慢染成橘紅色、雖然有些雲讓我很擔心。孟呸比較習慣高山,但還是冷到說不出話、一直問我們還有多遠。令我們難眠的車友跟我們一起去看日出。山頂有三等三角點,也代表他有不錯的視野。山頂的早晨很寧靜、萬物睡在無言中。今天的日出因為雲太厚、有點可惜,太陽給了我們一些溫暖。與三等三角點拍張照,準備回去吃早餐。沒什麼精神的孟呸一聽到我們在講八卦,就突然活過來(男女排大揭秘)。還是很有感覺地吃了五碗,學長說他喜歡早餐吃粥。回到房間再賴一下、整理行李,準備今天的行程、今天要到太平山。由於明天碰到蹦蹦車的維護日,所以希望今天可以早點到那邊玩太平山。今天的路也不好走、上次風災也有影響。滑下大禹嶺,與早先出發的車友道別,我們往梨山出發。梨山附近的路確實不好走,使得有點浪費晴空,因為不敢隨時隨地停下來看風景。在梨山休息、為了要蓋梨山的章。今年沒有什麼水蜜桃、只有蜜李可以吃,就沒有特別去買來吃。繼續往南山出發,這段路多在趕、沒有停什麼點。途中可以下雪霸的武陵,不過時間沒那麼多而作罷。但是孟呸的騎車技巧著實令我驚豔,因為跟我跟得滿不錯。山道與閃大車都沒什麼問題,可以自己去騎車環島了。由於是編隊騎車,所以手勢相當重要。延續我們在人文營的功力,再度研發新的手勢(雖然後來沒什麼用,兩個人比較好用):加油(七)、照相(C)、手機(六)、廁所(馬賽克)。十一時許抵達南山加滿油,劈腿人的媽媽來查情:我在台中看書啊、要英檢都是別人黑白講的啦。南山是高冷蔬菜區,在河谷上種菜,在山路後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看來我們能在中午抵達太平山,入口的土場放置太平山林鐵的車輛,心想:如果現在還保有這條路線,應該還滿有賣點。在遊客中心蓋過章之後,就直奔太平山莊。這是這趟旅途最貴的一晚,因為是套房、又高山的飲食成本較高,該晚是其他晚的三倍之多。不過感覺還滿不錯。房間夠大、可惜中間擋了一堵牆,惟室內外的差異頗大(外是水泥面、內是杉木面)。趁早坐蹦蹦車過去茂興散步。雖然起霧、但總覺得如果存有一種太平山印象的理念型,這場霧註定少不了。由於上次礙於時間有限、又因封閉,沒有走下去三疊瀑布,劈腿人說要一起走、最後演變成大家一起走。站務員善心提醒大家四點是最後一班車、請不要走下去,但我還是堅持走下去。TEVA的涼鞋真是好物,使我往下走的時候都滿穩。沿途的人都是往上走、他們在午前走下去,看到我都提醒我要注意時間、並給予祝福。來回五公里多、我自己抓一個小時走完,心想:真有那麼難走嗎?隨著下坡的幅度,我大概知道他難在哪,不過還是有把握走完。下去花了廿六分鐘、上來則是卅八分鐘,還追到好些人。瀑布讓我感到可惜的地方在於:無法觀看到三疊、只有單疊可以看。有人問我為什麼要這麼折磨自己。折磨?我不這麼覺得。某種程度上來說:我呼吸得比別人用力,創造另一種「深(呼吸)」的體驗,而且也沒有很累(有流到汗啦)。回程看見劈腿人、文洗跟孟呸坐著休息,看來他們不打算走下去。劈腿人說:前面有對情侶以為我是滑下去。如果這樣一滑,我應該已經滑出太平洋了。回來還有一個小時多,再去茂興步道走走、一條極具太平山意象的步道:霧、鐵軌與柳杉構成這幅圖。其中的鐵軌多以廢棄、長出新生命。大概因為我穿著背心、有位媽媽跟小弟弟說:要多運動才會身體強壯喔。基於「運動為王、營養為后」的信念,我還跟弟弟說也要多吃青菜水果。走完之後覺得很滿足,有運動到、又可以飽覽風情。在車站等候末班車抵達,人有點多、我們等在第一節充滿柴油味的車廂。司機敲響開車鈴、看到我們一臉渴望的表情問我們要不要敲,結果孟呸這傢伙竟然跟我搶、但他也引來整列車的注目。在回程中、大概是累了、兩三個在打瞌睡,為昨夜所累?回到房間、在吃飯前,一個重要的問題浮現:今晚要怎麼睡?加床是加在另一邊,具有隔離之功能。倘若把磨牙女王放過去,我們四個都解脫、惟文洗要跟某男人睡;倘若為了兩個女孩可以睡一起,則只有以個人能解脫。著實是兩難。聽著我們這樣討論、孟呸更顯壓力,不過這都只是開玩笑,雖然今天別人說什麼他就是什麼。晚餐的菜色頗豐、加上運動後的好胃口,大家吃得都挺滿足。吃飽之後紛紛回房等作「愛」,最後由劈腿人自願隔離。今天終於洗到熱水澡、而且夠熱!整個就是很享受,雖然還是提醒自己房價這回事,難道真是一分錢一分貨?八點一到、五個人一起看,竟發現劈腿人與英俊敏之相似。自八點十二分十五秒、劈腿人改名為「英俊P」,並且與學長演起中和及寶弟、文洗不願參與演出淑華。隨後就一個個倒下,夜貓的孟呸一個人拿著手機繼續玩、這傢伙買手機當買遊戲機(還開藍芽分享給劈腿人,啊不、英俊P)。牙還是繼續磨、讓你一夜都好眠。 Read More!

0909:合流

昨天算是第一晚跟陌生人擠在同一間、相處上和順。一早就是一起起床:我們要爬中橫東段不敢晚起、單車的學長要爬蘇花更不能晚起,還有那位大叔也跟著我們起來。又是一個清澈的天空,使我寬心不少、今天要走的路多少讓我緊張:聖帕颱風剛走沒多久,之前台八線坍塌好幾處。那幾天一直緊盯公路局的通阻查詢,學長也擔心再拖下去又是另一個颱風(聽說陸上颱風警報已發佈)。不過還是開心地出發巷太魯閣前進,原來新城車站已更名為太魯閣車站、我當天看到指示才知道、不知道太魯閣號有沒有停?(雖然是二等站、一天只有兩班自強,但列車命名的弔詭在此顯現)由於要上高山、一定要準備糧食,偏偏昨逢昨夜雨。在太魯閣的入口買了幾包大波露、加滿油,騎山路我則是偏好99%的巧克力、效果非常好。回頭想想:每次騎機車跑台灣時,都會繞進來太魯閣走走。晴空下、台八就這樣指向雄偉的山麓、像似跟我招手一般,色彩顯得鮮艷。一旁還有亞泥的機械巨獸坐在鳳凰木旁。中橫的門坊是大家照相的好夥伴,學長說他小時候也有來過、也在這個地方照相。而我上大學後每次來都會幫他照,相較這次名稱木牌都掛上去、大一來的時候只上個「西」字掛在上方,「東、橫、貫、公、路」紛紛在地上橫躺。繞過去太管處、因為要蓋章,就算離開館還有幾分鐘、就是堅持要等。還在窗外巴望著待會可以蓋的章、然後一開門就衝進去。滿足之後就接上中橫一路往西,在長春祠佇足一會兒。由於颱風剛走、可惜許多步道遭封鎖,雖然可能比較適合再花個一兩天來把他們走完。長春祠供奉著中橫公路興建工程殉職的212位榮民靈位,請記得這句話再來走中橫東段。這裡開了又封、封了又開,總覺得令那些前輩不得安寧,不時還有滑下立霧溪的危機。繼續向上爬升、繞去布洛彎走走,我記得這邊有一片漂亮的百合、不過季節來錯。當然這邊也有得蓋章、有點演變成不夠蓋。展示館中有兩位奶奶進行太魯閣族傳統織布方法,跟他聊一下,真想請他起來走走、不要一直坐在那。滑下主線、接上燕子口,我們決定下來走走。燕子口步道是最早的中橫公路,後來改線而整理成步道,因此可以看到最原初的痕跡(其他路段當然也行、不過不敢隨便停車)。峽谷在此變窄、太魯閣最著名的印象在此浮現。我沒注意是否有燕子飛翔,因為山壁的紋路更吸引我:這是多少炸藥的傑作、榮民們又再為他加上幾筆。溪流切割出來的峽谷固然可稱讚為鬼斧神工,但人們開鑿出這條公路則是人斧(不是某偶像團體成員)人工。我不是讚揚科技的人定勝天論,而是為那個時代的產物與刻劃感動。在這邊架高架就不會有這種情緒(能架嗎?感覺頗有趣的畫面)。每個隧道旁都有一個小水泥塊、刻上台八線上的隧道編號。我一開始以為那是里程數,納悶要這樣做近兩百個水泥塊也不簡單。而今這些隧道編號因改道而廢棄物,早已斑駁、被遺忘在步道的角落。光影交錯、映在分不清的自然或人工紋理,只覺有幸能行走於此、以及太多無法言喻的激動。於是太魯閣的無奈再度浮現:一種鏡頭方框的侷限,因為根本無法把留下那份壯闊。風景因人而美、是附註人類的血淚方才連接起自然與我(觀光客的話語則是風景與自我的連結,毋須脈絡、只要照片有我)。撿起地上的反光片,他原本在岩壁上供駕駛注意。我有個壞習慣,喜歡把損毀的道路小玩意兒留作紀念,他們是我在這些公路上的記憶媒介、大概跟楓葉的意義差不多。走上九曲洞、延續剛才的情緒,這裡是侵蝕切割最深的地方。同樣把舊車道讓給行人,走在人的路上、一旁的峽谷讓人們記得自己多渺小。偶有風吹拂過峽谷,是自然最棒的禮物,吹動峭壁上的樹木小草、吹進我的心坎。穿過天祥此時已經標高四百八十公尺,海跋漸漸高升、也漸有涼意。群山萬壑的視野亦越來越多,一旁即是懸崖、即是雄霸一方的高山們。不過爬升與彎路漸多、不好意思跑太快,這段路走得比較費心費神。有些路段還可以直接看到接著要爬過的道路,這代表有些髮夾彎、有些陡,也驚嘆這條公路(中橫東段)的氣質,就因為險峻、所以他美麗。天空飄起細雨,我們在碧綠神木休息。看看車後已經被一些泥濘的路段重新上色。在花蓮看到車牌被弄成這樣、前踏又放著行李,那麼這人應該剛從中橫下來。之前風災坍方的路線都有初步的搶修,大抵上騎起來不會危險。神木販賣部的小妹妹拿水蜜桃乾給我們吃,這也列入食物圖鑑中。在關原加滿油、順便買個茶葉蛋與粽子解饞,今天還沒有吃午餐。另一隊機車準備要下太魯閣。劈腿人恰巧在這有訊號的加油站打給我(提醒您:請勿在加油站播接手機)、說他們已經到清境,休息一下就準備要攻頂。沿途有兩位單車騎車騎中橫,那真令人為他們喝采。高山上的氧氣稀薄、連車子也顯吃力,能這樣上去真的很厲害。接上大禹嶺轉台14甲,就到了合歡山區。先跑去遊客中心避寒、重點是蓋章,在櫃檯是替代役的大哥,引起我們兩人的興趣。原來也可以來這邊當替代役,學長:如果可以的話,他要向momo請兩個禮拜的假,來這邊服役。雖然美景確實可能融入日常生活生活,但能在這邊服役將是非常特別的回憶(然後學長就搬出當兵有感與那位大哥互動,田野的訓練非常好用)。外頭的溫度是14度,大哥說山上的天氣就是十點前還是晴空,之後就起大霧或下雨。每年秋遊都很早就下清境睡覺,在山上過夜曾想過、但終於要實行。有很多山友(真正的山友)在附近逛百岳,有機會我也想這樣走。到了山莊、溫度只剩12度,把行李卸下房間。通舖有電毯耶,不過開了沒什麼感覺、有種深深被欺騙的失落。沒吃中餐則趁現在買碗泡麵裹腹,高山上的熱湯、無敵。三時許、兩組人馬終於會合,接下來的名字變多。不過讓我驚訝的是:竟然是孟呸騎車、還獨自騎完,雖然我知道他騎上清境過。不過他嘴唇血色不足,倒還令人擔心,也冷到不想說話。想說幫他拿行李,他說:不用、我自己來,我已經二十歲了、已經長大了。就這幾句話,構成接下來孟呸的軸線。不過他們的行李倒是把我嚇到:大外套、毛衣,有個傢伙則是三件外套穿在身上。那我呢?短褲、背心加風衣,搞定。這就是這趟旅途為難之處:海跋差異相當大、幾近等同公路的高低差。海拔決定溫度,我就是那種沒知覺的人。武嶺離這不遠,我們決定要走的上去。途中有人抱怨怎麼這麼陡、但還是走完,在高山走路的感覺很棒、惟記得閃避大車。武嶺、一個月後還要再來,同樣沒腦地穿著背心照相。同時、辦公室戀情與員工旅行定調,感謝劈腿校長分享與育儒工頭為我們(向國科會人社發展處)爭取經費,有影片有證。也接獲山下最新訊號,大本營人事有大變動。離晚餐還有一段時間,乾脆去爬一旁的合歡尖山、有點陡但滿不錯,劈腿人前一天喝酒到天亮說是要補眠(文洗真敢給他載)、而文洗則是有腳傷在身,孟呸因為被刺激到、不服輸堅持要爬上去。我花他們一半的時間,可惜起霧、不然附近的景色很漂亮。下山就可以吃飯啦,不過下山比上山還危險,真擔心後面兩個人、尤其其中一個穿帆布鞋。晚餐的菜色以山上的標準來說還可以,起碼吃飯吃到飽就夠了,然後他們就外插我吃幾碗飯。晚上沒什麼事、也沒什麼消遣,要早睡等明天的日出。為什麼!我洗澡的時候是冷水,其他人都有熱水,然後我就硬著頭皮洗完(雖然有人不洗啦)。外頭都是霧、也沒有星空可言,溫度顯示八度。可能是五個人聚在一起,整團人都熱鬧起來。 Read More!

0908:金針少一點

天空晴朗、台東市的天際線相連到山邊。一早起來感到精力旺盛、多少歸功於昨日的溫泉。趁機會捕捉小貓們的身影,恰好四隻都在外面遊蕩。昨天有一隻賴在床底下不肯出來、不過這隻最大隻也最讓人頭疼,他跑進我們的房間、在寢具上排泄,我真覺得很對不起素素姐,讓這傢伙進來撒野。向這邊道別,昨天他們建議我可以去鯉魚山走走、順便接上市場以貼近台東的日常生活。與學長討論過後而作罷,留給下次長住台東再說。離開市區、接上台九,今天的路程有點長。縱谷公路很快就離開台東,還遇到早起出發的一夜室友。早上的陽光很耀眼,行經米倉的池上與富里,那翠綠色誘惑著我。讓我動心的還包含一陣陣風兒吹過,吹起稻田的漣漪、吹起綠色的層次。又像張柔軟的大床,在富里外環道的大橋上,煞有跳下去的狂想。而那狂想就是跳下去後會被彈起來、彷彿無重力狀態。不過我猜實際狀況應該是倒插在田野吧。正因為他是一片稻田,所以總是吸引我在冬季時造訪,那有一大片油菜花。繼續向前、有個羅山遊憩區,經過幾次都有看到、卻遲遲沒有進去。因為一開始我以為他是類似休息站的地方,提供廁所以及東部所有名產。跟團出去的時候一定會被迫停這站,是此都沒有進去的欲望、另一方面也因為多在趕路。但若什麼都不停,今天將會淪為無奈的飆車、感覺也不好,於是就進去看看是否如想像一般。進去之後才發現沒有我所想像的那些東西,還提供露營的基地。原來這邊還有個瀑布,雖然不知道有多遠、但還是騎去探訪。騎到瀑布下,看似規劃過的步道、讓我振奮不少。他的入口是竹林、這實在很吸引人,可惜的是:上去之後發現很多地方都已不堪使用,陸續受災情所苦。不然若是能走到瀑布旁,那會很棒。在小溪旁洗個手、看一看鏽紅的鐵橋,在綠蔭中特別顯眼。在此也花了好些時間、繼續往下個目的地出發。此時頭頂著一顆太陽。六十石山的入口離這邊不遠,沒多久就開始爬山路。山路曲折、在小小的產業道路也有修補的痕跡。不過來之前就有心理準備:先前的風災、版友陸續回報山上的狀況不理想,所以爬上來自是無法與去年相比、來湊熱鬧也好。確實他的狀況有些影響,就算數大是種美感、數小亦有其情調。其中有個區塊特別多花,可能是金針農特地為觀光客所留,於是大家都擠在這邊拍照。這裡海拔不低,可以俯瞰縱谷風情,看見腳下整齊的綠色方格。山上也有些霧,為我們遮去一些太陽。此時再買一包炸金針,酥酥脆脆熱熱真不錯。站在小丘任雲霧撲打在臉上、微微的風配上燙的炸物,愜意!因為接近中午時分,就下山覓食、一路找到玉里去。之前來的時候,一直很納悶玉里麵是什麼,這次就找家店來嘗嘗。結果一端上來就是普通的油麵,而且CP值很低、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不過既然都來到玉里,當然就不能忘記羊羹、又跑去買了兩條回家啃。我真的是今年才知道玉里的羊羹有名。離開玉里、天空開始凝重,吸滿水氣彷彿隨時都會落下。騎車穿雨衣其實不麻煩,下雨真正掃興的是在特定的點上,所以我們早就換上雨衣等待雨滴落下。爬過舞鶴台地、北迴歸線在前方等候我們。沒想到短短幾天又跑回亞熱帶,幸好不會一越線就豬羊變色(譬如突然低個五度之類)。再滑下去一些,可以接往瑞穗牧場、上次老魚說不用走太裡面,我們就進去休息一下。看見牧場並沒有特別興奮,反正在東海都已經這樣看,不過他們有鴕鳥倒是一大利多、學長拿起草餵食還有幾分畏怯。突然啄過來真的滿可怕。當個觀光客:去參觀商品部(雖然賣了一堆與「瑞穗牧場」無關的東西)、還有飲食部,真不知道產地直賣還賣這麼貴。傳統經濟地理學所注意的運輸成本完全無法解釋這些東西,反正要賣得貴什麼藉口都可以通。點根煙、休息一下就繼續行程,天空的雨看來停不了。經過瑞穗市區,原本想從這裡接上花64的瑞港公路、順著秀姑巒溪河谷穿過海岸山脈,不過下過雨再騎可能會耗費好些體力、時間也不夠遂直接往北走。經過東華大學、學長沒進去過,特別進去走走。學長給東華比中正較高的評價、我還在想著東海為什麼未曾拍過戲劇。不過進來時雨有變小,在東華散步還滿舒適。雖然各學院門上寫著外人勿入內,但發揮社會學調皮的性格、還是跑進去走走。每棟建築物都有其特色,這種特色與東海截然不同。若硬要說那差別的話,應該就是百人與千人的差別。不過最讓我喜歡的還是整體配色的和諧。也在此時雨開始變大,我們就被困在學院內、東華散步的計劃泡湯。還特別打電話去跟總裁(林總裁、讀東華的學長)抱怨我們被困住。避免耗損過多時間,兩個人撐著小傘緩緩走向車棚。此時悠揚的樂章再度響起:咱倆人,作陣遮著一支小雨傘。學長原先把淋溼的襯衫用橡皮筋綁在後照鏡上,我笑稱遠看很像晴天娃娃,不過顯然效果不怎麼好就是。穿上裝備、一路往花蓮市出發。今天住花蓮學苑的通舖,我們抵達之前已經有兩位室友:一位是榮民來花蓮上課玩樂、另一位是台大的學長騎單車環島(隔天還要衝蘇花、超拼)一身溼也無法去街上走走。打理一番、大概是因為沒有雨傘,兩個人就穿著雨衣去街上逛逛,反正這邊離街上不遠、直接走過去就可以了。後來想想、這年頭穿雨衣逛街應該很少見,吃過晚餐就向店家要個塑膠袋把他們裝好。帶著學長介紹我僅有的花蓮觀光論述、幸好上次來他們報給我很多家店-包含帥氣的蚵仔煎店。除了正餐外,其實也只有吃公正街的包子,還買了幾顆麻糬帶上山給他們。走在週末的花蓮街上,直覺放眼所及應該都不是在地人:週末湧入觀光客的花蓮市區。回到學苑、先去把藍藍香的機油換掉,回來盥洗一番也沒有太晚睡。明天竟然就要跟劈腿人會合了、真快。 Read More!

0907:民宿乎?

算一算、去泰國的那群人應該是今天回來,時間倒是快得嚇人、對於遊玩的人們更是如此吧。早上七點起床、學長總是老早就起來,我沒有說這是老人生活喔。在一旁的早餐店吃飽之後,因為今天的路程不算太長、就提議去墾丁國家森林遊樂區走走,七年前在國中畢旅時有踏入這個園區。於是展開我們健康的健行,不過它門票小貴就是。到了當然要先蓋章、看著國中生包圍遊客中心,還想著為什麼多年前我會傻傻地在寒冷的十二月中散步,有些畫面還停留在腦海中。今天的光線很柔和、親切地穿透林蔭間,在這邊可以近看大尖石山。這園區內最著名的大概屬觀海樓,可以眺望墾丁的海灣與那兩隻凸出來的腳。墾丁的印象總是停留在大海,但下次去的時候可以回頭看看、會發現蔥鬱的樹林,改變對墾丁的刻板印象。園區內另一個重要的焦點應算是珊瑚礁地形,因此造就奇岩怪石、以及特殊的植被。最讓我們驚訝的是那些小螃蟹,因為這邊離海有好段距離、並且又在山上,地下水面不頗高。另外還有鐘乳石洞、花了幾分鐘穿過,在其中不時還有風吹進來、暑意全消。約末十點半離開這邊,但天空有些許陰暗、多少擔心大雨是否再成夢魘。學長要裝墾丁的沙回去,兩個人就跑到小灣前。雖然是用寶特瓶,但把自己弄得像離開甲子園的球隊:要帶球場的土回去。接著去到鵝鑾鼻燈塔走走,朝向台灣本島最南角前進。想當然爾、裡面的國/高中生真不少,也因此兩個老男人在此顯得不太合宜。走走走、小么打電話來告訴我已經返抵國門、並苦訴機場的冷氣有多強。我在台灣的最南角只有感到溼悶的天氣,很難想像那乾燥的冷氣生為何物。走走走、天空就下起雨來,只好先找個涼亭避雨。沒想到一等就是一個小時,而且還附贈又多又狠的蚊子一批。沒想到黑肉還受到蚊子的青睞,他們還看得起我、吸我的血。我一直是家裡最不會被蚊子騷擾的對象。大雨打亂遊樂的節奏,待雨停就在附近找家小吃點解決午餐,接下來的路途補給不易。偶爾陽光還會露出臉向我們囂張。由於昨晚悲慘的用餐經驗,突然這一餐雖然在觀光去、但起碼有做到基本的誠意。吃飽後就一路靠北啦。墾丁的東側以地型起伏聞名,其壯闊的視野令人流連忘返。而他的風也大得可怕。遠處海上飄有一片雲,然後就看到下面是一片灰濛濛,那兒應該是在下雨吧。原來下雨也可以有隔岸觀火之可能。過了佳樂水,接上200甲等縣道接往南迴最高點的壽卡。這段路有時彎蜒在山腰上、有時又緊貼崖邊走在大浪旁。這邊可以通往南仁山、南仁湖,我不知道走過之後是否會更男人氣概。不過就因為是臨時興起,所以壓根不知道要申請入山許可,而且來回八公里,時間已經在鵝鑾鼻耗掉好一些。就掃興地離開這邊,不然滿期待他的景色。還有在九棚的營區,令學長興致勃勃。早上再回去墾丁遊客中心蓋章時,就開始與我分享當兵經。不過某一段路因為認錯,往另一個方向衝。恰巧那是營區的入口,又逢上坡、我跟學長是猛催油門往上衝。站崗的憲兵似乎是被我們嚇到、趕緊趨前,我想若是再衝快一點、我就會被當成敵軍、然後瘋狂掃射致死。隔天新聞頭版搞不好還是大學生衝撞軍營、原因不明,可能還有穿鑿附會地說法表示:對目前的兵制不滿、(學長)對軍中生活的陰影等。不幸一點就會帶著一絲絲山友的味道,那正是學長所憂心的事情。不過就是單純地走錯路。雖然走這條不用回頭走、回到楓港再往東,但也不會比較快:一條路可以用八十走、另一條只能用五十。三時許抵達壽卡、看看之前的簽名是否還在。被別人拿黑漆蓋過。也有一些車隊在此休息,這真的不是我要說:今年的單車團真的多很多。當然我不確定是否與電影有關,但為這種狀況感到好奇。有些是一位男性自己走、有些是一隊女生,女生在體格上較吃力、但不構成無法單車環島的理由。真的覺得他們很厲害。此時已經到台東、我可以大聲宣告我在東部。時間所剩不多、也就放棄原本上多良號誌的念頭。一路往台東市前進,因為大雨帶來些許寒意,於是就決定去知本泡個溫泉、舒筋活血,還是那家東遊季。大概是我們到的時間不早,那兒的住宿還有許多床位、紛紛喊出低廉的價位。或許下次可以考慮這邊。而這一泡又是兩個小時,那一鍋熱水還是我的最愛、學長礙於腳上的曬傷下不去。換過一池又一池,學長比劈腿人等都還會泡(有些人就是不愛泡,也沒什麼不好)。由於今天住的是民宿,一直很擔心這樣會不會太晚過去,因為泡完已經近八點,過去市區還有一段路。不過家媽-素素姐豪邁地說一兩點前都沒有問題,我這才放心地去煮溫泉蛋來吃。今天的溫泉蛋太早起來,不過暫時滿足飢餓的渴求。到市區之後先找家店解決晚餐,但時間也不早、只好比照上次一樣,到舊站前覓食。泡過溫泉什麼都好吃,吃飽就去找找民宿在哪。過去我都是住在台東國軍英雄館,但不知道為什麼、他暫停提供通舖的服務。於是在旅遊版上找到這家民宿,一路連絡下來、也覺得他們滿親切。然後終於見到素素姐、還有家中調皮的小貓們。我之所以特別提這間,是因為它是我玩到現在、最符合民宿概念的一間。素素姐因為用不到那麼多房間,所以提供別人住宿。簡單說:我們是跟主人睡在同一戶,而非特地隔離的小套房。隔壁間則是單車環島的兩位民族系女生、隔天即將完成旅途。然後一群房客與主人就在客廳聊了起來:聊聊單車環島、某個原住民的部落、那幾隻討人喜的小貓或是他們自己生活的轉變(他們夫妻倆從台北搬到台東、然後從零開始)。學長體力不支,看著地圖躺在房間的坐椅上睡著。聊到一點多還是跑去睡覺了。民宿:一種在地生活的住宿型態,並非冷冰冰地睡過就算,還包含主人拉入在地生活經驗與情感。我一直知道民宿的名不符其實,但終於被我找到接近理念型的可能。 Read More!

0906:愛

終究離開日常生活,對於不熟悉的事物、身體比我所知的還敏感。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太興奮,所以沒有睡得很深。跟文洗約八點半起床吃早餐。時間差不多但不確定他是否醒了沒,只好打手機叫人,畢竟我也不知道他睡在哪。手機的鈴聲就這樣悠揚地從二樓傳來,然後在左耳的話筒與右耳直接聽到:你白癡喔。看來他起床了,就到巷口吃個早餐、文洗慷慨地請這攤。與文洗道別、幾天後要相會,里程顯示41429,繼續今天的路途。一早的市街擠滿上班足的愁容,隨著車朝湧入市區。這段路昨天已經騎過,當時還蓋過路面、不過當晚就退去。看來高雄的排水系統也作得不錯,只怪昨天雨來得太急、不因為我是雨神。在市區接上台17直接往南,因為沒特別想進屏東市甚至是竹田。高雄到墾丁,雖然不至於花個一天來騎,但也不是幾分鐘就到。走台17後遂在想中途要怎麼停、由於出發的時間不算早、還卡一個吃飯的問題。學長提議去東港看看。東港、一個以王船與鮪魚聞名的地方,但去年已經燒過王船、要三年才會再燒一次。去年從墾丁回來途中又進來看看,當時船已建造好、有著乘風破浪之氣勢。而鮪魚則是沒那種經費可以吃。不過還是到東隆宮看看,沒想到這邊也有紀念章可以蓋、更加深我們要繼續蓋下去的決心。廟外坐著一位婆婆、操著一口模糊的閩南語問我:種菜若是無法收成怎麼辦?回答了幾句,婆婆還是重覆同個問題,我想那不是我能回答的問題。日頭高掛天空,肚子很準確地報時。我們決定去漁港走走看看、看有沒有適合的餐點,即便我想那附近應該都是幾菜幾湯的生猛海鮮。進去漁港、恰巧在競標漁獲,就這樣就過去湊熱鬧。他們口中的術語與手勢、銳利的眼神與當機立斷的判斷力,我在一旁把這個畫面拍攝下來。對我來說,生命經驗與大海比較沒有緣份,對漁市的印象竟然還包括將太的壽司:要看魚尾的切面、腹肉的條紋等判斷漁獲品質的方法。有些時候還是能從漫畫看到一些技藝的論述,不過我也未曾查證就是。這一切都讓我覺得很新鮮、當然還包括另一種新鮮與腥。看過相關的處理程序,這邊是漁市而不是漁餐廳,還是跑出來找家快餐店解決午餐。繼續往最南端行進,途中有間加油站很大方地送了一小包衛生紙。它之所以小、是因為與一般抽取式比起來是一半的大小,但是普遍加油站都是送那種沒幾張的袖珍包、這麼一包突然變得很大,在接下來的日子佔據於我的車箱一個位置。未到楓港、大概是熱了,學長買瓶台啤來喝。這間全家的後面是大海,我們就看著一遍閃耀的大海喝下涼爽的啤酒。通常這類畫面就是:(喝)哈~爽!那一刻太陽被熔解(之所以用火字旁的熔,是因為沸騰亦有汽泡之想像。在冷熱兩極中產生一種錯覺)在啤酒的汽泡中。墾丁大概也算是每年必來的行程,重要性可比春遊東埔、秋遊合歡。於是就殺進墾丁國家公園的界線,天空一片晴朗、哪能聯想昨天還來一場大雨。先到大街上找住宿的地方,由於先前找的民宿偷吃步、硬是算現在還是暑假。我當然知道現在是大學生的暑假,但被這樣一弄也不想住,遂一家一家去問。敢這樣問也因為今天是平日、而且已經過午,與其空房、他們還比較願意開低一點的價錢。因此有家老闆滿大方地算我們一個不錯的房價、並且房間的品質滿不錯。這家民宿養了一家米格魯、大大隻地很討喜。兩年前來墾丁是住在阿飛,現在看到照片裡兩隻哈士奇還是覺得他們很可愛。整理一下就出發品嚐墾丁,先跑去遊客中心蓋章,看到填問卷就可以拿免費的種子、很夠意思地寫了一份。固然此時會有社會學專業的現身,不過那些替代役的大哥只負責發放、無法向上反應問卷設計的問題。我拿到一包波斯菊的種子,現在已經播種在窗外的盆子中。時間還早、也不適合下水,先跑去西側看看。我已經好久沒有來到這邊,上次來應該是國中畢旅吧,當初的蠢事也都還記得,學長說他也已經好幾年沒來。如此一來、這趟旅程像是定位成緬懷之旅。貓鼻頭照樣蓋章,逛一逛也就這麼大,聽著學長在講古:憑著十年前剛考上大學的記憶力、怎樣怎樣怎樣。接著就爬上關山走走,不過驚覺大車有點多,車前的牌子寫著某某國/高中畢業旅行。我心中多少是納悶:現在不是已經開學?當然悠閒的大學生也不在少數啦。學長持續講著十年前的事,我心想我自己的應該是七年前。還有那顆從菲律賓飛來的大石龜,總逗得血氣未定的國中小毛頭興致勃勃。沒有特別想看日初,決定去南灣泡個水。我確定會下水、所以早就把裝備準備好,而學長一開始說是不想下水,但不知什麼原因還是下海了。泡了一個小時多的水,看著岸上的國/高中生、來墾丁的南灣卻不能下水,為他們嘆了幾口氣。學長語重心長地發問:為什麼女生明明就怕曬黑、但又在墾丁穿著暴露(就是單純的暴露、沒有道德判斷的意味)?其實我也百思不解、起碼他們高興就好。也撿了一些貝殼、雖然我知道這樣會少了一些沙。學長想寫下1997-2007,但總被海浪吞噬。看著潮起潮落、浪花一朵朵,於是構思一系列的拍攝計劃、先在此打住。帶著一身海水與鹽巴回到房間盥洗、去大街上享受觀光的洗禮。這天不是週末、但擠滿畢旅的中學生,還以為又回到暑假的墾丁。觀光就是這樣子,萬一細究下去又被社會學解構、壞了各位的興致。不過特別要寫的就是那一家地雷晚餐,他是一種地雷的存在、學長瞭解得:排骨飯是乾癟的排骨配上豆干、海帶與豆芽菜,沒有誠意可言、要價七十元。學長忘記帶皮帶、在此買了一條、聽著賣主滔滔不絕地講著它的材質如何,不免帶進田野精神與他們閒聊。去小灣走了一下,看到天空一閃一閃地,就回到房間。天空的雲很厚,看來今晚沒有夜空可言。也從今天起跟著學長一起看「愛」,八點一到民視就要作「愛」,他意外成為這趟旅程另一個重要的軸線。 Read More!

0905:高雄雨

員工旅遊:久安計劃
背景音樂:擁擠的樂園、五十米深藍、流星小夜曲
其實我很遲疑、遲疑是否該把這些片段文字化,一方面是文字的無力感、同時還包括份量的問題。份量、我總是喜歡加飯而獲得飽足感,但對於閱讀者而言、則是冗長的碎片:既無奈又不能割捨。當然還有最大的問題:寫越多、自我就越萎縮,一種帶有解構意味的嘲諷。這不是寫出來迎合任何人、連我在內,它不過只是篇註腳。
這一次出去走走、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但也有人好奇為什麼我老是往台灣跑、不會膩嗎?這一次是第五次環島,硬要說的話、應該就是趁開學前去散步。今年人文營的工作人員原初約好在開學前要去旅遊,當時育儒學長想繞北部一圈。而我則在內心算準、算準個人的加量版本,都出來走走、就走得徹底一點。當討論行程時,拋出我的行程、引起學長的興趣,差點演出急轉彎。不過其他人的時間及預算等問題,所以就學長與我兩個人先跑過南台灣、在合歡山再會合。敲定行程、處理定房的步驟,待班上的人出發去泰國玩,我也將跳脫東海的日常生活。至於為什麼我沒去班上籌劃畢旅,我大概會很白爛地回答:對於畢業「觀光」的冷感。我的畢旅是明年的去台灣「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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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5:高雄雨
藍藍香的里程表寫著41177,這天一早的天空似乎有些凝重,電視上播放著王建民的比賽。劈腿人說要起來看球賽,不如直接把他挖去上永和一起吃早餐。看到五局結束、起碼有勝投資格,離開上永和準備出發。先前藍藍香上演失蹤記,雖然有檢查過應該沒有大礙,但還是會擔心。滑下中港路、接上中彰,這幾天看到新聞:快速道的省道標誌將改成紅色、以便區分。我心想:多創造另一種圖案也不錯啊。孟呸學妹說要當地主、要我們去斗六找他玩,就約在他的母校前。學長也是老雲林,所以我們老是調侃他倆是兄妹。孟呸學妹一看到我們就跟我們吐苦水,這苦水的債主就是劈腿人:去雲林、學妹好心有招待學長,但這樣個長不領情、應是要吃更嫩的草。上次騎單車經過斗六,學妹也很阿沙力地不睡覺請我們吃早餐,這樣的學妹哪裡找啊。自此劈腿人被列為拒訪的黑名單、並且不得進入斗六。在麥當勞冷氣下閒聊,不過飲料喝太多,學長被嘲笑老了一直跑廁所。想一想:今天遇到的人,幾天後就會再見到他們,似乎這趟旅途也不是那麼長。休息過後、繼續往南行進,還進入嘉縣表演中心走一圈。決定在嘉義市吃午餐,由於雞肉飯吃來吃去都差不多,所以就吃民生南路上的七姐妹、這家是回嘉義必吃,還跑去吃綜合冰、一碗才廿元,多麼簡單的幸福。由於這邊是我的地盤,還順便去跟叔叔打招呼、不過他在休息。中午的太陽很毒,在風吹拂的同時、也不知覺地曬傷我們。我已經很黑、狀況還好一些,育儒則是曬到發紅、他比較少晒太陽。原本想去福義軒買蛋捲當等路、因為今晚要借宿文洗家,熟知其搶手程度竟得開店就來買、實為失策。出嘉義市區、穿過北迴歸線,歡迎來到南國。一路殺到台南休息、似乎要吃些東西才算來過台南。我對那些觀光消費的說法實在沒辦法:對於誰是正宗、第一家之類的符號很陌生,別跟我說來什麼地方就一定要吃哪家的什麼。不過我還是很喜歡台南那種午後的節奏、氛圍、光景、味道或感覺。處處皆古蹟、我們挑了赤崁樓走走,那附近算是較早開發的區塊。我自己也好久沒走進來,進來不代表一定要消費或認識之,有些時候不過只是跟回憶比較便其樂無窮。入口處提供製作安全保險卡,因為很新鮮、兩個人都辦了。不用帶照片、因為那當場直接拍。還有那個紀念章、他是這趟旅程的軸線(主軸)。蓋了之後就再也沒有停下來。午後的陽光披在紅磚綠葉上,連同附近的廟宇一起參訪。這裡的特色就是:隨便都是上百年的歷史,彷彿超然獨立的租界、佇立在市區。或許有機會再好好花個一天半天把台南好好走過一次,老台南們等著被我吃垮吧。武帝廟旁在舉行中元普渡,三隻豬躺在紅桌上、台上的師父撒下糖果與錢,我來不及撿。廟堂中偶有文昌君,有祂就會有祈求考試的短籤啦。看著每張上面:有些是段考、大考、國考、檢定,雖然不至於看到認識的人在上面,但也為文昌君叫屈:因為那些考試並不代表智慧。自此文昌君的意義等於考試君,都沒有人來祈求:讓我讀通大鬍子馬克思(K. Marx)吧。心想:時間不早、還得趕到高雄與他們會合,隨空著肚子先往高雄走。雖然曾經一度出現去七股再往下走的想法。雖然台南高雄相距不遠,但卻是這段旅程最難走的一段:原本離開台南還是晴朗的天空,又是高雄縣、相當夠意思地用大雨迎接我。準備進市區時、不得不穿上雨衣,因為那大水已經淹沒馬路。再一次地我又覺得在騎水上摩托車、好樣的。跟文洗約在火車站,順便等英泉學長來。學長先前也去環島、不過車子耍任性停在光復,他已經在高雄等我們來。火車站前、上次來(站前)應該是高二來雄女那次,竟然也過了這麼多年。大雨下個不停,在騎樓下等待的人、臉上全寫著無奈。這個時候內心就是響起這首歌:嘩啦啦啦啦下雨了,看到大家都在跑~。雨中即景總是很貼切地描述那個情境。文洗說高雄已經好久沒下這麼大的雨,我想了一下、確實很多人沒帶雨衣,然後都在騎樓下等雨停。等了一會、英泉學長開車來接我們,車上還有文洗的同學。車外下著雨、這台車已經變成遊覽車,車上來附有導遊解說。先繞去港區晃晃、勾起育儒學長的左營回憶,不斷地說著兩年前怎樣怎樣。時間不早加上下雨,看來高雄的夜市泡湯了,只好摸著鼻子去夢時代覓食、起碼它還有得走。這是我第一次進去,滿腦子裝得是此消費型態與現代生活的關係、以及那可愛的Flâneur。偌大的停車場、讓忘記車子停哪,不過我真的餓了、先裹腹再談散步吧。吃下號稱份量夠大的餐點、卻覺得還好。而他的價位就是美食街的等級,這樣的狀況還在預料之內。用餐之後就去體驗這個更趨奇觀的消費經驗,高雄人分享他們與此購物中心的互動經驗、包括哪張椅子最好躺。至於消費論述、則不在我興趣之內。也跑上去看看摩天輪,這一切都得怪倫敦之眼(London-Eye)。他提供看的可能性(被吊上去)、也提供被看的可能性(七彩霓虹燈)。時間也不早、該回去休息,與英泉學長道別、與文洗驅車前往楠梓。途中文洗的高雄騎法與假動作,著實令我無招架之力、硬是闖過許多紅綠燈(哪有人看到黃燈先煞車再猛灌油田)。這是旅程的第一天、也是里程最長的一天,體力上多少顯得吃緊(日常/非日常急遽轉變)。笑過文洗以前的樣子後,洗個澡、早早就睡去。 Read More!

酒精

我不算一個嗜酒如命的人,請相信我。然幾天下來,還是不小心喝多了些,不然不會拖這麼多天不發文。長期以來、已經習慣家裡放箱酒,每天晚上洗澡後會喝個一兩罐。隨著八月告逝,我即將進入賽季、不適合喝冰涼的飲料(以及冰),酒就喝得比較慢。有人前一天就開始馬拉松:要去大戰、去斗六找月亮、再大戰、慶生、唱歌、再大戰。由於離集合的時間還有段距離、將阿睿的禮物用空酒瓶藏起來,於是湊成一桌打起麻將。隨著時間越接受午夜,大家越是沸騰。當小八與違停端著蠟燭上來時,大家開始唱歌慶生。為什麼沒有蛋糕?因為阿睿他老大下令不准買、否則他會生氣,出禮物的錢就可以。打散那一堆酒罐、禮物現身,剎那間大家都瘋起來,當然這時黃湯已經灌了不少。吵過一陣子後、阿睿不打算把禮物完成、待回家再說,我們原本想說:客廳以後就會被樂高占據。但是也有人開始發酒瘋,被下禁足令、不准去大戰,只好先去唱歌。又銀櫃不收開瓶費,帶著一手麒麟我們殺下山。白目吳以開車為藉口閃過不少酒,他已經準備被排擠,整個暑假都拒絕徵召。一點開始唱,我們的目標是九點離開包廂。此時酒精已經在體內發揮作用,男人們的情緒都很激昂。雖然我知道有人是一罐就起來,但在場誰也管不了那麼多,你敬我、我敬你,然後唱出男兒的心聲。你抱著我、我抱著你,搭著肩隨節奏搖擺。三位女士傻眼地、生疏地、畏懼地遠離我們坐在一起。像是觀賞動物園裡的珍禽異獸般,在一旁冷眼地看著我們。雖然有提供飲料,但比不上啤酒好喝、這邊賣的一定比較貴。陸續有人就掏出一百塊,企圖為下一批飲料作準備。那一手沒多久就喝完,反正家樂福青海店開整晚、同時也很近,不如直接抱個一箱回來比較快。我們被賦予這項重要任務出發去,我是啤酒大臣。中元節剛過,夜半的量販店不若前幾天那般熱鬧,但又因檔期尚未完全結束,悲劇就是買不到整箱麒麟、只剩一手。摸著鼻子只好抱著金牌離開,看來也沒有其他下酒菜,趕緊回去支援前線吧。回來之後、喝了再上,少見劈腿人喝醉、雙眼迷濛地坐在違停旁。兩個人靠得很近,劈腿人說他曾經心動過違停。但沒多久就整個墜入垃圾桶中。怎麼樣的墜法呢?很簡單、就是整張臉被垃圾桶罩住,而且久久不能自我也不能拆散,照片不在我這。徐先生也差不多,不過他有練過,可以撐到廁所。然苦了柏萱要幫他清理善後。小八跟違停可能感到疲憊先離去,阿睿與劈腿人的心結由此浮現:違停是阿睿目前的一號情人,剛才劈腿人又靠得那麼近、一定是他把違停嚇跑。隨著接近太陽升起,大家是一個個陸續倒下留下我跟阿睿繼續唱,後來他載柏萱先回去、他身體不太舒適,而阿睿也可惜大家都躺下、無法一同歡唱。然後變成我個人獨走。魁甲看我毅力不搖,也硬撐起來陪我唱過一段。但他又倒下。就這樣到九時許,才依依不捨地離開這包廂、後半場幾乎沒停過,渴了就拿起酒來配。也不管喉嚨沙啞、聲嘶力竭唱下去,大家都說我體力好。其實這樣喝沒什麼事、除了喉嚨不適外,不見得想吐或頭暈,但回來在白目吳車上小憩一下後,回到家才開始發作。劈腿人癱坐在老人椅上,怕躺下會更不舒服、然後再吐一場;魁甲也無力自行回家、得等待柏萱救援,跑去白目吳房間躺著;而我則是洗澡後、還是很有感覺地吐了,熊熊地把上一餐都吐了一些。那些酸弄得喉嚨更不舒服。然後在倒在床上就睡死,好在小么及時來電把我叫起來剪頭髮。雖然沒有繼續睡,但也沒辦法專心做什麼事。腦中只有一個想法:我的血應該都變成酒精了吧。不過還記得亢奮時仍面不改色地說著酒神(Dionysus)精神如何重要、似乎為自己找到放縱的「正當理由」。魁甲說他生日還要這樣過,那就再來「誠實地面對自己」吧。 Read More!

那一下午的玩具

前陣子就已經約好:在畢旅前要小聚一下。雖然我沒去畢旅,但這不影響聚會的動力。恰巧阿睿月底生日,前一天還跑去幫挑禮物。阿睿說他對樂高(LEGO,官網)有興趣,吾等去反斗城與三越找找。這是一個很懷舊的時刻,小時候進到玩具店都很快樂、效果與純氧差不多。呈現在眼前的玩具,有些有玩過、讓我印象深刻,有些則是現在小朋友的話題。固然也有其落寞的一面,就是很現實的營收問題:老台中魁甲說這已經收掉好些空間。這種問題似乎不該在玩具店提及。找到樂高區,顯然這玩意兒對我們這年紀仍有吸引力、即便我們都知道盒子上還不客氣地寫下適合年齡。過去我也有玩樂高,那箱與那鐵軌都在我的房間,但也不清楚樂高已經出到哪個系列。但有件事我一定記得:就是它不怎麼便宜。於是我們笑著說像是把錢丟入火坑:阿睿的生日禮物,連著接下來半年大家的生日、似乎可以把整個系列買下來。還有其他充滿回憶的玩具:如BB戰士(都出到三國去了)、培樂多黏土(PlayDoh)、還有變型金剛。三個大男孩逛這個地方、雖然看起來顯得突兀,但我倒覺得就還是男孩、那玩樂的心沒減少。但事還是要做,我們是出來買阿睿的禮物。畢竟預算有限、我們都是克勤克儉的學生,討論要怎麼送比較合適。討論難有結果,甚至直接坐在地上比較:比較錢、內容物、有沒有龍、有幾個人、是否有可能對戰,這樣還不像孩子嗎?但有一台骷髏馬車實在太帥氣,我們其實很想買、但這裡已經沒貨。於是又驅車前往三越碰碰運氣、彷彿沒買到就會不甘。到了三越、天空一閃一閃地,我還以為這邊的超速生意那麼好。我很少逛百貨公司,尤其來台中之後,大概又像個鄉下俗。在兒童樓找到樂高,並且那台骷髏馬車還有貨、真的是很帥。不過他的價錢也很帥、比預期中高出許多。比較後、這邊也沒賣得比較貴,遂直接在這邊買,花了一些錢表達心意。慶祝就是之後的事,但這一天的下午,像走入童年、看見自己過去的樣子。也想起過去與玩具們的回憶與狂想:我還是想在房間大築鐵路工程。 Read More!

月圓車團圓

這幾天其實閒不下來,總是有很多事情要做。或許是中元節吧,四處都有特價,適逢生活物資上漲,自己也跑去湊個熱鬧。然而就在週日的傍晚,準備去頂好買個苜蓿芽吃時,竟發現:親愛的藍藍香不見了!我記得早上吃完上永和回來之後,就停在玫瑰園前。當然還開心地跟奶奶道早安。在那個位置竟然已換上其他車子。我可沒在他身上裝什麼保全系統啊。附近尋一尋、確定不是擋住店家而被搬動。那個位置我停了許多,的確不至於擋到店家。天空飄著細雨,小說的情節會這樣描述:無情的細雨拍打在我臉上,使我分不清雨和眼淚。當下會不會覺得很幹,是的、真的很幹。但是也沒辦法啊,只好先去警察局做筆錄。我第一次進派出所、竟是因為車子失竊,同時也是第一次進轄區的犁份派出所。一進去表明來意後,遂照流程辦理。然後做筆錄、問些車子的基本資料、停車點的情況,其中讓我最氣餒的大概是估價這回事吧:因為有一題是要估這台車現在還值多少錢,我真的沒概念啊。但我實在很愛他,就隨口說出大約五萬吧。結果就被笑啦、這才知道原來七年的車就叫老車。真為這台陪我上山下海的藍藍香抱屈,他還是很年輕!看過紀錄、簽了幾個名、印上幾枚指押,這樣報案也花了好些時間。回到家,想起奶奶這幾天還一直提醒我這附近近來有竊賊。沒遇到都不知道它有多準。當然也有人興高采烈幫我看新車要買哪一款,天啊、想到要訓車就好累。東西不見固然是難過,尤其最近花了不少錢(今年再也不買麒麟了!),此時若是再追加購車預算,這何止雪上加霜、似乎比較像是霜上加雪。但倒也沒難過到寢食不安,回到家還是很有感覺地煮晚餐給自己吃。我只是不見車子,今天一同報案的媽媽則是女兒不見。相較起來、我確實沒什麼好抱怨、也什麼好煩惱。又因不喜歡麻煩別人,東西不見實在是自己的事,同時也不知道該如何回應別人的關心(我確實知道他們的心意,但我真的不如他們想像般難過啊。但還是謝謝你們)。當然也有人好心地「幫我」廣為宣傳,他人實在太好心了。但還是睡得安穩、特別是前幾天買的茸茸被,一整個就是好抱。日前有阿睿等人的經驗,我大概想說幾個禮拜後就會在台中的某處發現吧。隔天起來也沒有特別早出去,當下午準備要去健身房運動時。發現藍藍香竟然停在那,趕緊過去先為他上大鎖。檢查一下、龍頭有被動過的痕跡外,其他倒看不出來、也還可以發動。於是行程有所更動,得先去警察局銷案。於是又是另一道程序。我想去警局是種很有趣的經驗,畢竟我沒有走上那條路、不至於無聊到隨時進去走走。變成大胸部途中,其實心中還是掛念著車子如何如何。也順便向白目吳的大哥請教,留意車子可能被動過的部份。回到家、想說新眼鏡應該也好了,就騎下山、順便看看有何異狀。檢測結果都算正常,還是很好騎。於是牽去給老闆修方向燈:這不是被弄壞的,在不前之前它已經宣告故障。也把車子順過一遍、應該是沒什麼大問題。聰淫與劈腿人提到:早上聰淫騎單車經過(約六點)及劈腿人上班(約九點)就看到車子停放在那。家家戶戶燒著金紙、濃煙籠罩在東別。天空高掛著滿月、雖然離那個團圓日還有一個月。我的藍藍香,大概是跑出去溜達一天,很不錯、還記得回家的路。不過他可能是要告訴我、他想出去走走。幾天後就可以出發了。 Read More!

「刑務所之中」觀賞隨筆

規訓空間使得「空間」不再只是純然的空間,它擁有形塑的功能。首先反應的空間的設計上:這是由人們依據特定企圖與目的所設計出來的空間,它不但有具體層面的功能性、也能傳達極為抽象的複雜意圖。在台灣的電影場景中,總是把監獄模擬成陰森黑暗的想像,在此之中呈現對自身的絕望與臣服於暴力權力之下。陰鬱的天氣總是令人感到失去生氣,這或多或少影響(增加)北極圈內北歐國家的自殺率。若依照這個邏輯,暗無天日的監獄生活可謂更為折磨。密閉空間(可能只有一只氣窗及門)容易讓人喘不過氣、也讓人心生孤獨的恐懼。無區隔的便器產生惡臭,除了讓人容易身體虛弱外、更加強削弱精神狀態的效果。這顯然不是所有監獄的普遍設計原則,電影中的場景光亮許多,但光亮是否意味著被監視的過程、同樣帶著規訓的色彩?電影中除了牢房,另外還有工作場所。在這工作場所之中,每個犯罪人不但暴露自己在可視空間(一覽無遺的工作平台、以玻璃作牆的廁所)之中,同時也需要被看到才獲得存在的權力(如上廁所需要被管理者看、聽到且許可,方能離去。另一個例子為撿起橡皮擦)。光明與黑暗被視為對立的狀態,但它們在空間表現的效果皆為規訓所使用、甚至可搭配使用。這都表明規訓空間的具體、物質的特性,是規訓運作的重要機制之一。
在上述的具體層面之上,輔以人為管制加深規訓。同樣都是一條界線,在棒球場是界內/外球的判準,倘若是在工場之內的界線,只要超過一點點就有可能招致嚴苛的懲戒。同樣的東西被人們賦予、建構出不同的意義,尤其當它是個單方面決定的過程時,規訓遂由此展現:官方單向決定機制及其內容,與犯罪人共同在特定場域(監獄)中完成實踐與再現、一種規訓的完成。於是開始要求生活上每個細節、一的口令一個動作,讓犯罪人專注於這些要求之上而漸漸忽略其他事務:每天將棉被整理整齊、工作的數量要求、上廁所需要獲得許可等,在被剝奪的尊嚴之後獲得一絲絲成就感。喪失自由的犯罪人開始在剩餘的自由之中找尋樂趣、讓自己活得還有「人」的樣子,因為對他們而言:完整的人已經支離破碎,只能從僅有的碎片之中、拼湊出一個可能的輪廓。特別需要被指出的是:規訓並非只是一種負面、處罰的管理機制,它也可以是正面、拉攏犯罪人的作為,亦達到理想的效果。透過看電視與電影、吃零食、過年加菜等,促使自身成為「理想的範本」:他們會擔心失去這些僅有的享受(權力),督促自己符合理想的犯罪人在規訓空間應有的作為與態度(這與自由公民的狀況類似,惟犯罪人的限制多出許多)。在電影中甚至有人以符合範本而感到驕傲,這是規訓已經內化到骨子裡的表現,不過也有可能是表面地表演、不過後者就規訓而言亦有效果。這些監視的過程已經不只是由外部管理者進行,而是犯罪人自發的自我監視、也是規訓有效的特徵。
我覺得上述這些作為皆對犯罪人造成影響,畢竟這影響到在監獄的生活或是否可以申請假釋。對這些被褫奪公權的人來說,能獲得需求是最為重要的事:從馬斯洛(A.Maslow)的需求三角型中,最基本的就是生理與安全層面的需求。要擔心自己的行為是否在標準之內、否則會不得溫飽。他們已經被限制、無法取得更高層次的需求,只能奮力地追求有限的滿足。但假若以最基本的需求來形塑個體的行為,即便達到規訓的效果,卻可能沒有做到對人應有的尊重(跟帕夫洛夫(I.Pavlov)的古典制約實驗、教寵物沒什麼分別)。這也是為什麼這些機制得以在監獄實施的理由(犯罪人將權力交付)。
其中一個讓我印象深刻的片段是:主角花輪等一群人被發現共謀犯罪時,個別被關入緊閉室。這個緊閉室在出現之前,被描述得非常可怕。這顯示出訊息的不充份流通,容易造成過度誇張與以訛傳訛的情形。同時也提供管理者一個控制的管道:利用犯罪者之間的「語言」來創造他們心中的畏懼,效果遠比管理者明白告戒他們還來得好。所以當第一位老先生被關進去時,老先生本人亦被嚇傻、其他人也因為沒有後續消息而更誇張這些傳聞。當主角被關進去時,讓我非常好奇電影會如何表現這個「特別」的空間。
可能是先前獄房的呈現,緊閉室似乎不怎麼特別:設計原則與原先的房間沒有太大的差異,只是規模小許多、自我的空間小一點。也沒有特別恐怖的光明與黑暗統治。不過在這個房間沒有室友。但是並沒有因此不用工作,工作對於維持監獄的財政佔相當重要的角色。但這工作不再是過去那種半生產線的生產流程,在此也失去與他人互動的機會,工作內容只需一個人就能完成:摺藥袋。但令我最為衝擊的地方在於:主角為完成足夠的份量而感到成就感,甚至不惜憋尿、腿麻也需要完成。呼應前面的討論,這有可能是僅能爭取的成就感、肯定自身存在的方式之一。但這種情境卻與工廠生產線上的勞動者無異:一種投注高度注意力、卻無創造力的勞動,一再複雜的過程中更沒有靈光(Aura)可言。雖然這邊沒有分工,但是他依舊創造出一個個與他自身異化、疏離的產品。有著標準化的生產動作,要怎麼摺、怎麼壓才能有效率地製造出更多藥袋,同時內化的程度表現在「自主地」企圖技術升級以提升產量。那麼該說是監獄體系在剝削他,亦或生產線上的勞動者都已被規訓,可能兩者都說得通。是否規訓與標準化存在著某種關聯?在我初步的想像之中,規訓是藉由標準化的內容及要求內化到行動者,而行動者在規訓之後的行動則是追求標準化與統一化。違反規訓的原則時,則受到更壓迫的約束、以修正犯罪者行為。這些標準化內容便於傳達、管理者易於統治以及個體能吸收與再現。藉由這種標準化、鈍化反抗的想法,規訓的力量使個體理所當然地追求、成為「範本」。
由於房間只剩下一個人,此時與他人的互動形成有趣的畫面。與管理者的互動狀況沒什麼變,依舊是須向他報告一切。而室友們因為被區隔,只能透過門上的玻璃、偶爾瞧見他們過得不錯。在此出現的新角色是收藥袋的人:好了嗎?先生,成了少數互動的對象,並對他投射許多想像。知道他每天幾時會出現與收成品,彷彿是老朋友每天都來問候。到最後、主角妥協並接納這個緊閉空間帶給他的一切,這正是規訓的效果:一種發自內心的自我監督機制、且「享受」這些孤獨、勞動與限制,甚至不想離開這個房間。
透過上述種種機制、規訓犯罪人以矯治偏差個性與行為。這些機制有時看起來好笑、或是滑稽,但是也就因為它看起來是如此,更顯規訓的力道展現在相當深刻、細密之處。矯治作為監獄的重要功能之一,規訓是矯治的一種面向:首先要讓個體能順服地接受傳輸,傳輸的內容自然不是大問題。也因此可以看到除了監獄以外,看到學校、軍隊都帶有規訓的色彩:同樣的服儀、分解的身體動作、制式的命令等。即便它們(監獄、學校)所傳達的內容大不同,但我們瞭解規訓的過程其實相當類似、惟約束的力道有所不同,服從、符合「範本」才不會被刁難。除了「表面地服從」這回事值得再細究外,這些「範本」又意味著什麼?一種無差異、完全服從的狀態?一種絕對價值的判定標準、具體實踐?因為標準的立基點,使得其中存在著巨大的誤用風險。 Read More!

當企業購併國家

過往人們相信國家以保護人民為職責,曾幾何時、國家費心保護的對象竟成企業體,即便它大聲佯稱是為全民謀取生機。人們確實生活在前所未有如此優渥的物質生活之中,然而這群人並非含括全球六十億中大部份的人口,而是極少數發展中國家的中上層社會方做出如此宣告。這隻看不見的手誤將全球、社會推往一種更極端的狀況,造就越來越難以補救的不平等。
  上述的情形反應在人們認同的表現。共產主義的解體,讓失去死對頭的資本主義間接證明自身的正確性。與資本主義最契合、同時也是亟被已開發國家推舉的政治體系為民主制,隨著原先的外援進入許多國家。在民主社會中,人民對國家的熱情得以參與政治活動作為依據。在台灣近年來的幾場選舉,可以觀察到投票率的下滑,尤其跟首次民選總統那幾年比起來,人民參與度降低。甚至有候選人關心的是投票率的問題,中間選民不再是猶豫不決的狀況、而是根本就沒有意見可以表達。民主社會應是人民可透過選舉表達對國家的想像與期待,假如人們不以此作為表達方式的話,那麼還能有什麼方式?作者認為現在已經是「企業悄然奪權」的世界:當人們擔心英文是否會取代母語及其文化時,少有人會聯想到對可口可樂、耐吉等品牌的認同,對後二者的認同表現更為理所當然、自然不過的情緒。企業儼然凌駕於政府之上,政府還得百依百順地拼命吶喊:拼經濟。這是一個以企業為首、國家淪為附庸、而國民成為消費者的制度,政治人物對當下的困境總是以自由放任經濟學為基底的原則、換湯不換藥的子款行銷模式的政策來安撫、表演給社會大眾。而人民也在媒體不斷轟炸之下、疲於應付資本主義的催眠,最終妥協於對未來社會的美好光景。
透過工作/非工作的異化過程,資本社會成功地壓抑這個社會的反對派和反對意見、壓抑人們心中的否定性、批判性和超越性的向度。使整個社會成為H.Marcuse筆下的單向度社會,使生活於其中的人成為一味接受、單向度的人。這是一個新型的極權主義社會。促成其極權權力的合法性,是藉由科技技術的進步,使社會足以在豐衣足食與舒適的生活水平之上。讓人們滿足於充足的物質現況與資本社會編織出美麗的未來憧憬,而甘願放棄自由的追求,或是根本就不自覺自身已經喪失自由(並且享受前所未有的「消費選擇權」),同時也對自己將付出的代價渾然不覺。就如同A.Huxley筆下的《美麗新世界》:人類不必奮鬥、渴望、感受痛苦、做艱難的抉擇…。那麼這還可以稱為民主社會嗎?抑或徒留形式的空殼?
全球化的力量不斷在擴張:經濟層面是顯著的情形外,醫療、娛樂、飲食等生活個個層面狀況亦同。同時它自身不停地持續併吞其他橫斷、縱貫的集團、聯盟,它不但是個巨大化的過程,同時也對人們的生活進行更細膩、無所不包的統治。甚至國家無力去通過反托拉斯(trust)法案、去阻止企業過份增生。因為政府深怕失去企業與全球化體系的支撐後,國家自身將會無法負擔當下的「榮景」。諷刺的是、當初即是國家歡欣地將權力託付企業,並把某些限制視為妨害經濟發展的罪惡行為,如今卻受制於此。 Read More!

社會資本與偏差行為

社會資本與偏差的關係可以以「偏差/被偏差影響」區分開來討論。就防治偏差行動者而言,社會資本反應在一些空間防衛理論上。增加犯罪難度是阻嚇犯罪人重要的理路,這種想像具體呈現在社區的巡防工作。李宗勳(2002)提及幾項具體作為:建立自我防護體系及意識、警民合作等。這些行動皆立基於一個非常重要的核心:信任,即良性與深度的社會資本流動。這種社會資本比較強調強聯繫的運作,需透過重複性接觸的互動以加強互相幫助。同時效果不光展現在治安上,對於其社區的總體意識皆有增強互動的趨勢。使得過去對都市的想像:民眾彼此冷漠互不往來、簡直是犯罪的溫床,做出強力的捍衛。這裡與費孝通(1948)在鄉土中國使用「差序格局」的想像接近[1]:在差序格局中,重視由自身推演出去的社會資本網絡。其中越靠近中心、其聯結強度越強,這便是前面提到的強聯繫。這裡重視的是網絡的質、其聯繫的強調,另一方面、現代社會似乎比較重視「團體格局」。其有明確的小群集界線,因為不同群集間惟透過少量或特定的結構洞聯繫在一起、可能連他們內部成員都不知道被聯繫著。透過結構洞拉出幾條重要的聯結、這裡多是非重複性接觸的互動,似乎以規模創造機會取勝。不過重視信任的差序格局,稍稍不利於公民社會形成。此時可以利用社會資本尺度的彈性,以更大一層的結構串起每個社區,如:透過警察系統有效聯繫以更加有效防範偏差行為。這也是為什麼強調警民合作而非社區內偏安一角(或不管社區單純以警戶構成的網絡)的原因。
  在防範偏差的另一端,是多元龐雜的次文化群集、甚至是個體,彼此之間沒有強聯繫、亦無法囫圇吞棗地概約他們。從組織的層面觀察,犯罪組織(如竹聯幫、黑手黨)是種社會資本高度呈現的結晶。他們往往是種隱匿的執行體系、絕對是社會網絡上可被動員的資源。往往又因廣納百川的特性,使得角頭老大個個擁有豐沛的社會資本,他們位居結構洞的位置。因此朱芳慧等(2005)留意到對Putnam的批評:忽略社會資本的負面效益。它符合網絡、規範與約束力的概念,但對國家內容造成的問題是負面的效應。次文化團體的社會資本與其特性有密切關連:由於其對立於主流文化,勢必建立/被建立起一種封閉性的互動以作為區隔。因此多呈現強聯繫的狀態,並且特別強調信任。因為信任若是沒有被建立,這種次文化將容易坍塌、失去其社會資本的特徵。以犯罪組織為例:他們大多以擬親屬關係稱呼對方、或社會上直接代稱他們為兄弟。結盟是一種自願性親屬關係的建立,中國人一向透過這種橫向的擬親屬關係來建立人際關係、擴展勢力(王釗芬,1994)。其繼承漢文化並強調男性間的關係(兄弟、父子),因為這是中國社會想像中最深厚的信任關係與情感。
  另外、個體偏差行動者也有其社會資本運用的具體實踐:被開罰單後可透過關係消除單據,或者直接搬出社會資本與執法體系抗衡(我認識你局長或是某某高官)。以上狀況在重視人脈的台灣屢見不鮮,這些也都是社會資本的展現,不過都具備程度不一的負面影響。
[1] 費老師在使用差序格局等概念時,是處理人民的性格。與社會資本理論無法完全接合處還敬請指正,這裡只是一種初步的聯想。 Read More!

宇豪

原初並沒有特別想寫下這篇。我想我認識你邁入第七年並無特別之處,就算是十年也不會擴大慶祝。大概就是在竹筍寄首歌、傳個簡訊、打通電話聊表心意。不過你本人是一種難找的形態,在此我不能歸咎於現代生活的手機限制。這也就牽連出一種時效的想像,但我相信你不希望在祝賀文中出現冗雜的論述。然後開始從當年八二三炮戰講起、以及那年大學指考數乙的23/8(應該沒錯吧)。如果回想起這一年又跟你如何,我必須說:這是寫些文字的欲望。其實這一年與你的互動比大學這幾年都還來得密切:有時打個電話鬼扯珮嘉又如何、在部落格唬爛幾句、或是去台北找你。我想這一年你還是如此忙碌,但我自覺看過你在做什麼之後,更加欽佩你的巧思。我手機鈴聲是老炯的作品。同時也這麼說:透過這些過程與作品,提供不同的面向去認識你。然我深知這樣的對話還不夠,因此、明年一起來當同學吧。謹以這些文字表達對你的祝福-生日快樂。 Read More!

未完成

日前颱風造訪、帶來豐沛的雨量,但台灣的土地似乎無法負荷這種份量。都市的不透水面比例高,淹起來似乎獲得解釋,畢竟熱帶的雨來得急又多。看著山區的路坍方,許多路段是過去曾經遊走過,遂笑了出來。會笑的原因並非是幸災樂禍地指責開墾的下場,而是台灣人一種浪漫的幻想:目前在台灣口語中,大家多習慣說出三橫-北橫、中橫與南橫。北橫(台七)即是從大溪出發,經過棲蘭明池、出宜蘭市;中橫(台八)是大家熟悉的路,從東勢出發,行經松鶴、谷關、德基、梨山、大禹嶺、天祥、出太魯閣。其中谷關到德基段在幾年前以坍方,暫無修復的計劃。國民黨總統候選人馬先生允諾上仔細評估,現在要修的路只剩一半、差不多15公里;南橫(台20)從南市出發,在芋頭聞名的甲仙算是山路的起點。行經桃源、天池、大關山接上台東池上鄉。有人說它是公路駕駛中難度前二的路段。說實話,這篇不是要介紹台灣公路,而是要提醒閱讀人、台灣真正可愛的地方。台灣公路規劃中,不只這三條要跨越雪山、中央山脈(即橫亙於台灣島的山脈),還有許多路線是許多人尚不清楚、甚至想不到。從最北邊開始,先是台九甲將從烏來爬到宜蘭雙連、尚餘卅公里;隔著北、中橫,接著是台14、即往廬山的路(霧社支線為台14甲)。起於彰化、行經芬園、草屯、埔里。換句話說,廬山往東走就會到花蓮秀林。不過尚餘75公里;再往下一些,則是這次水災在地利途中淹水的台16。起於名間、行經集集、水里,抵達花蓮萬榮。尚餘100公里。接是是台18阿里山公路,但它不只到阿里山、他也要爬過中央山脈。起於嘉義太保、行經嘉市、中埔、石槕、阿里山。於塔塔加與台21會合,繼續往東,接往花蓮卓溪。他貫穿玉山國家公園,所以應該是最不可能蓋下去、所以公路局也沒公佈塔塔加之後的里程。徒留玉里端一小段的台18往卓溪部落,彷彿是孤臣孽子。往下過南橫後還沒結束,還有一條台24。起於屏東市、行經長治、三地門、霧台,將接上台東知本,尚餘83公里。最下面還有台九南迴段與台26屏鵝公路的環狀路線(部份路段未通)。以上僅省道部份,事實上高速公路亦有此雄心壯志。親愛的國道六號於08年底通車,開放路線由霧峰至埔里,舒緩台14的車潮。但是實際規劃則是穿過中央山脈,抵達花蓮吉安與國道五號渭水高速公路銜接。因此他又有中橫高的別名。蔣渭水高速公路其實也很有趣,北宜高的終點是屏東、不過蘇花段尚有爭議。其實說這麼多,對於是否要築起這一條條道路實在不知如何取捨。固然每條不見得都獲得建築的必要性,但我也不想淪落為環保濫情份子。不過這就是台灣人可愛的地方,對這座山脈的崇敬。
道路作為討論的場域其實有很多東西可以講,例如:監視器、道路法規或測速器。但這些我覺得不夠好玩,我想講道路作為權力的伸展。我國目前將道路分國道、省道、縣道、鄉道等等級,不同等級有不同的施工標準。路燈也是個不錯的參考指標,都市的街區其密集程度,與鄉間道路就有極大差異。現代性「光的政體」在此具體呈現。騎車時可以發現:在市區的台12與台3,都是三線以上,出市區才換兩線。而途中有段路是走鄉道(投-xx)或者是產業道路,那兒沒有路燈、路面是水泥或碎石,這種感覺跟走在市區截然不同的感覺。古有名云:天高皇帝遠,帝力於我有何哉?當時覺得道路作為權力的伸展,國家的力量大小以道路等級呈現出來,特別是遠離權力核心的鄉村。如目前還有爭議的台8谷關-梨山段要討論是否復工,一方是為了環境保護為主軸,要求政府不可再開發脆弱的山區。但這樣又苦了梨山的蔬果農,這樣他們的作物要先跑到大禹嶺經合歡山再下來,成本大為提升。
核心-邊陲理論被運用在許多討論,從文化到政治、經濟到地理,我企圖用此理論來討論道路規模所蘊含的意義。都市作為國家的政治、經濟與文化核心(它們可以依不同指標分等級),別於鄉村的生活邏輯,範圍與吸力呈正比成長。但這與西方大不相同:西方強調住商分離,而台灣則是住商混合,故台灣城市的中心商業強度與高度(CBII&CBHI)皆無法直接套用歐美國家的脈絡。正因住商混合,市中心的道路便顯得重要,人們在這工作、生活與居住,以往自動車為盛行前,街道還可以容納大量的腳踏車或其他代步工具。但隨著現代化生活與都市化,人們是一波一波地往大城市謀夢想,考慮到自身便利性與環境因素(大眾運輸系統),家家戶戶都有運輸工具。漢文化沒有強烈的公共生活概念,大眾運輸系統的發展往往先受限於市場供需。人多車多後政府就面臨拓寬道路與開發新市鎮的問題,但那又是題外話。每個城市都需與別的城市來往,交通就顯得重要,尤其是公路的特性:廣佈全國且機動性最強,每條公路都是國家的血管,可能是動靜脈或微血管,但兩者缺一不可。根據都市引力模式(A地人口數*B地人口數 /兩地距離)就可以推出兩地道路需要如何的等級以符合需求,遂有了國道、省道到產業到路的等級。國道自是不可少,作為國家的大動脈,當年通車帶來的衝擊:中部的菜農可迅速運到北部,把火車貨運的功能硬是壓下去。不同道路連接不同城鎮,形成細密的網絡。但在這網絡的邊緣處(微血管)是運輸量最低的道路,可能是產業道路供當地居民使用,國家也不怎麼維護,在地圖上也不會出現。可能是居民自己以水泥舖設,或許走久了而有一條痕跡。國家可能不會給路名,由當地居民沿用舊稱,這也就是國家為何在此權力最小。雖然是國家的地,但沒有正式命名則使他不屬於交通部。從它的路燈看來,「國家統治的光線」很少照耀此地,讓我覺得帝力於我有何哉?
有些道路雖然是幹道,由於環境因素使它成本高或是維護困難,可是這些道路卻是當地居民聯外的主幹、攸關生計。由於地緣上的關係,有些地區在開發上不利以致成為邊緣區,聯外的道路就顯得格外重要。以國家來說,能在最小成本開路是最好不過,可以促成國內物資的運送或其他功能。當地居民不見得喜歡整天都是車經過,但為謀求生計,農作物一定要往山下運(市場),道路的順暢對他們而言扮演舉足輕重的角色。但有人則覺得環境不可大肆開發,會帶來無比的損失,如:土石流或新草嶺潭。以A. Giddens隔離的概念在此可以解釋一些東西。城鎮在發展上有先天與後天的因素,但要發展起來一定要有通順的交通,國家則是決定要誰生要誰死(如高鐵設站一般,每個城市都在搶)。尤其交通作為前提因素,若沒有這一步(充足的運輸條件),城市間只有反吸與退化,而不是擴散與模仿。道路在我們生活中是如此的平常不起眼,但對不同地區皆有一份又獨特又愛又恨的尷尬,而國家則是在幕後操手。
而路名又是另一個鬥爭的場域,舉個簡單的例子,中華、中山、中正等路總位居城市的幹道,時逢「改名熱」、紛紛吵著要換路名換路牌。為什麼連名字都很重要?這其實跟日前中正紀念堂的性質接近,套個專有名詞:空間銘刻(Inscription),這是個不錯的理解角度。由此可瞭解作用力合來,或者說:誰有解釋這空間的權力。 Read More!

老布與我

近來生活實在愜意:沒有鬧鐘、白天就坐在桌前看看書,累了則癱在床上滾個兩圈,午後去騎個單車或慢跑,晚上打打計劃書。看書不全然為研究所,它不足以作為閱讀的動力燃料,但不能忽略文字/訊息/知識間微妙的關係。決定拿起年鑑學派大將F. Braudel的鉅作-15至18世紀的物質文明、經濟和資本主義,這三卷在手上、真感到知識的份量(如果它可以的話)。來東海社會有些不成文的規定,譬如一定要聽過老高的課、或者就是接觸Braudel。初次知道這三卷,是因為大一暑假請大頭學長開書單、企圖充實自己。但那年跑去體驗生產線這回事,請小心身邊的大同冷氣是假我手而成。不過這樣說下去會接到親愛的大鬍子K. Marx討論異化及剝削,還不是回顧他老大的時候。那時跟老爸一起回家,到家都已是九點的事。真的很難想像「洗完澡只想癱著看電視、什麼都不想」的狀況,然而這是當時的寫照。大二時參與旭智學長的飲食專題,加減讀些糧食的部份。而今終於好好坐下來品嚐它。其實也才看一些,但著實為Braudel感動:這一筆筆資料都是細加考據而來,每個地區、每個時間點,縱覽這段時間。又將之分為不同層次逐步討論,使我有更進一步地認識。還可以看到克氏的中地理論與邱念圈,令我大笑不已。他耗費廿來年完成這部作品,對於正思索進入學術研究的我而言、是種莫大鼓舞。畢竟做研究這回事不是鬧著玩,要認識社會學、研究所並非唯一的途徑。但就是有一種不滿足,像是侵蝕作用般、不停地認識。侵蝕有沒有終點,有、就是海平面。不過別忘記、有種作用叫作回春,使之不斷地向更遠處、更寬處、更深處侵蝕。又因為它需要時間、可能快也可能慢,於是三維空間再加入第四條時間軸。這都是我在亂扯。不過真心為Braudel感動。 Read More!

大頭蔡

  昨天颱風來訪,待在家裡也已經好幾天。前幾天與大頭聯絡、關心其近況,恰巧蔡同學也在台中、還很愜意地在颱風前去量販店添購乾糧。他們吵著要吃火鍋,如果週六風雨不大的話、下山一趟是個好選擇。雖然也開玩笑說:可能吃完之後,風雨太大也使我無法回家。因為大頭很忙,我要他們確定後回覆我。大頭是誰?蔡同學是誰?他們是班對,但不是現在大學的班對、而是國中的班對。他們是我國中同學,國中時沒有在一起、更貼切地說:可能他們的感情可能更接近哥們,大頭是男人(婆)。根據推算、他們是大二的耶誕節在一起,也已經好段時間。因為大頭在台中讀書、高中也較常搭車,這顆頭沒什麼變。而蔡同學、我都稱呼他為阿蔡,是個胸部比我大上許多的大頭。國中畢業後與他碰面的機會挺少,所以我是為了阿蔡下山。順帶一提、我認識阿蔡已經是十三年前的事,應該是小三時就認識他。事實上、我的頭也很大,不過就是高一些些。颱風對台中而言,後勁強些。但也不至於像電視一再重播的、大陸記者的、「我快崩潰了」的畫面,有些雨、地景被洗得很乾淨。乘著雨滑下山、快一個月沒有下山,中港路上堆積被吹落的樹枝葉、是颱風過境的痕跡。人不多、車也不多,五點半就殺到學府路、不是竹中前那條學腐路。不久阿蔡的大胸部就映入眼簾、以及那坐在後座也遮不住頭的大頭,三個人跑去吃野宴。或許有人會說:昨天是七夕前夕,我衝下山去當電燈泡幹嘛?嫌雨天不夠亮似的。不過話不能這麼說啊,現代性作為光的政體、這個世界就是由閃光與燈泡構成,建構光的真實。但是!請注意:三個人確實有個人會當燈泡(GloomySunday的狀況比較難瞭)。不過呢、那個人是誰可沒定數喔,因為當燈泡的那個人就是大頭。就吃吧,這氣溫吃燒烤其實挺合適,抖掉一身溼冷。開了一瓶又一瓶的小可樂、叫了一盤盤的牛肉、海鮮是要丟湯裡。晚餐的調味料就是當年的樂事,於是像個老人揭開塵封的記憶盒。我們同班一年、就國三那一年,我是五班、而他們兩個是六班。但是一、二年級時就很怕六班的班導、同時也是我國三的班導-孟搞。孟搞是很標準的、固執的、保守的老師(我沒說好壞喔),也因此我很怕他、阿蔡更是吃了好些虧:一有事、就是阿蔡、肥田跟周柏育被懷疑。即便他的動機是為我們好,但我就是很感冒。也開始聊當年無解的懸案、田徑隊的秘辛與愛恨糾結:誰誰誰喜歡誰、當年為什麼我沒跟段小姐在一起、熱血的跳高墊擂台賽、我真的沒有跟阿蘇與怡成有心結。或是向更遠處緬懷,那是我跟阿蔡談起國小的回憶:阿蔡的大旁分、還說那年代有誰不分;令人回味無窮的軌道車,而且軌道是我帶去學校;大家都愛乃媽,無論是余彥青還是阿德;還有我跟嗝屁的事。活脫就像是老人的對話,話說當年如何,加減聽聞他們的近況如何。而阿蔡跟我都喜歡去台灣走走,聊好一些過去的經驗。但是我總覺得大頭變得沒那麼三八、或者說聒噪,雖然我知道他本人會說自己不聒噪且有氣質。好吧、我可以接受小喬沒來,兩人連手就真是拿起機關槍掃射(小喬的男人則是我高中同學-人妖楊)。然後一口口肉往嘴巴送、我們竟然在野宴坐了四個小時,直到最後依依不捨地烤完最後一盤肉。當然也順便烤一下冰淇淋。付過錢、去一旁的德安走走,其實也只為一件雨衣。然後去大頭家坐一下,吃根冰棒、翻著大頭行銷、管理的整理。大頭隔天一早還得去上課,遂向他們道別回到山上。沿途隨著風扭動。
  他們兩位、都是我的好朋友,昨天看著他們互動、竊笑著:鐵漢柔情、男人婆也可以很溫柔。固然這樣的班對令人驚喜,尤其當年兩位各自心儀的對象大家都認識,當時也鬧出許多笑話。偶爾兩個人會拌嘴,阿蔡總得哄哄大頭,好在大頭的耳根最軟。當然昨天也穿插著小兩口的甜蜜戲碼,如此證成我作為電燈泡的存在。或許大家都認識許久,他們流露出自然的甜蜜、少了刻意造作。於是大頭就變成小女人、阿蔡還是大胸部,看在我這朋友眼裡,除了由衷的祝福、其他都顯得累贅。謹獻給兩位:大頭與阿蔡-祝幸福。 Read More!

可惜了那道頻率

這幾天會突然閃過一些想法:是不是該生一些沒營養的文字?這就反映出現實生活的習慣:沒什麼特別、沒什麼特別要紀錄的東西。生活就是日復一日地-起床、讀Braudel到五點(也沒什麼動)、慢跑單車、晚餐、坐在電腦前與計劃書折磨自己、看一下第一味的預告、繼續打、洗澡、看些英文、睡覺。生活是如此規律、簡直是日常之典範,於是又開始思辯起日常生活與非日常生活的關係、往往都把旅行/觀光拖下水(在此還要拉出一條名為期待的軸線)。所以之前不太實際想研究的題目,就是日常生活的非日常生活可能性。但倘若如此,則人人都將張開雙手擁抱社會學。當然也不是說生活沒什麼新鮮事:昨天慢跑時,都市公園的路旁有隻黃牛。我深深覺得他的氣質很好,跑過去時差點撲上去、如果我不怕死或想鬥牛士一下;昨天也是難得一見的太陽,私以為秋天已悄悄到來、好幾天沒看到它。竟為刺眼的光線感到無力,顯然是我龜在家裡太久;也有人生日,不過也只是道賀一下、不是說七八月生日的人最可憐。不過這是國小生的心聲;有人找我出去講話,因為不知覺地排擠/被排擠,深深地為這種主體的無作為而感到無奈。所以究竟是主體排擠別人、還是被別人排擠的客體,抑或兩者互挪為藉口。顯然溝通作為基本能力,不知道它的效能是使互動更清楚或更模糊;也有人來拜訪我,而我只把啤酒拿出來招待他;也跑去彰化換個機油,白目吳懷疑我又繞了一圈台灣,這是接下來要做的事;也有人抓我出去鬼扯,看來我需要加強的是有系統地鬼扯;也有去看新生名單,不過今年沒有竹中的學弟讓我非常難過;也有看到颱風前的光影,但是雲太厚重擋住光線、那光無法層次地撒出來。腦袋持續轉動,固然可以為那隻牛大作文章:那隻牛讓我忿忿不平地反思麥X勞的牧場及生態問題;那隻牛讓我想起東部海岸的小牧場,牛兒就望著海洋發呆、小么跑去摸他屁股;那隻牛讓我思考為什麼中國沒發展出乳肉文化;那隻牛讓我想起能量轉換消耗的問題,尤其是養人;那隻牛讓我記得我唸牛會有客家腔;那隻牛讓我想起身邊那些牛脾氣(屬牛的也好、金牛座也好)的傢伙們;那隻牛讓我想起王品牛排與夜市牛排之差異;那隻牛讓我好奇牛肉麵是怎麼在漢文化出現;那隻牛讓我懷念學校的乳牛們,暑假總覺得他們被關起來;那隻牛讓我想起乳制品的漲價,與市場、物價指數之間的關係。那隻牛讓我瞭解脈絡的重要性,因為在漢文化下面住了一隻牛、而日本則是鯰魚;那隻牛讓我想起國小的時候,我把午餐寫成牛餐、它探出頭來。不玩了,顯然特殊性是呈現被賦予的狀態,所以以物喜、以物悲、以物怒(固然這邊可能要朝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目標前進),雖然我總是覺得那些作為客體的「物」很無奈。風格社會也是在類似的脈絡討論:「物件」構成自我認同、同時人又被物所使役,物件同樣沒有無辜的吶喊。而這是日常/非日常的關鍵,再習以為常、理所當然不過的生活周遭被去熟悉化,是社會學的要領之一。所以下一次來寫一篇「去房間走走」。於是好奇殺了一隻貓、也讓一隻貓飛了起來。 Read More!

娘家

這次回新竹最主要的行程之一就是小莊表姐的婚禮。外公有七位子女,所以我們這輩表兄弟姐妹共有16人、年齡組距為28。適逢最近新聞提及從母性之可行性,讓我開始想起這一串事情。我的父親是嘉義人,但通常我會說我是新竹人、或更具體一點地指出竹北人。其中絕大的原因是我在此度過大半歲數。又因為父親長年旅居部隊、隨部隊調派,與母親的家庭連繫較為深刻。那時與外公、未結婚的阿姨們一起住在工廠-由外公創建的保麗龍工廠(當時由大舅經營、主要產品為蛋糕盒與機器隔層),大家在一起彼此照應、母親有留在工廠繼續工作。所以我們這一輩的小孩也是一個帶一個、一起玩到大。大舅的四位子女加上我哥,從小莊表姐大我11歲到我哥大我五歲。我永遠都像個小鬼跟在後面、愛哭又愛跟路。那時縣治也才剛遷入,整個縣治區皆未經開發、規劃:在農地控窯、在小溪抓魚、在池塘游泳、在石子路奔跑、在泥地作泥巴球、在林間大玩捉迷藏。因此小時候就在想:為什麼我不是姓魏?這是小小年紀對父系社會提出的質疑,我記得得到一個不滿意的答案。我也知道:就算姓魏,筆劃還是一樣多、座號也是一樣後面。也可能那時我是年紀最小的孩子,大家都很疼我、尤其是大舅。這引來小莊姐姐的不滿,大概不解為什麼父親都不疼自己的小孩。簡單地說就是吃醋。有一次與他大吵、他憤懣地對著我說:他是我爸爸!而我則理直氣壯地回回去:他是我阿舅(閩)!我真的不知道那是哪來的理直氣壯,大舅在我心中的地位很崇高。而故事中的小莊姐姐昨天結婚、是我們這一輩首位結婚的人。因為沒經驗,大家也顯得在摸索中、深怕忽略任何一個環節。結婚終究是兩家人的事,作為一隻老虎、尤其是昨天正沖22歲的老虎,內疚自己沒幫上什麼忙。連參加都沒參加,看著婚宴上姐姐忙進忙出換衣服、忙著接受眾人的祝福、承繼傳統的禮俗。母親的兄弟姐妹及子女們難得全聚在一起,這幾年孩子大了也都各忙東西。自外公過世聚在一起,也已經是六年前的事。原來這個家的親戚團勢力真龐大,看著回憶照片上、小孩的照片總是離不開彼此,那股凝聚力依舊。直到現在,彼此之間仍密切連絡:每週喝酒吃飯、去爬爬山或走走。或許所有閱讀者可以試想自身與堂表兄弟姐妹的互動狀況。小莊姐姐一直很照顧我,即便小時候與我爭風吃醋,但總是把好料的留給我。臉上掛著和藹可親的笑容、當個大姐頭帶領我們這群小鬼兵。見過木根姐夫幾面,其實還不熟識之,不過讓人覺得很誠懇。這篇謹獻給小莊姐姐與木根姐夫-祝福這對新人琴瑟和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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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傳統對娘家界定的這個想像,「酒」在這個家族位居相當關鍵的位置。四姨丈對著小表弟說:你很幸運地生在這個家庭,因為你可以乾杯。酗酒固然傷身、我並非讚揚此。而是一種把酒言歡的想像:自我外公喝掉好幾棟房子可以看出此性格(同一脈絡還有另一事件:就讀竹縣六家國小時,一些老老師們知道我哥跟我是「那酒鬼」的孫子。那酒鬼是外公、和那些老老師們則是酒友。而我也知道外公似乎喝多了)。透過酒、深厚地連絡情感,這絕對不是唯一的方式,但它是這個家族共識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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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叔叔、一位與娘家交情匪淺的長輩,有業務上往來。他每次從台北來新竹處理業務後,都會找大舅與母親喝酒、然後去唱歌。他以前很愛問我問題,有一次他問我要不要當個好小孩。我竟然可以回他:不要很好。自此、他就叫我「不要很好」,昨日的婚禮依舊這樣叫我。即便是姐姐的婚禮,依舊自顧自地喝酒、大聲咆嘯。我相信有人會對他這樣的行為感到感冒、認為不尊重婚禮,但熟識他的人都知道這樣才像他。也許是有他的自在,讓在場的人都放鬆不少、特別是在很有資產階級想像的大飯店。他是我認識的人中、頗具酒神精神的人,不過也因此打壞身體、吊銷駕照。 Read More!

0728:真實/不真實

前一篇提到伏筆,伏筆是什麼?伏筆就是帳篷帶出去完全都沒用到、惟軟墊起碼還用過一個晚上。劈腿人向老魚說回來之後要搭一次、聊表心意,我還得載回去給白目吳。為了劈腿人的幸福……我是指與學員良好的互動,我們有五點半起床。最後一天還這麼操。因為到斗六有一小段路,不確定是否會逆風、所以抓得比較保守。整裝待發、吃過雜糧饅頭先墊底,六時告別嘉義市。我有預感不久後會再跑回嘉義吃綜合冰,但不至於是在斗六過夜吧?吳鳳南路(台18)往另一個方向走就是上阿里山,這點也頗吸引人。此時聰淫恰巧準備過嘉義市、就要他來追我們。晨曦透過樹叢間、氣候宜人,如果可以的話、能慢慢騎最好。爺爺奶奶們早起出來散步作運動。耐斯松屋竟然也有摩天輪、不過尺寸很迷你,比夜市的移動型還大一點。出市區、地景由建物轉變成綠野農田,水田倒映出天空及耀眼的光茫。在筆直的台一線上、不時還有「農野」的香味,不過要趕路啊。所幸沒什麼風、一路騎來還頗順暢。在大林時、劈腿人說他想上廁所。該不會是傳說中的緊張吧,有沒有那麼嚴重?還在此巧遇在壽卡遇到的兩位年輕人、他們已經從墾丁爬上來,我們彼此訴說逆風的窘境。等待的同時、竟然也等到聰淫。還頗擔心會不會進斗六之前都沒有追到、那應該很圈叉吧,我想我們的速度沒有特別快啊。重新上路、他們兩個悠閒自在地拿起饅頭邊騎邊吃,說是要爭取有效時間。不過說著、也還是出斗南,準備轉進台一丁往斗六、與聰淫道別。大林是誰?其作為關鍵字還是有責任解釋一下。大林是班上同學、同時也是劈腿人曾經「企圖」追求的對象。這個玩笑從大一開到現在。然在本文中、我將之塑造成一種「新歡舊愛」的對立,而對立面就是月亮妹。月亮妹其實跟劈腿人認識不久,他是今年人社營的學員(高一生)。劈腿人為他、偷偷……,雖然這一切男方聲稱:不如外界所想像、一切依法行事。這個法就是第七屆人社營工作人員守則第一條:工作人員不得與學員之間發生任何型式的親密關係。不過現在劈腿人已經不是工作人員。其實這事跟我也沒什麼關係,但我積極觀察且有趣的是:我第一眼看到這位學員時覺得很眼熟、心理學叫作搜尋基模,我後來確定是因為鼻子以上像(前)室友白目吳(之前每天被叫過去睡覺)的女朋友-小寶貝,然再看幾眼之後、便覺得他的氣質像好兄弟魁甲的女朋友、同時也是班上同學的-柏萱。再怎麼說、原來還可以一魚兩吃。而回到台中之後、我請魁甲過來指證,他老大竟然先蹦出說比較像大林、我很仔細地想一下大林是什麼樣子。然後最狠的是接下來補上的這一段:因為月亮妹也有虎牙,班上虎牙誰最明顯?殷奇寶。哇、好樣的劈腿人,現在情形已轉變為一魚四吃、你怎麼這麼貪心啊(劈腿的境界提升?)。不過這些都是玩笑話,劈腿人說他年紀太小、吃不下去。但對他關愛有加倒是真的。把鏡頭拉回當天,雖然去年大運在斗六雲科大附近打滾好幾天、但我還是不知道哪裡可以吃早餐,而好心的孟呸學妹說:難得我們作客斗六、雖然不是專程來找他,但總得專程進來找月亮妹,所以堅持作東、帶我們去吃早餐。不過我猜他想看熱鬧的成份比較高一些,他跟文璽都在年會與人社營和我們共事,因此他也早知道月亮妹這號人物。與我們碰面後,在雲科側門旁的早餐店小聊一下、順便等月亮妹到斗六。我要聲明:劈腿人昨夜信誓旦旦地、信口開河地說絕對不會超過半小時,到的時候是八點。由於月亮妹是志工、所以時間上沒那麼急迫,近九點時打電話說他到斗六。在這之前就跟學妹閒聊旅行的經過,我們還在討論要怎麼帶月亮妹過來。孟呸說他比較熟斗六、他去載就好,不過他又想作球給劈腿人學長。當電話來過、劈腿人的眼神沒有任何遲疑、他拿著機車鑰匙就走了。我真擔心他是否知道路,反正迷路剛剛好是吧,真是穩賺不賠的選擇。所幸沒有去太久,雖然時間已經有點可疑。要怎麼坐其實也是學問、要一個可以讓他們很靠近的機會,同側似乎是個比較好的方式。月亮妹就說要看照片、為了劈腿人也只好把我的相機交出去,事實上是我的LCD不大、應該是看不清楚才對。連我的相機也很配合、在這個時刻,沒錯、它電池耗盡,我就把它接回來。而劈腿人可以秀他手機的照片,為什麼這樣比較好呢?因為那是他拍的、他就可以講得天花亂墜(這樣其實滿可怕,天花、亂墜)、或著說鉅細靡遺,這樣才動人……才有深度的互動。不然我那些沒有焦點的、沒有目標的照片、劈腿人得靠自己編出故事。其實我跟月亮妹真的不熟、所以也只有在一旁偷拍,供劈腿人有合照可以揀(還露出燦爛的笑容)。九點半左右、月亮妹說差不多要過去,孟呸學妹慷慨地請這餐。離開早餐店時、劈腿人掏出昨夜的成品,然我還是看不懂那是什麼。超級用心,為避免尷尬、兩位女性都有。三個人就陪送月亮妹過去,再由我們的偶像-劈腿人獨自陪他上樓。孟呸跟我講:剛才在載月亮妹的時候,他靠得好近、很害羞。但劈腿人剛才也有載過,那當時狀況……只有當事人才知道(也就是茂不茂喜的問題了)。結果月亮妹還陪劈腿人走下來,到底是誰在送誰啊、別上演十八相送。兩個人有沒有離情依依也可能要問當事人。就這樣向月亮妹道別,離開斗六市。學妹帶我們走他騎六年的上學路線,也與之道別。接上台一丁繼續往北走。斗六還是小布丁的家啊、而大布丁就在西螺,都沒有特地去找他們。劈腿人專挑雲林人下手,這樣以後離娘家很近、都已經想這麼遠。劈腿人跟我說、請認識的順便記一下:如果到聖誕節還有跟月亮妹聯絡的話,就邀他還東海數鐘。我堅持把這句話記下來。走上西螺大橋、鮮紅的身軀在藍綠的嘉義平原上還是那麼顯眼,悠悠穿越濁水溪。已經到彰化、時間也不早。劈腿人很夠意思地在斗六待兩個小時、他當初不是這樣告訴我,不過瞧他爽。決定到員林去吃口福牛肉麵,這樣才有口福。出遠門回來、如果順道的話就會過來吃這碗牛肉麵。原本要叫白目吳一起來吃,但他跑到台中陪小寶貝。找一會兒、順利找到,它依舊生意欣榮。上次來吃居然是去年四月的事,想到就覺得時光飛逝之迅速。口福之後、想找家小七休息,但都沒有座位。乾脆就這樣慢慢騎回台中、反正也沒那麼熱。騎到彰化市區、大甲媽回鑾的畫面還在,白目吳說要幫我們接風、在彰化接風。我還找得到孔廟、之前晃台19時還有印象,他買三杯木瓜牛奶(就想到momo在人社營被范雲老師將了一軍)。三個人閒聊一番、他們還在約幾時可以去小飛俠老師那補課。50年的老店就是老,不過我在想:招牌上寫50年的老店,那60、70不就還要再換過嗎?還是要每年生日換一層皮?不過木瓜牛奶的原料都漲了。道別白目吳、接上台一,直奔、台中就在前方。爬過大肚溪、我們正式抵達台中縣。反正買過其他車票、不差再跑個成功車站(不是台東的成功、是成功嶺的成功)。不過買成功-追分好像沒什麼新意、身邊的人對分數都不怎麼在意。想一想、大肚離這邊很近,就買成功-大肚吧。我就不公佈苦主啦,但是我真的很好奇身邊這些男士們誰會先結婚、誰先生?接上縣道125學田路,準備爬上大肚山。或許是這趟旅程訓練,要爬東海時就不感吃力、或許也是累到沒有感覺。磚紅的圍牆浮現、校門就在前方,看到校門還真有幾分感動。阿睿原本要來接風,但他似乎很忙。回到教堂:下午三點卅八分拍下回來的第一張照片,此刻的陽光不再咄咄逼人、溫柔地親吻所有澤被。然這種感覺已經不完全是回來的感覺、夾帶一些陌生的感覺,為腳踏車留下一些倩影。爬最後一段上坡、回到藝術街、與胖女士合照。看到房間那一刻,真的無法區分一種回來的真實,心中還想著:這是我的房間嗎?抑或只是另一個休息的地方?旅行的真實倒是讓回家變成一種不真實。

呼~終於把它完成。還記得出發前,曾經想過回來之後該如何整理這段經驗。當時聲聲告誡自己:千萬不可以再寫成流水帳,否則會弄死自己。結果我還真的寫出來,某種程度上很折磨自己。照片只能是輔助、如果可以的話我想文化還是提供一種想像的空間,這個空間供日後所有人發揮。原本打算花一個工作天就寫完全部,待第一天寫完就發現不可能。那種大敘事的個性又跑出來。我還是習慣把它當成一篇故事來撰寫、雖不見起承轉合。故事的重點就是一種連續性,所以要把它純化成旅遊景點介紹或是美食指南、都有其難處。當然那些東西是我所厭惡至極的東西、不擅長。回歸我的立場,我想這篇在外人看來會顯得吃力:畢竟出現一堆奇怪的人名、又沒有一一交代清楚;同時它也瑣碎,無聊的「整理一下」似乎每天都要寫一下,這種再日常生活不過的東西實在不應該出現、或許吧(我相信多數人會著重在特異之處)。但這其實是我私心的作品:我不太奢望別人看完、這是很傷身的過程。這是一篇提醒自己的紀錄,讓我記得在這旅行中發生什麼事、想過什麼、與誰互動、哪個畫面。但也知道有些人會瞄過它、所以無法寫得太無趣,所以上面有很多耍白爛的東西、然後增加一些故事的色彩。同時加入一些自己的問題、反思,透過思辯來轉換文章的節奏,要強調內文的思辯亟待更深刻討論。當然出現的人物不見得完全與現實相符,反正真實本來就是被建構出來。多少強化角色的某些特性,舉劈腿人來說:大林那段是幾百年前的事,現在拿出來講就無傷大雅。他本人花不花心或劈不劈腿都不是由我決定,也不會無聊到鼓譟他去殺人放火。這些都是以開玩笑的方式帶過、那是種調侃,或許延續之前的玩笑。自己覺得很頭大的地方是:許多地方太口語化(發語詞、冗字贅詞、高度重覆、連接詞)、同時又有某些部份想強調男性的口吻,那多少都是不尊敬他人的話語。這讓我很難取捨。花好些篇幅寫出寫作的想法,除了讓閱讀人能站在恰當的位置觀賞、同時也在檢討自己。這種份量直逼學期論文,寫完確實有種成就感(以前老炯說要破萬字我嫌多,現在喇塞的功能已能隨意破三萬)。花了三天、一天三篇、嗑完四筒冰淇淋、成日坐在電腦桌前。也因此很對不起人社營的小朋友,要給他們的東西到現在還沒寫出半個字。
這段是寫旅行的註解。我很難去跟別人說:我在其中找到自我。這裡可以接上符號互動論討論自我。若是為環保奔走也太濫情。就是去玩吧,玩就是不需要理由、藉口或目的。我也可以說:單車其實不見得是最理想的交通工具,最終還是要考慮適當這回事。單車旅行多少有炫耀式休閒的味道,這句話固然無法解釋所有狀態,但究竟是誰能這樣玩?但是它好不好玩、當然好玩。將時間尺度調整過,體驗到的東西就是不一樣、連路上的屍體都足以讓你想上好久。同時也是以自己的雙腳踏過,才知道它叫蘇花、它叫平原。這種體驗式歷史地理課本,體現「讀萬卷書行萬里路」。這次的經驗真的讓人覺得很滿足,並且讓我動心明年是否要走路繞台灣。謝謝所有關心這趟旅途的人,你們的心意都刻畫在心頭。要感謝的人真的太多,在此一併致意:謝謝你們。 Read More!

0727:伏筆

(統一發票我中四碼)昨夜、奇寶說只要把鑰匙放在茶几上就可以,阿姨還有備份可以開進去拿。沒有趕路的壓力,所以也沒有特別早起,大多都是七點多起床。但沒有當面向阿姨道謝實在過意不去,遂寫張小紙條表示心意。而我看到奇寶媽媽回覆的簡訊時笑了:請問小簡是誰?真是既委婉又貼切地叫出我的名字。把車牽下國宅,劈腿人說他也想晉升國宅:國家扶養的宅宅。請問是不是以後福利法要增修宅男/女保護法?然後大學還要增設宅福系(全名為宅宅福利學系)?看來劈腿人不只辦學(劈腿大學)、今年終於增設新系。我記得當年是由西瓜教中分學、劈腿人教劈腿學,忘記魁甲跟我的部份。離題了、這是近來對國宅與二代宅的反思。老胡說這附近有家饅頭店便宜又好吃、只要三塊六,但找來找去就是沒有。有一家的生意不錯、但一顆饅頭要八塊,我們在猜應該就是這家。不過現在想一想:三塊六的饅頭其實很難賣,因為現在沒有五角與一角,找個一個看似合理的解釋。好比店名叫一元水餃也不代表水餃只要一塊錢。吃過早餐之後、準備踏上台一,今天的目的地是嘉義。在南市迷路一下、但方向正確不久後找到台一順利往北。台南一直給我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可能是它不像個現代都市。新竹的早晨應該都被車子塞滿(湧入光復路一帶)、台北應該還表現在大眾運輸上。但是台南沒有這種狀況,南科離這邊有點距離、而市區內多是低矮的平房。同時操著許多傳統中式的生活:早餐吃粥、麵或碗粿等,這些景象較常在南部看到。這種感覺還依據過去我在新竹與嘉義生活的經驗:以前暑假到嘉義玩的時候,奶奶就把我載出去跟他散步、去逛傳統市場、去公園走走。那時只覺得跟新竹截然不同。當然台一線有可能是擁擠的狀態,但是打不亂那種悠閒的步調。出南市之後,還想著今天究竟有什麼點可以去、又不會離幹道太遠。第一個想到永康車站、去買永保安康這種老把戲。因為我沒去過、所以很想去看看永康車站是什麼樣子。但是又不知道路怎麼走、只看到路標指著永康市區,就闖進去。不知道怎麼走、劈腿人奮勇地去問路人,至於有沒有在心中挑過就不得而知。好氣的是打給永康人求救,竟然還跟我說不知道永康車站在哪、害我還懷疑自己是不是記錯。買張車票表示心意,原來車站旁的縣道177就接上台一、而且只離一公里多,告訴自己這樣在陌生的城鎮中閒逛也有其樂趣。接上台一、之後的行程沒有特別之處,經過官田時、劈腿人倒是有問我要不要去丟雞蛋。我們騎得不快、因為今天仍然是逆風,已經不敢奢望順風、只要風小一點就偷笑了,我還是不懂為什麼繞一圈都是逆風、此時已經只能聽天由命。經過台一318公里處,還是很有感覺地幫它照張相。為什麼會很有感覺?因為高中我是三年十八班(如果不知情的人應該不懂為何我一直提218或318,搞不好還有人以為我是三月十八號生日)。我跟劈腿人決定要在新營休息,雖然一早他還豪氣地說中午可以到嘉義。不完全因為聰淫是新營人的關係,我們也不確定他是否多留在家一天、還停留在新營。在柳營的小七打給他時,還真給我們抓到他留在新營,於是決定去他家坐一下。此時背包小弟也打算在這家小七休息、又碰面。但是因為近正午、我們也沒有坐著多聊一些,遂直奔不遠的新營市。我們約在福懋加油站,去年墾丁回頭時、半夜曾在此加油休息。與聰淫碰頭後、來到他家。沒想到伯母會在家,我不是指我是來做壞事被抓包、而是伯母堅持要準備我們的午餐。我其實很怕造成別人的麻煩、特別是這種突發型,這樣打亂他們的生活節奏。而伯母堅持要煮、還延後用餐時間,伯母的招待真令我受寵若驚。不過看伯母的態度就知道聰淫的個性從何而來(奸笑):對養生的重視,以致自己煮黑糖青草茶、醃果醋醬菜、雜糧饅頭、紅肉火龍果,基本上相當符合養生的論述。撇開養生不講、那些東西其實都很好吃,不如伯母所擔心我們吃不慣(不過劈腿人是第一次吃糙米飯我挺驚訝)。因為要準備午餐、伯母要聰淫先帶我們去吃紅豆香蕉冰(內疚)。在車上(不是騎單車去)聰淫娓娓道來今天清晨原本要出發,但被伯母抓包而被趕回去、說是回家就多休息一點(母親大人沒這樣攔我),造成現在這種狀況。到新營糖廠,小朋友們在參觀五分車。我們則是吃著冰、香蕉跟紅豆的味道搭配得不錯,雖然下午打隔都是香蕉冰的味道。吃完冰後、帶我們晃一下新營。回到聰淫家、也準備要吃飯,伯母老是說很吃得簡單、但我怎麼看都很豐盛啊,這年頭流行倒反法?伯母要我們不要客氣、於是我們忘記目的地是嘉義市這回事,卯足全力吃飯。電鍋還在蒸饅頭、一會要帶上路。飽餐之後懶得動,在客房小憩一會。三時、真的要出發,不然會不小心在這邊住下來。出發時恰巧伯母從有機市場回來,還說要我們吃過冰沙再出發。呃……我真的要說,這趟旅程麻煩伯母很多,實在不好意思讓他很忙。帶著兩顆饅頭、一包豆干與一瓶青草茶,這個午休終於結束。好在嘉義市不太遠,不然有可能要趕夜路。聰淫說他明早會跟我們匯合。一出聰淫家路口就是一陣大風、會不會太嗨。往北騎、經過後壁,老爸在此讀高中。天氣不怎麼炎熱、南國的午後還是這麼悠哉。到水上在北迴歸線休息一會兒,想起大一的回憶(站一排拍照)、讓單車與標誌照個相。不過我才知道原來現在這座已經第五代、又學到一課。之後就進入嘉義市、話說我是半個嘉義人。想說先去跟叔叔打聲招呼、然後去吃廿元的綜合冰。但是店裡只有堂姐在(劈腿人說他看起來像我妹妹),而綜合冰好像換位子、我找不到。沒輒、先到吳鳳南路的劈腿人舅舅家放置行李,這裡來過幾次。向他們家中的長輩打過招呼、整理一下,也已經是晚餐時分。劈腿人的阿嬤說:小隻仔都挑食。所以這次劈腿人有胃口、爺爺奶奶很開心。因為吃飯配電視、側面瞭解這個家的政黨傾向,下午也是。當政黨色彩不同時,對新聞(馬先生採水梨等相關新聞)解讀與氣氛就天壤之別。小孩不懂政治。食畢、與劈腿人去市區晃晃,讓這兩個不怎麼嘉義的人回味一下。走過文化路、中山公園、嘉中,都沒有佇足停留,大概也不知道要逛什麼。劈腿人說要去手工藝店買材料,我納悶許多、不解究竟他要做什麼。過去與叔叔打過招呼、被他們笑好久:說我實在太閒、曬一身黑。回到劈腿人的家,好好整理最後一天的行囊。盥洗後、肚子有點餓,就跟劈腿人下去吃小籠包。劈腿人的舅舅家是賣上海小籠包還有沙湯(我還是不知道該如何介紹這碗湯),他高中時就住在此(離嘉中近)、順利兼差打工。所以每次來他舅舅就會說要吃的話就要小隻仔弄。我獨自一人在享用宵夜時,跟他在討論明天的行程。討論到要進斗六,我知道孟呸學妹是斗六人、但他不是劈腿人的目標。劈腿人的目的是要去找月亮妹。然月亮妹是林內人、平日又在虎尾高中上暑修,那還進斗六幹嘛?原來月亮妹週末都在雲林文化中心當志工,而明天正是周六。劈腿人竟然算得準準準、比算統計還精確,我沒什麼意見多繞幾公里,反正保護學員也是工作人員的職責之一。於是決定進斗六、並且在月亮妹開始服務前。聰淫因為不想再逆風,想早點騎完、不跟我們進去。我們試圖用孟呸學妹誘惑之、但仍不為所動,所以要不要匯合似乎就不那麼重要。拉回當晚場景、劈腿人傳簡訊問月亮妹是否可以打電話給他,你不是這麼害羞的人吧。當月亮妹打過來時、店裡剛好有客人,我接起來、可以感覺到他應該是被我嚇著。我們都知道:當老虎在進食的時候,千萬不可以打擾牠,不然會看到張牙舞爪的姿態。大概就是這種想像吧。當劈腿人回播時,我看著他「微微地笑(閩語)」在講電話。講完還跟我說心跳加速,這是怎樣,好在曬黑看不出臉紅嗎?吃飽雖然不適合睡覺、但我還是倒在床上。還稍稍重建第一次阿里山之旅的現場,菜心那晚一直磨牙。睡之前還看到劈腿人在做手工藝,會不會太賢慧?我一直在打嗝、夾帶著香蕉冰與沙湯的味道,然後熟睡忘記打嗝。 Read More!

0726:再見南國

統一發票我還沒對。隔天一早、已經有人出發。由於回到西部,彼此對於行程的認知差異頗大。機車二人組不大可能再這樣陪腳踏車走、聰淫則希望可以早點回到台中、我則是想慢慢晃回去、劈腿人跟我比較接近。所以討論過究竟要住在楠梓、台南還是新營,這三個地方間都有些距離。楠梓是文璽家,出發前要求我們一定要去找他、讓他盡地主之誼。雖然劈腿人想逛高雄,但這距離似乎短些、可能會拖累往後幾天;而台南是老胡的地盤,除了好吃的東西在等待我們之外、到台南的距離是我理想的里程。惟班上沒有台南市的男生、其他人多留在台中;而新營有聰淫家可以住,唯一個問題、也是最大的問題就是距離。有概念的人就知道,雖然都在台南、但是台南市離新營還有一段距離。這問題就像屏東總被誤認離墾丁很近、事實上還有近百公里。雖然不像墾丁的例子那麼誇張,但兩地也差五十公里。所以我堅定地、篤定地告訴聰淫說我不要這樣騎。確實這種行程可以縮短一天的時間,但是有可能玩不到什麼、同時很累人。分開走也沒什麼不好啦、適性最重要。於是就想想台南有誰可以幫:讀成大那批都不太熟、凱凱應該還在補魚、阿愷都不知道跑去哪。於是只好向班上台南人中、交情最好的大圓妹殷奇寶求救。他說他們家那邊還有多一戶可以借人睡,真是太棒了。接著他告訴我關於這一戶、近來有位意想不到的人住過:趙姐。沒錯、就是系上相當有個性的趙飄。他說應該是過來作訪談,所以跟幾位學姐住過這一間。而文璽那邊因為他本人還在台北忙樂生的事,暫時無法趕回來,只好跟他約下次。單車三個人的起床時間不完全相同:聰淫因為要趕路,所以五點多就起床準備出發,劈腿人跟我則是可以睡比較晚。待我們起床時、聰淫早已出發。整理一下、向這間旅社道別。那位管理的伯伯還在玩牌,從昨天我來就看他們一直在玩。找一家早餐店裹腹、時逢國高中上學時段,路上有許多學生三兩成群。上學耶、這經驗離我多麼遙遠,想當年上學的時候就看一大坨大便佔滿東山街與學府路。早餐店裡當然也是鬧哄哄的學生們,我們的餐點還比較晚送來。吃飽之後就慢慢往北晃。因為沒有特別想繞行屏東,在水底寮選擇走台17(終點在台中甲南喔)接往高雄市。會先經過東海、這個東海非彼東海,而且還有東海車站。不過萬一在此賣車票回台中可不是二三十塊可以打發,也就沒有特別想買。這附近都還是大片的農野,我知道再往前行將會改觀。到東港沒有去看王船、更沒有錢吃鮪魚。途中還有一位媽媽過來跟我們打氣,說他鄰居小孩也跑去騎鐵馬環島。以及一些單車團、但也只見這麼一面,對他們沒什麼印象。不過橋還是要過、要跨過高屏溪進入雄縣。其實那一幕是讓人很無奈的畫面、雖然也不是第一次看到,在橋的另一頭,佈滿重工業的廠房。它們是如此地鉅大、龐大,像是攤開雙手告訴我:歡迎回到現代生活的懷抱。溪口幾隻白鳥悠閒的姿態是莫大的悶拳。過橋之後是林園工業區、大車來回穿梭。不過令我感好笑的是一台車,它從廠房開出來我還不以為意。但是它的後方寫上「仲信」,不過傳統中式的讀法是由左至右,所以我保留它叫「信仲」的可能。「信仲」是什麼?218268的人都知道,他是我們班的鬥咧、英文叫dogleg。他是一種「乖」學生的理念型,我相信過去他這樣的生活態度曾經很吃香、尤其在規訓越強的地方越是。不過竹中不吃這套,畢竟他那種黏法應該可稱為纏、即過量。恬綺姐姐曾向我抱怨過這回事。或許你身邊也有這種人、其實可以試著用社會學態度檢視,其產生相當有趣的結果(由於理念型並非真實、所以請依個案及其脈絡討論,在此不以鬥咧占字數)。遊走在工業區,沒多久就抵達高雄市,不過還是工業區。往小港方向前進,漸脫離重工的廠房,看到小港機場、高雄捷運、美麗華,終於接上五福路。似乎五福路是我在高雄的軸線,每次來都以此定位。高雄終究跟台北不一樣,假想、今天若是以高雄作為首都會如何?我是指現況,至於搬遷過去砸多少錢、蓋多少建設不是我能掌握。台灣人還會在意地圖一定要朝北嗎?劈腿人說想去旗津走走、我覺得不錯,所以往鼓山方向前進。不過這次就沒有進去中山及西子灣走走,重點放在鼓山跟旗津。過去不是用腳走就是開車,當自己在此騎單車時,覺得這樣的距離騎單車最為恰當:走路嫌遠、機車太快又有限制。到鼓山就先跑去吃海之冰,純粹是為消暑。然後坐船過去旗津吃午餐,坐船、加減算是安慰自己沒坐往蘭嶼的船。劈腿人很開心地說:這樣就不會暈船。一旁還有船運的交通號誌:港區限速六海浬。我還真第一次看到,甫看到還在納悶六公里要怎麼開?原來船隻也有此需求。不過也僅限於此吧,不然茫茫大海上有個飄浮的交通號誌應該很令人噴飯、還測速照相咧。當然要去萬三吃啊。不過問題就出在我們只有兩個人,吃起來實在很尷尬、一點都不便宜。於是找赤肉羹吃一吃。還經過去年來被騙的那一家,多少還是覺得圈叉。接著發揮腳踏車的好處,可以在海水浴場旁悠走。臨著大海騎車、甚至還把車牽下沙灘拍照。至於跟單車玩水就可免了,我還不希望變速器提前報銷。我們的目的地是在風車公園折返,目前沒有勇氣騎著單車下過港隧道。話說一個月前才來過這邊吃海產,今天是五級風、心寒,還是個逆風呢、看到級速更心酸。有一個畫面是:劈腿人不知道為什麼牽著單車跟水泥螃蟹玩,而後方是一對情侶在卿卿我我。一幅對比吧。反正天氣不熱、都是雲,就不用特別休中午,直接往台南前進。確認路徑後就出發往北、奇寶媽媽希望我們五點前能到。建弘此時打電話給我、說是要找我打辯論賽。找我去吃到飽或是台灣走走倒比較適合,我對辯論有些許感冒(或者說辯論需要一些技巧跟注意事項,而那些東西往往是我不在意的對象)。正摸不著這是怎麼一回事時,天空下起對流雨。這是這趟旅途成行以來第一、唯一一場雨、也是令人印象非常深刻的雨。在市街的騎樓等一下,待雨有比較小後、繼續往北騎。陽光同時也出來、心想:啊、好險雨不大,沒有耽擱太多時間。雖然還飄著細雨但不為意。接上台一往台南前進。但這樣的光景不久後就變成暗景:到高雄縣市界天空再度暗起來,雨開始變大。原本想說雨不大就給淋吧,但這樣下去似乎不是辦法、好像遮一下比較好。但是不知道又是哪個筋接錯,為什麼我還是不肯穿雨衣?到橋頭後變成大雨、高捷的高架還可以降下瀑布。原本遇到水窪還會閃、最後一整個就是恣意,直接滑過去、還不忘欣賞一下壓出的水花。我會壓、其他車當然會壓,而且他們壓得更大。尤其是大卡車,基本上他們已經製造出地圖兵器、攻擊範圍是整個視窗。有點類似氣體的效果,那些水滴足以打在全身。騎到岡山更刺激:那個已經不是水窪、而是池塘。我很少看到道路被滅頂,但還是得硬著頭皮其過去。那剎那間、煞是水上摩托車般馳騁、不過是獸力發電。那些淹水在我心中永難忘,「應該不至於在省道上漂浮等待支援吧?」這是我當時在我心頭的問句。不得已在岡山火車站前休息一下,決定是否要穿雨衣。好樂迪的顧客跟櫃檯小姐投以賞珍禽異獸的「凝視」,小七的店員被我「一身溼進冷氣房」的哀叫嚇到。劈腿人說我的衣服已經報銷,而且斑點符合中央極限定理(由於水分子應該遠大於30個,故此定理得以成立)。我看看:還真的不錯。正哥哥應該很開心劈腿人學統計有成。反正衣服都已經毀、那穿雨衣幹嘛?吃些巧克力補充熱量就往台南趕路。下雨就算了,還有股風隱隱的吹送,這一段路怎麼這麼漫長。過路竹之後狀況就好一點,不過偶爾有激起的水花噴到臉上。南縣竟然沒有下雨、這是什麼鬼?高壓竟然調皮地在台南逗留、下來一點是會怎樣。不過也快到南市,應該可以準時抵達不久後抵達大林國宅(劈腿人的疑問:這是命嗎?)。我這時後在想:全身髒進人家家裡多失禮啊,而且阿姨看到兩個這麼髒的小孩應該很傻眼吧。一會兒阿姨就找到我們、帶我們上去。感覺奇寶媽媽很忙、奇寶說他最近忙上課的事,所以交代一下就離去、我滿擔心造成他很大的困擾。於是開始整理腳踏車、行李以及自己。擦著單車就覺得自己很對不起它。於是開始猜趙姐睡哪一間,萬一睡到同一張床的感覺應該很……奇妙吧。機車組今天也住台南,所以約好兩台車剛好去南市走走。吃過雞肉飯(就算明天回嘉義,我還是在吃雞肉飯)去花園夜市走走。過去曾跟阿愷逛過台南幾個夜市、加上高雄的經驗,深覺南部的夜市文化很有趣(例如台南的夜市喜歡把旗下插得很高,不知道是否有特殊意涵?),其規模與內容有可以再細加討論。不過我個人就是不習慣在夜市消費:雖然選擇豐富,但很大的原因是很難吃飽(以我的食量會讓荷包乾癟),而且大多東西在東別都吃得到。基本上我是一個對消費冷感的人,最好一次消費能讓我滿足就好。外加學地理的壞習慣、知道有個東西叫場站成本,即固定成本隨單位分擔的狀況、這是地理第一冊講交通時有教。所以在此我沒有吃太多,其他三個人知道我的食量、感謝他們好意繞三圈夜市。爾後去規劃過的海岸路走走,這是有點類似藝術街的社區,建物上有些令人會心一笑的作品。最大的差異是這邊有條大馬路橫亙於此。我沒有照下每個作品,那需要各位親自品嚐。還有北勢街、在附近的一條小巷子,但整條巷子卻打上裝置燈,雖然昏黃卻異常地亮(當然還是在看天下第一味或是愛)。裡頭有廟、有畫燈籠、修理老機器。畫燈籠那位師傅的神情專注,一群小夥子不敢打擾他去與他聊天。不然以社會學學生應該是相當好奇這些東西。而修老機器那家擺滿唱片撥放機跟舊式電氣傢俱,總之是個古董集散地。牆上還貼上五六零年代的唱片封面(其中一張很懸疑的歌名叫「什麼號做愛」,關鍵字當然不是做愛。),一位婆婆走過來、對我們說:這首歌流行時你們都還沒有出生。這應該是個老社區,不過我很納悶他們對於裝上這些燈跟吸引觀光客(飛蛾的趨光性嗎?)作何感想?帶著一些疑問離開這邊,遂準備回大林……國宅。途中還停了「藝術轉角」,去聆聽音樂。不過藝術消費轉角比較貼切,這是另一種民歌餐廳吧,但把表演拉來戶外。有趣的是:這原本企圖隔離未消費的民眾,畢境這是私營的表演。機車組把我們送回去後,今天就宣告結束。很囧的是手機似乎碰水壞故障,但是台南沒有PHS,而又是留台哥大給阿姨。雖然我知道阿姨的電話,卻怕他在忙而不敢打。這兩句話很複雜,簡單說就是我還沒跟阿姨約還鑰匙,但現在不知該如何聯絡。只好再麻煩奇寶小姐,然他再打回來我已經睡沉,依稀記得奇寶還取笑我意識不清。 Read More!

0725:爬過這段路

由於行程臨時改變,接著整個行程都須重新評估。譬如原定從蘭嶼回來後,我們應該是住在大武,倘若昨天下午毅然決定騎到大武的話還可接上行程。但是依照我的個性應該也不希望這樣趕路。因此暫定今天從台東出發,原則上是爬過南迴後找個比較大的城鎮休息、這個城市預定是枋寮。但後來想一想,沒有預定房間就是有它的便利性、不用再一一取消,有時還得賠上定金。通常我的個性都是一個禮拜前預約,這樣都不用付定金、頂多打電話過去說聲抱歉(一想到花蓮學苑今年被我取消兩次就感到好笑)。雖然我真的還沒作好道別東部與爬南迴的心理準備、還吵嚷嚷不要爬過去。但是不爬過去也有點難玩,這點我心裡有數。不過拜昨日溫泉療養所賜,腿、臀及腰狀況都不錯,彷彿完全更新、如第一天出發那般精力旺盛。好吧、就當它誤上賊船吧。或許劈腿人感到疲乏、同時老胡說他也想騎騎看是什麼樣子,所以兩個人於前一晚協定達成:台東到大武這一段由老胡替代上陣。某種程度上聰淫跟我都很龜毛、一種對自己的執念,一定要自己繞完台灣。所以如果找上我們兩個應該也沒得商量吧。不騎還好、一騎才發現劈腿人的單車不怎麼大。老胡比我還高,比較適合騎19寸的車架,而咱們短小精悍的劈腿人是騎17寸的車架。所以就會看到一個腿很長的人、不太協調地、不太合適地踩著那台腳踏車。重點是老胡還穿著某知名拖鞋騎車,下次我也要來試試看,我猜我的拖鞋應該會飛出去。找間早餐店用過早餐後,沿著昨天去知本的路、接上台九繼續南行。若是要省點里程的話,我則是屬意台11。根據公路局公佈的里程數,少七公里。事後這樣看來,其實那七公里還在可接受範圍(量化的口吻就會說:在?%信心水準下,我們無法拒絕虛無假設、即兩者無明顯差異的說法。大概可以用Z、T、F還有卡方檢定。別管我、這是偷偷複習,離題了、回來回來)。反正這樣也好:海不要看太多、這樣淺嘗一下才會對它有無盡思念。根據大一(從台東走台11到花蓮)及機車二人組(出台30從長濱、不是常斌到台東市)的經驗,海看多會膩。現在想想、或許許久沒親吻東部海岸的人一定心想:怎麼可能?東部那清澈的海怎麼會看膩呢?看著照片還想要再來一碗、我是指……再去一次。總之這是個人的解讀:小嚐、離別才是關鍵,畢竟那個還不是我們的日常生活(為什麼我會想要畫出一條線、來解釋情感與時間的關係呢?)。在太陽的故鄉、太麻里前與台11交會,而留有一小段海岸供我留連(不是榴槤)。今天依舊是個好天氣,陽光撒在海面上。礙於路途的問題,過知本後開始加速、而老胡逐漸跟不上,變成我跟聰淫獨開。不過他老大真的是精力過剩,幾近是把登山車當公路車在騎。馬上就被他甩得遠遠、我在後面苦追,老胡則在更後面。途中遇到一位小朋友,背著背包一個人騎著。如果存有一種專業單車旅行理念型的話,在這條光譜上我離理念型很遠、但這位小弟則離更遠。他在之後及之後幾天都還有出現。由於剩我獨自一人,遂踩著自己的節奏、欣賞風光。不過前面一直看不到人,所以就一直騎、一直騎,中間都沒有休息。想找間超商休息、卻沒半間。我的屁股才剛恢復(我是指坐久了會不舒服、沒有賣的打算),似乎又坐不住。台東到達仁上南迴前,大概約有50公里。這段路不是很好騎、並非一路平坦到南迴上坡。它本身就有好幾個爬坡(並且是單線、意即大車有機會採緊迫盯防),所以我才不太想走這邊之後再騎南迴。有時是直接在橋上爬升,那視野真的很棒:可以直接看大遠方的山海景、以及待會兒要爬的高度。一路也都是起起伏伏。這段路其實跟蘇花有些類似,都坐落在山邊、緊臨著大海。也可以像蘇花那般直接看到幾個岬角外的公路、村落多位於河床河谷上,惟不若蘇花那般陡峻。然後、不願提起的是:為什麼我們還是逆風?大氣為何這樣捉遐我們,尤其海風就這樣無情地拍打在我臉上、以及我的腳踏車。彷彿陷入泥淖、有人拉住腳踏車一般……我想好兄弟們還沒出來散步、沒這方面的問題。過了大鳥村(為什麼我要特別提大鳥村?不是因為與大鳥產生共鳴、而是我家直屬學長-小隻宏就住在這,沒有特別跑進入找他玩。話說他要跟我一起畢業),總算在尚武村找到一家小七,已經有三位單車騎士在此休息,不久後聰淫也抵達。不對啊?一直以為他在前面,為什麼比較晚到?連什麼時候超過他都不知道。對於單車的事他比較能聊,於是他就跟那群人社交一下。時間接近中午、正猶豫要在這休息還是到達仁的加油站。最後考慮到劈腿人那台車沒跟上以及之後不見得有小七,還是在此休息吧。一旁的餐廳在我們抵達時完全沒人,離開時卻是高朋滿座。而之前預計要在大武住的旅社也在此,還借故裝水上去參觀一下。那三位(都是社會人士)看起來、聽起來騎單車很有心得,竟然是在討論他們今天的目的地:高雄、台南還是嘉義。是怎樣、年輕人都不年輕。到楓港我都嫌累、這群人竟然談笑風生地說沒多遠。如果你手邊剛好有地圖,可以翻翻這些地點彼此的距離。他們說他們從太麻里的金崙(這裡之前有討論要開發杜拜級溫泉飯店、還是算了吧)出發。劈腿人比我們預估的一個小時還要早抵達,他從金崙接手開始騎、還先去還車跟幫老胡(猴子)的N先生換機油。三人組不久後先出發,不過我對他們的騎法感到新鮮:正午時騎五公里休息十分鐘。我不是愛偷懶,他們說身體不可以打壞。不論如何調配運動的時段、時間,我都不知道哪種比較好,或許是單純想換換節拍吧、為我的屁股。他們還說或許會在某棵樹下看到他們在睡午覺,其中的年輕人笑了笑說:他們真的很愛午睡。因為加減聊到之後的行程,月亮妹的話題就越來越多、因為這取決到是否要進斗六,在不知不覺中、我漸掉入劈腿人的圈套。吃些東西、睡一下,一時許準備爬過南迴。途中追回剛才遇到的背包小朋友一人組,劈腿人跟聰淫就過去社交一下。他是大一生、想到之後兩天就出發,然後女朋友原本要跟、但他說太危險所以禁止,所以女朋友正在台北等他。劈腿人被閃得正著。往後在西部還有遇到他。到達仁鄉之後、在上山前最後一個加油站裝滿水。這位站長大概是看多單車環島、大方地提供裝水還加送一瓶,這簡直比陰森購物還大方(經理、這是真的嗎?)。閒聊一下其它他聽聞的經驗,於是我們開始爬坡。根據第一次環島還是在玩不加油的遊戲,在南迴最高點-壽卡(當時從墾丁上來)滑下來時,因為油針已經橫躺不動、相當好奇還能走幾公里。也有可能是下坡,我總共滑12公里。這個數據在今天派上用場,知道有12公里的上坡要爬。台26屏鵝公路的指示做出來、不知道幾時才能完全通車。上去沒多久、竟然顯示一公里上升8%,如果沒記錯、這應該接近大車的極限。南迴走過幾次、大車真的不少。不過確實像前面幾位長輩所言:都爬過蘇花,還怕什麼南迴。於是調至適合的檔速慢慢爬,偶爾能瞥見幾眼東部海岸、在山巒間現身。或許這樣也好、驅使我趕緊再回到東部。花五十分鐘爬12公里、另外也有二人組準備要爬上來。當看到台東縣碑時、多少是感動的情緒。這是這趟行程中、最後一個大陡坡,往後的大多是平地,所以爬上來之後整個心情大放鬆。而在小七遇到的三人組也剛抵達、剛才的二人組隨後就到。於是就看到三組人馬八個人在壽卡集合,大家合拍一張相片留念。有個不成文規定,就是單車環島會在壽卡這邊廢棄的派出所前簽名。這座派出所移到比較下方,所以塗鴉比較不是問題。劈腿人先跑去看時,還大聲跟我講說有竹中的簽名、起初我還半信半疑。不過看到之後確實是我的同學及學弟(0字頭的凱跟3字頭的平,回竹筍問問看是誰、下次來揪團)。竟然還寫上校訓:誠慧健毅,愛湊熱鬧地也把自己的名字寫上去,心情倒是因此頗為激動。有機會去到壽卡,可以輕易地看到之、因為簽得很大。而這次行動的三個人也有留下東海社會的簽名,這樣的行為跟狗狗尿尿標示地盤有點類似。看著其他騎士的簽名與留言,有一句話讓劈腿人頗為激動:在陽光下奔馳才是真男人。之後就各分東西:有三個人要去墾丁、其餘包含我們三個人在內要直接滑下楓港。行過河谷、一個個小村落,途中因為被狗吠、竟然停下來拿石頭丟回去。這件事頗好笑:出門旅行要做功課這應該很好理解,這些功課包括食住行、天氣等狀態。但是聰淫多做一個功課讓我挺傻眼,有一項記載著:「南迴上共有四條會很兇追人的狗。」這件事至今我還摸不著頭緒,或許爬升時遇到兇狗真的很麻煩吧。沿途只要他遇到會追人的狗,都會踢回去。哈哈哈。山谷漸開豁、隨著里程數越接近475公里(台九終點),知道將回到西部、應該沒這麼衰還是逆風的西部。經過三省道匯集口的楓港、接上台一,應該可以順利到枋寮。找家小七先休息一下。爾後朝枋寮前進、再遇企圖騎到高雄以北的兩位大叔。然後很夠意思地,沒錯、再見逆風(下次不要隨便亂說再見)。心中畫滿千百的圈圈叉叉,不知道是歹年冬還是現世報。於是我又慢慢龜起來,一個人晃到目的地。由於一個人、還跑去枋寮車站前在拍車過枋寮,不過沒時間去鐵道藝術村走走。老魚說他們找到住的地方、叫「枋寮旅社」,我心底大概知道會是什麼樣子。其實旅社大概就是這樣子、也沒什麼好嫌。回房放置東西之後,勘查這家旅社的構造。二樓有部份被打掉,旅社應該不會有這部份出現吧(通常不多把瑕疵遮掩住嗎?現在流行自然風嗎?)。準備要出去吃飯時,聽到隔壁傳來女生的聲音:下次還要再來喔。然後男的走出來。喔、今晚還是香豔刺激(已經習慣)。在街上不知道要吃什麼、老魚堅持吃自助餐、不要吃池上便當(怕我吃垮不成?)。夾菜的時候,又不自覺地展露豪邁。老闆說我們這樣夾他都賠光光了,下次我會注意。配著海綿寶寶吃飯、買杯清心去堤防邊走走、劈腿人跟一隻比他高的熊拍結婚照,然後就回房間。在這、夜晚沒有特別要記述的內容。挾帶一些沒去蘭嶼的失望、從東部回來的不滿足跟回到西部的無奈。然後討論接下來的行程、聯絡幾個人,就倒頭大睡。可能是睡得太熟,沒聽到特別的聲音。(起來動一動吧,別僵直身體。這篇文稿不值得你仔細看完啊) Read More!

0724:急轉直下

行程上的安排,導致我們沒有辦法先到富岡漁港。前一天由花蓮出發,既然已經選擇走縱谷,到玉里時變得怎樣都無法省下時間。不過話說回來,我個人是覺得沒必須趕時間,終究是脫離日常生活。固然有人期望快速完成,不過這點與我相左。但不管怎麼說,今天的目的地很明顯就是台東市。池上在台東的最北端,換句話說、中午前可以抵達。我說:下午可以跑去網咖熟悉一下現代生活。此話一出嚇到其他人,我看起來這樣不愛去網咖嗎?上次出遊時每晚準時去網咖報到、打遊誌。但我確實不是去大戰。先把鏡頭拉回池上,或許是行程不趕、還是選擇休息充足而非急於逃離。我想這是近年來玩過好些地方,一個讓我印象非常深刻的住宿地點。這句話不代表我渴求近期再來住第二次,但這些經驗頗令人玩味。找間早餐店解決早餐,開始今日的行程。騎車二人組想去走台30玉長公路,我們則是直接往南騎。八點的天空很清朗、偶有幾朵白雲。這段路沒什麼困難,往往路就直直一條。建築上也懶得繞路、直接上爬下滑,往往往前看是筆直無盡頭、又可以看到明顯的起伏,偶爾回頭一看還滿有成就感。農天剛插秧、水面映出山景及天空的雲。或許是累積相當的疲勞,踩起腳踏車多了一份心有餘力不足的無力感。往往都是我一個人在最後面慢慢騎,就當欣賞風光、不趕時間。經過海端(不是罷官的海瑞)想到有人可以單車過南橫就覺得:真是一樣米飼百樣人。往南經過關山、鹿野、初鹿,大抵都沒什麼休息、直接穿過這些城鎮。途中大多都是想著隔天要去蘭嶼、相關的事務該如何,包括食、住、行等問題。近正午時,我們抵達台東市區,完成今日約莫五十公里的路程。先要處理住的問題,因為沒有預約、只有幾個腹案。先去國軍英雄館問,但因為五個人難處理、一直沒有得到我們想要的方案。另一方面也覺得櫃檯的人有點龜毛、相較於花蓮的隨意,這兒先是讓我們打退堂鼓。但打去原住民文化會館問,對方今天也客滿。我想近正午大家都餓、血糖低難免態度不好。於是先吃過中飯再回來英雄館,我記得台東英雄館的服務人員都很親切啊。找一家自助餐吃,前半個月在紅林養成的豪邁在此展現:夾菜完全不顧慮是否要稱重,大方地將菜夾入盤中,飯也不客氣地多要一碗。飽餐一頓之後,返回英雄館,此時執班人員已經換人、而且還是比較習慣的面孔,這位大叔在之前來住時有看過。如果五人真的不好住,乾脆直接先住四人房、或許還可以硬闖。住的問題就這樣暫時安置,到房間整理後遂到街上走走找網咖,剛才在覓食時有瞄到一兩家。午後的台東有些庸懶,國高中的學生們霸佔網咖、在其中乘涼交誼培養感情。找一家包兩個小時、點杯飲料。劈腿人很開心地可以跟好兄弟們戰上一兩場,導致機車二人組有點被忽視。我想他們的女人們都有過這種被忽視的經歷吧。我正在看看漫畫新的連載,並且開始鍵入遊誌、分擔一些份量(沒錯、我現在打到快哭出來)。此時聰淫準備要確認船班,前幾天打電話詢問時、說明天會有船往蘭嶼。但是呢、事總與願違,問過幾家之後、都說明天沒有船。我在猜應該是人不夠多所以船沒開成。這也沒辦法啊、總不能包船前往,也不可能明天一早先殺去富岡碰運氣,對騎單車而言有點吃力。事情突然急轉直下、讓人感到棘手。同時機車二人組抵達時、他們被劈腿人弄得不太高興,回到英雄館又不肯讓我們硬擠五個人。當時的氣氛真的頗僵。最後英雄館的大叔算現役價給我們、省下一些錢。他還說他不敢把這二人房賣出去、就是要留給我們。有沒有這麼好心啊。住的問題總算是解決、雖然還是多花一些錢。回到網咖討論接下來的行程。劈腿人跟聰淫忙著大戰,其實沒辦法討論事情。老魚還加減看,老胡沒有在玩感到無聊、趕緊讓位給學長。結果我的文字忘記上傳,白努力,雖然是說沒多少字。我一個人就跑對對面的國光號台東站走走,這裡是廢棄的車站、現在已搬到附近。由於是舊車站,往往有些東西很有趣:包括還有中興號的影子、每條路線的里程、台中還有三百七十餘公里(走高速公路)、甚至還有開往東部大大小小城鎮的車班,現在官網只公佈三條路線(高雄、成功、南橫天池)。時逢午後、昏黃的陽光斜射入車站,煞有「只是黃昏近」的無奈。可惜那份無奈我拍不下來,只能透過堆積的垃圾訴說。一旁是鐵花路,應該是紀念胡適先生的父親、老子都不老子的胡鐵花先生(本名胡傳)。舊式的路牌更顯歷史的鄉愁。走進這條巷弄一間小小的唱片行,裡頭有兩位女學生翻著老唱片(起碼不是佇足於國語唱片前興奮雀躍地拿著某些數字團體們)。我也好奇這間唱片行會保有什麼:張雨生的唱片漲到420元是我沒想到的事,七八零年代如比吉斯都還有。只是英文也有限、大多都是雜牌的國閩語卡帶。老闆的表情似乎也不在意我們買不買,如今我聽著電腦播放ra檔,與當日光景竟是如此諷刺。沒有時間去台東舊站/鐵道藝術村走走,網咖裡的人準備要離開,大夥終於可以好好地討論接下來的行程。大家屬意不要等下去,因為也不知道要等到幾時,雖然蘭嶼本來是兩位機車人主要的目的。於是決定隔天走南迴回到西部。什麼?我還沒作好爬南迴的心理準備。那接下來要幹嘛?反正船費省下一大筆,經濟突然不是壓力,先去知本泡溫泉消除疲勞。於是租一台機車,驅車往南走。但又擔心會泡到肚子餓,一夥人先找家吃的裹腹、免得泡到餓昏頭。劈腿人說優惠卷中有一張就是在知本,這是唯一感受到那些優惠卷有用的地方。但也已經來不及:因為已經住在台東、二來是老魚沒有帶過來(停放在台中家的信箱)。吃過之後就飆到知本泡溫泉,上次二月來的時候只有經過入口。上一次進來泡的時候應該是小六與三阿姨一起來,那兩三年比較常來。所以進來知本還有一些情怯,有些地方都還有印象,但主要的印象多在河床旁的大街。劈腿人不敢穿車褲下水、怕材質被破壞,我跟老胡則有耐操的美津濃。一群人還以為在市區買泳帽會比較便宜,顯然沒這回事。在知本有很多家店在賣溫泉用品,在此也會賣便宜的門票啦。我們因此省一半的錢。找到老魚推荐的東遊季後就殺進去泡。我們已經習慣穿緊身褲閒晃,衣服一脫、東西一放就衝去泡水(小朋友記得要先沖身體喔,因為太亢奮所以忘記)。我比較喜歡高溫與低溫的泉水,至於其他花樣倒覺得還好。所以露天的池不熱也不冷、完全不能滿足我,蒸汽室跟烤箱也不怎麼盡興。所幸找到一個還不錯的熱水池,而按摩區的水溫則算是最低,一旁還有香精池。最後一群人主要在這邊調養身心。大概我比較不怕死、熱水池都是一屁股全身直接浸坐下去、還像個老頭在亂叫,聰淫看傻眼。毛細孔打開之後,再迅速跳往冷水池。啊~一整個就是舒暢、就是爽。再針對腿部、臀部及腰部作按摩,企圖解放鐵腿。然後再去香精池,有舒筋活血、精力池以及芙蓉池(這一聽就知道在美膚,我也有去泡喔。不過一個大男人泡下去多少引來注目,可見性別的力道還是很強烈。我曬傷也是需要保養一下)。然後針對特定部份繼續按摩,待多餘的燥熱釋放完畢之後,再回到熱水池、一再重覆。我個人的習慣通常是冷熱交替五次、也就把上述的循環重覆五次,其中一定要補充水份、才玩得久。玩到九時許,其他人陸續進行清理,徒留我一人繼續泡。最後顧及時間也不得不起來,不好意思讓他們等太久,多少帶有意猶未盡。拍幾張相片之後,大家準備往大街前進。老魚趁機在講電話。剛泡完、身心舒爽,晚風吹來特別涼。大街上跟印象中沒什麼變,但以前來每次住的合家歡已經不見。找一家溫泉蛋、放下去煮。但是煮皮蛋會是什麼樣子啊?一旁它有在賣。煮的同時、機車二人組去挑揀紀念品(其中一個手持手機),而另兩位騎單車的人竟玩起十元機的三國(台版),劈腿人還說很懷念。兩個人非常努力地廝殺敵人,靈活地操縱手桿、適時地出拳。兩隻大男生坐在一起都嫌擠,那一幕頗耐人尋味。我則是留下一些照片。蛋煮熟、也許是餓了,沾點鹽巴真的很好吃,我們享受起製作的快樂(意即製作過程也是商品,雖然這已經是長久以來的現象)。逛一下就準備回市區,英雄館的門禁是十二點。天空的雲似乎有點厚,東部的星星沒有比較多,但光害絕對有比較少。回到市區、眾人為自己的餐點打理(有人臭豆腐吃不完)。沒想到舊站前有小吃店還在營業,包碗雞肉飯回去吃。我竟然到台東還在吃雞肉飯,好久沒有吃林家了。回到房裡用餐、整理、梳洗,明天還要爬南迴也不能晚睡。帶著泡完溫泉的愜意,以及「特別乾淨的寢具」,在台東的夜裡睡去。 Read More!

0723:香豔刺激

由於是四人房、就有一個人得睡地板,所幸有帶帳篷(?),其軟墊在此派上用場。老胡自告奮勇要睡地板、加上他又喜歡裸睡,早上起來喉嚨感到不適、好在沒有感冒。花蓮國軍英雄館有附早餐,並且中西式都有。對一群已經吃早餐店好幾天(或更久)的學生來說,豐盛的自助早餐真讓人雀躍、尤其還吃到飽。從為吐司塗上厚厚一層巧克力醬再一層花生醬、熱騰騰的小菜配上地瓜籤稀飯、再為饅頭夾顆蛋。這一餐當晚餐在吃、絲毫不記得等會兒要運動、把上路這回事拋到腦後,吃的當下哪顧慮那麼多(這句話送給所有愛吃的人)。回房整理一下、老胡跟老魚還在睡,我們準備出發。昨天剛爬完蘇花、今天又是走縱谷,可以比較輕鬆地走這段路穿過昨天散步的路徑、市區,地景由建物轉換成兩列山脈夾著平原、進入花東縱谷風景區,還為台九218公里處拍照。雖然樹蔭不多,但起碼沒有都市的熱島。途經東華大學的入口、就決定要進去看看這座亦以美麗校園著稱的學校,這段小路的感覺就像:東海的圍牆從捐血中心就有、它的圍牆也出現在離校門頗遠的地方。途中還有個性的鳳凰花現在才開放,由於校地平坦、所以遠遠就可以看到校舍。在我的印象中,東華的照片都滿漂亮、更增加想來的欲望。林總裁在東華讀書、想說終於可以抓到他,免得說我無血無淚不跟他聯絡。打給他、竟然跟我說他跑去淡江敘舊,那我也沒辦法啦(攤手。回到台中後、他人已跑去高雄玩)。一進東華,它的教學區跟中正一樣都很大、建物的規格也大,東海則是以小著稱、不同的美感(所以沒有絕對的好壞之分)。建物的配色都算統一、米色到磚紅不等,在綠野上特別顯眼。它也有一座湖、湖面大得可以映出景色、並且接著草皮相當親切,這點是東海(能比嗎?)較為遜色的地方。中正一進門就跨橋,那種感覺也不錯。還有部份細節都有處理過,同時對單車是滿友善的校園(這點東海應該算不理騎單車的人)。大抵來說、我會希望樹再多一些。逛一圈、拍一些相片就繼續往南。來到壽豐、就一定會去買壽豐-吉安的車票。這沒有什麼意涵,就只是很討喜而已、然問題也出在此。國民政府後的產物,多改名漢文化中吉利的名稱、或是八股的忠孝仁愛(話說雄縣三民鄉近來要改名、更改為瑪雅鄉)。雖然沒有舊式的硬卡車票,還是買一張熱感應紙替換皮包那張去年的車票。離開壽豐、因為早上比較晚出發,此時已經接近正午,選擇在鳳林的小七休息。來的時後、那組三男一女準備要離開。當我們在外頭脫下裝備時,一個家庭大概覺得我們很瘋狂,很熱情地跟我們噓寒問暖、直呼我們很厲害,還特地拿兩瓶水給我們。通常都是我們主動要水,突然有人主動拿水給我們還真不習慣、真的。可能今天比較晚休息,覺得很熱沒什麼胃口、直接買一塊豆腐吃下肚消暑,不過這引來同行兩位的側目。還不錯啦、真的挺退火。如往常、一時許繼續往南。不過今天在騎的時間覺得很怪:在西部的時間已經逆風,為什麼來到東部還是逆風呢?就很奮力地踩著腳踏車、心頭有這個疑問無法解惑,我決定回新竹的時候去問瓊足。當下豈是圈叉能表達內心的吶喊,但還是得踩啊。在劈腿人的立場是:就算腿斷、也要踩到斗六去看月亮妹。月亮妹何許人耶?之後就會知道。如果可以、我也想在花蓮慢慢騎。我不確定是不是某種植物的味道,在花蓮這股味道很明顯。如果近期有機會去花蓮的人可以用力的吸,應該知道我在講什麼。上次聞到還質疑是否為錯覺、一種在花蓮太嗨(放入純氧)的錯覺,但這次確定不是、真的有那股香味。順著台九、逆著風、聞著香味,穿過光復與瑞穗。沒有進光復糖廠,多少因為實在沒搞頭。瑞穗(聰淫在此壓過一條蛇,說是差點因此翻車)也是,沒有泛舟,乳牛也不是養在市區。不過在外環道上、聰淫與劈腿人竟因兩位騎乘機車女性的打氣,而奮發向前、掛上大盤、腎上腺素分泌、企圖追上那台車。我在後面一整個看傻眼,為那兩位女性而拋下我。這一段我要轉給聰淫嫂跟月亮妹看,就算他們事後的說法是為表答謝之意,不過我可沒看到他們這般地追上婆婆媽媽。在瑞穗牧場遇到另一組單車團:兩男一女,他們似乎猶豫是否進牧場。我們沒有進去牧場、畢竟在這邊買鮮奶也沒比較便宜。就爬上舞鶴台地,前方有北迴歸線標誌。在那兒幫單車照幾張相片,沒想到我們即將進入熱帶氣候。而從西部人的觀點則是要進入台南縣,有沒有這麼下面?滑下三民之後,劈頭人的母親因需要學生證,要劈腿人先寄回東海蓋(95下註冊)章、再寄回朴子。另外他的母親還一直問他是否有帶寄給他的住宿優惠卷,不過因為那些飯店的價位實在太高,所以有折扣還是住不起,先謝過阿姨的好意。但阿姨原本是阻止劈腿人出發,慢慢談判成只騎平地、最後竟妥協成遶一圈,我還是滿好奇其中如何轉變。在等待的同時,剛才的兩男一女組先行通過,我則是站在郵局外向他們致意。劈腿人很有感覺地、誠懇地要我拍下他投郵筒的姿態,他說他很久沒有投郵筒寄信。隨後我們也順利上路,此時離今天的目的地-玉里已經不遠。經過賞金針的赤柯山入口,不過我沒有勇氣爬上去、因為連機車爬都嫌吃力。上去之後可眺望縱谷風情,等九月我要再去一次、然後吃金針。還是回到現實,騎過一段路之後、如期進入玉里市區。劈腿人順利買到內胎以及非常重要的羊羹,說真的原本我也不知道玉里產羊羹,某次小么拿給我吃才知道這件事。找到一家在地人共同推荐的麵包店,可能是消耗體力過多、想多吃點甜食,於是三個人很認真地試吃過七種口味,店員應該覺得我們像「奧客」吧。我鍾愛基本款的紅豆,買兩條帶在身上。找間小七休息一下、順便討論接下來如何。由於沒有定房間、原本想搭帳篷省錢,但坐著坐著還覺得時間早。於是決定繼續往南騎,至於是富里或池上暫時沒有定案。於是踏上往南(?)的路途,不過發生一件搞笑的事:我們走錯路,差點順著新開的台30走上卓溪部落(往西邊),所幸在尋問之後找到台九。其實騎在玉里外的農田感覺不錯,某種程度上更貼近這個村落。我還記得當時聰淫問起會不會走錯路,我竟然回他:走錯路也是不錯的經驗。我哪來的閒情逸緻啊。最後確定在某個路口轉錯路,同時有位大叔看我們騎單車、問起住宿的訊息。我把僅有的資料告訴他,他說他們也是兩男一女、但又不能擠一間。這時候滿慶幸我們全部都是男生,行程上真的簡便許多。接上台九後、看著太陽漸溢入中央山脈,農人們還在田中繁忙、最近準備要插秧。台30往海濱方向下次再走、鐵路花東線也有改變路線,這半年變挺多。這段路(富里-池上附近)都是農田,冬天種油菜時很都適合觀賞。不久後追上今天在瑞穗外碰到的兩男一女組,於是陪騎一段、社交一下。他們說想騎到關山,不過他們是一對情侶及一位電燈泡先生,住起來似乎也是個問題。其中一位聽說是東海的學長(據電燈泡先生之言),但未向本人求證。後因速度不同遂先行道別,因為考慮到熱鬧的問題,我偏好騎到池上。當然原因之中還包括池上便當(大方承認)。同樣也是賞金針的六十石山更不敢爬,雙載很吃力才上得去,騎機車再去就好。東里時對向有一群單車隊打招呼,女性不在少數。其實別說這是男生的遊戲、這樣是性別歧視喔。途中還發生森林火災,經過時還以為是農人在整理林地(不至於是火耕啦)。後來機車組在晚上聊到,經過時範圍很大、消防車幾輛。到富里時天色漸暗,媽媽帶著孩子出來散步、小朋友們熱情地向我們招手。拖著鐵腿、爬上外環的大橋,經過台九318公里處,確定今天已經破百、同時池上就在前方。轉過大彎後,在天色尚未全暗前抵達池上。老魚說他們已經找好住的地方,要大家先去吃晚餐。我們選擇站前的鐵路便當,我在付錢的時候已經向老闆說要加飯,他說吃不夠再要就可以。當五個熱騰騰的池上便當送來時,真的很感動、或許真的是累到。先一口海帶湯、再配上大骨(他們對於我吃大骨感到驚訝,熬過的大骨其骨髓是經典啊),真的很不錯。吃下大半之後,我確定吃不飽、於是向老闆要一碗飯。但只有一碗還是不夠,又跑去再要一次。老闆大概看我很誠懇的餓,又重新裝滿一個飯盒給我。又因剩不多配菜、大方地再給我一些菜跟肉。一整個就是感動,還堅持不跟我算錢。聰淫說我這樣算吃兩個便當吧,老闆怎麼不加錢。食畢、往住的地方前進,我們住在池上大旅社。這間大旅社、我只能說它是古董:剛進去時,除了斑駁的牆壁外,牆上還掛著傳統旅社在用的黑板、紀錄今天的住宿狀況。整間旅社燈不多、顯得昏暗,二樓的格局相當老式:走廊旁每間都是毛玻璃窗,現在哪看得到其他房間如何啊。進房間後,比想像中好一些、髒一些。我還可以接受,不過聰淫有些潔癖、就顯得坐立難安、歇斯底里,吵著明天要早點出發。有趣的是他們的棉被折法、折得像一朵花,忘記把它拍下來。房中還有舊式的水瓶,我們好像來參訪舊旅行挖掘一樣、比劉姥姥進大觀園還刺激。浴室大概也用久、加上水氣發霉變得如此,我們都沒有洗太久。或多或少有些折磨,於是就跑出去看看晚上的池上,老胡剛脫水,他說一旁就是燒材火爐及木材。不是吧,我們的熱水是木材燒出來、有沒有這樣復古啊?我後來去脫水看到實物,真的很嗨。池上的夜晚很早就休息,我們去小七聊天、買東西吃。這邊的冷氣比房間涼快許多。老魚還在講電話,老胡說他現在不只晚上、已經晉級到照三餐打。但到底是打給誰?我到現在還是不知道。劈腿人再打給孟呸確定蘭嶼老師的電話、聰淫又在擺臭臉。十時許、似乎也沒什麼事,準備回旅行睡覺。跑去百貨行剪水管,說是去蘭嶼要用。回去之後其實很納悶:為什麼四五位女性還群聚在店門?可能真的有在賣吧(性工作者),竟然是如此香豔刺激。我沒直接接觸過這群人,多少感到陌生。其實也累翻,還管他是否隔壁在辦事還是髒不髒,睡了再說。 Read Mo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