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IDAY NIGHT FEVER

背景音樂:BEE GEES/NIGHT FEVER(SATURDAY NIGHT FEVER 1977)
我不是每晚都狂歡嗎?昨天與竹小姐一約後、顯然是無法趕上小型演講──黃聖哲(世新大學):文化工業理論的重建──兩點開始時我還在吃飯。與老朋友聚會的心情固然欣喜,即便我們同/程度不一地為朋友的離去存有一絲──無比沉重的──無奈。送過竹小姐上車後、天色已暗淡,回來聽演講/當下是討論時段。我討厭打斷、作為突然衝上舞臺的觀眾,就龜毛地坐在系辦放空。隨著五點到來、鍬鈴站起來伸懶腰──象徵性地打卡/宣告下班──中間有一個小時不能窩在沙發上賴著。如果問起為什麼不回家休息、大概是奇怪的個性堅持要把306整理乾淨才放心──雖然這裡不是我房間──無法定義的參與方式。常斌雖然鼓勵我衝上前臺、並且慫恿我不會怎樣,我只看到斜先生眉頭皺著、也粗糙地瞭解夾藏在皺折間的思緒。站在T大三樓中廊,偶爾與經過的熟人聊著、或看著來來去去的人們。反覆想著「保重」一事、怎麼用了個相對性的字眼,那麼這又是個什麼樣「重」的存在?常斌吃飯回來、看到我加減一起等待結束收場,育儒從東亞出來後也過來一同加入。散場會議、前輩們輕鬆交談著,今天的餅乾看起來很好吃、但沒有口福喝常斌咖啡。相較之下、今天的人比前兩場少了些,但這無大礙、小真還是很帥氣。整理過後、秀金姐千交代萬交代的事項不可忘:零食要收好、不然老鼠/小幹會把它吃光。與常斌回到系辦稍作休息,與妙姿姐閒聊兩三句。幫忙整理大二小朋友的統計作業/小考,笑著、看著、分類著自己小朋友的表現如何。大概跟預想沒有什麼差異,懷念著他們的字跡。又想到如何讓這屆的大一小朋友更進一步討論,這週他們吵著要我帶「愛情」的討論。我何能何德帶領、不就得先參考孫中興老師的授課大綱,這讓我好頭疼啊。那該死的聖誕消費預設殺了我這個教學助理。待妙姿姐離去、大概是只剩下常斌,整個人又更加放鬆──橫躺在沙發上──長輩在場時仍需尊重他們。想起我喜歡在週五晚間──特別是理論演講後──窩坐在此沉澱。大概也因為剩我們兩個、說起話來自在不少,我知道跟我講話的人是學長。我為什麼特別強調「學長」?這跟當下我在取捨的關鍵點有關。我來自一所悠久的高中、現在也待在最老的社會學系,血液中古典的(歷史感)個性悄然作祟:輩份的秩序影響我甚深/俗稱長幼有序。但我要強調的是:我不需要社會化/教化、一種外力想像的內化過程,而是自我濃縮的內化。這是我在竹中深刻的感受:這裡有學長學弟制、卻不生冷僵硬或脅迫。這樣一來可排除社會學所顧忌的形式誤差/問題、更進一步讓秩序有「彈性」(這點遠比固定來得重要、也是我不齒現今勞教制度的部份)。我的生命經歷受相當多長輩照顧、甚至到東海社會則有學、碩、博到教授不同輩份的拉拔,生命的美好與他們息息相關。當然還有回饋的部份、便也努力地照顧晚進,這樣的說法與「我有一大坨機會吃學妹」(請容我用如此粗淺的字眼、並且它只作為機會的狀態存在)相關(這些文字主要描述他們那奉獻回饋的部份,我可不敢寫自己如何、知道把自己奉獻出去最重要)。這些都由我關懷核心所衍生的可能/實踐。所以對我而言、輩份的聯結相當重要,甚至由此發展成群體/家的時間軸線與輪廓。其中的聯結、有任何材料/形式的可能,其中一種就是說故事/集體記憶──這篇文字的關注──串聯家族的人事物。昨天常斌跟我講了好多故事、起碼他的輩份頗資深且聯接現在。藉由他們生命的經歷、思考、哲學得以讓自己獲得檢視/硬碟重組/羽化/質變的可能(我堅持進化與演化的差異)。也透過特定方向/方式的形塑力量捏塑家族的想像形狀,而放置/被放置其中。情感的強聯繫亦不在話下,這點在心理學的討論中不出安全感/歸屬感昇華成自我實現。也因此在此窩到九點系辦關閉。週五的夜晚狂熱,這是因為它的濃郁──一如巧克力火鍋,那麼甜、那麼濃、那麼稠、那麼膩、那麼烈、那麼溫暖(我很有誠意地不是形容烈酒)──讓心發燙發胖,卻是安穩、心安,不讓人感到炙熱難耐、恬淡與悸動牽著手唱歌。寫這篇粗糙地回應常斌給予的指導,他老大怕自己太吵、我明明什麼都沒說,由此引伸出我的輩份秩序觀。不過我說常斌啊(我當然知道你有看):明年不要排我當社統助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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