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29:花都開好了,但被踩過去

四點多就寢,心想隔天是否有那體力爬起來,雖然已經渡了一個禮拜的假。其實說要出門走走也是幾天前才決定,因為算一算中部的油桐應該開得七、八成。若是晚個幾步出發,遂落得去年那邊情況:油桐撒落一地給我看。大抵上沿著去年的路線往北。八點鬧鐘響起,不是說我愛睡覺或是爬不起來,而單純是因為現在每天的練習量就必須有充足的休養,否則就會發生今日的慘狀。硬是在床上賴到八點半才離開,太陽公公送我一個美麗的微笑(最近盆栽們生長狀況頗佳)。眼睛雖然有點腫,還是滿心歡喜地出發,雖然忘記看里程。接上縣125,前幾天還跟人開玩笑地說這條可以接回(竹北的)家。一路穿越大雅神岡,在豐原未接上台13而是直走接台三。很久沒有走台三北段(去年年底回新竹吧),通過石岡東勢,在卓蘭加滿油繼續向北。在此已經可以看見幾座山頭佈滿一撮撮白色,看來還沒被雨打下。台三沒什麼車、順著風曬太陽,心情其實頗愜意。路上偶有幾隊重車,這次出門慢慢騎,越發現自己很沒能力騎快。過了大湖之後看到馬那邦山的入口,每次經過卻苦無機會進入一親芳澤。通常來此都是看楓葉,日前看到介紹台灣杜鵑,由於與平常所見略有不同,滿想過來一走。就轉入苗55,不過礙於今日的重心還是擺在獅頭山,所以在此減少一部份路程。能行駛的部份還算長、還算陡,假如真的走起來也需要一段時間來完成。走到入口處,看了一下步道指示,活絡筋骨就開始今日的健行。一開始是竹林,這邊竹子的品種跟鹿谷的品種不同,加上植被較多元。但由於路徑沒有很清楚,還讓人不知道該往哪邊走。事後聽老媽講才知道馬那邦山不好爬,雖然才海拔千四左右卻陡峭。當快到山的慶榮坡更是有種想直接倒下的衝動,不過到山頂就是一種成就感,這邊是一等三角點。半途時已經滿身大汗,就算今天沒有很熱。在上面喘口氣之後,礙於還有下個行程就下山。半途遇到一群叔叔阿姨,他們笑著說年輕人體力好、不要去獅頭山陪他們多走一趟之類的話。秋天會再來一次吧。不過也因為沒有路徑,更顯與自然的融入。花了一個小時多走完馬那邦,約莫四公里。接著苗55回到台三繼續往北,在雪霸國家公園管理處休息一下。看著觀霧已開放的訊息,真的很動人,去過武陵與大雪山。在獅潭轉入縣124(原縣124甲),這條我頗推荐觀賞油桐,尤其車少、穿梭於油桐之中才誘人。這條還通往南庄與獅頭山,不妨可以此安排一天行程。就這樣行駛在油桐間,不時花兒隨渦流飛舞、或降下。許多座山頭被一片雪白覆蓋,那麽說它就是怒放吧。不過還是要說:騎車要小心一點,有時走馬看花也要記得看路。抵達南庄後,本來就沒有打算來觀光、而是來看看觀光客後就前進到獅頭山。這次依舊從勸化堂出發由獅山古道走到獅尾,在經過藤坪、猿山、茶亭,六寮接回獅山的七星亭回到獅頭。這段差不多走了十公里左右、海拔差三百公尺。這些步道去年也都走過,不過今年多了油桐點綴。油桐這花其實挺賊,因為不知道要用哪個角度看它最美。它的花是往上開,偏偏又不矮;它長在林間,總是得在樹叢間偷窺。這麼說來還有種矇矓。很難拍下它一大片的美麗,畢竟鏡頭不如眼睛好用。只是透過一小部份絕妙地分佈來呈顯油桐的特色。換個方式說吧:說是要看油桐,倒不如說享受。因為不過就是一坨白花,某種程度上還沒什麼特別。但是當它一大片撒落於地面時,卻有種稍縱即逝的美感、無法掌握的誘惑。更精確一點說:享受它隨風落下的旋轉。既然叫五月雪,就不該只是雪白如雪,而且飄落時都有些許相似。那麼就弭平它無法成為花海的遺憾啦。如同藝術:它不只是被觀看的對象,同時也可以與觀看者互動,形成另一種「賞花」的形式。花都開好了,只是散落路上被踩過;有些大量堆疊在路邊,倒不像花落的美感,甚至帶有些吊詭的惡心;有些因為行走的人不多而完整地撒落在路徑上,那個意境就很漂亮。因為沒睡飽,腳顯得有點吃力,走到最後頗折磨人就是。滿身汗就不講,最後也是使著性子完成,雖然有點痠軟、也還是覺得這應該叫舒體通暢。想著反正都在新竹,不如回家一趟吧。不過PHS打不通、也只好算是給母親驚喜。經過北埔還是買了蕃薯餅,接上竹東往西抵達竹北。還真的沒想到會回家,當然能吃到母親煮的菜是件幸福的事。用過晚餐不到七時就踏上回台中的路,雖然有點想隔天清晨再出發,這應該更刺激。九時抵達藝術街。
  有人說我幹嘛不找人?原因很簡單:誰願意跟我爬山路(15公里啦、海拔差在三百公尺以上),同時是以半競速完成。況且一個人有其自在的特點在,譬如最後我跑回家。當然這不代表我排斥跟人再去一次。油桐有其誘人的一面,尤其站在樹下時,看著花兒隨風旋轉落下(也可以透過人工的方式撒花啦),就像拍戲那樣吧:莫名其妙地多情起來。 Read More!

聞照片

聞照片
這是之前修習旭智學長的「論攝影:寫實、反美學與奇觀社會」時的小作業。簡言之,這是某種對視覺的反動。很顯然地視覺並不能妄然地宣稱大獲全勝,惟人們仍在其統治之下。這些照片要傳達照片所不能傳達的東西:有些很誘人、有些則令人反胃,但我們卻沒有透過其他感官感受到被槍擊對象的存在。可能有,但那是你身旁的那杯咖啡或雨季的霉味。那段時間隨身背著相機,當聞到味道時就馬上拍下來,無論有沒有找到氣味來源(卻不能肯定是用嗅覺找出來,意即有時仍用「眼睛」找出可能的氣味來源)。故意地拍下某些「氣味」,可以試看看:是不是看得到的氣味味道會更濃郁?甚至不在現場仍可想像那烤香腸的油脂、或是餿水的酸味,起雞皮疙瘩加一陣麻以外,嘴中的甘泉還會分泌。其中某些還是出乎意料的味道(其中一張看似草叢,但其實那充滿中工的臭廢水味),請用力地「聞」這些照片。

一、相片作為一種證據?
  過去人們一直以為:被相機拍下來的就是證據,不論是超速被拍照、或是捉姦在床也是拍照。然而這一張張的照片是否就足以建構出穩固的真實?這是本報告要提出的質疑。我的答案是不足夠。因為當中科在排放有害氣體的時候,不見得是照片所能拍攝下來,即便是有色的氣體,也不代表那就有害人體。甚至看到這些照片,觀看者還會提出疑問:這是在拍什麼?中科建築真不錯?照片中那片刻的狀況無法呈現視覺以外的東西,同時它也被鏡頭的框架所限制住:可以強調某些東西、也可能有/無意地掩蓋許多東西。那麼照片還能大聲地聲稱:我是真實嗎?真的是「因為看見,所以相信嗎?」

二、啟蒙與相片,為什麼是相機?
  啟蒙(enlighten)、使它充滿光的狀態。西方工業革命之後,人們進入一個「光」的政體:一個需要被「看」到才有權利、甚至是自我監視的年代,科學家也不斷證明人的訊息接受中有70%是來自視覺。這是一個視覺霸權的年代,在影像不端增殖後,更加深這種狀況。法國理論家尚.布希亞(Jean Baudrillard,1929-2007)提出影像與真實的關係並非先驗性的理論過程,而是一種歷史進程的轉變。影像的「身份」及位置也經歷過四個階段的改變:「影像是基本真實的反映」、「影像遮蓋、脫離並扭曲真實」、「影像掩蓋了真實的缺席」、「影像與基本真實沒有任何關連」。影像變成擬像、沒有原「本」的複製,比真實還真實。錄影不在此討論之中,因為它(只不過)多拉入另一個頻率(物理性感官)。本作業企圖強調「光」,故以照片呈現。且在數位相機日益普及之下,相片如何詮釋是個觀察角度。

三、視覺勒索嗅覺?
在一些相片之中,它氣味的無法被拍攝、另一些則有。是否有可能看到氣味的顏色可以加強對文本的閱讀?無論是烤香腸的白煙或是大卡車的烏煙,都會被視覺影響。這並非否定「感官之間的牽連」這種關係,事實上在學科內討論也有所謂「混覺[1](Synaethesia)」但是在相片之中卻遭受視覺的勒索,這個過程加深對視覺的倚賴。尤其在空氣污染、噪音吵雜的社會中,似乎又不得不這麼做。

四、數位化帶來的是?
化學式感官被位元化,用數字取代分子及其影響。呈現在電腦上使得人們更加使用觀看的方式去解除照片的脈絡(畢竟少有人會去聞聞螢幕的味道、也聞不到)。在巧克力工廠(Charlie and the Chocolate Factory)中,有種電視可以傳遞物質、不光是影像(雖然看起來尚未成功)。現實生活中也有人在做此研究:其中一種是發射某種頻率、影響大腦的嗅覺區塊(而不傷害身體),不過真實性還需考證;另一種方式是在電影下設置氣味分子盒,適時地散發味道。這麼一來、不但影像已經超真實,連氣味也一同加入這場建構。不過這些科技尚不成熟,暫時沒有這種憂慮。

五、作為客體的主體?
照相是一種別於眼睛的觀看方式,所以不能說相機假我紀錄、而是我的眼睛藉由相機看到。一種主客逆轉的辯證:除了人體沒有內建的閃光燈外,眼睛也沒有手震的問題、焦點只有一個,不若現在相機會自己臉部對焦(觸碰式螢幕就別鬧了)。甚至記憶被數位化、量化,可以計算它的份量(三百萬畫素與七百萬畫素的內涵不一樣)。另外、人的眼睛要持續在黑暗中、待適應後才看得清楚。而相機卻是可以先遮住、再拍攝較暗的地方,會比較清楚。兩者的邏輯迥然不同,但人們享受科技便利時、不自覺地被客體使役。

六、吸引力同步?
羅蘭.巴特(Roland Barthes,1915~1980)在《明室》一書中,將照片的吸引力分為知面(Studium)與刺點(Punctum)。根據作者的描述:知面使觀看者能以文化層面了解被拍攝物,引起一般興趣。此外,知面應該還具有某種教育的功能,可以讓觀眾知道攝影者當初如何「看」或拍這張照片。刺點、它是刺痛觀眾的微小細節,像是針刺的小洞;從景象中,彷彿箭一般飛來、,射中了我。依觀者人生閱歷、慾望的不同,所吸引、刺痛你的程度會有所不同。「刺點」和「知面」之間並無一定的關連,它們通常是並存的。但是在照片之中有些刺點應該是味道,但並非因為照片聞起來真的很臭、甚至有可能觀看地點有其他味道充斥[2],而是看到之後聯結對味道的想像。那麼這樣的刺點還是刺點嗎?

七、嗅覺地圖?
  地圖是視覺產物,不論是一般地圖或是主題地圖。即便有所謂的美食地圖,人們依舊是透過影像、文字敘述與地點標示去認識,並沒有真的聞、嘗到。那是否有可能以地圖的概念去建構空間的其他感官體驗?我覺得是可能。以我在東海別墅的經驗為例:行經東別時,經過烤肉攤、鹽酥雞等總是有一股味道飄逸,只要他們沒有開、就會覺得少了什麼。但是這種經驗卻不能透過視覺呈現,因為轉碼的過程有可能失真、或是無法轉碼(化學變化要如何用物理方法呈現),意即這是很個人的東西(呈現是否有必要則是另外的思考)。所以要繪畫出可視的嗅覺地圖、它就不嗅覺。

八、香味因此成為藝術?
  這是以嗅覺的角色出發。是不是香味才具有成為藝術品的資格?過去人們以為和諧的樂音、動人的色調才是藝術的表現。起碼不是說隨意彈一彈鋼琴就成為經典,這還牽涉到評定標準這回事。這標準是由(布爾喬亞)社會所建構。然而嗅覺的標準如何可能?往往香水的量多量少,就立即因此變成臭水、失之以毫差之千里。同時這也會因個人背景產生不同偏好與習慣,如:榴槤的氣味就是一例。嗅覺無法被標準化(混雜的空氣中),就算標準化也因必須主觀。松露很香、是餐桌上高級的「餐點」,然而跟它分子式相近(人類可能無法判別)的豬費洛蒙則沒有如此想像。

九、嗅覺藝術品?
  與上題的差異是:這題從藝術的角度出發。我覺得藝術品不應該只以一種感官認識(不代表「以一種感官表達就不應該」)。在前幾堂課看過王德瑜的作品後有更深刻的理解。長期以來、被教導不可以觸摸作品,但是如果可以去嗅一嗅、摸一摸油畫,或許是種更深刻的認識。但這件事被掩埋在「布爾喬亞要站在遠處欣賞」的命題下。在王德瑜的作品中可以聞、可以摸也可以看,不但滿足赤子之心應有的好奇心,也讓人們反思對藝術的體認。而這份作業某種程度也是在呼應這些想像。不過過了十二秒之後,嗅覺就會對該氣味鈍化。

十、反動是否成功?
  無法輕易地說出成功的定義。這些反動如果能多少讓觀賞者思索用「視覺認識世界」這件事,那麼意義會遠大於這份作業最後得幾分。對自己的反思是:貪心地把雜亂的觀察拉進來講,使得這些問題沒個主軸、容易讓人不知道我講這做什麼、跟前一個問題題關係等。也有可能觀賞者會覺得我所拍攝的東西與討論內容的關係並不強烈,而我要說服是有關聯。就這件事情上對觀賞者感到抱歉。理論的掌握與呈現上也可以在精確一點,讓這討論更貼切。也懷疑自己這究竟是不是藝術?如果這個命題不成立,那麼這些討論就頓然崩陷。事實上應該先確切理解「藝術的意涵」起碼廣義也好,總之有點衝動。而再這些拍攝、討論之中,多少還是不自覺地流露視覺的口吻,讓自己打自幾一巴掌。有些成就感就是了。資料與理論考據、理解錯誤之處敬請指正。


參考資料
Anton van Amerongen、Hans de Vries、Piet Vroon著、洪慧娟譯,2001,《嗅覺符碼》。台北:商周。
Jean Baudrillard、洪凌譯,1998,《擬仿物與擬像》。台北:時報。
Liz Wells、鄭玉菁譯,2005,《攝影學批判導論》。台北:韋伯。
Roald Dahl、任溶溶譯,1993,《巧克力工廠的祕密》。台北:志文。
[1] 在心理學的討論之中,將之視為疾病看待。但是我覺得這與個人發展的基模有關、有可能被建構。共感覺的例子如:對辣味的標示多為紅色、酸味則是亮度較高、看似清爽的黃、綠色。有些人則對於音階也有結合顏色的狀況,甚至應用在藝術表演上。
[2] 譬如說展示排泄物的照片,卻在該地方炒蔥爆牛肉,可以打造一種視、嗅覺的衝突。一般常聽聞的例子就是不要在吃咖哩飯的時候提及糞便。 Read More!

0428:大甲媽

下午,親愛的白目吳先生挾帶半睡半醒的聲音問道:要不要看煙火。煙火?哪來的煙火?話說大甲媽要歸鑾,沿途煙火放不停。由於一直都沒去過,著實沒什麼想像,還以為是璀璨的煙火秀。通常這麼說就是帶有被捅一刀的感覺。十時許,伴隨阿龍與阿睿,下山前往和美,抵達時白目吳也剛好從小寶貝家回家。休息一下後就出門看大甲媽去,先是看到陣頭出現,等到本尊出現還有段時間。路的兩旁站滿人,手持香與免洗杯(套進去後接香灰以及避免燙到他人),隨著大甲媽靠近而增加更多人潮。一陣子,媽祖在人群中現身,也稍稍瞭解到為什麼要帶女生去看(嘿嘿嘿)。有些轎子很炫目、不過後面還背個發電機;煙火彷彿不用錢,兩三步一放;其實轎子旁邊有三道人牆,想碰到也並非易事。一些敘事的部份不在此多說。比較想講的是:在煙火多情地轟炸之下,竟也讓人感到媽祖的氣勢。煙火的炫耀、煙火的聲響、煙火的濃煙、煙火的衝擊、沒有開口嘗,這些是爾後在中山路觀看時的感想。有種像瀑布,不過不並代表它不會燙人;有些是十幾條一起放,在聲響上自是有種快板的痛快,宇豪的腳應該會踏到斷;高空的煙火比較陽春,倘若在此大玩煙火秀,交通會被癱瘓。這樣看到三點多,帶著一身濃郁、視聽的震懾回台中。大甲媽就是大甲媽,在感官上無不讓人感到祂的存在。(細節待敘) Read More!

Raindrops keep falling on my head

今天考研究法,大概跟想像中差不多、雖然也花了好一些時間完成。這兩天下起旺盛的對流雨,水蟻大軍進攻、撒落一地的翅膀。遠看像是樹葉、風吹動時還帶幾分動感。考試之後、跑去圖書館晃晃、看看有沒有新鮮的東西可以翻翻。由於沒有特別想閱讀的書籍,遂在新書區翻閱、選取。拿幾分設計的書回家翻翻、除了這些書實在貴得不像話外、許多意想不到的產品設計挺好玩。櫃檯的阿姨很開心地跟我說:能看新書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我知道他要表達的那份喜悅,總帶些迫不及待翻閱的期待。在家中稍作休養,順便靜候天氣的轉變。有趣的是:早上還送一顆大太陽給我。原以為下午的練習可以照常、甚至要稍晚出門避開熱情的陽光,很明顯地、我錯了。三時許、到學校操場開始熱身。由於比賽將至、熱身這些事情可不得馬虎。跑過幾圈、作個操,馬克操做到一半時,天空飄起小雨滴。看著越顯凝重的雲層,先把衣服放置到司令台。再沒一個動作、雨越變大滴,不得不在司令台完成剩下的動作。雨又變小、換上釘鞋,今天的課程是兩百十趟。隱約覺得自己跑得更快、動作更好。殊不知、下起滂沱大雨。那想著:反正五月初的梅雨、午後下雨的機會也很大,索性仍練完應有的份量。又因為三千障有水坑,督使自己帶著水繼續練下去。又可能,好久沒有在雨中奔馳。雖然天空雷聲悶響、不時還會瞥見亮光一閃,心頭偶爾緊張一下(就算我知道看到知道還沒事就真的沒事)。不過我要說:雨天比三千障是很可怕的事,因為障礙溼滑會讓選手踩不穩、糟糕一點的狀況頂多就是卡到鼠蹊部。被雨滴打著、其實滿痛快,眼睛也已經睜不開。有多少人有閒情逸緻、想在雨中散步、享受生命泉源的滋潤。而我比較不同的是,雨中快跑著實不浪漫,一旁是幾位運動員也為雨水所苦,快跑下被雨打到還真的會痛。看著被大雨遮掩而模糊的視界,心情不如雨聲般急促,而多幾分寧靜。雨聲,唰唰唰的那種,不是我的未來不是夢那種。踩過凹凸不平的跑道、也跑完十趟。練到後來乾脆連衣服都不穿、頂著一條小短褲在衝刺。也幾乎是這身裝扮騎回家,多穿一件衣服、不然會著涼。想起張雨生的「我喜歡瘋狂」是這麼唱:喔~我/喜歡瘋狂 /被大雨淋得全身打顫/喔~我/喜歡瘋狂/因為雨天之後還是會有陽光。又想起《虎豹小霸王》(Butch Cassidy and the Sundance Kid,1969)的主題曲「Raindrops keep falling on my head」(蜘蛛人2片段)是這麼描述著:
Raindrops keep falling on my head 雨點不斷打在我頭上
And just like the guy whose feet are too big for his bed 就像腳太長而床太短的男人
Nothing seems to fit 什麼都不對勁
Those raindrops are falling on my head 雨點不斷打在我頭上
They keep falling 不斷下著
So I just did me some talking to the sun 於是,我開始對太陽說話
And I said I didn't like the way he got things done 我說,我不喜歡它所安排的事
Sleeping on the job 在工作時間睡覺
Those raindrops are falling on my head 雨點不斷打在我頭上
They keep falling 不斷下著
But there's one thing I know 但我知道一件事
The blues they send to meet me won't defeat me 它們捎來的憂鬱並未將我打敗
It won't be long till happiness steps up to greet me 很快的,快樂前來向我問候
Raindrops keep falling on my head 雨點不斷打在我頭上
But that doesn't mean my eyes will soon be turning red 但那不代表說我的雙眼很快就會變紅
Crying's not for me 哭泣與我無關
Cause I'm never gonna stop the rain by complaining 我不會以抱怨來讓雨停止
Because I'm free 因為我自由自在
Nothing's worrying me 沒有什麼事困擾著我

我總是想起這首歌在雨天(暫時不要叫我搞內容分析)。 Read More!

0422:回嘉

隔天第一次醒來、天空在發光,心想大概已經七點多、不幸的是:才五點。於是倒頭繼續睡。最後八時許因為被熱醒而不想再睡下去,南國啊南國。梳洗一番、與阿姨道別,叔叔與堂姐還在休息。九時許離開這邊,開始對這個城市的探訪。原先預定可以更早出門,怕有許多地方沒去到。南國的太陽在考驗我,市區的某溫度計顯示32℃,反正比賽將至、太陽多曬一點、生出更多黑色素(俗稱變黑)來抵禦體力的消耗。先跑去嘉義某家知名手工蛋捲店買產品當名產送回去,然而週日公休、就什麼也沒有啦。摸著鼻子、繼續在市區閒晃:由於嘉義的市區接近棋盤狀的街廓群,就開始進行S型繞法、一條路接著一條路、看看尋常人家們的生活。直的繞完換橫的。有些地方會突然地熟悉:因為可能在此買過廿元的大碗綜合冰、俗又大碗的日本料理、還是沙鍋魚頭等族繁不及備載。這邊的路牌指示多派不上用場,這不是要說人民不遵守交通規則、不符合公民的想像。我會更喜歡沒有條例的拘束、也放慢速度避免車禍、更顯自在。話說我在這也生活過幾年,但是道路相對應的關係卻是上大學後才慢慢熟識,說起來實在慚愧。有些人家在處理食材、小狗三兩在路中賴床、還有疑似補習街的地點,路名不時透露他的故事:除了中、民字輩與八股教義外,西門很明顯、還有蘭井的那口忘記去找個井。在這平矮的天際線下,除了熟悉的雀躍外、還有南國獨有的恬靜。有人說,嘉義市比新竹市更不像個院轄市,那只是個想像。在前站繞完後,跑去一直很想去的後站。這件事是從高中玩完奧賽之後的怪癖:喜歡跑去每個火車站後站,看看與前站的聯繫程度、商業發展或是其他細節。每個車站的狀況都很有趣,惟最初是對每日行走其中的新竹後站,充滿疑問地感受他的存在(雖然我作完研究之後,它確實改建)。踏上天橋心想國小時,在暑假總是一個人跑到嘉義避寒,對這個車站總有許多想像。一旁還有阿里山林鐵的起點與台糖嘉義站月台。遠方在基地休息的機車頭與列車,以及一望無際的平原城市風光。到了後站、四處走走,發現嘉義也有鐵到藝術村,那應該是個離火車更近的地方。看了看,原來外環道就聯接嘉義後站,這件事過去真的沒想到即便經過這麼多次。穿過民宅後,到了藝術村,或許規模無法跟枋寮相比較,但不失為坐著看看火車的好地方。在台糖的月台上遮陽吹風,一列列自強莒光來往、偷偷地看著旅客的互動。想起:小時候很喜歡火車,總會一個人跑去坐火車到某個城市、順便看看火車。甚至還喜歡鑽漏洞(月台票坐自強這回事小朋友不可以模仿)。也喜歡看著列車往返、與人們表情的變化,在這個場域中、提供一種到來與離別的交集、此類的想像。回到那天,也只是在藍天下回想起某些記憶片段和思索。藍天,這讓我想起《天真的人類學家》中,多瓦悠人對別人的問候語:你的天空清朗嗎?我一直很喜歡這個想像,但越來越少這樣問自己。心中的花兒早已缺乏光合作用而枯萎。就帶著這份南國的恬適在倉庫中看看作品、看看這些特色倉庫。不久後就離開這邊。再越過天橋,看著剛進站的列車、看看它的車頂,都忘記其他角度存在的可能。至於車頂那些裝置的功能我就不知道啦。在前站晃過之後,那個早已拆除的噴水池、噴水都不噴水了。這是以前等叔叔來載的地點。繼續往下一個目的地前進:中山公園、今日之嘉義公園。這個公園小時候很常來,祖母會騎著金旺帶著我們這些小朋友到這邊嘻遊。爾後長大與祖母過逝、就沒有特地來這個地方,多是經過而不入。所以當準備進入時,卻也有種情怯、對記憶疊合的情怯。剛好是地球日、有活動幫小朋友上課。不過我要說的是:社會普遍對溫室氣體有種要它不得好死的想像。極端來說:如果今天沒有它們的話,人們會先冷死、當然也不會有天氣變化這回事啦。因為包括水氣在內,以及當今誅滅的對象,都使地球更有趣。我不是要說自己反-反暖化,而是在我看來沒有對立這回事。離題了。園內的攤販除了變少之外,內容多沒什麼變。更精確一點說:這裡真的沒有變化太大。這雖然不像18尖位於林中,但在山腰也已提供豐富的林蔭。在晃過孔廟之後,走到地標-射日塔旁。一旁有個史蹟文物館,是日治時期留下的建物所改建。除了裡頭有冷氣還帶著檜木香外,建物與草皮、松樹的位置也恰如其份,標準帶著日式靜寂的美感。在裡頭看看關於嘉義的歷史發展,認識過往不知的許多面向。為它留下幾張倩影後,走到射日塔下觀望。由於已經進(上)去過,就只有在一旁坐著乘涼遂離去。走完之後向之告別。在門口有位伯伯跟我聊過幾句後,握起我的手。老人家有這動作我不意外啦,他們粗厚的手掌有時還滿迷人。只是他在我手心摳了摳,總覺得不太對勁,就向他道別。如果我辜負伯伯的善意那真是太對不起。騎上藍藍香,也已接近中午時分,於是向嘉義市道別。一個早上的漫遊很快樂、受穫亦良多。向民雄前進,也懶得進去耐斯松屋。啊啊,沒有綜合冰的嘉義。離約定的時間還有段距離,可以再排入某個地點。原先想去中正大學散步,中正的美感與東海不同,那兒也有許多有趣的回憶。不過還未到民雄市區,有個嘉義縣藝術表演中心,每次經過都被它龐大而磚紅所吸引,卻苦無進去的機會。時間還有多就進去走走。這些建物並非純然地古色古香,它也帶著現代的風格(很抱歉無法精細描述藝術風格)。在風格上是傳統中式,但細節是標準的現代施工。若換個方式說,不考慮風格也可以浸淫在一片磚紅的歷史鄉愁中。午後的陽光灑落在磚紅的牆面、地板上,與若隱若現的蓮池、草地以及藍天白雲,簡單的對比反而形塑更豐富飽滿的想像(也正因如此,我無法具體描述之。簡單說:就是灼紅紅樓、綠草如茵、天晴雲朗等)。在每個角落乘涼,看看他的不同角度。午後的寧謐更突顯從容。看一看時間也差不多,看來是沒辦法去到中正大學散步,遂前往奇寶的外祖母家。接過奇寶後,開始回家的路途。這時左邊的手腳早已曬紅,也感謝有人善心地告訴我:再黑不過就是如此。在太陽下繼續向前,心想上次某人吵著要去鹿港、回去也還算沒繞太多遠路,於是提議過去一遊。快速地穿過雲林以及西螺大橋,在花壇未轉入台74甲的油桐花路線,而是更前方的縣144。接上縣道後一路往西進行,爾接縣135及縣142抵達鹿港市區。上次來這裡已經是大一從阿里山玩下來時的事,唉唉唉,人事已非啊。在廟宇間觀察人們並享受這種肅穆,雖然老是對路線這回事感興趣。還有一旁高級的廁所與香客大樓。這邊賣著各式各樣被我戲稱為傳統符號的東西:小吃也好、遊樂也好,我必須說自己真的很討厭刺激。雖然他們賣的甜食是我的研究對象與最愛,讓自己扮演一個符合劇本的觀光客吧。奇寶硬是跑去吃冰吃給我看,這著實過份;手環引起小妹妹高度興趣;還趁我看地圖、指著一旁豬公的作品,納悶著我幹嘛盯著同類看;買一個頗吊詭的存錢筒。也有衝突的遊戲店(投籃、掉娃娃)開在其中、或是沒什麼變的店面,還細想前年走過哪些路、哪些點(摸乳巷倒就沒去、也忘記去看看三山國王廟)。走過一些路之後,奇寶顯得疲態而驅車返回。順著縣142接上台19轉台一丙的金馬路,非常恰巧地遇到大甲媽出巡的隊伍。怪不得車塞得很奇怪。這三年都沒有去看起駕,有人看了三年、有人只看了兩年(笑)。也算是我第一次看到吧。騎在滿地彩屑,看起來有幾分夢幻,但可想而知很難清理。最後接上台一與縣125的回家路線回到藝術街。

吃著新港飴完成這些文字紀錄。我想這趟遊樂的定位在外人看來有些非議,我也只能攤著手、嘆著無奈。畢竟在其中我是去找尋自身過往的故事,而非又怎樣怎樣。非常謝謝奇寶一路上陪我、也是他讓我決定去嘉義而不是合歡山或某處。其中挖掘的東西是他人所無法想像,價值是主觀的過程。謹獻給殷奇寶小姐。 Read More!

0421:寧夏

0421-22:38774-39047KM 共273km
在四月廿一日這天,東海的期中考開始。一如往常、企望的零科考試仍有待努力。日前看到下學期的課表,儼然尚有不可為的地方(死亡啦、癮啦、後現代啦,這些東西怎叫人不心動?)。好心的正慧老師,為顧及到班上部份同學修習日文,硬是本原先都排在週六的研究法考程延後、與全校日文考試錯開。而親愛的志成老師不知道班上情形,為了避免與研究法擠在一起,把考試往前延。結果就是週六考理論、有些人還得考日文。話說回來、日文不是社會學系的必修,老師們這樣為學生想固然珍貴,對我這個不考日文的人也沒什麼影響,沒有刻意要對它作價值判斷。理論的考試很快樂,因為永遠都不知道怎樣叫作作答完整。志成老師也善心地不限時間:有人花費四個多小時,而我只是三個小時的能耐。放心、中間可以自由進出喝水、上廁所及作操。這次主要處理德國理論家Georg Simmel(1958-1918)及美國理論家Talcott Parsons(1902-1979),前者在答題上顯得棘手點、在細節上需多費點功夫著墨。洋洋灑灑寫了兩張共八面的試紙,委屈志成老師及學姐們在看過多份試卷後還接受我的荼毒。回到家、作些輔助運動以維持肌肉強度,順便等候去考日文的殷奇寶小姐。殷奇寶小姐何許人也?除了是我的乘客外、也如某稱為「奇寶」的餅乾一樣圓(由於與脈絡較無關係,在此不多作說明)。話說奇寶的外祖母喬遷之喜,需前往嘉義民雄。民雄這地方舊稱打貓,我只知道除了火車外,其中客運多到中正大學。當年在中正大學比全大運時,朋友們說坐到嘉義市再過來比較快。心想:反正考完理論,不如到嘉義走走、反正這個號稱半個嘉義人的我,近年來少去端詳這個城市,不如說:從來都沒有好好看過。反正祇是載人下去一趟,其他時間依然可以自由行動、不受限。就這樣拍著胸脯、一口爽快地答應這個任務。廿一日下午三時許,出發前很夠意思地碰到兩位嘉義人以及準備嫁到嘉義的人。剛出發時、由於右手寫字寫得隱隱作痛,離合器操作上顯得不順手、卻不敢說出來而折磨乘客。順著縣125出烏日學田,接上台74及台74甲這條熟悉的路線。前些日子從阿里山回來時,由於是夜間、沒有留意到這邊已悄悄地在轉變。台74甲直接爬過八卦山脈,在山間、油桐花已經開滿等候。一路望過去、雖不及竹苗山間的密度,不代表如雞肋一般。獲知五月雪落下、心情上及右手放鬆不少,在花壇轉入台一向南前進。「車很多、水溝蓋很多,這需要沉住氣啊。」像個老頭子那樣告訴自己。通過員林後、車流漸少,自始加緊油門。到大林時,路標指示台南83km,這令人雀躍無比(我一直對某件事很感興趣:為什麼南部的冰跟北部的感覺就是不一樣,無論在質或量、價值與風格。由於尚無確實的掌握,所以一直很想進行一次考察。又由於近日比賽將至,無法享受冰為夏炙帶來的停擺,更加深執念。)。大一時、第一次的全大運在中正比賽加上對民雄舊有的想像,介於一種不知道該不該裝熟的情境。而後座那位奇寶祇要求到民雄火車站,他就知道要怎麼走。好吧、就找到火車站,還吵嚷嚷著說:好熟悉喔。跟著他的指示抵達他的外祖母家,耗時兩鐘頭。遂與之訣別。一個人跑到民雄市區走走,因為每次回來掃祖父的墓時,不會踏入市區;去中正大學時,還沒到市區就已經轉出去。嗯,很多鵝肉、鳳梨;在火車站完全看傻的區間與區間快;那顆太陽快溢入天際線,還得往下到嘉義市。到了嘉義市,顯然無法繞過市區往水上前進。接上文化路,這是嘉義市著名的飲食街。或許隨著都市把機能擴散分佈:有些跑去嘉北的耐斯松屋、鐵軌另一端的家樂福商圈以及往中山路更漫延的生活圈,舊都市中心面臨某些窘境。而我頗樂於持續觀察這些變化,過去吃的攤販有些已經被拆除、有些還有印象,雖然其中有許多多是「噴水!火雞肉飯」晃了一下,顯然地、可想而知地我果真無法在此填飽肚子,這裡應該算是吃巧的地方,由於不小心把巧這回事拆開來,真讓我無法進入消費。帶著一些鼻酸、還有胃酸離開文化路,不如到老家附近、每次在買的雞肉飯吃一吃好了,外加一碗咖哩飯。吃飽後就跑去找叔叔報到,他怕我餓著所以買了一碗雞肉飯。內心暗嘆息著:在台中也是吃林家的雞肉飯,回到嘉義也是吃雞肉飯。不過我得聲明:個人以為嘉義的雞肉飯比較好吃,原因出在對火雞肉多費點功夫處理,這跟林家的雞絲不同、同時也不油。在店裡稍作休息就過去叔叔家,晚上就是闔家時光:陪他們看看布袋戲、桃子主持的??歌唱比賽,聽聽他們講述在他們的社團所遭遇的問題、麻煩,問問我跟飛去日本的兄長近況。老炯送來消息:除了珮嘉我愛你還是祇有珮嘉我愛你,還笑稱我跟吳俊霖先生同鄉,誤以為我是外省人。外加一些瘋狂的假設(給老炯的留言:昨日因電量的問題,在詞語上顯得保守,請見諒)。過十二點沒多久、帶著理論的疲憊上床睡覺。堂弟的床是加大的雙人床,能滾來滾去真好。享受八掌溪邊的田野、與這城市呼吸起落而入睡。 Read More!

簡ㄆㄨㄣ

  忘了是什麼時候開始,胃口好得驚人。然後出現一個問題:能量被消耗到哪?這可能是每個看過我的食量後,一個重要的疑問。出生的時候頗胖,在母親肚中度過的十個月不確定是否該稱呼為飲食。小學時開始變瘦,一種精力旺盛、精神抖擻的時期。但是這個時候卻食量不大,母親向我抱怨過:每次帶我出去,都會聽到別的家長竊竊私語說、這個媽媽怎麼帶小孩、帶得那麼瘦等。這件事一直讓我很對不起母親。小五、六時,學校開始供應營養午餐,自己因為不喜歡餐盤的彆扭,遂帶著一個大碗公來去自如。自此與大碗公結下不解之緣。在竹北家中的碗,仍然是國小那個使用至今的、歷久不衰的、充滿感情的、我依然還是把它洗得乾淨的塑膠碗。之後國中與高中都有維持運動的習慣,隨著練習份量日益增加,飯量也呈正比穩定成長。儘管雙手一攤、可以無奈地說:每天跑十公里、當然沒有胖的理由。也得偷偷為自己說幾句公道話:很努力用腦袋其實也是很費熱量,看完書當然會餓到頭皮發麻。上了大學之後,因為在外生活不易,對於菜色的態度上有前所未有的包容:原先不怎麼感興趣的菜色也淅瀝呼嚕通通吃下去。有時想想確實很可怕:我的攝取量可能是許多貧窮國家許多餐的總合,不具名的自我責譴會馬上浮現。更精細一點說:攝取很多,但多集中澱粉的取得。我可以吃六把麵、六碗飯,仍維持一天一百三的飲食花費。甚至怕多餐相對應的高成本,雜七雜八、騙味覺的東西通常敬而遠之。其中,以大食量建立起的食物-人情脈絡也是個不錯的觀察點,在此不延伸此條線索。每次出門,大多肩起清菜尾的責任,有時會讓初見識的人瞠目結舌、大呼:簡小幹是豬、而且是神豬。必須被釐清的是:神豬、或是有些「肥胖」的人,正確來說他們是無法順利排水,所以說牠他/們是水腫比較貼切。只是要說,豬作為符號時,牠的概念其實也支離破碎。那甚至有個貼心的小鬼直接稱呼「ㄆㄨㄣ仔」、「阿ㄆㄨㄣ」、「簡ㄆㄨㄣ」。儼然什麼東西都可以擺到我眼前要我清理完畢,每當有人吃不完時他們都很好心地怕我吃不飽、要我分一些過去。看來有機會仍作個有「營養」的人。當然還包括對食物的態度,無法輕易地為相對較多的食量下虛假的註腳。也不確實是否有一天我的食量將會縮小,起碼可以篤定的是還真不敢去想像每餐只有一碗飯所帶來的「窘境」。說實話我也沒有很愛吃啦,就多吃一點點而已。謹獻給為我別上此稱號的小傢伙。 Read More!

理念型?

20120109備註:估計最近期末考得面對韋伯,以下作答並非理想範本、也非本文主旨,我當屆尚有多人獲得滿分者;仍建議學弟妹仔細品賞上課講義與原出處、並著眼它與價值關聯之緊密關係,方是最佳處理方式,絕非隨便舉例即可。而關於理念型,亦提供面對現實生活一套思考圖像,將它理解內化的重要性更甚於考試。當然、我也無法為任何分數負責!

5、Max Weber所主張之「理念型」基本特徵為何?請詳細闡述。

簡伯宏,14分,答:
  Max Weber認為歷史概念過於複雜,無法一次及做全面性探索,並在一開始即能掌握,將之視為歷史個體,將歷史事實串聯起來,視為事件討論之,以漸漸了解其脈絡因於歷史事實的挑揀依價值關聯決定,故此,決非作為唯一的結果,並不可能一直發展新的觀點或是類屬差異,而是比較理念型與經驗事實的關聯性。
  理念型無法完全複製經驗事實,而是一種思維圖像,這種思維圖像藉由選擇性的親和性組合在一起,這是一種手段而非目的,不是要發展成類屬差異,去進行分類,使事物有秩序而是一種探討關聯性的方式,藉由增強某些面向,了解導致事件的因果關聯性,所以我們無法在現實中找到與理念型相等符合的事件,如大家都稱呼在一再待在家裡的、足不出戶的男生叫「宅男」,但宅男作為理念型是許多特徵集合而成,某些面向被強化,另一些面向被忽視,而實際上無任何一個人是符合定義的宅男,只能比較宅男的不同特徵,由此可了解理念型的特徵未必只有正面的,也有可能是負面的集合,或者在此一理念型中,某些面向是相矛盾的,因為每個人都可以發展出自己對於某概念的理念型,每個人的價值關聯基礎皆不相同。
  是此,理念型是價值關聯的建構,而非對經驗事實做出評價,藉由價值關聯的累積,對歷史概念進行討論,經驗事實過於複雜,無法完成類屬差異的討論,這不一種分類,所以不是規範典型,也因為其進行價值關聯的取捨放客觀理性獲得承認。

後記:我也不確定是否真的掌握到理念型的概念,但看到自己搬出宅男為例,還真苦了小成成。再補一句,滿分是15分。 Read More!

像是女人 feat. Shi J. jellyvanessa

本文續接jellyvanessa的回應。在jellyvanessa的文章《聽起來像是女人 feat. pinocchio》中,除了釐清自己的故事外,還提出關於「詮釋」的問題。當我發文後,jellyvanessa有特別指出:要把意淫的東西寫得一點都不意淫,那是門功夫。那麼,我該驅使自己把它寫得很意淫嗎?還是意淫的東西根本毋需透過文字表達,女人亦可有大美而不言。再把問題拉回詮釋的層面上。jellyvanessa用了「不當的聯想」指稱騙、想太多等動作,以此推演出他所企圖表達的情緒。然而這一部份我有些想法,因為女人不是客體或單純的指涉物。即便她(很抱歉在此用了女部的他)的意識不甚清晰,但總有相當程度的互動、並且不只是讓男人意淫。在《女人》文中,我有特別說明:在我的想像中,不敢確定男性是否有同樣的作用、以此促成女人意淫。倘若用虛無假設檢視的話,就是:性別不是構成意淫的變數。意即無關男人或女人、都可以有此動作,差異是由個別行動者造成、無關乎結構創造男性對此的想像。這是jellyvanessa在文末的提醒。但是我要意淫、我要解剖意淫。這篇文章後半段想討論促成意淫的因素,或多或少可以檢視上述的虛無假設,雖然我想最後可能會變成亂講。是否有可能存在著某種女人理念型(ideal type)的身體想像導致類似的想像,在beegees的《More Than A Woman》有段歌詞寫出:Here in your arms I found my paradise. My only chance for happiness.這是否意味在在女人身上找尋一種想像與感覺,並且祇有在女人身上發現?又在周華健的《小天堂》中,也有近似的描述:看著你/睡得好甜好香/好夢無邊/我的天堂/忍不住/我卻搖搖晃晃/眼裡無風起浪/心房遊遊盪盪/相思防不勝防。但相較於女人,少有描述在男人身上找尋一種模糊。陳述承諾或堅定居多,以此塑造男人的形象。所以女人對於男性的意淫被建構成倚賴,但男人卻在女人(身上)找到天堂。若是男人帶著曖昧,多被說是惡搞吧?但這個解釋無法充份表現女人的主體性,所以又發展出另一種想像:介於清醒/不清醒間的模糊地帶,真的激發出照顧、保護的衝動。這個就無關性別、甚至可以看到類似的行為表現在對待寵物上。雖然我不是要說養狗比養男人好,但兩者間倒也有些異曲同工之妙。換句話說,我們會找到一些「可愛」的因子,促成照顧/被照顧的角色。雖然這說得難聽也很生物性:小嬰兒那肉肉的臉頰、大大的眼睛、小巧的嘴巴等,都是他們活命的武器。所以我們發現某些「幼態持續」的特徵依舊被人們熱愛,大眼睛啦、櫻桃小嘴啦什麼的,甚至還有那種所謂很「嗲」的聲音。這些特點隱含著需要被照顧的味道。回到意淫的想像中,那種剛睡醒的聲音也被歸類到「可愛」的特點中。有可能因為它(聲音)的慢與低,頻率恰恰地觸動人心,這就比較說得通為什麼所謂溫柔的想像是輕聲細語而不是機關槍或大砲。這篇標題下像是女人,除了描述在女人身上那些講不出的迷人外、對她們的想像、還企圖表達這些各種成因的可能性。也正因為把它支解,導致最後看起來可能會令人覺得不解。很抱歉這些想像還不是很成熟,其中有任何邏輯上或現實上的誤差敬請指正。 Read More!

0410:快/慢

半夜中有人睡不好,說是因為出來玩就是這個樣子、或是因為泡太久泡到身體不舒服、也有人是擔心轉身會吵到對方。我沒這個問題,睡眠品質倒是高得嚇人。起來之後發現:手異常地細緻,這實在太嚇人、彷彿指紋都被磨平。到現在打字都覺得怪怪、祇好努力地掃地使之變粗。大家梳理之後就去吃早餐,它的早餐還是一樣豐富,不過稀飯少得不是時候,讓大家的食欲下滑許多。最後那盤多叫的「高山」高麗菜是被自己嗑完。享用完畢後回到房間,還真讓人有點不捨得離去,好像甩開所有俗事一般。所以又跑去泡腳,怕泡得太爽快而騎車騎得很累。有些人倒回被窩繼續躺。十時許準備出發。依依不捨地向它道別:達谷蘭,我們會再來。順著投-60接回台21,這段玉山景觀公路去年很夠意思地起大霧,今年少一點。有段路也改道走起高架,一旁可看見崩坍的道路。一路上的碎石也不見,去年大概跟豪雨特報有關。這段路還算滿好騎,除了海拔高所以藍藍香顯得氣喘噓噓,有人索性把濾清器給拆了。這趟旅程還有另一個目的就是測試白木無的霧燈效果如何,就有機會測試。第二天的雲量比較多,尤其上低雲層後上面還有一層,省去曬傷的危機。一路看著補修的痕跡、隨著手越來越冷,知道離塔塔加不遠。在觀山與夫妻樹稍作休息,還被鳥兒戲弄。這次還是沒有辦法好好端詳玉山的樣貌。出了塔塔加接台18往阿里山行進、不久後經過投嘉縣界抵達阿里山的入口,這次沒看到台灣獼猴。進去阿里山是兩年前的事,當時是為了看櫻花,現在大概會說人事已非吧。原先想看日初,不過這兩天的天氣大概不允許這種要求。進入遊樂區先去找吃的,看了看各家餐館都不甚滿意,心想反正昨天的泡麵還沒吃、有機會把它給清,也順利找大全台灣海拔最高的萊爾富(要熱水)。泡的時間,魁甲發現他的泡麵在07年04月11日過期,這就是隔天嘛、竟然抓得這麼準。大家就開始檢查起自己的泡麵,東埔物資補給有限嘛。大家都吃得差不多後,就在園內散步。陸續走上之前每一個腳步,還看到蒸汽機車借屍還魂行駛於神木-阿里山-沼平間,車廂也跟著做作起來;一旁有阿里山賓館的火車旅館,雖然看起來很像被荒棄,大夥忙著跟它們合照;還有舊的加油槍,不過槍頭被拔走;起霧的林間像小說情節一樣,雖然迷濛卻也沉靜;那年走過的獨木、劈腿人跑過去擺姿勢的樹頭、以及龐然也錯綜複雜卻迷人的樹叢;姐妹潭與小白木吳、三兄弟與四姐妹、還有永結同心,磨菇頭不再;受鎮宮熱鬧滾滾坐落在香林國小旁,山葵讓人想去買條魚殺來吃;村長很夠意思地陪我們散步,雖然牠的腳受傷還是堅持走一段;因為不確定有沒有班車可以從神木坐上來而作罷的神木步道,或許光武檜改名叫耶蘇檜,這樣一來既符合去中國化也合國際化(by阿睿)。在阿里山走一下午,有時也擔心自己又變成肥羊。看著某棵樹或是椅子,想著曾經又另一群人聚集於此,那不是感慨滄海桑田、比較像是如昨天發生、那麼真實。之後也不早,在光線完全消失前先趕一段路。或許是錯覺,覺得這次大家殺比較快,去年那種時速90下衝的霸氣依舊。快到石棹時,發生最爆笑的事情。此時起大霧,能見度約為廿公尺,我壓車是無法看到白木吳,連加油站還有月台都找不到,真的是很快樂的路途啊。霧大其實沒什麼好怕,比較費精神就是。加滿油,要決定走哪條路:原先走舊的就是順著台18到嘉義市轉台一,其二就是在此上畚箕湖的縣169在太和轉縣162甲接梅山的台三再到斗六的台一丁出台一莿桐段。也不知道要怎麼決定,於是請奇寶拿出拾元硬幣:人頭是台18、字是新路。結果是字,神指引我們正確的道路。在畚箕湖晃一下之後就開始今天的喜劇:這條路在場各位都沒走過,地圖上看起來有比較近就是了。由於海拔的關係,我們幾乎就在濃霧層中行駛,好一點就卅公尺、差一點就十公尺。沒多久天色也暗了,真的會有種奇妙的亢奮:也已經分不出是緊張還是坦然。或許說這是神在磨練我們,這個答案可以接受、磨得很滑。在太和轉縣162甲時約莫45KM,我們得走到起點。不過由於濃霧的關係,時速祇有廿左右,這段路花了兩個小時快三個小時。有趣的是:平常視野中總是充斥雜亂的顏色,此時有種純粹的坦白。也有點像模擬的場景,在沒有背景的地方創造背景。經過聚落時,可以聞到很香的烘茶味,令人為之振奮不少。不過也有麻煩的事:麻煩的是路上許多路段是注意落石,而且是真的有大顆的在一旁展示給你看,也只好當作沒看到驚悚刺激的畫面。看著前面的車燈也得注意線的走向,車燈在起霧的眼鏡上是多麼會散開。出來梅山時,大夥的神情也不知是篤定還是茫然,看來東埔補回來的疲勞又補回去。白目吳說霧燈測試OK,但是眼鏡與安全帽擋風鏡又讓他看不到,這個設備升級果然不是只有一件的可能。魁甲叫奇寶把那枚硬幣丟了,還喝起台啤撐起剩下的路途。下著雨,穿過斗六在西螺接上台一、在大村還休息一下,十二點以前回到台中東海。雨中騎車的感覺很棒、不過吃了不少髒水、還有不時的水坑。在下永和吃些東西後回到家中。

這段旅途的最後實在很經典,起碼讓人印象深刻。遇到濃霧多是耐著性子把它完成,需要一些體力就是了。大本營已經有段時間沒有規劃住宿的行程,這次還是讓人這麼著迷。打著僅存的記憶,太陽出來向我囂張。又似乎在告訴我:該出門走走。 Read More!

0409:雨/霧/溫泉/酒

38239-38640KM 共401K 比去年多一公里

大本營旅行社這次規劃的行程比照去年路徑再作修正。原先這次加入阿里山日日出,後因為行程安排與意願大多不高,遂縮短為兩天一夜老路線回味。這次阿龍跟劈腿人沒去,六人六車狂飆的盛況不再。取而代之的是兩台載人的車在爬坡被欺負,藍藍香許久沒有載人。這次是小主人與奇寶陪同進行。既然八日這天空下來,我就很努力地在鍵入data。九日一早,天空顯然不是高壓籠罩但也沒有厚重的雲層、溫度剛好又沒有惡毒的太陽且帶著微微的涼意與風,說起來倒是個適合出遊的日子。今天碩班考試是我要基本維護,感謝昱瑋學長大力鼎助兩天支援,我還是過去一同清理大建盃的殘局。八時許開始集合,我也隨同對照今昔的差異。有人說:因為太亢奮會睡不著,不如乾脆去大戰整晚以安撫激動的情緒。這是每次出遊前總有人不睡覺而跑去廝殺的說詞。不過這次其中有人是夫妻連袂出席、有人最近被管得比較嚴、有人是沒有伴等諸多原因下,大家很安份地睡覺去。可憐的宅神爺劈腿人,吵著說沒錢可以去、卻也沒人可以陪他大戰。回到現場,該買早餐的就吃一吃、不想吃的還在閒逛吵宅神爺。然後像是儀式般地,在胖女士守護下出發。載人的感覺與技術都跟獨自行駛不同,這沒有好壞、就單純是陳述一個差異。在山腳加滿油、穿越車多的台中市、掌握煞車的時機,想想多久沒有走在這段路上、上一次應該是去年合歡日出吧。由於魁甲要換機油耽擱了幾分鐘,縣136的萊爾富果真是我們的好朋友。然後開始今天的山路。想想:去年在這路段時,有人害怕這種「不要命」的衝法,載著女朋友調頭回去。今年再想想,那還不能算是不要命。如果要說不要命,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時速六十以上不煞車過大彎,這比較接近。在赤崁頂晃一晃、阿睿在草叢中像是拍MV,去年在這邊拍了感謝言、有點爆笑。慢慢習慣載人後就比較順手、也沒那麼緊張。穿了縣136接台14向東、快樂的狂飆路段,祇能說藍藍香爬坡比較沒力。接台21不進埔里往南朝日月潭前進,有時會覺得去年的事彷彿剛發生、印象還是那麼深刻。在日月潭休息一下、看看阿睿在日月潭的家-又叫涵碧樓,我竟然有住過。更早來這邊的回憶又是另外一回事,那時小六跟三阿姨坐、表弟火車玩。現在想起來覺得不切實際。在浮岸上有讓人暈眩的效果、阿睿的拉魯島在裝潢中、水再少的話他家就會增加坪數。這次不敢吃老虎麵、怕辣到菊花,而帶上紅衛兵帽看起來就像是肥羊、會咩~的那種。想一想:這次的點都是對岸人士的最愛。用過午餐繼續往南走、下起雨穿上雨衣。在大雨中騎車其實很爽快,但是苦了後座那位穿鞋子的小朋友,我則是因為料到下雨所以全程都穿涼鞋。阿睿的車這次又狀況:排氣管的螺絲掉了,這總比鑰匙掉來得好處理一點,一路噗噗噗到信義鄉維修。機車店旁有養兩隻小鳥,牠們的腮紅很漂亮、然後牠們都很愛照相。依舊在新中橫最後的7-11休息,去年到這邊時竟然陽光普射、一旁的坐椅也被拆除。補給物資以及最重要的酒以後,就往今天的目的地:東埔出發。這段路去年來時還在修,一路泥濘、蹂躪的省道已全然不同。原先的高架已經啟用、直接爬過湍急的溪流、不再怕被大雨衝垮。這可能是這次最令人驚豔、感到差異最大的地方。我不太確定這樣對環境是否比較好,起碼我相信水土保持還是一樣糟,從一旁的土量看得出來。總是覺得,沒有來過信義鄉著實難以想像電視所播出的風雨災畫面,一方面是電視老把符號放大、另一方面則是因為把它「框」住的問題。就這樣快速抵達同富接上投-60道路往東埔。這次還是很快樂的達谷蘭,一年就來這樣渡假一次。原先為了景而恰巧住到王建民住過的那一間(符號),但因為房間格局不理想而請求更換,換到去年住的那間106、還可以發現去年不小心用酒瓶刮傷櫃子的痕跡。就是充滿回憶的一間房間,明年還是指定這一間好了。大家整理一番、窩在被窩裡的看電視、有些已經開始泡腳。再不出去的話就不用想出門,男生們堅持還是是舊地重遊看看彩虹瀑布。一路上沒什麼變,惟東埔吊橋因為一端已經地基掏空而封閉,看來去年的工程白做,不過卻為它裝上燈泡顯得花俏。繼續往前到登山口,有上次的經驗所以車往上騎了一些。這個「上」還真非比尋常,坡度陡得嚇人、深怕載人還會翻過來、下坡也沒把握可以頂住。可能少了這段路,大夥體力有長足的進步、甚至可以邊走邊抽煙。不過兩位女生則叫苦連天,直直問還有多遠。就這樣半哄半騙之下完成。路上的梅園已經長出梅子、除了想摘下來去釀酒也想看看梅花盛開的樣子。彩虹瀑布雖被圍起來,但還是不乖地跑下去玩:瀑布正下方有水桶可能是為了讓大家練習九宮格、白目吳還是水標打不停、老想著要怎麼拍下瀑布。回程就迅速許多,只是很傷腳,五個五分鐘果然不是講笑的。回程時白木吳幫母親買愛玉子、其他人多為消夜作準備。回去吃大餐,其實菜色算滿豐盛(除了有點油跟那道地瓜葉以外,總不能說高山地瓜葉怎樣吧),一一為它們留下倩影。大概是桌上放了一碗泡麵,所以菜的份量頗足夠,我在三碗飯後就開始清盤,去年是五碗。這算是大廚的逆襲嗎?還有溪蝦、溪魚可以當下酒菜。回到房裡休息一下後就開始重頭戲,換上泳褲就殺到大眾湯泡。不過室外池又沒什麼人用,剛下去頗冷就是了,一群人就窩靠在熱水源頭、像極受虐兒。也可感覺到冷熱是如何對流:水總是上面很熱下層卻冷冷的。不時搭配浸泡冷水五秒、還有淒厲的慘叫聲,今年沒有下雨、水還是覺得冷了些。最後考慮到房間繼續,就起身回房。阿睿則是為了看再見先生先離席,最後還拉了幾個人一起看。房間的水溫就是夠熱、那種熱到確實在流汗、會想拿冷水噴自己的溫度。此時搭配啤酒更是人生一絕。血液受熱加速循環、也加速運送酒精的時間,更快地浸淫在同煙霧的模糊中。談笑間、閒聊有的沒有的都隨的啤酒吞下去。來回於冷水熱水間數趟,除了讓皮膚古溜、也享受到缺氧的夢幻。就這麼昏沈地過許久,泡到不想泡差不多也十點好多。我記得我們是六點多開始泡,這些舒壓大概都是為社研所做。洗個澡、大夥其實也沒什麼胃口,就紛紛睡著。睡覺分配又是另一個問題,不過跟白木吳睡真的要小心。笑稱:走完累死人的步道,當然覺得吃什麼都很好吃、泡澡更是奢侈的享受。 Read More!

大推

昨天是東海社會大學部的推薦甄試,約莫六十位學生及他們的家長。剛開學沒多久,妙姿助教就我定下來幫忙這事、還有日後的博班考試。這個春假私心地為日後分些學業壓力,前兩天當個稱職的居家好男人:一起來就是狂k讀本以及寫報告,下午還很夠意思地下起雨、讓我無法出去練習、只好在家裡作輔助運動。週六來了,小組長六點半的時鐘很準時,打理一下就出門去學校準備。我很豬,一早起來嗑掉一點五份的總匯三明治還有一棵飯糰。但是請不要叫我簡豬,因為吃下去我也不知道肉長去哪了(這會不會太囂張?)。一早就有許多家庭來等候、不斷提醒孩子不要緊張、放輕鬆,還有第二次機會、還可以考慮別的科系。壞心地拿著場佈的東西經過休息區,家長與考生還真的緊張了一下。這些考生也真有趣,女的清一色就是襯衫配裙子帶根鞋子,多數還真是標準的白衣黑裙。這是老婆學校的制服,沒有特別的感覺。只是不太好意思告訴他們:乾淨整齊或是精心打扮都跟腦子內的東西沒直接關係,倘若惡搞反而上的機會大很多。所以有人好心地跟我說:不如你今年推研究所時,穿著一條內褲進去、展現傲人的B-cup及肌肉線條,搞不好直接錄取。不過這是玩笑話,雖然我認真考慮了一下,但我應該會先被抓去警察局作筆錄吧(若是田徑小短褲或許可行耶)。離題了,行政系的狀況更有趣:有些小男生穿上整套西裝,那讓他們多出好多歲啊。八點出頭,筆試開始。甫敲鐘、家長們多是不放心地透過窗戶看著自己的孩子找到坐位了沒?看到題目是皺眉頭或是煩惱?諸多不安顯示家長總是比考生還緊張這句話。之後就帶他們到休息區,我不負責監考,而是跟家長聊天。猜想得到,家長總是擔心社會學系到底是在幹嘛?跟社工一樣要去考證照嗎?未來出路如何?這些問題是本科系學生最常被問及的題目。然後東海都這麼冷嗎?風都這麼大嗎?高雄比這邊還熱耶。遂不厭其煩地跟他們講解:家長喜歡具體的答案,要告訴他們社會學能投入哪些職位;社會學為何令人擔憂,因為沒有一份專屬於社會學的工作。等太多了。不過偶爾會有主客逆轉的情形(放心,這邊沒有baudrillard),家長們聽我講兩三句後,就開始分享他們的人生甘苦談。從他們小時後開使講、有些是時代變遷的背景、現在養小孩很辛苦以及少不了的要照顧自己身體。然後就作個稱職的聆聽者。在外面站了九十分鐘,家長們問最多的問題是:我不會冷啊?我穿著單薄的短衫。還好,夏天到了(最後被他們說到冷,帶上外套免除這問題)。之後口試教授陸續抵達:趙姐還是很飄、劉正是召集人,看得出來特別帥、金麟則是帶著慈父的微笑看著這些小朋友。可愛的美華老師笑我是熱心的社會系義工,看我不時出沒在各活動與處室。我沒想那麼多,也一直告訴鍬鈴說不要支薪給我。在我的想像中,像是養護這個小孩一般、為了他好也不在乎花上多少心力或時間,所以每次找幫忙總是一口答應(這其中還牽扯太多神經病的想像,不逐一條列)。在其中我也在學習與觀望:昨天可以看到許多有趣的東西、去聽碩博班口試則收益更大。這帶有些傳承的意味,目前這些學生就是想辦法讓東海社會延續,當然還包括四處播種(不是指玩完一個又一個女人,然後搞得自己子孫滿堂、像城戶光政那般(請接續聖鬥士星矢))等企圖。總結來說就單純是為他好,然後我也好。口識開始後,看著一批批考生緊張地坐在外面等候:有些抖個不停、有些則故作鎮定、也有些吵個不停以忘卻緊張。蔡媽說如果我當口試委員的話一定很好笑:社科院先給我跑個五圈、扶地挺身作個五十下再說,因為跑田野需要體力;然後舉例五條省道的起訖點,起碼認識一下這塊土地;還有進行上一餐食物的社會學分析,Sociology Is All Around。笑一笑就好。我沒有進去錄音,在裡面其實很好玩:可以聽聽老師們的問題、看看小朋友的緊張,不時還有大爆笑。也可以私心地圈選哪些人會上,其實猜中的機會滿大,這是上次碩班與這次考試的心得。那幾位錄音的人還可以看誰命中率最高。昨天在這麼熱鬧下結束,晚上拼了好命去鍵入data,聲音早已死掉,莫名地開著bass。看著新成員準備加入,他們還有機會遇到我、卻無法碰到學姐。再過一年則是看不到我。無論如何,先預祝這些小朋友啦。 Read More!

女人

「千萬別被女人剛醒來的聲音騙了!」
──好友jellyvanessa的話

這句話是有次jellyvanessa語重心長地跟我講,他沒講之前自己則已有些想像。jellyvanessa講這話時有他的脈絡、有他的故事。著實不幸的是:自個也聽過那種聲音。這種聲音沒有好壞或是道德判斷,卻也不是其他聲音能比擬。如果要用一個形容詞去作描述的話,我想我可能會說它是「酥麻」。也不知道它是頻率對了還是語調柔得恰到好處,或是天真無邪得吸引人。也又可能是激發人性中保護的欲望,我不確定男性是否具同樣的功效。會希望就在他一旁、撥開遮住臉龐的頭髮,看著他熟睡的樣子、甚至還想親吻臉頰。想把他擁入懷中,輕拍他、輕搖他同時輕輕地唱著歌給他聽。並且對著他說那些說不完的話,在他耳邊嘀咕有多麼愛他。總之那是種會讓人想撲抱過去的誘惑。這麼神奇地、讓人像大甲奶油酥那般、一層層剝落還會掉屑屑,像觸電般臉紅心跳、呼吸急促。我想自己應該沒有在此寫言情小說的企圖,這是在某個情境的一些碎碎唸。因為這些女人終於會清醒,某個程度上也沒那麼可愛了。謹獻給那些女人們。 Read More!

新.運動

這件事不怎麼新鮮,但還是想講講。Wii在台已有水貨,有些人早已體驗新的遊戲經驗。這果然不是什麼新鮮事。但讓我必須思索的點在於:造成運動傷害。這句話原先不以為意,因為不難想像為什麼又造成傷害。反正什麼東西過量都是傷害,也絕非簡單地說沒熱身。在玩運動遊戲時,也不知道它把手大哥是怎麼計算力,有沒有可能花上更大的力氣去完成一個動作?或是它老舊故障了,影響力道的運用?或者,這有技巧可言嗎?還是它只是一味暴氣?上述的事項造就了運動也支援超真實的運作。 Read More!

化妝

我不喜歡(不等於討厭,請參閱數學課本)化妝,無論是自己、他者或言詞。自己不喜歡化妝,討厭那種皮膚上堆滿的厚重感。也許有人會說:運動員偏好毛孔暢通的舒適感,這個答案可以被接受。不過看著那些化妝品的論述,則深覺其中的弔詭:無論是美容、保養,這些標準都是被創造出來,這樣就會演變成用定義回答的荒謬。我也不喜歡別人化妝,這單純是個人觀感。會擔心是否有龜裂的問題、太白會不會有營養不良的曲解、親他們時會不會滿嘴粉或是黏稠?為悅己者容可能沒什麼錯,無論在生理、符號層面上表現良好的狀態。其中不斷創造出新的需求:過往的產品會傷皮膚、持久性與效果的問題、上妝前的底基、清理的問題及清理之後保養的問題。我沒有特別研究過,這可能還得請內行人指正。或許還有一句話:化妝是國民基本禮儀,這可能就是道聽塗說而來。保養的討論則是另一條理路,不適合一併帶過。我無法否則化妝帶來的正面影響,但質疑它的意涵。也會問:是否這樣就是「美」那回事。不過這些都是別人在做的事,倘若在此獲得某種肯定、倒也無妨,無意進行指責或是道德批判。言詞的化妝無法直接在上述的脈絡中討論,但這是近來讓我覺得無力的事項。花言巧語是指花俏的語彙,巧言可以亂德。雖說言詞達意即可,不過這是很艱困地境界:語言傳遞上總有能量轉換的問題。要多少露草才可以讓牛隻長得更肥碩供人類使用?此時,是否也得將言語進行類似的想像。再者,一張白紙在轉移時是否不會被污染?提供言簡意賅之詞的下場比較接近這種想像。又或者,它如採草莓一樣是個被挑揀的過程?新聞的噪音多出於此,是個一小時如何剪成一分鐘的問題。如果這三個層面有核心的話,大概就是如何更接近「真實」吧。言詞與化妝品都是互動的產物,與修飾有關。在接觸時有機會潤滑、磨擦的媒介,所以我把它們連想在一起了。(很抱歉。親愛的化妝品與言詞)把想像再具體一點,價值能否具現在言詞中?因為化妝這回事是高度的價值展現。當然我知道在講話時已經是價值的表現了,倘若將之侷限於價值判斷的言論又會不會太狹隘?到最後必須說這些都是我在胡謅:首先將它們並置討論就已經偏頗;其二,平舖直敘的言詞是否可能。如果硬要下結論的話,就是我不喜歡化妝、也不喜歡冗贅的言詞。 Read Mo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