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三

這不是一篇編年體的歷史考據,而是簡單地隨手寫幾筆。(東海)社會學系的大三很操,理論跟研究法都非三言兩語可以交代完畢。為促使學習的連貫、完整性,思想史與統計的訓練亦不可少。過去大二的時候,左思右想就是不懂二三年級的必修之間究竟存在何種關係。待大三開始後才發覺這關係可大,個人的詮釋是:大二的課程為大三作相當重要的鋪路、無論是在學問內容上或是訓練上皆是。其他學校的必修排法與東海不同,廢話是:當然沒有絕對的利弊,但是我很喜歡這邊的訓練。也因此、大三在匆忙之中結束了,在前天把研究法報告交到正慧老師手中時、同時象徵大三告一段落。若說忙、還不如說是充實、密度高,因為呈現的不是庸庸碌碌「忙」的想像,而是知道自己想什麼、想做什麼的「事情太多」。有人希望一天有四十八個小時,我就會想:這有什麼困難?重新定義就可以啦。即現在的一分鐘是六十秒、把它改成卅秒。恭喜你、你一天有四十八小時,不過百歲會縮水到五十歲,可能知天命與寵召劃上等號(有點朝三暮四的意味)。雖然我知道大家其實是「想活到兩百歲」的想像(時間加倍難道壽命不用加啊)。稍有離題,就不用擔心太多:一天就算有兩倍(當前定義的)時間,風險社會還是風險社會、被資本主義剝削還是剝削,並且有可能的是-「加倍」剝削(時間與剝削不見得成等差相關喔、分工之下是有可能等比相關)。那時間不夠用怎麼辦?就不夠啊,因為我會說夠/不夠是主觀欲求的問題。簡單來說就是相對的問題啦,一天有兩百四十個小時還是有可能不夠啊。我私人的問題大抵上是被事情「卡」到變得沒辦法出去走走,個人覺得時間還頗充裕。我是喇塞大王。如簡介所言:我手頭有四份職務,除了議員以外、其他則是固定耗時、耗固定時:小組長一到五要掃、田徑是每天跑、教助是兩天上課兩天備課。然後這一切我沒覺得苦,因為好玩、有趣,只是少睡一些時間會傷身。有時加上一週四份essay在等我(就是要讀也要寫啦),簡單地條列那些讓我歡愉的事項。
大三完整地帶完一年小組長,有些小朋友著實可愛:成慧不剪瀏海、貞伶總是抱怨不能轉系還有那些俏皮的音樂系小鬼們、甚至看著一個追到另一個與一個沒追到另一個。還有一個個性也很鮮明的小朋友不逐一陳述。這年在勞作的成果就是實踐政治理想這回事,同時存在與體制衝突的可能(為滿分的事跟勞教處槓上)。雖然我必須承認:小朋友未必瞭解我的心意,但總不能因此預設其無知而不尊重他們。有些人向我反映並支持這樣的想法,而也必須保留有人不認同。我覺得這些都好、都是他們的想法。明年的目標是將小組長的權限再下放、抿除角色,同時不至於對其他小組長造成困擾。應該可以做得更得心應手、更完滿。另一個政治理想的實踐就是大一社會學教學助理。以下是我寫給斐文媽媽的總檢:『有小朋友反應我的課程是否過度開放?當然主軸的確是沒顧及到的部份。我將這門討論課定位在激發「對社會(學)的想像」。大學之前、能接觸到社會學的學生不多,初接觸時保持著「社會學是什麼?」的疑問。然而我也無法詳細地、精確地下定義告訴他們社會學是什麼,這個部份仍然使我企圖解答。只告訴他們古典社會學家們講些什麼就並不等於社會學的一切,但要提醒他們當今許多社會學家們仍然在跟古典對話。其他重要的理論亦同,意即沒有必要去特別割捨哪一塊。有部份的小朋友可能渴切瞭解理論,倘若沒有與生活直接連結、則對其吸收造成影響。我盡可能地選擇離他們生活最貼近的經驗帶他們討論,以便讓他們對照過去自身的看法與社會學討論的差異、促進對社會學的敏感。希望這年結束之後,他們觀看的角度更深刻、更廣闊,並且對生活周遭開始反省。激起他們對生活世界的好奇後,日後在研究與討論上應該有所助益。』這是我的定位。然而還有許多功夫是在「(G. Simmel的)形式」上,意即「如何做」的問題:內容必須靠形式來表達(避免盲目)、形式亦不可能獨立於內容之外(避免空洞)。首先要感謝鄭姐給予這個機會、雖然我還是很好奇他是怎麼挑人、同時也擔心下學年親愛的趙剛又將如何。另一位要感謝的就是親愛的哈哈學姐(請參閱致 哈哈學姐),這是我唯一能汲取的自身經驗。以及直/間接的啟發者。也許因這份機緣、一些大一的小朋友對這個很搖擺的學長有印象,大家能打成一片的感覺滿好。可能這個叫作「教學相長」。而體育的表現也讓自己滿意:今年大運的成績與名次皆往前推、在春運寫下鐵二的紀錄、繼續宣示繼續路跑衛冕。上述事項的意義絕對是在過程,因為有那些過程才使結果有意義。至於換來身體健康或是殘害就先拋到一旁吧。或許是借器材,跑系辦的機會多了、讓我有機會可以幫系上處理一些事務,並且體驗許多有趣的東西。無論是學碩博士的口試或是年會,著實讓自己體驗更多更深(請參閱相關文章大推對對樂/雨)。能認識妙姿姐等人當然也很高興。至於學業的部份,受益自是良多。除了讓思維更「縝密」一點點外,還有許多是知識外的東西。寫一篇關於「高中制服」的研究、更瞭解幾位古典大師一些、其他系上學長也傳授相當寶貴的學識與經驗,在此一併致謝。
說了這些話、但也只是隨筆寫一些思索的事項,以表很滿意大三的生活、並且為它們留下一些註解。這不是一篇編年體,同時它只是隨筆(意即完整度與推論上仍有相當的空間)。其實若要為這些事作個總結,我大概會下:在其中玩(學習)得不說乎、因為它是充滿如此樂趣。小亮在我們畢業時留下八個字「熱愛生命、實踐理想」,就這樣吧。
謹獻給所有參與我大三生活的每一位。 Read More!

飆車的雙重意涵

  飆車、最簡單的理解即是騎快車。但是人們在一般道路行駛有其速限,機車往往比汽車來得低、雖然測速照相大多無法拍攝機車超速。然而在另一個空間:賽車場,第一名的車手、無論是一級方程式賽車或是機車,多獲得至高無上的榮譽、甚至是廣告的符號之一。但在一般道路上開得最快不但會收到罰單、還有可能被吊銷駕照。賽車作為一種正典化、轉化追求快感的方式之一,因為跟日常駕駛經驗迥然不同、且社會大多對「飆車」的觀感不佳,促使我進一步思索這個差異。因為目前生活以機車駕駛經驗較為豐富,所以文中以機車為關注焦點。
  騎士為追求更快的速度、無法遷就於原廠的規格,所以一般常見的改裝如排氣管換成更大的排放量(其中將排氣管上調並不在改裝之列,這點令其他騎士頗頭大)、或傳動系統。改裝有可能是為調整原廠設計不足之處,例如怠速時的抖動問題。廣義來說:凡與原廠零件不同、即可被判定為改裝,惟法條間仍有許多模糊地帶。身邊有改車的朋友提醒我:改車通常分為動力系、視覺系及音響系(後者為汽車才有的情況),三個體系其實無法飆車的概念下一併分析,這邊即有一個吊詭:雖然這三種類型的動機皆不同,卻皆足以受到法條處罰。而一般社會大眾也將三者混為一談,以及與犯罪做強力連結。這裡需要被釐清的是:改車、騎快車與犯罪三者之間並無直接關係,但往往被誤以為是一體,雖不乏案例確實是騎改裝車飆車搶劫。這三者實屬聯集的情況,卻被強制想像以交集概括普遍狀況、並且皆被貼上「飆車族」的標籤。
  飆車標籤的空間表現,我以自身的經驗為例:有時深夜會騎車行駛縣道136(台中龍井-南投龜溝),這對機車族而言是最快到南投的路途。若是要看合歡山日出多行經於此、或是這條縣道的景點:赤崁頂,在爽朗的夜空下可遠眺台中及星空。故對年青人而言,這裡算是頗熱門的景點。但也因為從太平開始是山路,對中部一些追求速度感的車手是個理想的訓練場地,因此引來警察的關注。有次晚上在山路起點旁的超商休息、準備要上赤崁頂看夜景,恰巧遇到警察巡邏。他們看到我們是一夥人且年青,遂以半強迫的口吻要求我們不要閒晃或逗留。因為同行之種有人改車(雖然到最後沒承認是誰的),警察看到之後就對著我們說:最好不要惹事生非。行動者與媒介在特定場域之中,我活生生地被貼上標籤,然而實際上我並未改車、唯一被開罰單也是因為在機車未二段開罰第一天就中獎。在第一線的執法者亦有可能帶著偏見(改裝=飆車=犯罪)去處理這些事物。
  反觀在賽車場上,我們給予Michael Schumacher「車神」的稱號,以彰顯他在F1車場上精湛的表現。其他在賽場上的作為,在對輪胎極為呵護的態度上可略窺一二:磨損到第幾圈時一定要更換、並且依賽場的濕度調整,備用的輪胎則小心翼翼保持乾燥。可以輕易地感受到:同一般改裝的作為,可以被高度理論及技術化,同時為社會大眾喜好的競技運動之一。兩者最大的差異莫過於「正典化」的空間:拉力賽與某山道,差異只有是否被賦予「合法」的想像。但社會大眾持續以偏見認識飆車族,不但治標不治本、同時還加深這些偏見。使得飆車更為邊緣化,失去成為正典的機會並且加強這種想像的對立。 Read More!

謝誌

雖然在學年報告打謝誌顯得多此一舉,但著實地、由衷地想為這些人喝采。去年秋天、因為社研學年報告而組成的四個人、儘管看起來是很難湊在一起的四個人,開始執行這份報告。科谷同學無法續修下學期,要感謝他在上學期的支持與付出,我們總是喜歡挑週三的大清早來開會。由於報告初期的工作份量不大,三、四個人都還可以處理。隨著問卷出爐、面臨發放的挑戰:不是發東海的學生、難以進行機率抽樣,又不在東海發、勢必下山兩三趟得完成。倘若照原計畫在補習班等定點發放的話,本小組可能還在水利大樓發問卷、湊不到已完成的三百份。進去高中發雖然是奇想,可是還要一份公文在身。在組長極力促成之下,令人心驚膽跳的第一次成功地發放一百六十份問卷。擔心的問題從「發不完」轉變成「不夠發」。有一中的經驗之後,使成員們信心大增,著手聯絡女中的方式。謝謝研究所的侑君(阿米)學姐大力鼎助,不辭辛勞地為我們與女中的老師搭築聯絡的橋樑。若沒有學姐,真是不得其門而入(還有經驗獨特的女中半日遊)。兩所學校的六位老師中,特別感謝一中的財固老師及女中的幸娥老師,為我們引介至其他老師。謝謝四位老師「阿莎力」地支持我們,還有校方沒有特別刁難我們,一併致上謝意。當發完第一班還可以笑著看問卷時,就已經有自覺快笑不出來,因為這一份份問卷都需要鍵入電腦。一份問卷約兩百四十個格子,本小組豪氣地、沒頭沒腦地發出三百份,不忍心算出究竟有多少個格子。囿於時間的考量,兩肋插刀的好友們友/有情相挺。謝謝睿誠(人魔)同學、際玲(奇寶)同學與魁甲同學,他們在清明時節雨紛紛的春假、陪我們用鍵入慶佳節。
謝謝雋夫,身為組長費心力地提醒進度,老擔心這份報告是否會如期完成。明知道自己身體就已經不太好,還這樣操勞自己。你是一位非常稱職的組長;謝謝易銓,這份報告的構想與思路都是由你築起。與你同組是種榮幸與學習,在討論的推敲上得以更精進、激出更燦爛的火花,使我們看到何謂認真的態度。簡小幹是神經病。
謝謝正慧.露西.陳老師,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地指出我們的疏失,兩個禮拜還要約會一次,使得這份報告得以更完整地呈現。雖然我們總是很皮癢地交出一份粗糙的報告,然後不知為何、交出去後卻靈感豐沛、文思泉湧。謝謝校閱與回應的芷晨、世建組,挑揀我們的粗心。還有在報告時忍受「一大半恣意演出」的參與者,以及提問人促使這份報告更能釐清某些細節。
謝謝!謝謝所有為這份報告寫下幾筆的人。 Read More!

滋事/知識/姿勢份子

前一陣子在網路上瞥見台大社會李明璁老師的一篇書評「姿勢就是力量?」(原文曾發表在李老師的網誌,但似乎被刪去,在此以其他網路簡報替代),指出當前一些困惑。這是對Frank Furedi的《知識分子都到哪裡去了》簡評,事實上我還沒看過這本書,明天想去借來翻翻。暫時無法為這篇下我個人的註腳(就是我還太肉腳)。三者諧音的冷笑話,竟(在我看來)深刻地指出它們的光環關係(我不是使用光譜)。 Read More!

想去台灣走走

想出去走走,它通常被解釋成欲念、一種念頭:可能是一道光線、一個畫面或一個人就構成想出去的動機與理由。當是前幾天卻有另一種解釋、物質面的解釋。這話如此說來:過往四、五月時,因為常常出去玩,所以手握機車的離合器(油門)時不覺得緊或是重。然而前幾天卻突然覺得很難催油門,才驚覺是否我太久沒有騎車去走走?五月廿日換過機油到現在騎了約五百公里,然而更前一次換機油是四月中、意即那個月騎一千公里。我找這個理由來解釋感到不適的地方,簡單說就是手感不對。還記得剛從板橋大運回台中時,還覺得跟宇豪的車比起來、比較習慣騎自己的車(廢話、同時宇豪的車在花費七千的代價下完全修復)。明天還有一科考試,完成之後就是暑假在等我、等著我去走走。
在備審資料是否可以寫下出去走走的社會學意涵?我沒參加過社會運動、也不能認為那就是社會學實踐或是社會學系學生之必備。我選擇去看台灣吧,說體驗消費怎麼能不去九份跟南庄看看日式懷舊與客家的符號、看到重機成群結隊在台三馳騁或許跟階層有關係、真實與超真實的信義鄉等。沒有想過出去是否在放鬆或是任何個人的感受,可能有一些些忘記簡伯宏的感受吧。因為沒有跟鏡中自我(簡伯宏)互動,樂於當一個路人、飄渺在風中。每次走過之後,總有很多故事要講、或是與習得的社會學討論呼應之處。沒有細究過該定位自己是觀光或旅行,但都是與異己的相逢。旅遊當然可以是社會學的剖析對象,但我需要的是剖析自身的旅遊經驗。
仲夏召我以蟬鳴、海聲、炙熱還有一派陽光。暑期已經排定一些行程,想要再一次次地去台灣走走。雖然標題比較像那一分類,但這不是為它寫序、也不是哪一次出去玩的紀錄,而只是一個在生活中想出去的吶喊。(有部份實情是被昨日餘暉撒在街道上的金色景像而心動)房間換上新的台灣公路圖,意念在地圖上遊走任何可能的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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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手)寫下好幾筆

背景音樂:大塚愛/(不知名的兩首歌)
配菜:家樂福超值商品整片鳳梨(非基因改造)
不但為回憶、還為那一點分數跟試卷。從上一篇文章後,開始埋首準備考試。雖然說是考試,還是得誠實地對自己說:準備得不透徹與不努力。不喜歡考試、一種並非否定它存在的不喜歡,而是相較之下喜歡寫報告。寫報告拿多少分自己比較有把握、也比較有成就感。實情是:我的字是出了名的醜、是種不需要比較就想要為它下絕對的感想,每一筆像是刻骨銘心般地用力,所以我的考試總是皺皺的、因為反覆地被刻劃。總是在社理考卷的尾端寫下幾筆對不起、感謝志成老師的話,因為他總是費心地審閱我的考卷。這一次、又非常有感覺地寫到第九頁(試卷紙第三張第一面),寫下另一筆廢話的紀錄(我當然知道寫得多不代表分數高)。一直以來、老師總是溫柔地(客氣地)在我的留言旁簽註「不客氣」三個字。老師的筆畫不一樣,常使我盯著那三個自看到出神。這其中蘊含了什麼樣的情感呢?旭智學長被我荼毒過後、在我試卷上提醒:雖然文字不是思想本身,但好歹也要讓人看得懂。我笑了,這成為決定考推甄的理由。許久前有人這樣安慰我:聽說寫字很用力的人、感情也比較深。請問感情有深到可以藏污納垢嗎?所以我該感激數位文件的出現嗎?好讓我的文字紀錄不至於看起來像一團垃圾。剛才完成研究方法與不平等的考試,一路從十點寫到兩點多、其中只停下來休息十來分鐘。可以發現:社會學系讓我讀三年,亂扯的功力上升(用聲音形式輸出的話就是俗稱的嘴砲、或喇塞)。大一的考試老是寫不到試卷背面,一直到社會思想史時偶爾會多出來、但也不多。或許報告寫多之後、胡縐的能力亦展現在試卷上。是否人如其字?我該說龍飛鳳舞還是龍虎亂舞呢?
記得小一的時候作業都拿甲上,可能那時候小腦沒發育完成,所以字寫得零零落落老師也沒多責備。老師的責備是逐年增加、成高度正相關(r=0.9)的走勢。現在還可以偷偷借我使用小腦沒發育完整的理由嗎?因為過去的填鴨教育制度,沒太多機會寫到字、多是選擇是非填充,安然地度過許多危機。倘若當年加考作文可能就直接拿零分啊、「再見,竹中再見」。指考時寫作文也是小心翼翼地完成,深怕拿到成績單那刻、我比鄉民早兩年悟透什麼叫「囧」。上大學之後,寫完第一份、意義重大的第一份申論題試卷後驚覺、並發出咏嘆:我的字真不是普通的醜。當一兩句話時還沒什麼感覺,湊成一面之後竟有種數大便的、廢棄物集散地的「美感」。過去有寫過一些文字給廢人,當時因為統一使用活頁紙、所以蒐集成冊之後也是一種集合。不過那收藏在廢人那,有機會把它拿回來看看。看看那一些被我創造出來的痕跡,細想:或許我的字跡不但創造看的可能(好不好看懂是另一回事),還提供觸覺上的閱讀(至於剩下的聽嗅味還有潛力發展)。回應標題:這篇要回顧的是字跡、而非文字欲傳達的意涵,所以用手寫下好多筆。文字與我,留下多少的我、成為多少的我? Read More!

熱/

  梅雨季節過去了,那幾天隱約在雨聲中聽到人們的哀嘆:啊這雨是還要下多久?雨停、梅子可以摘來吃。這幾天是端午節連假,學校其實食髓知味、明年硬是照這樣惡搞,即便揚言為學校教職員生們好,但是好在哪?也沒有因此放比較多天(或者說、又不能多上點課),總之放了四天假。原本說好要去竹田姑姑家,這是魁甲的姑姑家。去年六月底去墾丁時,在此度過歡樂一夜(詳情請見復刻版:腦殘遊記-我的故鄉叫美麗)。可能因為考試將至、又加上神經病熱血退燒、再加上去到竹田如果不去墾丁也很奇怪,於是作罷。幾個人找一找又可以去高雄吃萬三,找到最後跟去年的班底一樣:白目吳、阿睿、劈腿人還有我一等開車下高雄。去年因為要去阿龍家吃辦桌,所以比較早出們。昨天是因為王建民脫了好陣子,硬是看完八局才出發;另一方面當然也因為可愛的駕駛吳先生四點才睡,勢必要給他睡飽才敢出發,這不是貝納頌可以搞定。十一時許、王先生已經十k,這已經構成今天新聞的焦點。走去開車、停在十一點太陽下的汽車,一開門竟有股熱風撲面而來,真令人為之一醒。於是出發,加滿油、上高速公路。去年十一月去的時候比較不熱。因為表定是八點起床九點出發,偏偏所有人只有我是八點起床,於是打個盹。接上台78往阿龍家前進,因為之前白目吳給龍爸請客,特地前來謝禮,並且去朴子載劈腿人的腳踏車、這人前幾天騎車回嘉義騎不回來。下土庫後,繞過一條又一條的線道花了一些時間找到北港再往西前行,爾後抵達龍家。此時已經十二點多,原定是萬三的午餐。上次因為是晚上來,所以沒機會好好看看附近的地景:廣闊的平原映在眼簾,巨大的建物看起來也縮水許多、不過還有許多高壓電等不速之客。與擁擠的市容不同,這裡呈顯的是一派輕鬆、或是幾分青壯人口外移的疏落。這裡沒有都市的熱島,在陰影處都滿涼快。龍弟感覺又長大了,然後騎(四輪)腳踏車很有氣勢。阿龍拿過雞爪凍後就往朴子出發,走上台61西濱快速道。途中經過他們上次被請客的地方,據說花了好些錢。到了朴子劈腿人的家,方知那天他不是騎到這邊、而是市區的家、還不敢給母親知道(尤其買車之事)。於是再往市區前進,在北迴歸線旁來來去去。市區的家來過幾次,離我嘉義的家(話說我是半個嘉義人,但實在不熟)也不遠,在台18上阿里山的路上。也因此劈腿人的阿公叫我們直接走福沙高比較快。阿嬤叫我們要小心、不可以爬高山跟下水,然後要我們叫小隻仔(劈腿人)多吃一點、拼命打工,聽長輩的教誨。他們一旁在拆解腳踏車、但劈腿人不會裝回去,在海邊騎腳踏車下次再說吧。離去前、看到母親對子女的厚愛:食物一定不會少啦、嘮叨著許多事情、還有那種眼神,媽媽總是這樣子(樣本不足以反應母群體)。阿嬤叫我們帶一些東西車上吃,因為此時已經近兩點、我們的海產還在百公里外。帶一些小籠包與湯在車上吃,大一來也有吃、劈腿人高中打工就是做這個。上了福沙高南段、這對我而言是新鮮事,因為我鮮少上高速公路、再者有多在中北部往返、南段也只走中山高,是此頗好奇其地景如何。新鮮除外、還得吃些東西果腹,在秀氣的東山服務站休息片刻。它有多秀氣:類似一級方程式賽車的休息站、不過短上許多,只有幾個車位與廁所、然後又出去的。連個彎都沒得轉、更別說要掉頭,所以車位不夠的狀況下就是停得靠近出口(跑道)。此時已經兩點半、看來萬三下午茶也沒有,摸著鼻子繼續前行。國三的地景真的很不一樣,這裡沒有豐富的平原,不過路的盡頭彷彿都指向山,爾後更有月世界的惡地。此時聊此高中的地理實察,因為劈腿人就去燕巢看泥火山,而我去大溪看河階吃豆干。種種一切都令人感到好奇,儘管浮現一個又一個熟悉卻不熟識的地名(玉井芒果跟關廟鳳梨我還知道啦),費孝通老師說的差序格局或多或少表現在對空間的認識,今年再走台三南段一次好了。不久後抵達高雄縣燕巢系統接上國道十號(尚未取名)。聊起台卅玉長公路通車可以走走(結婚時有機會出現台四十開頭,哪這麼多省道啊)、國道六號真蓋成中橫高(明年通車至埔里,台14、16、18、24都等著跨過去啊)也不簡單等台灣交通建設的狂想(渭水高的環島高速公路系統就再等吧)。離題了、運管系沒讀成。房子越來越多、知道已經接近市區。反正要等到晚餐,抉擇於左營抑或夢時代。後因幾個大男生去夢時代不知道要幹嘛,所以在起點下左營去蓮池潭看看。蓮池潭有「天邊一朵雲」在龍虎塔取景,不過那兩隻動物目前整修中,被關起來。一旁的碰碰車因為充氣道具使得虛張聲勢不少、挺有趣。走向潭中的涼亭,一旁有許多人在釣魚,還有一隻可供穿腸入肚的龍,於是我們就被「吞」了下去又被「排」了出來,比想像中短就是。走到亭子、吹個風又覺得太熱想吃冰遂離去,還是繼續看別人在釣魚。烏龜數量之多頗驚人,尤其他們爭食物吃時不禁感慨到:原來吃蝦味先可以延年益壽。潭邊有幾間大旅社感覺不太一樣,也順利找到一家簡便的冰店。之所以稱簡便,是因為這家店是靠兩旁的鐵皮隔出的縫道、意即兩間房屋的中間。賣得不太便宜,但因為熱了也顧不了價錢。老闆很大方地多做一些冰分我們、順便跟我們閒聊。沒想到老闆還真的背下我們的來源,看來作生意的快取記憶體要不錯。吃過冰暑氣不再逼人,繼續我們的行程。一旁還有古鳳山縣的北門-拱辰門,遂在此走走看看。一旁是海軍眷村,聊起左營是高雄最綠與最藍的地區。離開這邊接上左營大路往哈瑪星前進,途中看到一位工地大叔將工業風扇加裝在機車尾端,儼然可以打開充作推進器使用、實在酷斃了(藍藍香沒這需求)。去年離開鼓山也是走這條往北走接台19甲到台南。不久後來到鼓山,超級幸運地在港務局前找到停車位,假日在此很難找到車位。車停妥後、又跑進去中山,中山真的不錯、因為對腳踏車很友善。不過教學區遠成這樣也滿累人,遠看是跟東海不同的美感:坐山面海。還有海灘耶、這也很誘人,不過要收錢這點很掃興。曾經想考中山、因為它的環境。沒有在校園內多逗留,直接跑去岸邊吹風看日落。太陽跑出厚重的雲,海面霎時映出光輝、閃亮地讓人睜不開眼。海風吹還很愜意,彷彿暑假不曾存在般、生活就該如此,不過有點黏就是。還發現有人從堤防另一端要游過去海灘,親朋好友好在堤邊笑稱沒力。不過還是被抓包,煞是水鬼還摸哨。阿睿很喜歡跑到粽子(消波塊)上。中山的磚紅大樓就這樣坐落在山邊,綠樹映襯出它們悠然的存在。累了、等不到日落就離開,這光線是女性們照像的最愛,讓臉龐看起來無瑕。依著岸堤走回停車處,不時看到熱情的情侶們依偎在一起,似乎黃昏融化了一切。我們還是在看別人釣魚。在中山大學的校門、是不錯的視點、一塊大石寫著西子夕照,剛好有大船出港、滿滿的人群,夕陽為他們打光,這幅畫面構成西子意象。劈腿人想報考中山附幼,在招生辦法前端詳了一下。途中不就是瞎扯有的沒的,不知道為什麼來這邊就是要這麼走一遭。上車、啟動、前往旗津,很抱歉、四輪無法上渡輪,只好繞一大圈再走過港隧道。我們也想坐渡輪比較快啊,不過因為萬三離渡輪站有點遠,去年是不知道要騎車過去、這次是沒車可以騎。接上公園路與五福路,再轉中山路、就是台17。話說今天冥冥之中指引墾丁的方向:福沙高終點在台17林邊段,台17的終點水底寮再往南走就接台26屏鵝公路,方向相當一致。不過還得回歸現實面(自我在作祟啊)。途中看到新的高雄:捷運系統快好了、還有夢時代,及其帶起的CBD。高雄正告訴台北:請別再用台北本位主義觀看台灣。出了過港隧道就快到萬三,找個車位趕緊來品嚐海產。萬三是不是真的那麼好,我說不上來。不過比起別家是真的比較好。但在原址開起一家萬二,標榜是萬三老闆。看來是分家了。徐魁甲每次都沒跟到,頗可惜,這應該人越多越豐盛。謝師宴乾脆包車下來吃好了。起碼白飯吃到飽還能歸類到吃粗飽的類型。不過總覺得這類餐廳知名之後,品質就是會走針、是種宿命似。吃飽之後白目吳說想睡一下,又跑去去年來過的風車公園閒晃,跑去沙灘上聽聽海聲。上次是白天、這次是夜晚,夜晚的海有深不可測的感覺:霧大到沒有月光、海上停泊待進港的大船發光,海浪撲打在沙灘上,不時有飛機照亮海面,就這麼過去。白目吳睡不著因為人太多,走去洗腳後就準備返程。一塊大保麗龍讓大家滿足對龍舟的想像。啟程時約莫九時許,接上中山高的終點,還有190公里在等我們。途中因為劈腿人剛換手機重新打電話簿,似乎每位女性都鍵入「我馬子」,為此玩了一下。隨著出台南市區,燈光漸暗下來大家的話也變少了,也或許是累了。在新營休息區休息一下,想起好像零時起不用收費於是大家就開使撐、撐了一個小時,在服務台拿起地圖開始研究。快零時就出發,但是算錯時間早了一分鐘抵達收費站,全車一整個躁動,不過過嘉義交流道才發現是隔天。有點囧:花了一小時青春在休息站打混。一時許抵達藝術街大家都累了,感謝白目吳。
夏天的飯後需要一瓶冰涼的啤酒。 Read More!

辛志平校長

天下雜誌數位閱讀網:http://download.cw.com.tw/new/cwfilm.asp
永遠的校長--辛志平

這是幾分鐘的短片,裡頭有些竹中人共同的記憶。不可能完整、像是表面掃了一下。過去已經看過幾次,但每次看完總令人胸口發熱。我個人深深贊同竹中要的價值不在升學,而是長期以來堅持全人精神。有機會無聊可以看看。

辛志平校長說:希望新竹中學的每一位校友,都像一棵木棉樹,高高大大、樸實無華。 Read More!

飯局/雨

期末將至、偶有機會與老師們共餐。平日多以課業為主,話題總是不太有趣。或者說:能聊顯著水準或卡方檢定聊得很開心也不簡單。這一年來、所受到的學術訓練多多少少帶有量化的色彩。在口語中、思維裡多了一道手續,檢視所思是否遺缺什麼。但也不能說自己將投身量化研究,我想這是還需多磨練的地方。這件事反應在研究法期末報告上:質性分析還是使用得比較得心應手,量化資料在玩的時候很好玩、也很有趣,可以詮釋其意義。但是在撰寫時要選用恰當的統計方法就是不行、就是弱。這大概算稍稍離題,因為這兩場飯局的老師都是玩量化:研究法的正慧老師與不平等的致嘉學長(鄭志成老師也有去啦,只是他壓根就是只想聽學生講話)。週日跟前者去吃壽喜燒、後者則是在週一跑去喝下午茶,明明這禮拜我就很忙。
  吃壽喜燒、我過去沒有體驗過,實在話:我在台中的飲食經驗真的太淺薄,在竹北當然也是,東海的雞爪也只吃過一次。台中其他有名的產品多是魁甲友情相挺帶來大本營,至於著名餐廳則免了吧。這東西不小心會吃成火鍋、或是說它本來就是湯很鹹很少的火鍋,食用上有其缺點(秘)。漢文化的人、總是喜歡在飯桌上喬事情,跟生理有關:血糖低時脾氣比較不穩定,所以要勞煩他人時就是不可以挑吃飯前。而吃飯這個過程不光是血糖補充,還有其深刻的社會學意涵(我在唬爛):用G. Simmel的話來說,飲食把個體和共在聯結起來,並將習慣與知識的秩序連接。意即利用吃建立和諧秩序。超越飲食的排他性(吃的個人個性、獨特性)而成共同體,群體構成食物的社會性。定食定餐違背生物性,文化訓練、社會化在此展現。因飲食具搭起可能的橋樑連繫高尚的精神生活與低下的物質生活。大概吧。其實那天去單純是肚子餓,順便多看看班上的人幾眼吧。那天沒講到什麼話。
  隔天致嘉學長的課直接拉到梨子去喝下午茶。我對於所謂下午茶的禮儀著實沒概念。P. Bourdieu:taste不只是被建構,同時也是在階級之間對立。Formula:(habitus)(capital)+field=practice。套句當天一直在說的話:這不是我們的生活,例如手不可以勾入茶杯耳朵、要用捏的提起。這家店的裝潢帶有日式與簡單色彩、因為中間有靜石園,餐點多以英式為主、不時穿插美式食物,還有小部份的泰、韓、台式鍋類。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聽了學長的研究所心路歷程,這讓我更加謹慎求學這條路。當然還有格言:社會學之必須-煙、酒與檳榔。雖然這有點誇張詮釋,不過有其助益就是。在飯局中講了好些話,是課堂上無法多聊的部份,如果我的教學課都是在飯局中開展將是如何? Read More!

謝師/雨

背景音樂:李泰祥/告別
前兩個月、有天淑茵學姐問起我可否幫忙九二級謝師宴的事,歷來也都有找學弟妹幫忙。心想:幫是一定幫、剛好又可以見習以及回饋給學長姐們。還是老樣子、一口氣就答應。其實還是有些疑慮:我既不以攝影著稱,那麼又是什麼原因獲得學長姐肯定?無論如何、謝謝他們給予這個經驗。隨著時間越來越近、跟著他們一起開會、討論流程與細節,有時懊惱自己無法提供更適當的行進。我的工作內容確實事前毋須費太多心力準備,忙則忙在當晚的來回穿梭。日子總是要來,也無法去描述究竟是期望這天到來、抑或最好不要來。雖然這樣討論沒什麼實際效果、不會因此把廿四小時變成四十八小時。但是那心態的思維、卻有可能真的讓它增長縮短,這是相對論的詮釋之一。今天一早要基本維護、拖著疲憊的身軀完成今天的工作內容後,回家還是倒頭大睡以彌足不夠的睡眠時數。雨將鳳凰打落,滿地的鳳凰在畢典前墜落。也讓東海成河成溪成瀑布,苦了植物頓時處理大量的降雨。今天社研課是小組論文口頭發表,課堂進行起來比較就輕鬆、但也未因此就下去睡。(打到這已經有打瞌睡的狀況,先洗澡去)蔡媽把教助的排名亮一下給我看,讓我不禁反思:我是作了哪些事使得小朋友給我這樣的評論,當然他們給予我相當多(超乎我想像)的肯定,但這也可以是被深思的對象。一點要在新東陸橋集合過去會場-金典酒店,一個小時內還要幫小么把車牽去修理,小雪橇前幾天被檢查過、但仍不見好轉。途中巧遇少君正在散步,好心地幫我撐傘到車行,非常謝謝少君。近乎午後一點、天空的雨勢不大,謝師宴的工作人原準備過去會場。這些學長姐皆非初次接觸,過去都有些熟悉與合作經驗。搭上客運、除了因為許多沒搭以外,還開始有種不真實的感覺。連日來學長姐們為了這是煞費苦心、往往連睡覺都免,他們聲聲告誡:明年千萬不要當工作人員,不然連玩都沒玩到、還使肝指數急增。但我想、雖然他們嘴上是這樣吵嚷嚷,其實心底還是歡欣地為畢業生籌辦,這是他們做了四年的習慣。雖然路途有點緩慢,不過顧慮到喝酒的問題也還是選舉安全的方式。到了金典、貼心的服務生為我們示範那台方便好用的雨傘套機,大夥無不驚嘆。惟折疊式雨傘則是手工處理。我們在十一樓,其他樓層還有女中跟文華的謝師宴。金典就是金典,連電梯都不一樣:硬是可以擠廿五人,兩桌人都沒問題,這種尺寸是東海別墅所無法比擬。因為有上百位與會者,場地相當寬敞(也較貴)。於是開始場佈。嘉尚學長卸下準備好的材料與秘密武器,一一處理、將每一個細節推向原定的位置。由於我跟(胖)大猩被編列於活動組,對於公關組的工作內容不甚瞭解。只看到淑茵學姐還有花花學姐不知道在配藥般地分配、封袋什麼。將一車車的花籃推往定點、襯托出作品的氣派;嵩淵學長不知道從哪調來這些藝術品、其中不乏周星馳的畫像,甚至還是石膏像;還買了些花瓣撒在作品,營造的意境不錯,但是為什麼要在謝師宴放石膏像啊?秉鵬學長跟雅雯學姐在吵布幔的位置,兩個人實在是拌嘴的好夥伴。最後在美術指導-嵩淵判定由月月鳥獲勝;其他人在貼金枝玉葉、這是學長姐們三個禮拜的肝指數,被拿在手上、貼在牆上。這是報紙捲成、噴上金色漆,模擬藤蔓攀升的樣貌。其效果確實令人滿意,彷彿這是他們的肝指數報告書;總召場控-憲成學長忙個不停,要瞭解每一個環節步上軌道。與金典溝通要推敲細部,將大家組織起來。硬體部份完全後,將再最後彩排流程,而我在一旁練習器材操作。看著他們不斷、不嫌麻煩地一再練習,只求更好的節目品質。隨著時間過去,東海這邊的學長姐也已經集合準備過來。我也穿上襯衫起碼還像個人,這次有嵩淵陪我說這句話。一切呈預備狀態、等候主角們到來。學長姐們到達、每個人都盛裝打扮,男性大多西裝領帶、女生則是禮服為主。聽常斌說以前他畢業時,根本沒弄得這麼複雜、大家只顧著吃飯喝酒。於是我就備位開始今晚的工作。說來也奇怪:大學四年、只有剛進來與離去,大家才會這麼聚在一起。因為老師們稍稍遲到,節目有點延後。有些老師問我是否要提早畢業?我則連忙澄清擔任小小的協助。想提早畢業倒是有法可尋,但對於匆促趕完學業不感興趣,但聽說明年有人要提早跟我們畢業。這也讓旭智看到我還傻了一下、擔心自己是不是記錯什麼。金麟老師上台致詞、開始今晚的節目,老師們陸續抵達。首先是最重要的撥穗儀式:我要為每組人馬照相,一刻不得閒(整晚都差不多)。不過因為撥太快、整個流程跑掉,大概只花了一半的時間。其實這也沒辦法、總不能要教授們晾在台上,於是一組一組地往上推。我是可以吃東西啦,不過台上有任何動靜的話我就得馬上過去拍照,往往一塊肉都是分好幾口吃完。節目繼續進行,氣氛被拍賣會炒得很熱,尤其跟金麟唱用心良苦,陳韋瀚小朋友竟然傻在台上、由建銘學長上台營救,三個人一起唱歌。金麟就是金麟、一整個就是豪邁。而小成成則是喝交杯酒,這多麼吸引人。但我有點好奇、他不喝酒的人怎麼提出這樣的拍賣品呢?最後開放兩個人,喝完老師臉都紅了、然後變得很羞澀的樣子,真的很可愛(羽倩學姐的說詞)。還有跟老高唱歌,這個也很吸引人。不過老高今晚顯得身體狀況不太好,酒也沒喝得比往常多。希望明年社變能給老高上,來東海不聽老高的課就不算來過東海。而趙剛更是一絕:原本設計幫他扣扣子、還要拆下來送人。不過老趙腦筋真得動得很快,反應真是令人大笑。也是啦、扣子扣了又拆有什麼意思、同時又破壞一件好好的衣服,更把主持人月月鳥的扣子打開、調侃他是繼老朱(朱元鴻)之後,第二個胸毛這麼濃密的人。而鍬鈴的電影票更是起全場男性的亢奮,這是多麼誘人的獎品啊(我也很想要(小聲))。不過正在吃東西的他似乎被嚇到、有種在不知覺中被賣掉的感覺,難到這些獎品都是當場來硬的嗎?我還是很努力在拍照。嵩淵與嘉尚的相聲表演效果也不錯,串起這一屆的集體記憶。剪到趙剛跟金麟的頭髮是不錯的點,不過敢動到老闆頭上。四個獎項的效果同上,都是可供明年籌辦者參考。大合唱的時候大家都還沒什麼感覺,但是老師祝福真是催淚彈:有些講的話不意外,跟他們的個性差不多、賀照田也被抓來講,他才當老師半年、momo也有講,每位老師講得都很動人、充滿對學生的情感與祝福。說完、就要別離了。我雖然不是畢業生,卻跟著驚訝這時間的不留情,也沉浸在別離的氣氛中,畢竟我也得跟他們說再見。外面還在下雨、總有多情人說這是天空的眼淚。將大夥趕出場後,整理一番也回東海。在車上、大家都難掩倦容,不過回東海之後還是小聚一下,把還剩半箱的台啤當作獻給學長姐的小心意。回到家也無力完成這篇文字。
看到小成成的網誌提到《不要告別》這首歌,這是三毛與李泰祥的作品。第一句話就是:「我醉了/我的愛人」,是他致詞時的第一句話、實在是太美了。我想起我有這首歌,細察方知我這邊有重新填詞的《告別》。我想後者更適合在這情境中:

告別
作曲/李泰祥 填詞/李格弟(夏宇)
我醉了 我的愛人 在這燈火輝煌的夜裡
多想啊 就這樣沉沉的睡去 淚流到夢裡 醒了不再想起
在曾經同向的航行後 你的歸你 我的歸我
請聽我說 請靠著我 請不要畏懼此刻的沉默
再看一眼 一眼就要老了
再笑一笑 一笑就要走了
在曾經同向的航行後 嗯(啦)
(各自曲折)各自寂寞 原來歸的原來 往後的歸往後

謹獻給將離去的他們-謝謝學長姐的照顧與厚愛。 Read More!

對對樂/雨

今天是博士班入學口試,再一次地、我仍然是義工(如果當考生就是往後的事、成為口試委員就更久)。總之如果存在一本社會系萬年志工名單的話,上面應該會有我的名字、而且期待自己好操耐用拼第一(相關心態的描述請參見「大推」)。甫開學就被妙姿姐訂下這天,其實也期待了許久。期待?我又沒考試那麼在期待什麼(萬一拿到學士直接考博士就再說吧)?去年聽完碩班口試之後,覺得錄取標準這回事很有趣。「標準」、是我關注的面向之一,因為這牽扯到「範本」、「形塑(具體、抽象面或規訓等)」或「隱藏的脈絡(立基點、價值或誰所欲)」等同樣是社會學實在太感興趣的問題。如果一些沒接觸過社會學、但比較敏感的人都瞭解:如何讓自己成為該組織的要角、無論社長或其他幹部。所以成為「範本」就當是種解釋方式,解釋個人與組織磨合的過程(當然也有故意成為反例的狀況)。那麼、社會所博士班的「範本」又是如何?以及如何被挑揀?尤其是一個對「範本」還頗具批判的學科。其他樂趣亦不在話下:聽聽未曾細究的議題與討論角度、看看考場中口試委員與考生的互動、考生的表演、及每位考生的故事……。
早上帶完勞作、原本想挑戰掃二放三卻失敗的勞作、期待會下雨結果還確切地在開始後才下起雨來,我個人沒什麼差、是苦了小朋友如此奔波,不過八點到系辦時稍顯狼狽就是(如果我可以率性地穿上涼鞋就沒差)。「喔喔喔~原來我還有早餐喔?」這是在來不及買早餐、打算餓到中午、而如天降甘霖般地在心中的吶喊。妙姿姐說:不吃哪有力氣做事。吃幾塊蛋糕後、遂開始佈置會場:貼貼東西、擦擦東西、擺擺東西……,確認應有事項沒問題後就等待口試開始。由於今年的招生方式與往年不同、好像是少了筆試,所以這次共有十六位考生。每位教授都大呼新鮮、也是種挑戰(調侃?),考生比政大還多就是。五位教授中、唯陳介玄老師(考完試應該能講出名字吧?)未指導過我,其他四位都有合作過。於是考試就開始了。(不逐一描寫每位考生,一方面會太累、另一方面算是保持中立)有些受試者是老東海、是學長姐,但不見得就占盡地位優勢;有些是領域跨得大、在場也不見得能直接回應,但激出有趣的火花;或許真的存在一種「社會學式發問」;也有一些「在我看來」比較像是碩班的討論;也有人並非單純地坐在位置上受試、結合了肢體動作;教授們之間的腦力激盪精確地點出問題所在,力道之巧妙讓人讚嘆不已;也如陳正慧老師說:「他們(博士生)不見得能用一句話講出研究問題。」這被說得準準準,因為有人淹沒在龐雜的理論之中、卻不知道要處理怎樣的問題;方法很重要,提醒自己要在研究方法上多費心思;未曾接觸過的議題使人眼睛一亮,但仍需回歸「社會學的關懷」何在?不過也是有受試者積極表達入所意願,私以為這是大學生較有的狀況(沒什麼不好啦);不過結合實務經驗是重要的路子之一,部份受試者提出他們的觀察,雖不見得看得很社會學、但也提出實際上幾個重要問題。不過要如何轉化成一個學術上的討論(尤其是博士班)還需功夫加持(我本人)。這讓我思索是否要直接讀上去;賈寶玉也是草莓族、花木蘭也有弟弟等超級樂趣的對話,讓人不得不佩服教授們的巧思;重點是:我看起來應該不像口試委員,麻煩考生請不要用非常誠懇的眼神盯著我答應,這讓人受寵若驚、我只是小小的工讀生……。口試這樣進行、外面的雨也下不停,終於完成所有口試。考生增多、也沒有缺考,教授們還得留下來討論、他們真是辛苦了。趙剛問我說:想不想留下來聽、很刺激喔。太客氣沒答應實在是太可惜了,雖然我知道我不能聽。這一天還是那麼充實,充實到一回家就先倒頭大睡。
每次做完這些事、總得處理工讀費,這次斐文老師也有問起這件事。我還是覺得錢不重要,哪有送錢還讓我學東西的道理。不過鍬玲說這是一定要給,就當它是制度的BUG吧。趙剛看我當義工那麼久,大概也以為我是社會系義工。想起家寧以前告訴我:他跟國祥喜歡跑去系辦(世新社心)賴著不走,那有很多驚喜與機會在等你。我這才瞭解他要告訴我什麼事:大一哪知道這什麼道理啊,這裡又不像高中那麼熟、可以跟一堆老師喇咧。每一次都是很新鮮的體驗,也知道大概就是這麼一回事,學到更多則在不言中。不過口試之後總有一項大事不可以忘記:就是對對樂,鍬玲也圈了幾個。彷彿這是一種充滿樂趣的習慣。雖然這都有跡可尋、也大概聽得出來某些差異,於是就等著放榜來看看我手中這張名單,看看觀察力夠不夠(這大概也意味著自身的功夫到不到家)。謝謝這天-充滿內容的一天。 Read More!

這是晚梅嗎?最近開始下雨、甚至傳出零星災情,有些人似乎被這雨惹毛。大多時候都待在家中,倒有幾分悠哉去體會。有時雨勢相當沉重、像似下起阿貓阿狗,然而沉重中卻有種乾淨。於是開始一種狂想、一種意象上的遊戲。
試以「大雨XX全世界的聲音」造句,XX應為動詞。
大雨淹沒全世界的聲音
大雨融化全世界的聲音
大雨成為全世界的聲音
……
(請接力) Read More!

Concert

前幾天殷嘎啦同學無意間提起音樂系的表演、他需要節目單,可能是要寫音樂賞析的報告。他特別強調他本人真的有去聽。小組長好用的地方在於:一種豐富的社會資本網絡(規模有到),第一期也是唯一一期有帶到音樂系的小朋友。遂跟阿閃拿,阿閃、時傑和阿良都有參與表演,日前就聽他們提起在練習。也順利交付給嘎啦同學。然而這部份是為前情提要,要從這邊拉出這段文字的核心、或者稱為刺點(Roland Barthes,1915~1980)。
在高中、新竹高中的時候,音樂課跟美術課(或泛藝能科)實在不馬虎、甚至比主科還重,普通學科也不敢去借課。竹中的音樂訓練由蘇森墉老師(蘇老師於五月中逝世,相關新聞: )樹立,在學期間聽聞許多趣聞:考唱歌要補考的人過半結果排到晚上九十點、還要會寫合弦、當時只要一主科一副科不及格就留級,遂有人指稱竹中為新竹五年制藝術專科學校。除了自身的樂理能力、還需學會聆聽,於是在學校中、就有一個作業是聽音樂會寫心得。高一由林芳俞老師教導,他承繼過去對學生的要求:一學期要聽兩場音樂會,然後要寫心得。很不幸湊巧地、本校剛好有音樂班(定期表演),看來要聽表演不是個大問題、起碼不用花錢。有時音樂班的同學還得當槍手幫忙寫(來自廢人的抱怨)。其實高一就覺得音樂班的演出與音樂會心得兩者呈現共謀的嫌疑,但該做的還是要做。記得高一第一次去聽的時候著實緊張,因為知道自身的(布爾喬亞式)文化資本不高、會大剌剌穿涼鞋去美術館然後靠很近去猥褻圖畫。不過學生慢慢會變老鳥:第一次聽還乖乖坐完全場,之後在時間上遂直接打對折、到最後看節目單就直接寫心得。除了第二年是由恬綺教以外,高一上課戰戰兢兢、深怕鐵琴敲錯、哪個音跑掉。(剛才看一下高中成績,除了發現音樂分數之弔詭外,還驚奇德育爆表是怎樣、狗腿人污了我德育獎)幾天前手拿節目單想起這些事、刺中了我,雖然許多要求已不復。即便這種口吻還是充滿對往日的情懷,但我覺得這是應該被追求的目標,也是讓這學校之所以是竹中的理由、而非淪落合法不平等的幫兇。謹獻給蘇老師-由衷感謝為這所學校付出的一切。 Read More!

靜夜星空/雨中即景

作詞/游彌堅 作曲/海斯
一陣大雨剛剛下過 從那寂靜的天空 
向地上照下星光 照下無限神秘星光 
四處無聲黑夜森森 萬物睡在無言中 
滿空星座放出青光 說出人們永遠的夢

每次下雨過後的夜晚,總是喜歡放起這首歌。這首歌並非什麼經典流行歌,而是出現在你我國小的音樂課本中。橫躺在課本的某一個角落,或許你有印象、在小時候曾輕輕地哼過。符合意境的場景,往往讓夏夜沁涼到心坎。天上的星星可能無法亮到照下星光、放出青光,前天那顆滿月已經很迷人。淅瀝嘩啦地一場雨、停了、再接一場雨,如此重覆交替著、增添生活的樂響。萬物睡在無言中,不過公雞已經開始鳴啼。這是一份恬靜、幽幽地在夏夜響起,喃喃地道出永遠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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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詞/王夢麟 作曲/王夢麟
嘩啦啦啦啦下雨了 看到大家都在跑
叭叭叭叭叭計程車 他們的生意是特別好(你有錢坐不到)
嘩啦啦啦啦淋濕了 好多人臉上嘛失去了笑
無奈何望著天 嘆嘆氣把頭搖
感覺天色不對 最好把雨傘帶好
不要等雨來了 見你又躲又跑(哈哈)
轟隆隆隆隆打雷了 膽小的人都不敢跑(怕怕)
無奈何望著天 嘆嘆氣把頭搖
無奈何望著天 嘆嘆氣把頭搖

在床上躺一個小時後、時間還沒到卻也已經睡不著,今天是大一小朋友最後一期的首日。想著第一期的傢伙們竟要升大二(要重修勞作再來找我吧),好吧、我承認這一年快得嚇人。窗外的雷聲也隱隱作響、悶雷總是不痛快,老天爺可能有聽到呼喚吧。打雷在東海。雨從半夜斷斷續續地下到太陽探頭,六時四十分、看來今天不用掃地,六時五十分、穿上雨衣往學校飛奔去。藍色星期一不只是藍色,這場雨使得它變成灰色、槁木死灰的灰。濃郁的灰藍色只有窩在家裡才能閒情逸緻地去品嘗。通勤的人臉上可寫滿複雜的青筋:鞋子溼了可以感覺水在裡面流動(是活水!)、髮型與妝扮也隨著雨水糊成一團、脾氣與雨水急驟的節奏成正比……。這些畫面讓我想起這首歌,嘩啦叭叭轟隆的聲響此起彼落、無奈與嘆氣堆滿畫面。第一天就這麼泡湯、獨自在球場夾垃圾,沒有無奈望著天抑或搖頭嘆氣,抬起頭是為了計算雷與我多遠。 Read More!

資源回收與幹

  關於神經神經的作為,似乎從小時後就有跡象。那時候剛從六家國小(一個有趣的例子:從近乎廢校的鄉下學校轉型為明日之星的明星國小,小時後老師們都知道外公是酒鬼、哈哈哈)轉到博愛國小,約莫小四、當時學校有宣導資源回收的活動。至今未曾當過衛生股長、記得那時候衛生股長被抓下去負責這事,可是我卻……貢獻良多。其實那時候也不知哪來的滿腔熱血、更不知道什麼叫地球暖化,也有可能那時候根本沒搞懂資源回收究竟有何功用。某段期間、每天放學後(小學大多半天、又不補習)就開始拿著可以塞進我的大塑膠袋、在附近,撿著寶特瓶、鐵鋁罐回家。也忘記日正當中、或是早已像顆小黑炭(我變黑是更早的事、別牽拖),工地的瓶罐最多、叔叔伯伯們一開始還被我嚇到,在他們的想像中可能那是遊民做的事、怎知是個小鬼頭,可能心想:生活有沒有這麼苦啊?好險他們沒包錢給我、不然也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爾後他們都會弄一堆方便我處理。早已忘記流過多少次滿頭大汗、徒留那份傻勁,只覺得這是對的事、要盡力去做,然後直到太陽下山。當然學校作業也是有做啦,應該有寫完吧、不至於本末倒置。請問這樣能被定義為「撿破爛」嗎?結果成績頗豐,活動當天老爸開車載了三趟才載完,還需要同學幫忙搬。那時候全班還滿high的,會不會是一種小朋友的虛榮心?也忘記了。昨天上課聊到少君大學時,回收寶特瓶兩塊、真好賺。想起小時候、然後一個人竊笑起來,笑自己小時候還真的存在過那種傻勁。小時候就展現出一種異於常人的神經病作為。
  五年級之後也忘記是如何入主資源回收室,或多或少是討厭待在教室、儼然就是過動兒想往外跑。在資源回收室的日子頗愜意:有時車子來載時就不上課跑出來搬、流一身汗後坐在陰涼處吹風;喜歡挑戰裝成一大箱,滿足小朋友對於成就的想像與追求;有時也會拼業績、會擔心這個月的收入怎麼少了,要適時廣播提醒大家要做資源回收喔(錢沒有入我口袋、這不是我的企業);還有一次是跟楊老師去馬武督參加研習,然後跟資源回收當好朋友。至今還是很喜歡台灣的回收標誌、一種漂亮循環的標誌、一種符合調合的想像。或許自那時起就漸漸意識到「我愛地球」這回事,加入全球化的想像、那使某些事更為生動。不過也不希望冰山溶化、冰棚坍塌成為超真實的影像,與真實無任何干係。環境問題變得稍顯濫情,我想需要得是更多那份傻勁。 Read Mo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