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要再剪掉一本美國護照?


  如果可以、我想講一件更玄的事。既然用到「更…」的比較語態,也就意味著有比較的對象,因為……:以歲月之名的那條(不可逆)時間軸上,我們紛紛以大大小小不同的事件為生命作標記,有些是幽微地叩問心扉的歷程、有些則是傷痛與歡欣交織而成的集體記憶。然而(每當)回頭檢視時,總是不禁訝異生命中某些「巧合」、而且是某種「預示」意味的「巧合」。儘管這大可丟出一句:「這只是種(一再)合理化的說詞。」就不管。我想,這或許是因為那些「巧合」的影響之深,以致於它容易被疏忽之、輕蔑之:「巧合」不只是作為一種(被拉出來的)關聯,它同時也潛默地為我們調整生命的轉轍器。
  在2004年五月時、我還是高三生;也在當月,羅大佑在演唱會上、把他的美國護照給剪了,豪氣得很!當時我正坐在第一排,睜著眼、看他把它剪,這一切便如多數的突然狀況一般。當然、如果我說因為這件事,因而我與清華大學產生一種內在親合性,我想這句話是狗屎了些。在那之後,我離開新竹、也離開許多無以名狀的玩意兒──都直說是無以名狀、怎麼還吐得出什麼東西來──或許這一離開,才能讓我好好檢視他之於我的意義。內在親合性沒有產生在清華之上,倒是對音樂的口味起了作用:羅大佑也好、陳昇或李宗盛皆然,其神采亦教我心嚮往之、身效法之。去年十月間、偶然聽聞縱貫線《亡命之徒》,對於周華健提出「十萬個為什麼」那段口白,實在適合拿來拐社會學新生,才又進一步地留意他們的訊息。再怎麼說,他們四個人的歌曲、我多還能琅琅上口(應該吧?)。當他們確定終點站的演出時、我毅然決定共襄盛舉,儘管那個時候真的不知道「路在哪」。直到民國九十九年的一月卅一日,我搭著午後的車班往北──然後遇到動物園的扭蛋──當然、羅大佑沒有拿出第二本美國護照,我不知道他會不會有衝動想把台灣護照給剪了。至於終點站的悸動、那又是另一個脈絡的故事了。
  前幾天、飯粒在部落格上釣魚,試問哪些人正潛著水;當我看到文章時、縱貫線的終點站即在隔日,在2004年的演唱會上、我正坐在飯粒一旁,我重數了這六年對飯粒的心情,有些化為數位字元,有些隨著碎碎念的口水而散逸。當暗歎默契之時、也只好乖乖浮出水面。沒想到這「巧合」如同夾心、一層包裹著一層又一層。因此想等到最後一場演唱會結束後、才稍稍地整理與舒發一些感受;而不是連客套都困難而拖至此時,希望我以還沒睡(為得寫完這篇回應)的狀態還算誠意。與其說我會留言,不妨笑著說:打從羅大佑剪掉護照那刻起,就暗示著這些事。
  對照飯粒的夢境,固然驚嚇得令我啞口無言,在此我也不敢班門弄斧、陷入莊周夢蝶之大哉問。只是我不得不說,雖然夢非我而生,不知怎地我卻戚戚焉、有所感。然而這得私下聊聊。關於作夢,其實我是想說是:夢裡的故事,讓我想起對應現實的一件事-這件事讓我欠了你五百塊,如果有機會、我還該請頓飯才是。
  不過根據他本人的習慣,可是要唱上一首歌方能交差,當下的心情與心境,可能就屬今晚的閉幕曲《亡命之徒(出發)》最為恰當,俗濫一些、終點站也指著新的起點。不過有趣的事,他們已經把副歌末句「路的終點是迷宮」改成「路的終點是晴空」,究竟是迷宮還是晴空,看來還有得瞧囉!

PS. 不過記得小木偶這事,已足以令我手舞足蹈一番。

亡命之徒
演唱/作詞/作曲/編曲/製作:縱貫線SUPERBAND

聽我說 我原來有個夢 跟你高飛遠走 跟你一起走到白頭
但是我 擁有化為烏有 忘記我們承諾 忘記曾經愛你愛的那麼濃
我不能帶你走 我犯了大錯 必須一個人走 必須扛下所有罪過
必須離開熟悉的街口 請你不要忘記我 這夜裡有小雨飄在空中
當我扣板機的瞬間靈魂早已賣給魔鬼
可笑的是 我好想求主幫我贖回 贖回我那一丁點的尊嚴
想起媽媽的臉 對不起這幾年 是否有機會再見你一面
媽媽我犯了錯 你會原諒我嗎? 我已經踏上了末路
別人眼中的亡命之徒 哪裡還有我的藏身處?
我的兄弟 離我遠去我還傻呼呼的相信道義
所謂的人性莫非要用血和淚來換取教訓 不想再混下去
想說幹完這一票就不再撩下去 想著想著我的眼淚就流不停

出發啦 不要問那路在哪? 迎風向前 是唯一的方法
出發啦 不想問那路在哪? 運命哎呀 什麼關卡?
當車聲隆隆 夢開始陣痛 它捲起了風 重新雕塑每個面孔
夜霧那麼濃 開闊也洶湧 有一種預感 路的終點是迷宮

喂 小子 我想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 那些發生在你身上的
曾經以不同的面貌 也在我生命裡出現過好幾次
對此 我並無更高明的解釋 只是覺得今天說不定是個合適的日子
我們就各自用舒服的姿勢 用擅長的方式 給人生我們的
不管是一種告解還是一份答辯詞 人再有本事也難抵抗命運的不仁慈
這道理再簡單不過 接不接受是另外一回事 真愛並非不來 
它只是被無預警的惡意的延遲
不要讓某個女人做的蠢事變成你自己與自己的爭執

為什麼 該有的都有還是覺得不夠 天呀 該不會是貪心的念頭
為什麼 拼了命地工作 拼了命地追夢 到頭來原地沒有動過
為什麼 萬里晴空下的面孔 庸庸碌碌不開心地鎖著眉頭 要向誰哭訴
為什麼 想去看場電影 該死的颱風偏偏選在每一個的週末
為什麼 這個世界上 就是有人窮得發瘋 有人富有把鈔票當作了枕頭
為什麼 新聞裡鼻酸故事 只為了偷麵包給媽媽 充飢的小偷
為什麼 一百個為什麼 變成一千個 一萬個十萬個 為什麼
為什麼 我想破頭寫不出個鳥 唸唸唸 我為了什麼 

我們都不必在意未來的樣子
像是精神病患寫的詩? 或是煙花綻放的節日?
隨它去吧 我們都只活一次 呼吸呼吸呼吸呼 一切曳然而止
真理在荒謬被證實以前 都只是暗室裡的裝飾
只有當眼前亮起來了以後 才有機會彰顯它的價值 不是誰能決定的
該漫遊還是衝刺 我們都在海裡 我覺得我們像沙子
你說的亡命之徒 是不是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出發啦 不要問那路在哪? 迎風向前 是唯一的方法
出發啦 不想問那路在哪? 運命哎啊 什麼關卡?
當車聲隆隆 夢開始陣痛 它捲起了風 重新雕塑每個面孔
夜霧那麼濃 開闊也洶湧 有一種預感 路的終點是迷宮 Read More!

廣告:「羽翼」的辯證關係

SOL-68s-unicorn II(信義鄉烏松崙)


振揚的羽翼帶我翱翔,如風馳而忘形;
振揚的羽翼將我包圍,如天空般寬容。
我要戴著它,它是你想「縱容/保護」我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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