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啤酒牆)倒下


  在某個早上、我還在熟睡裡,轟然一聲巨響、無視防禦地/恣意妄為地直搗腦海。當然聽到聲響的第一個反應:誰要賠一箱、這箱特別大。在這個地方有個不成文的習慣:誰弄倒啤酒牆、就要賠一箱。許多人都是「肇事者」,但這篇不是要作一個結清。大概是從去年暑假開始、因為喝酒的機會多了,卻又不喜歡一個個踩扁拿去丟──單純是懶惰,這一切竟是由懶惰而起──所以就先疊在牆邊。殊不知這一疊、竟疊出樂趣──另一實作裝置藝術,即是維瓦第大樓、清心大樓和統一塔──於是乎、便開始了幾個男生的建造計劃。現在再回頭看看建牆初期的照片,倒有幾分「篳路藍縷」之艱困。灑狗血一點,還可以說:遙想當年東海創校,前人種樹後人乘涼之苦心。他們耕耘這塊土地、滴下多少汗水,而堆砌這一切的美麗。直到一期工程落成、二期工程初動土之時,眾人發下豪語、企圖打造啤酒圍牆,將大本營的牆壁用酒瓶疊滿。長輩不是沒看過,老媽叫我節制一點,房東好奇我們要怎麼處理。我們不是喝酒成性、硬喝到爛罪,其實是人多、才會喝得快,雖然有時也會笑著猜想自己的肝指數隨著牆面增加。多數時候是我在疊、當作運動,只是這陣子、水槽及陽台有許多已清洗與未清洗的酒瓶尚未處理,等不到疊上牆、牆已垮。其實二期是可以完成,但是他垮了。這面牆聞名,看過的人多會拍照留念,或笑稱畢業照以此作背景;這面牆之於我們,是他拼湊出這一年多來的記憶與情感,既瘋狂又頹靡:誰開心、誰難過,誰又得賠一箱酒。垮下來倒不是什麼傷心事,或許垮在這別離的時刻、倒有幾分恰當:畢竟大夥不見得忍心將其拆除──怎麼我們突然變眷村、巴不得不要改建──事實上目前已進行封裝、計畫全數移往新本營重新組裝,那裡更寬闊、更有挑戰性(?)。 Read More!

笑聲


rainocchio - triple chocolate & CHILDISH says:

哈哈哈哈哈

這是在MSN上的格式、也是我最常用的字詞。當然在此並非大膽自我告白:這些都是裝出來的!這實在太大膽、我竟虛偽至如斯地步。當我打出這些字的時候、我是心喜的狀態,還記得自己曾經用幾個「哈」來評斷自己的話、苦主是雨學姐。我不知道有誰聽過我幾種笑聲、能使用「哈」這個狀聲詞的有幾個,但是給人的感受確實殊異:有時低沉地/緩緩地笑出,這是種給人感覺很偷懶的笑法、感覺也比較輕;有時比較不受拘束、便會放聲大笑,這實在吵得要命;有時會笑到發尖、陰陽怪氣跑上身,這實在是一種很吊詭的狀態、受《阿瑪迪斯(Amadeus)》這部電影影響。我暫時還不想作自身的笑聲類型學考察。而是對於這些文字與嘴巴的斷裂:如果可以、我很想去調查當寫下狀聲詞的時候,有多少人是同步笑了──作為喜悅的具體表現──或沒表現、但心境上是同步。當然也有可能都是敷衍了事。或許有人會說:這種透過文字的溝通方式、何需強求同步發聲。這是種遠距離的溝通方式──我突然想到:與高科技產品同步的是、這還真是一種靜悄悄的溝通方式。超靜音──一不小心還真把自己弄得像自言自語。當然視訊對話不在此列。寫這些文字當然不是要去質疑所有使用者的虛偽,而是MSN成為重要的溝通模式後,千萬別忘記怎麼笑/自己的笑聲是什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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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摸


  相信許多人看到這個標題、應該會開心了一下,還以為簡小幹是個牌咖、而且還專文寫下那一瞬間的爽快。確實、打麻將自摸是個爽度的問題:明明可以胡牌、還過水好幾次,就硬是要等自摸。台數多一台、但向三家收,若一圈摸個三次、當晚基本上就挺安全。手指先享受牌面的紋路──我相信對多數的人而言、摸伴侶的臉時都沒這樣聚精會神──可能是條子、萬子,或許還摸個槍牌、讓自己下不了台。看到牌面、彷彿如雷貫耳,不可置信地將牌亮出、整付牌攤開。幹、自摸。但是沒有天天過年的道理,這種爽度還是把它留給各位在檯桌上享受、非我三兩言即可言喻。

我說過、這真的不是我的重點。那重點又是什麼?重點是那天晚上在打麻將的時間,我們家來了一位嬌客、是我們的新室友。蔡心說他那有一隻貓、阿睿決定把他領回,算是承襲大寶跟芮杯卡。恰逢麻將桌上,柏萱一抱著他就自摸了。於是關於命名就是這麼一回事。雖然還企圖用抓周的方式、讓他來叼煙盒,如果叫「BOSS」我也沒辦法。逗著他、還會生猛有力地站起來,彷彿就是泰森上身、熟練地揮著拳、帶著爪子的雙拳。當然大本營的習慣是以酒會友,但是對這隻小貓、差點拿伏特加拐他。算了、還是小貓,未成年不可以飲酒。自摸還在摸索大本營,不過算是跟幾個男生比較熟,會乖乖給我們抱著。雖然大多時候、他不怎麼理人。這裡是他的新樂園,小心翼翼地探索每個未知、還弄得自己一身灰:像隻忍者爬上每個網面,結果害自己下不來、只好整隻晾在那邊;或匪夷所思地鑽入茂西的電腦主機,尋求一絲溫暖嗎?我們沒有這樣荼毒你吧。也已經發展出一套逃跑路線。有時他會跑進我房間,在角落抓著同塊巧拼;或是窩在我的坐墊上、安穩地睡著,彷彿這就是他的寶座;放心、他沒有可愛到會自動投懷送抱;偶爾伸伸懶腰,自在地來去自如。昨天他進房間時,就這麼窩在學士服上,貪心地將之拍下。在此我不想去論辯「養貓比養男人好」的古老命題、也絕對不可能愛貓成癡而忽視太座──這算隔空喊話嗎?──只是歡心這隻小傢伙的加入。不准爬上我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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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打在臉上

  我相信這個標題、應該會引起許多人的好奇。但是請你們放心、絕對不是我做錯什麼事,雨學姐送我兩巴掌。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我理應將心力放在賠罪上。一開始就離題、很不「開門見山」,倒是被我模糊焦點。這件事倒沒有什麼特別、不過就是所有人的生活經驗──或者更精確的說:騎兩輪的人專屬。我並不是要排擠開車或是走路之人,這條分類界線未免也太奇怪──我相信多數人都有過這樣的刺痛:在大雨中騎車、雨衣又擋不住全身,只好任憑它穿透。為什麼不是走路之人?因為車子的加速度使得雨滴化身為子彈,若不是它不夠堅硬及旋轉向前,雨中即景將成為人間地獄、血流成河。當然四輪車子更不用說啦,別拐我使用皮與鐵的正反論辯。是週四吧、當時要趕到銘賢堂,天空竟突然下起傾盆大雨。原來後母叫人刺痛啊。穿了雨衣、小腿擋不到的地方,刺痛;安全帽半罩、黝黑的臉頰,刺痛(黑也是會有感覺);被其他車子濺起的水花噴到,暗幹在心內。或許最教人感到刺激的是:眼鏡沒有雨刷啊、別搞笑了。狗血一點地說:我眼裡只看得到雨。別以為拿掉比較安全,雨滴打入眼睛會更痛,四分衛的《雨和眼淚》找到新解。別說滴水穿石、穿小幹都快沒問題了。那是一種刺痛,極細微地、卻又不著痕跡;彷彿你被點醒什麼,又好像換來更多的麻木;它(水分子)曾離我而去,而如今又從回我的懷抱、並親吻我的臉頰。在一瞬間、自己像似與天空連起一條細絲,我又重回小木偶、作天空的傀儡。操弄的細絲、飛外地打在我身上,扣上了每條神經、每寸血管。這就是rainocchio的由來。這純粹是我唬爛,這名字顯然有深刻的社會學意涵、關於銘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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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師


我們都不太知道怎麼說聲感謝、如何道別,所以喝酒。

其實我沒有把握、這一天我究竟醉成什麼樣子。今天常斌學長傳照片給我,其中幾張照片使我震驚。理由當然很多,除了蠢得不能再蠢的表情、悶在心中的話,還是自己酒醉的模樣。原本想直接用C. Cooley的「鏡中自我」(looking glass self)直接切下去,但是實在太偷懶了:因為那天我就是參與者、而非觀察者,除了自己重覆同個動作、不太能照顧到整體。在此延伸的是:那天沒有敬到酒的人,我真的沒什麼印象。只好安慰自己:那個場合也沒有辦法顧到所有人、更不可能仔細端倪所有人的「非日常生活」狀態。所以我無從認識起自己。在酒杯後說了幾句話、也多是最直接的祝福。那天在T大喝到四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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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宇宙

這一篇絕對不是在講聖鬥士星矢,也非蘇打綠的專輯簡介。
  今天「醒來」,挾帶一身酒精。酒醉的人都知道:那種感覺是又餓又不敢進食,帶有一種噁心感、肚子卻淒厲地慘叫著。放心、這篇還不想去寫那種進退不是的狀態。在昨天──藝術街的昨天,還是六月七日──跟小真、少君一起坐著。小真要跟小朋友討論社理報告、而少君想過來坐坐,相同的是、三個人都有些晃。因此小真向我推薦宿醉套餐,非啤酒等液體入肚的感覺真好,連簡單的煎蛋都可以好吃到爆炸、即使味蕾還好些麻痺。小真忙他的事、我則跟少君坐在檯前,聽他講起求學的經歷與省思,仔細聽著這些沉澱物。我的咖啡比較晚送上,他們確實已經忘記、感謝小真跟店員提起。手中這杯熱咖啡,我想倒下奶球、單純只因為想享受甜味。倒下去──無論粗魯、和緩、悄悄、噗嗵一聲地──黑白跳起舞來。但是我不想在此停住,這正是這些文字的核心。平靜的咖啡,他是靜默的嗎?或許他的熱量在流動、或是深層正波濤洶湧──這作為洋流(補償、密度流),吹送流除非是我吹皺一池咖啡──但是眼睛太不敏感,抑或酒精還矇閉我的雙眼。但當我倒下奶球,他悄然湧現激情。我在一杯咖啡看到小宇宙。我施加動能入內:一開始、奶精隨著地心引力衝向杯底、頭也不會地──這不是現場轉播棒球、更不會像變心的女朋友一去不回──咖啡面上、不見任何白色蹤跡,倒進去又通通被黑洞吸住,真有些沒意思。包子砸狗,還以為他/他們就這樣一聲不響地消失,砸狗都還聽得到狗向你道謝。
在一轉眼,他以爆炸的姿態現身、在咖啡面下。但是他不是外爆、也不是內爆,更不是給我抱抱。他爆炸了、非常具生命力地,但咖啡面依然風平浪靜、絲毫不感到湧動。隔著咖啡面──咖啡麵算是冷玩笑還是噁心的物件?──黑咖啡也深暗不見底,奶精徜徉咖啡中、隨意地變化他的絕美姿態。湧現、爆炸、綻放、擴散、分枝、淡化、融合、消失、昇華。我無法控制他的變化、也無法猜測他的變化,他就是獨立的生命。看著看著,胸口也有些激動,隨著他的姿態。但咖啡面還是平靜,是壓抑內在的激動?或這已經是他最放肆的力竭聲嘶?

不過我真的不是要暗喻人心、抑或自己的狀態,這實在太濫情。就是看著他、內心有些激動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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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顏

  有次老炯指責我是為素顏控。我確實很討厭化妝的人,我不大能瞭解化妝給人什麼感受:無論是具體的觸感或是抽象的爽度。這不是一篇控訴化妝的文章,也不會教導任何化妝技巧,更無關乎美麗的內容。我沒有打算將妝容視為文本分析,只是舒發個人小小的嗜好。我總是沒禮貌地開玩笑,對化妝的潛在龜裂無比期待,彷彿一碰就會崩塌。會想起這件事,是因為今天為班上的謝師宴,按這幾年的狀況──畢竟更早之前不是這樣惡搞──每個人都盛裝打扮,白木吳(跟柏蒼差一個字)說:露了半顆球。女生多是小禮服、臉上的妝似戴上一層面具──羊皮?──有沒有比較好看?我是有答案。我自己也不大愛塗抹什麼東西,頂多就是冬天習慣擦面霜、不然會脫皮──不是幕張的奈良漬!!──化妝品作為宰制──對社會學沒興趣的人可以跳過了──的媒介,藉以修補、以達「美麗」的理念型。我想類比視覺文本:與鏡頭的效果相同,他達到強化與遮掩的效果。所以在人的臉上體現「美麗的超真實」?這實在太可怕了,彷彿這才是人的容貌、比人臉更是人臉。難道我可以用電視的亂象直接聯結化妝的狀況嗎?在此之外的、遭受無情的「物件」標籤、非人類的存在──雖然馬臉化妝後還是馬臉,傳聞是老炯的菜。所以竹中的馬臉(名字忘了)──當然我不是否定化妝,他確實可作為恆常的「存在」或「真實」,化妝的人依舊可以過得快活。我並不想用道德的口吻說:

你的「妝點」掩蔽了你大部分的美,卻沒藏住那不美的地方。
雖然你想從「妝扮」上得到隱密的自由,你可能也發現羈絆和鎖鏈。
如果你能多以你的肌膚,而少以你的「妝容」接觸陽光和風,多好。
因為生命的氣息在陽光內,生命的手在風中。

  這是紀伯侖《先知》裡講起衣著,我改了三個詞,但這樣實在太濫俗了。關於「美麗」在此不多談,無論追求多淨白抑或大眼睛,或是讓自己更有自信,我都接受。但這一切在在指出視覺的霸道、只能依賴眼睛所見──起碼假鼻子碰了還會歪掉──還是人們對無法挽回的逝去做出奮力一搏?

ps太久沒寫短文,文句有些斷裂、推論不夠縝密,還請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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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訪雨生園

今天一早便到雨生園報到,上次去是推甄前幾天。有趣的事、我去到時,已經多了許多瓶可樂,這是有趣的現象:這些成群的雨生迷,大家都知道寶哥喜歡喝可樂,所以來雨生園的伴手禮便是可樂。我一直很好奇:這樣喝下去不會胖嗎?或許另個世界的質量還不能換算。算一算、到今年已經滿十年,除了清楚意識到已經老了、還驚恐人家在我這年紀已唱紅「我的未來不是夢」。我的未來倒是成為夢:小時候肖想考進政大、現在確定是無緣了,這是個夢。雨生園沒什麼變化,大概陸續都有人來維持清潔。我習慣坐在雨生亭、這邊的視野極佳,若照風水的說法、好的視點跟「地理」相關,風水照人的世界觀所延伸、重視流通與寬闊。所以視點都已被墓地佔走,畢竟美好風光人人共賞,只是墓園不是很流行的賞景地點。朝東,面著中央山脈、每一個日出。我不大在意神鬼,反正我通常一以長輩概稱、並長相左右。但是他這個人影響我甚多、關於精神與態度──即便我仍然不是個好東西──「如果我要做,就要做得比以前更好。所以是超越。」平凡、卻很誠懇。下雨了、四十二年前的今天,同樣也在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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碩一清華課表

科號

科目名稱

學分

時間

教室

教師

限制

09710SOC 575600

清華社會學

2

W3W4

人社C306

古明君

碩一必修

09710SOC 591100

社會分析基本著作一

3

T7T8T9

人社C306

謝國雄

碩甲必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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