購書紀錄一筆

  週六午後返家運動後、收到三民網路書店來信,說明先前(七月中)所訂購的簡體書多為「缺書」,只能出貨已收集到(八本書中)的兩本書──有人想猜是哪兩本嗎?其一為社會學重要作品──一直以來、並不倚賴該購書系統,主因其折扣並不誘人(尤其對學生來說),無論其他出版社、甚至自家出版品。暑假期間、基於週年慶而給予(讀書會讀物《知識份子與當權者》)當時最低折扣數(讀書會打雜可是認真地貨比三家、為大家爭取實惠價格),一時間還以為它是否轉性/或我錯看;恰巧發現譯林出版社的「人文與社會譯叢(舊版)」可下訂調貨,遂挑選尚未購入之經典作品,畢竟新版大多貴上十幾元人民幣、稍覺性價比不划算──譬如以薩˙柏林的《自由論》,在未經比對內容之前、價格有23.2與38之別,更別說各家書店的倍率差異──轉眼間、十月就要結束,偶爾檢視訂單也停留在採購中,直到這幾天才底定出貨清單,殊不知茉莉躺著一套《英國工人階級的形成》且價格低廉些、誘惑我許久(但不是出貨此書)。收到信並沒有太多想法,交易以前、店家保有出貨權力,同時該叢書舊版在一般實體書店亦少見蹤跡(秋水堂的社會科學某一櫃,其舊/新版比例正拉扯扭轉中);但不知怎麼地、卻還是去TAZZE(讀冊生活)查了一下(博客來就直接放棄了)。這一查、哎呀不得了,三民所採買不到者、這裡通通都有;而且好巧不巧地、大部份剛好有「一」本庫存,而且價格還便宜一些。於是…手指俐落地搜括了該叢書其它作品,其中一部份已在送到山上的途中、週一早上六點即可取貨,其餘部份則是等待訂單裡的繁體書《巴黎夢幻拱廊街》調貨。
  結論是11月未到、竟已經作好拮据過生活的心理建設(昨晚還順利撿到商務綠皮版的二手《中國近三百年學術史》),貨到付款機制真是害人;啊、還有隨之而來的書架空間不敷使用。 Read More!

麻油雞

  這個禮拜租了兩部熱門電影回家播放,來不及向系上借單槍使用、不過音響的低音撼動尚屬基本誠懇,儼有承襲前鄰居之動感風格。惟兩部電影的大魔王相繼悲情地僅於片尾發揮一小段威能、即草草地導向「邪不勝正」終點,確實地「照著劇本」前進;其中卡登更是唯有十五秒風光、且聒噪功力猶勝其高智能機械武器,不禁令人唏噓。
  相較之下、好兄弟的感情戲似乎總沒有那般線性,除了一路上遇人不淑/讓對象遇人不淑,無論是不被看好卻遲拖了七年之久/或看似和順卻戛然而止。自從茂西於大一上演「麻油雞暗藏玄機」的橋段之後,我們不時以此調侃彼此「難以預料的」感情發展。
  麻油雞典故是發生於大一開學不久。彼時茂西尚有延續著高中時期的感情、留在嘉義讀技術學院的女朋友。某一邁進秋涼的週末、茂西母親囑咐他帶女朋友回家吃麻油雞進補,一切是如此美滿平和、無可挑剔。未料餐後、女方突然提出分手要求,錯愕之餘、茂西唯「沒有關係/你的世界/就讓你擁有/不打擾/是我的溫柔」。故日後我們以「麻油雞暗藏玄機」借喻感情裡、那些幾無徵兆的變化,或許是我們參透不了、也可能是不願面對。
  隨著年齡增長、所負擔/著眼的考量向度漸增,感情事亦然;當然年齡也反過頭作為限制條件。輕狂時、我們視它(感情)為生活的重心,因為學生要做的事不多、基本就是把書念好,感情可以視作另一獨立事件、兩者最多是時間上的衝突;然而不再拿學生證時,感情更緊繫於生活各環節、彷彿一場連環計,雖無法突顯其關鍵,卻可能一節點偏差而導致全盤崩塌。昨晚的聚會未選擇麻油雞當作主食、藉以聊為安慰,而假薑母鴨當替代,好熬過寒冬的夜/涼了一截的心。
  於是(結婚順序)又重新大洗牌。 Read More!

昨日黃花


  同樣是跑步,(昨天的)我則是貪圖晴空而逸緻地拿著小粉紅(LOMO)跑步去,嘗試捕捉一路美好風光。
  通往都會公園的紅土田中、不時見到一夥人挖掘著地瓜;農暇時、就種些綠肥維護地力,這個起風的季節便有幾許黃花區塊地坐落山脊上。行車往返(按:大甲)其間卻未曾親近。近日跑步毅然決定跑進紅土路面、任紅色塵土撲向我的丈青/白色慢跑鞋,不過其花色的視覺震撼較想像中來得大。原以為不過一方格黃花,以量取勝並不稀罕;靠近後、並非花朵豔麗動人──恰巧相反、反而像似綠葉上頭又一層黃葉,不過有蜜蜂取蜜、所以大概是花吧?──而是其姿態顯得孤挺(按:幾乎與我同高。另根據肥貓的說法、我又怎麼會在照片盡露其全貌)、群體中不失獨立性,見其高卻任由這季節的勁山風吹拂倒地而柔韌不斷裂,不規則舞動的花黃葉綠、夾雜在蔚藍與磚紅之間。與阿勃勒略似、卻表現得更為活潑生動;便赫然決定折返回到住處、立即攜帶單眼再訪,把握這個清朗的黃昏時光。

  又吳宓先生字號雨生(按:本週課程讀本出場人物),但我暫時沒有任何跡象去翻閱他的作品;倒是下個月十二號似乎頗多行程,不知是否來得及去趟雨生園(按:在大肚山的東側)。 Read More!

看別人跑步

  近日全國運動會假彰化舉行,地利之便、引誘我思考湊熱鬧之可能性(順便去吃肉圓),並隨時留意賽況。與我同時期比賽的田徑新星──當然我連同場競技的資格皆從未取得──多已脫離大專院校運動會的選手資格,因而在全運會較有機會再賭風采;相較於朝著國手邁進,部份(應該不已體育為業的)「故人」仍名列其中、實在訝異,其一便是竹女美術班的大魚學長。比賽項目雖然不同,不過同樣從事中長距離練習的默契、偶爾會在(週末的)十八尖相遇,往往不能緊隨而請學長自行離去。其他亦不乏(素昧平生卻)看了十來年的名字,這些多是竹縣代表選手。
  這種感覺其實特別、又好像不奇怪。忘記從什麼時候開始,開始留意新聞報導中、那些同自己年紀的人,關注他們做了哪些事;花費差不多時間、接近的社會背景,儘管多數是極端值、仍舊前意識地想要定位自己。
  依據大會安排賽程的邏輯,偶數天多為決賽、較為精彩可期;可以揣想自己甘願牢坐週三(第四天)整日賽事,除了自己過去的主攻項目、也是我比較愛看/好看之競賽。恰好碰上例行的週三聚餐、略感惋惜。 Read More!

女人與戰爭


  陳昇在〈關於男人〉中唱到:「Wine, Woman and War是男人永遠的最愛」。不過為了照顧聲韻與類疊,若我們仔細考量這些選項的適切性,似乎無法盡到(統計意義上的)「周延」之責;但是在「互斥」面上,三者的定義應不至於混淆,同時在實況上、它們確實是互斥。
  每聽聞這歌、總是想起那段周旋於三個W之間的日子。畢竟人就這麼一個、時間也如此有限,能夠三全其美自是少之又少;往往包檯便是五個小時起跳,一個晚上就過去了,相信許多女朋友長期為「大戰」所苦。真要說、倒不是男生多麼熱愛戰略遊戲,而是由戰略遊戲所緊繫的男性情誼相拉扯(結構的力量),一對多、無怪乎這拔河怎麼也勝負立判;圍繞於此、還包括相互掩護累積出來的革命情感,不但在遊戲中、還有現實生活的「讀書會」、「討論報告」、「重灌電腦」等理由製造在場/不在場證明。久之、遂發展出一套「豬朋狗友」密碼。「誤上賊船」的女朋友無所不用其極也要力爭權利。
  連黃糖糖都知道需要使用殺手鐧,執拗地擋住螢幕也希望搏得主人一眼青睞;但是又何奈?對牠生氣畢竟於事無補。就這點上、顯然牠較人類女性還佔得優勢,亦懂得使用發揮。
  「你知道男人是大一點的孩子/永遠都管不了自己」 Read More!

五小福


  今天下午、首次完整看完一輪高爾夫球賽事,遂隨著比賽氣氛而情緒起伏、並讚嘆連連。
  昨天晚上在肥貓家放飼料時、五隻小朋友同聚在庭院內,不知為何就想稱呼牠們為五小福,或許是某知名披薩店有道六小福吧。牠們的飲食習性已有幾個篇幅介紹、在此便不細究深入;不過這大概是我首次看到牠們五隻(齊聚一堂式)虎視眈眈地盯著飼料。小花這貪吃鬼、自然在不知覺中便會從(蹲下倒飼料的)我屁股旁竄出,埋首盆中;大花每每展現其飛天遁地之形象,要嘛就是從隔壁的屋簷探出頭,或是如春筍想像一般、從水溝通道冒出頭。相較之下、小蝠雖然不至於神出鬼沒,但讓人非常好奇牠的主人究竟在哪個時段放風,晨昏夜半皆能聞其鈴聲,便能看見一對(輕微)鬥雞眼正看著你、還讓你無法對焦地看著牠;牠既然有兩個食物來源,牠可能更在意好朋友都出現了。對照有人照養,美短與麻花捲仍顯得畏生,雖然前者已大有改進、仍不願與人親近,伺機要接近飼料;而後者只能以粗、低沉且沒規律的吼聲表示餓意,儘管與牠嬌小又亮黑還繫有麻花捲尾的可愛形象相違。
  但是那兩朵花實在太可笑了:牠們不怕大爺與我,見飼料盆滿上便狼吞虎嚥地啖食,兩傢伙還默契地分別左右開「攻」。為避免兩隻畏生組乾瞪眼兼抱怨(小蝠自顧自地在旁邊玩耍),就在不遠處地面倒了一小飼料丘、示意要牠們吃。未料那兩隻花竟然覺得碗外的(食物)比較誘惑、同時地撲過去搶食,清理地面完畢後、似乎也忘了身後還有一整碗,恣意地走到一旁進行例行的餐後理毛。不想理會牠們是否尚有意願用餐,將飼料盆放置門邊才開始澆花。
  小蝠四處探險、不時還要挑戰其他夥伴,想偷襲卻無意識自己繫著招搖的鈴鐺。當然我的簡三八對牠來說是個新鮮的玩意兒──對照大小花常磨蹭它──嗅聞/辨識著它並(趁著我們還在裡頭時)跳上車探索,無視我在置腳空間放了全罩安全帽查理(68s 白藍獨角獸)、自在地踩踏與乘坐於查理之上,一時頗為愜意。這種感覺其實真的複雜,查理是我頭上的保命措施、牠竟然一屁股坐在上面,啊啊。 Read More!

數位複製時代


  班雅明在其名著〈機械複製時代的藝術作品〉中,洞見地指出現代社會精緻且如初地製作藝術作品及其複本(或每個都是正本),無疑消弭作品運載的靈光(aura)、鬆綁自宗教與傳統之緊密關係,從而走向普遍與多義。在此我無力/無意梳理其理論脈絡,包括班雅明汲取的馬克思學說養份、或是其政治目標,因為那需要再多讀(很多)書;又機械複雜時代之後、已有許多來自社會或藝術相關理論家的衍生與詮釋,無論後現代或是數位、可能都涵括下文胡說八道。在此我沒有理論貢獻之企圖、也不好厚臉皮地自比藝術創作,而是敘述一個實況。
  相機的出現絕對衝擊了過去普及的手繪創作方式,除了以眼睛取代雙手,同時在「逼真」項目中、更是無情地勝出;它也紀錄/反映都市生活裡的瞬息萬變。進入數位科技時代後、靈光自然不再是個問題,相反地、毫無流通反而是種缺陷──起碼自己在檔案備份時、便不得不複製它幾回──關於作品本身內涵,便沿著機械時代的方向、頭也不回地向前邁進。然而在數位時代,除了複製、製作/創作的門檻調降,相機不再侷限於特殊時刻,它極盡可能地紀錄了每個人日常生活的瑣碎碎片;它似乎也不再/毋需強調「藝術」性質。然而也在此數位作品爆炸的時光裡──目前尚未內爆──人亦粉碎得不容辨識、也懶得辨識。 Read More!

幸福城市一解

  有一段時間、新竹市總能力守「幸福城市」此一稱號,雖然我不確定測量方式為何,但它與新竹給人的一般印象──價高量少內容慘──多少有些出入。
  往返新竹近兩個月的大爺有此觀察:新竹的風的確不小、尤其穿梭於市中心/站前巷弄間的大樓風,相信這是新竹人的共同感受。位於站前商圈邊緣、新竹的補習街坐落於此,一旁還有市區公車的總站與各式衣食商家,來往於此多是學生族群,假日就是便服、平日則能蒐集到各校制服,不失為觀察高中學生生活的田野點。行經於此、不時可以看到大樓風騷動地吹起女學生裙擺──當然她們也熟練且迅捷地防止失控──大爺如何云云:「新竹人真幸福啊!」(起碼之於男生來說)
  以前我怎麼都沒有感受到幸福? Read More!

丈青色

  今年於年初與年中分別更新慢跑鞋與泳褲,兩者皆丈青色。
  慢跑與游泳一直是我主要從事的運動項目,沒有出色成績、卻也頗能獲得樂趣;尤其近一、兩年意識到停止運動所反映的生理狀況終是弊大於利,今年截至現在多能堅持運動。不過隨著溫差加劇與夜黑得早,最近屬意躲往健身房避風。
  還記得從去年底便有購置慢跑鞋計畫,儘管預算毋需送審,卻也擱置許久:舊鞋已跑過五年多──就連一般布鞋、仍是個不正常年限,不過我功能/使用區隔分明,故磨耗還算可接受──遲遲缺乏迫切更新的理由。年初、Mizuno陸續發表春夏新款,各機能款式不定期地上市,遂隨意追蹤其商品訊息;同時也收集其他使用者之心得,以從中選取價性比(C/P值)較高者──就慢跑這點上、我的品牌忠誠度頗高,衣褲與鞋子皆為M家──直到商品發表接近尾聲,當季的熱門選項亦隨之浮現。某種程度上、最直覺的比較方法就是價位上的差異,貴一點者,其鞋重較輕、散熱較佳、吸震較佳…等。最後在某個結骨眼上,為得驅使自己多運動一些,任性地決定(也隨之抱回)那雙中價位熱門款。跑起來、當然舒適愉悅許多,我不清楚有沒有快了一、兩分鐘,起碼也會在心理上安慰自己。當時還在鞋牆前徘徊在天空藍與丈青之間(還有全紫與全紅限定款喔)。泳褲的狀況與此類似,雖然還是得接受被(體能/魅力)殺手級大叔(譬如榮芳老師或灼榮老師)超車的殘酷事實。投資,多少也具現了投入程度多寡,為避免血本無歸、似乎(後續)動力也列入資本額計算。
  其實這篇欲提供理由/辦法慫恿他人運動。 Read More!

悽零零大危機

  有鑑於肥貓的疼痛,今天伸懶腰時、莫不小心謹慎得多,深怕就此拉到、堆砌出志成師嘴角笑意的仰角。
  今日肥貓作過初步的診療後、晚間的狀況已有改善,週四的悽零零應不成問題。那大危機是什麼呢?即一共同體的信任基礎崩潰耶,凡一切精神與情感活動皆仰賴之,此為該族群之大挑戰。今日課後、以愛師領著眾人等待電梯下樓,大夥仍沉浸於課程的餘韻裡;等待電梯便不是件煩悶事。然電梯抵達本樓層、大家魚貫而入,此時電梯門冷不勝防地撞上我的我上臂,雖現今夾門已有安全感應裝置,見大小姐穩當地站在控制表板旁、聲稱「人不是我殺的~電梯也不是我按的~」卻有某種欲蓋彌彰/此地無銀三百兩之笑果。原來我只是一顆棋子、來去(電梯)不由自己,那些「嘉義鄉親」、「助教情誼」、「大小姐陣線」、「愛貓促進會」、「悽零零」都只是虛晃幾招。雖然我一度納悶、大小姐總是說得比做得還要有聲有色/煞有切事,那就得看她要承認犯行或其身軀已超出她所認知/掌控範圍。
  「喔~我的左臂又開始發作了~(扶)」 Read More!

內搭


  前幾天講到那件「交工樂隊」的黑T恤,想起高中時候約束與反抗的另一戰場-內褡衣著。
  卡其制服固然呆板得不行,同時還得照顧服儀相關規定、否則不免引來教官關切──萬一教官眼尖、則連同潛逃多時的髮式一併送半──夏天正午更是悶熱難耐。熟悉校園生活習性後、遂習慣攜帶「體育褲樣式」的黑色短褲於校內更換──因為需要穿著制服出入校門──要嘛乾脆一點、記得凱明將卡其褲剪半而換得涼快。不過既然外顯的制服已多限定(雖然我們也努力鑽漏洞),部份心力便移轉至內搭的T恤,況且制服終究不若後者舒適自在。彼時處於服髮禁全面解禁前夕、空氣已透過幾分自由意味;學校對此的態度也徘徊於管與不管間,畢竟班服/社服開放後、不易逐一過濾各服飾。
  官訂版本的T恤與背心兩者皆採全白底、印上大小不一的三葉標誌以示合法,多數學生亦以此穿梭校園內、安全也多些舒適。我就學時候使用純棉質到後期多用排汗衫,後托改版之福、我能取得較寬鬆尺寸並(陸續更新以)穿著至今。但它並非總是讓人滿意、或讓所有人滿意,實因卡其色制褲與黑色體育褲兩者共同適合搭配的上衣色系幾乎告缺,要嘛全身色調相近、要嘛擇一顧之,自古難兩全;當然其它部分的心情不外乎立異、多用途、舒適…等。
  當時一般共識同竹中卡其色最搭配者為黑色、後者能適當地成為全身焦點;不過成也深色、敗也深色,未經過檢證的經驗統計表示、它較易散發汗味,這點在男校尤為重要。

  除了交工的衣服,我尚有一件黑色田徑隊隊服;經過多次洗滌已顯露一絲絲白灰,但不礙背後印刷上一大「勁」字引人注目;雖然我們始終沒有像樣的比賽服,披掛三葉牌「棉製」背心即上陣。當時隔壁班賴科(基於某個需要請求來源的理由)提供三菱重工標誌之白色T恤──幾與三葉牌相仿──當時在一樓文組班頗為流通、並誤以為某社團社服。就是在這些小地方抗拒著制式,以免遭受收編。大抵便是這幾件、再加上三葉牌輪流穿著。
  雖然說這麼多,學生的內搭關懷仍側重放學後生活:穿給同儕(男生)有什麼好看!(男校的悲哀啊~) Read More!

群英戰肥貓

  這裡不是指企業高階主管、也不是鄭則士,而是近來悉心提醒指導老師應重視腰部疼痛的好學生肥貓。
  今天仍是個合宜的悽零零好日子,聿伶還不忘早到、準備來嗆我們;不過她不知道我們九點左右才暖完機而進入圖書館,錯判情勢而擦身過。於是我躲進小房間準備晚間的導言、其他各有安身處。根據肥貓的口述,當他看過《知識份子與當權者》一段落、正準備喝一口水時,背肌遂感到緊繃不適,整個人僵固地伏在桌上動彈不得;欲傳簡訊──圖書館不能交談的好習慣──向身旁左後方的大小姐求救,未料大小姐手機有開卻無鈴響震動、不愧是前圖館工讀生足以作楷模典範,只是苦了肥貓硬撐。當大小姐轉頭視看狀況時,還以為他姿勢好好地、儼有浸淫書中世界之深意。
  肥貓強忍著「背痛」相挺讀書會,並且適時地檢視作者觀點的不詳盡處,為分析臺灣知識/知識人狀況指出幾項挑戰,一時間頗能激勵人慫恿他儘速著述,我自己也收穫豐。席間、見他語氣堅定地同參與者一再釐清與深論,頗有舌戰群儒、呂布戰三英之氣勢;惟背痛讓他不如以往神色自若、氣定神閒。行筆至此、心底莫不湧起一股敬意,遙望北方(大小花可能正在用牠們的白襪幫他推拿)。
  關於這段「燃燒吧!小宇宙!」紀事,其實是以愛師囑咐我紀錄並提醒,毋忘在莒、毋忘再議。

  結論是我們需要多運動。 Read More!

愛情的槍


  這個詭異的名稱我擠不出來;而是今年陳昇跨年演唱會的主題。
  沒想到一年過去、再度入列搶票一行;用搶票這詞實在不貼切,畢竟我不擔心買不到票,卻還是希望實惠地挑個好位置。「今年」演唱會結束後、還記得同大爺說著下次要買得前面一些;近日啟售訊息公告後、偶爾會想起這個問題,卻沒有在意答案,反正我們會帶酒去打發自己。最後決定嘗試搶前頭看看,若不成、則退而求第二區──雖然今年漲價了──畢竟我也不打算參與下一次、不如李兄那般有心,就作了這個決定(當然我需要存錢,但身為末代一號、在此還是感謝東海大學社會系慷慨補助部分資金)。自然我需要說、它著實是「激勵自己」的辦法!
  彷彿老練卻還是緊張地如預計般抵達售票據點,示意後、店員也提前幫我試了幾次,順利地準時進入系統(但我也不擔心會當機啦);第一區果然搶手,中間部份已全告深綠/售出,轉而逐漸向外嘗試。那種即使是白色(待售)卻點不下去的心情誠屬釣足胃口、不得不分泌腎上腺素反應之。所幸仍算迅捷地試到(所有座位的第一排)16與18號並成功訂票,那個瞬間確有幾分不踏實;在第二張票列印失誤後、倒是立即把我拉回地面,開始算計下個可能性為何,嘗試退票再買?買其他區塊?退而求後幾排?不過腎上腺素分泌倒有幾分貢獻,眼見隔壁14號尚留白、也不理會18號如何處置便反射地請店員立即交易,好在這次安全列印出來。事前雖考慮過是否買後排一些以方便觀賞,我那某種一不做二不休的壞習慣總在關鍵時刻浮現,索性為了捍衛雙腳自在伸展之權益。

  當然我沒有像去年肥貓說的那般「輕鬆自在」,著實為晚間的讀書會導言抱著(希爾斯先生的)書在燒,趁著中午喘口氣時、奔赴老地點──雖然東海校內有售票據點,但來往顧客較多、不好霸佔電腦盯票──午後也沒能餘留興奮之情,又輪轉於電腦與書本之間。為整理(因為我智商偏低而理解得很混亂的)閱讀進度、試圖以思索架構圖定位之(也算豐富導言形式),打開去年在「論文寫作」課程導言所畫作的底圖時,發現自己又在十月十八號進行導言,暗笑了兩聲。不過最好別高估自己的工作能力才是,圖作最忌梳理不清/甚至更混亂、而終告不及完成;但我絕對不會說是陳昇害我。
  「愛情和孤獨,你想先瞄準哪一個?」若是今天讀書會的話/辭彙,「才智和權力,你想先瞄準哪一個?」

p.s. 陳昇受邀彰化全運會選手之夜,週五倒是有機會前往。 Read More!

十個數字

  晚間將大眾電信系統(PHS)的門號退租、即「0968」,終結手機紛亂時代。
  雖已不復記得確切使用手機的時間點,卻印象多數時候(基於不同理由)存在著複數門號──這可不是數支、最多六支──即便可能肇因記憶衰竭而雜亂混搭;不過大眾電信橫跨高中與大學生活,作為主要的聯絡途徑,直到今年宣告手機故障而久未開啟、可謂失聯。
  對於這個世代來說、手機已是生活用品,鑲嵌於每日各環節,早上起床鈴聲、晚上睡前簡訊;手機作為小玩意兒、稱職地點綴某時期記憶。不過一組門號往往流轉於幾隻手機之間、讓虛幻的符碼化作身軀;進而當自己複頌即將道別的門號時──相較於睹物思情──召喚我回到過去。
  刪了吧。 Read More!

車票


  感謝殷奇寶連續兩年相助,好讓我省下往返臺南的車錢、並順利取得「永保安康」來回票;如果真讓我下去,可能還會不知節制地殺到加祿買「加祿康樂」。
  近年適逢民國整數年,否則名片式車票可能無法如此盛況;這裡倒不是指非得整數年、臺鐵才有噱頭與賺頭,而是名片式車票的軋日機採用民國紀年──相較於普遍流通的熱感應式車票採西元紀年──與此搭配,這車票上的日期數字方才緊繫符號體系。順帶一提、好在軋日機陸續進廠改造,並分送僅存販售該車票之車站,不然它遂無法同歡百年;況且直接印上日期完完全全稱不上替代方案,若非當場軋日、又怎能昭示其特殊性(墨汁多寡、站務員手感皆略有差異,一如帶著某種靈光,反諷著機械複製時代)。只是流轉在這些小站間,都快忘記它原有的繽紛色彩、標示著不同車種。
  明年是民國101年,有什麼特殊的日子呢?(軋日機的月日不給零喔!)
p.s. 我不至於沒良心地叫奇寶跑去永康人擠人。 Read More!

又是十年...

  原本午後的茉莉蒐書行因雨延後至晚上,雖然晚上仍下著雨。
  今天的茉莉書況與音樂專輯皆缺乏亮點,受到國學摧殘如我雖拾起章實齋先生《文史通義校著》與錢賓四先生《先秦諸子繫年》,翻閱幾遍後仍默默地放回架上以避免二度傷害自己;況且短時間內應無法備足動機與動力苦讀之。故主力仍傾向社會科學與西哲。有鑑於某次在推車發現時報版《資本論》,後來養成「將推車視為書架」之習慣;畢竟沒有天天過年的道理,車架上沒有驚喜、卻給我瞥見蔡智恆的《第一次的親密接觸》,多麼懷念(青春?)的書名啊!彼時這本小說在校園間蔚為風潮、學生專注閱讀程度遠勝過教科書,不放過任何能浸入想像世界的機會,下課間、吃飯午休或是上課夾在課本中。基於它是為昭示網路小說世代來臨之里程碑(其使用媒介、辭彙與脈絡無不標示著世紀末那前幾年)與特價20元之理由,我順手將之與黑格爾等人之名著放入購物籃。
  通常我都是先搜括一堆後、才坐著(惦記預算)逐一審閱之。一旁調整音效的話語沒停過,「test,1.2.3.4.5.6.7.8.9.10.11~」難得聽到有人試得如此長,便偶爾入神地聽他要求「吉他再多一點點、少一些些」、「迴音再小一點」,也確實恰到好處。「應該是在此舉辦講座吧」,正憂心講演聲是否會擾亂挑書的輕鬆心情,他們放著帶有(林)生祥味道的客語歌暖場,估計是農村相關議題吧。我仍坐在社科類櫃前,而講座辦在唱片放置處,「那邊傳來的聲音怎麼那麼像(林)生祥?」瞥頭一看、沒想到竟是他本人。我雖然不是他的歌迷,但不影響驚喜成份只佔一小部份,比較多某種「不期而遇」的欣悅:這是我第三次看到他本人,前兩次同樣是「不期而遇」。
  高二某天、家寧與國祥(彼時老婆學校的心研社指導老師)突然囑咐我留下放學後時間,說要去幫忙舉辦活動;當時也不懂研究生過著什麼樣生活,只有傻氣地答應與約定時間地點。抵達活動場地(園區管理處)時、才知道是「交工樂隊」的表演。雖然在那個學生樂團風起雲湧的時代中、我聽聞他們與交大資工或工程完全沒有關係,不過也多知道他們以客語演唱為主而已、其他仍屬空白。家寧丟了件「制服」給我,安排我去指引入場;但當時觀眾並沒有多到需要指引。於是沒做到什麼,便坐到最後一排同家寧國祥欣賞他們表演。雖然我是新竹人,惟對於客語仍是有聽沒有懂,眼前這個客語演唱團體尤然;不過嗩吶使用的確讓我耳目一新。往後、偶爾會穿著該「制服」作內搭,胸前豎直地寫上斗大的「交工樂隊」四個紅字,儘管我對音樂一竅不通、湊熱鬧意味十足。
  下個場景已經是大二。該年度的大學運動會假雲林科技大學舉行,彼時甫接觸陳昇如我,聽聞賽期間有場表演名為「八色鳥叫春」、邀請陳昇與陳明章表演,該陣容完全樂勝選手之夜。我記得是賽期第二個晚上(我通常是倒數兩天比賽),事前班上同學亦揚言共襄盛舉(最後我沒遇到半個),其活動主要反對興建湖山水庫;由此想來、擁有反美濃水庫經驗的林生祥出場便理所當然,雖然彼時交工已經解散──解散前受到矚目主因2002年金曲獎最佳樂團擊敗當紅的五月天《人生海海》,引發諸多爭論──由他隻身出場表演;反而陳昇當時以新寶島康樂隊形象出現,比較讓我意外(陳昇拿「分明是裝高梁的」透明寶特瓶強灌陳明章也完全不意外)。往後他較多關注農村與生命省思,持續受到相當關注、譬如不上臺領獎。
  林生祥先生本人看起來親切依舊、親近得反而不像個名人,「十年」間幾乎沒什麼影響到他。
  不過為什麼在當年雲科大校門前、我竟然對黑手拿卡西一點印象都沒有? Read More!

擺盪於極端間的力求中庸

(版權為子葳學姐所有)

  臨時決定回新竹一趟,起因兄長已出差大陸、不需刻意週末回家為他慶生;他與雙親的日本行滿載歸來,恰巧能一聽途中趣聞;遂決定一併將略長的頭髮修短,換得清爽的秋涼。不過最主要考量還是去接大爺回鑾啦,絕對不是自己想坐火車喔。
  很難得地、122次(原1020次)自強號尚有餘位──前幾次經驗皆證明此班次熱門程度、警戒著提早訂票,惟事出突然已錯過網路訂票時段──儘管沒有藍天襯底、心中仍有幾分欣喜以為好兆頭,而不是一路苦喪著臉站回新竹。同樣很難得地,今天也是數年來最折騰的一次剪髮經驗,倒不是一路波折與艱困,實不出那古老的問題:「理解」。雖然我在詢問意見時,已明確指出要剪短、不打算留長、也不作造型(我一直都這麼介紹自己),理髮師似乎有共識地著手處理。不過待她「第一稿」完成後、未戴眼鏡如我略瀏覽地上的落髮量即知曉尚需修剪,後又重覆此一流程、直到我現在頭頂著「第四稿」;我可以瞭解基於謹慎,理髮師小心翼翼地避免下手太重,不過她直嚷嚷「那樣會很短耶~」我不禁懷疑起過往的自己是怎麼肯定一頭「長髮」、維持之、保護之,又怎麼擺盪至另一極端。關於推頭髮亦然,我不適合髮尾鬢角推得乾脆有型的髮型,故我近來都會說別推光就好──以前是最好別使用、我確實不愛電動推刀,可惜它不是食物──只是她充分展現使用推刀之欲念(首先處理的最下緣髮根),我不得不一再緩衝她。結果像似擺到另一個極端,索性也不用推刀了、送出(我覺得有點滑稽的)「第一稿」髮型給我,逐步逼得我允許推髮尾之待遇。
  最後我不耐煎熬地選擇結束、不想像似奧客地堅持預想長短,甚至具有遠見地揣測是否得縮短這次留髮期間(一個半月以內)。結帳時候理髮師仍敬業地遞上名片;我從高中在此剪髮、陸續以來皆不預約/指定哪位設計師,除了時間彈性、自以為我的髮型(不抓不染不燙)普通平常,由誰操刀的差異並不大──我記得有段時間曾要求男性即可;我本身沒有性向面之癖好,而是假設理解是否有性別差異、並檢定同性別的代溝較小。當時的暫時性結論似乎是推翻虛無假設──拿在手上的名片,讓站在大同路的我分不清她是誠心邀請我再次合作、或是請我記得避開她。
  晚餐後、趁著酒足飯飽之際,順手把家裡的個人書籍、傳說中的鹿鼎記鍵入anobii──由此可知我以前多麼不愛買書與讀書──赫然發現兄長的漫畫(具國際標準書號ISBN)藏書量紮實地展現其應有威勢(行注目禮)。 Read More!

斑紋


  關於身體,保持態度輕鬆/無所謂的人們、往往在日常生活的「麻木」效果下,任由它隨飲食坐息發展;對於變化就不那麼敏感:畢竟肥肉不是由一天的宵夜所堆積成,儘管嘴上嚷嚷「會胖、會胖」,實則我們已預設它需要長期累積方有所成。以至於我們已不復記得何時「養起手臂上的肉」。(按:大小姐語)
  不過近日令我有感的部份、倒不是我的身體形狀,而是我的腳、我腳掌的色斑。自小便喜歡在豔陽下玩耍如我,紫外線輕易地在我皮膚上色、惟深與比較深之別;練田徑之後、似乎更沒有漂白機會。大學生活基於便利與舒適考量,逐步改變習慣為穿著涼鞋、並傾斜成大半比例;過去受布鞋保護的腳掌開始向天空打招呼。起初穿著運動涼鞋──主因它吸震效果與固定性讓我願意長時間穿著之──很快地、它的束帶(於不知覺中)在腳上留下「負沖」烙印:曬黑的並非束帶部份、而是其未遮蓋處。於是腳趾黑了,腳掌上留下一正方面、兩個正方形能夠合併成長方形。上山下海無疑加深其反差。
  研究所第一年、大本營好兄弟集資送了我一雙勃肯,自此腳掌的斑紋遂邁入嶄新的階段、全新的形狀:腳趾仍保有均勻黑色,中段則換成「1:1」比例的黑白條紋斑,併置使用則效/笑果更佳;久而久之、雖無法發揮調節溫度功能(如斑馬利用黑白斑之吸散熱特性來調控),竟成為標示獨特性之斑紋。默默地穿了兩年半、磨耗兩塊底,最近正煩惱要換底層繼續硬撐或是買新鞋(其實已經拖好陣子了),大爺忍無可忍地搶先設計驚喜禮物以解救那雙水深土漬的涼鞋,並費心挑過軟木層以分擔我右腳踝不適;可想而知、短時間內仍可維持顯露之斑馬紋。
  與此相似,包括大腿與上臂皆有三個色階,肇因日常/慢跑衣物長短差異所致。 Read More!

工讀生

  今日有臨時差務一件──臺灣人真的很愛講關係──進而錯過悽零零,除了深感抱欠,起碼也勉勵自己向大小姐看齊:面對非正事皆有高度創造力,遂趕緊寫下幾句。不過對於大小姐,設置「讀紅」、「讀經」標籤後,我比較好奇什麼時會才會有「讀你」。
  社會學巨擘-Georg Simmel在其經典著作《貨幣哲學》中,有一著名論點:「勿與敵人或朋友產生金錢關係。」相信多數人皆能有同感;他欲指出在貨幣的無差異性面前,所有敵意與愛意都將煙消雲散。只是今天被審查的帳戶非我所有、而是東海大學的經費使用狀況,一級主管、各學院院長與各處事組長依序列排而嚴陣以待,猶如他們的期中考試。所以今天最後的座(ㄍㄨㄥ)談(ㄈㄤˊ)會是今日收入以外、讓我覺得充實的另一要素,好讓我觀察其中張力;否則我今天真的很爆炸。
  身為(臨時)工讀生、簡要有三感觸:就今天的會議、就人力之調用,專任行政人員幾乎是嚴重閒置(不合理使用)人力資源,工讀生人數實可壓在一半以下──當然我不是用社會系「免費又好用」名單之標準──可想而知、等於晾了一天;雖然這學校一再刻意強調放下身段與服務他人,不過(在此一工讀中)似乎「只有」針對工讀生而言;擅長發號司令來裝作自己很忙的媽媽型人物、原來各單位都有啊!(無誤) Read More!

嬾且躁

  錢賓四先生論及陳澧著述用心時,還原彼時求學術之弊端、指出無法調合考據與義理之互補性,並直言讀書(經)最忌「嬾且躁,至於不肯讀一部書」;不瞞說、這話之於我仍非常貼實與中肯。
  這學期在以愛師的「建議」下,讀書會成員部份地涉入國學議題、參與「知識人與知識人論」課程,一窺錢先生其人與思想;在「資歷」的薄臉皮考量下,投入程度不亞於正課生。這幾天正努力讀過《中國近三百年學術史》,竟瘋狂地google內文名詞、一如閱讀英文文本;不過我們/google並沒有文言文翻譯器,且錢先生的文字已算親近、不好再牢騷什麼,惟文中許多人名別號多超出我的國學(淺薄)涵養,乍看亦無法辨識是為何人,乖乖地一個個搜尋起。特節錄該書〈引論〉一段(特別多人名)與非修課者共勉/共賞錢先生之博通:「然其時如夏峯、梨洲、二曲、船山、桴亭、亭林、蒿庵、習齋,一世魁儒耆碩,靡不寢饋於宋學。繼此而降,如恕谷、望溪、穆堂、謝山乃至慎修諸人,皆於宋學有甚深契詣。而於時已及乾嘉。」
  慘不忍睹、慘不忍睹。 Read More!

季末/週末的池畔


  開學後的泳池從午後五點開放,幾波東北季風造訪後,已不復酷暑中的假日那般人潮;關於室外泳池,縮減日照加熱與黑夜提前報到,還有陣陣涼風吹拂在濕漉的身體上,無疑強化季節轉換的過渡感,結束時間亦前挪一些;盥洗間與池畔的雜物、人群嬉笑聲也隨之少了許多,毋需煩憂三四個人擠在長泳區、強忍被阿伯超車之尷尬。這麼說或許不夠精確,光輝連假前的週五傍晚,多數學子正踏上歸途,泳隊的出席率同理地略低於以往(尚有俊良學長來插花)。
  可想而知、水變得冰冷許多。
  雖然冰冷,尚不致影響我下水的興致,惟增加了幾口下水前的深呼吸次數、與下水後加速血液而營造出一種亢奮感;既積極活動來維持體溫、卻不敢大動作而受傷。水中、除了腦海的思緒,多只會注意到臨近的划水聲,即使池邊廣播著廣播、往往無法完整聽完,唯有靠著自己在心底和著。只是在端點喘氣時候、已不聞人聲鼎沸,空曠的空間定義了另一種「冷清」;游在水裏時、又(胡謅地)為它找到具體的支持點:人少、池水的加熱源減少,無怪乎水變得冰冷許多。 Read More!

走在竹葉脈上


  兩個禮拜前、臨時的新竹行程實有另一章──完全可想而知、題目一壓就是兩週──當天得先趕至交大博愛校區會合,惟我完全不敢恭維下班時段的新竹市交通,突然心血來潮地走向過往的放學之路。
  就在該趟最後乘坐1026次自強號前幾天,收到高中校友會來函、說明明年為九十週年校慶與辛志平校長百歲冥誕,欲廣收文章來豐富校友會刊。瀏覽過各主題後、首先浮現腦海的想法自然是手邊有沒有文章可以直接投稿;待看過自己的文稿後、便直接取消此念頭。其間、多少感到些許困惑,扣掉日治時期、竹中亦有六十餘屆學生,每代學生所處的竹中/社會背景亦不盡相同,不禁好奇這本刊物會集結成什麼樣貌,或是他們在描述同一所學校嗎?因為我意識到自己的文字難引發前後輩的共鳴。
  大家直覺想到辛校長留下的寶貴精神、一直流傳於校園內,是為核心價值;偏偏我最怕校友會刊淪為緬懷文集,除了各世代各抒己見,也未見辛校長澤被下的學長梳理其理念(他老大似乎未留下系統性論著),相互溫存、竹中反而沒個樣子。倒不是說老校長的精神不重要──恰恰相反、它需要更細緻的討論──只是隨著他的退休,其樹立之傳統尚待制度化、又遭受國家的制式化侵擾,辛志平反倒像似符號,其精神已淡化、更難活用以適應此時代。

  老校長當然是凝聚共識的核心之一,不過後輩多未能見識其風采,惟有程度不一的口述形象。相較之下、我想物換星移下的東山街始終是通往竹中的大道,累積幾代竹中人的足跡,它也是多數竹中人感興趣之議題。東山街作為往來竹中的重要通道,從上學走來、下課離去,偶爾翹課與打牙祭亦在此穿──沿街商店也是映射竹中生活的媒介,觀察著這個學校的變遷──十年前我們的身影、廿年前學長們的路線……六十年前的一片稻作;它無疑是課外活動的重要場景,串聯起各世代的學子。
  我們這屆的畢業紀念冊封面塗鴉以卡通方式呈現東山街,標示街上的天主堂、並突顯其十字架象徵,上頭寫著「神愛竹中人」;我想根據原經文「神愛世人」,該俏皮應不至過份輕佻。 Read More!


  剛才螢火蟲又誤入禁航區-我房間,害得我得費一些時間、智慧與巧勁去補捉牠再放生;見牠在保鮮盒內/隔離柵欄裡忽明忽滅,湊近一看、才驚覺自己鮮有機會端詳之:我想大家還是較偏好「輕羅小扇撲流螢」之形象,而非牠仍是隻蟲的事實。
  有時候深深覺得、卡通裡的可愛形象害慘實物,越是「可愛」、期待落差越大。 Read More!

運氣好才碰得到


  雖然本標題的受詞沒有說明清楚、但默默地吸引我帶入許多想像,譬如雨水洗淨的藍爆天空今天赫然出現(對照東北半部的傾盆大雨),起碼上週五就沒有出現;果然要運氣好才碰得到。
  前一夜同肥貓約好、「督促彼此進圖書館苦(ㄒㄧㄤ)讀(ㄏㄞˋ)」,於是兩個腫著眼皮的男子坐在花漾吃著早餐、等待眼皮消腫與腦袋醒來。窗外的藍天引誘我佇足仰望、拿起小粉紅拍啊拍,也懷抱著希望能順利讀完席爾斯的《知識份子與當權者》、進入圖書館。大小姐為證明自己同在認真之列、並宣稱她前一天已入內苦讀,今天再次閉關不過小菜一碟;見她早坐穩於窗邊。雖然事前沒談到細節,我們皆默契地分開坐,畢竟讀書終究是自己的事、找個習慣的環境比較重要;於是肥貓另找了張長桌、擺妥家當,而我還是躲進小房間。對此、肥貓表明小房間所激發的創作力多聚焦於如何佈置,而非文獻新詮釋;大小姐更直截了當地說她會睡著。雖然分坐三點,這三點恰巧就是某樓的角落,說疏離、實則關係緊密:肥貓的座位可觀察我離開房間的次數與時間,大小姐站起來便能掌握肥貓在打瞌睡或打電腦(查書目),我則會奸巧地躲在書架後(優秀的小黑C家SX 210)偷拍大小姐、以便呈報給以愛師掌握其學生狀況。有相害、也有打氣,再納入幾位有出沒習慣之伙伴,圖書館頓時成為叢林游擊戰。
  儘管讀到最後顯得幾分崩潰,毅然決定讀書會前跑動一會兒;道別時、肥貓正在翻閱碑誌,大小姐桌上則放著貓類百科:關於蘇格蘭折耳長毛貓、「運氣好才碰得到」喔~ Read More!

追火車


  依照系統抽樣欲觀察今年臺中九月的天氣,每隔十天抽樣一次,其結果將大相逕庭:若是八號或九號樣本群,則獲得「臺中九月的天氣皆為藍爆」之結論;倘若是十號樣本群,則天氣灰陰略雨、照片怎麼看就怎樣不滿意。九月份太魯閣號難得造訪海線、恰巧每逢十號行駛,心底的落差感實在難以一語道盡。畢竟(因為天空)拖了兩次、告誡自己非把握卅號不可,往後除了臨時改道、否則遇見的機會仍趨近於零;所幸午後天空還有幾絲陽光穿透雲層、才載著大爺出發往北。包括機會難得、又因為海線部份路段為單線行駛,即電線桿為單側架設、進而能掌握完整的車身,亦為動機之一。
  回頭想想、這應該算是首次嚴格定義下的「追火車」:相較過去於站內拍攝靜態與低速下的進/出站,時間與地點安排則需更多腦力規劃之,更需要簡三八賣力奔馳與當天路況順暢之機運,尤其這幾天吹起陣陣牽引東北風;所幸該班郵輪式列車排站較多,讓我順利跑完預想之拍攝點──清水坡、大甲北、新埔站、好望角、下三叉河、大山北、談文站──儘管許多拍攝點為首次造訪,多虧平時和西濱公路培養感情、以及網站裡那些大作的地點備註,好讓我這菜鳥亦能順序入手。
  作為菜鳥,具體特徵除了規劃折騰自己的行程,未能掌握該景點之最佳視野,還包括菜到不行的攝影技巧-特別是光線不足與動態全面地暴露我的菜味。畢竟是火車攝影,總不好要求它停下來(或慢慢開)、比出「ya~」讓你拍;它從現身到離開視線可能才十來廿秒,頂多再加上軌道/引擎聲爭取多幾秒的預備。於是待它冒出頭,只有猛按快門/連拍的份,幾乎無心無暇照顧到構圖──儘管事前一再模擬與嘗試──倘若軌道離得近、尚得保留退至更安全處的時間,現階段我也不敢與它賭性命。至於那緊張所引發的腎上腺素分泌無疑讓手震更加嚴重。為照顧上述困窘、故我實在偏好晴天出草,照片的成功率也高一些;另一方面、低光照實非本人的大黑D70s所能勝任,其ISO值與當今機種相比、「少個零」仍屬公正中肯評語啊(按:子豪在看照片時、亦冷不勝防地用童稚的語氣說:「哥哥你的螢幕怎麼那麼小~」)。
  相較之下、沿途各景點所遇見的同好則顯得老神在在,輕鬆地調整其裝備──大大一台搭配大大一炮筒──挑定各自屬意的位置、架妥腳架,蓄勢待發。甚至為追求心中理想視角,不惜跳入淨空區內(如圖示的藍色阿伯)、就是要拍出獨樹一幟的成像;不過基於安全考量、我個人非常不推荐就是了。過程中、偶爾會與同好搭上幾句話,分享目前成果與心得,倘若有什麼私房消息或「撇步」也在此流通;待下個景點碰頭時、遂露出某種默契微笑。同行的大爺亦讓他們驚訝、倒不是她長得特別奇怪,實因國內的女性鐵道迷比例極低;雖然她(自我定位)並非鐵道迷,而是被男朋友調派至好望角拍攝(男朋友本人則是跑去下三叉河橋蹲點)。能夠一次打下兩個熱點,非常感謝大爺一路「搧」海風相陪。

  但是追火車其實頗累。扣除當天風大增加騎乘疲憊感不說,途中擔憂能否趕得上下一站(並檢討剛才拍得如何失敗)、此一心理壓力亦堆積心頭;後續幾個奔波行程甚至無時間與空間供我小解與解渴──除了到站與離站時刻明確、剩餘行經時間只能自己拿捏──無不是蘊釀成毛躁的成份;再想到回家還有一堆照片待整理,想到這、那已被風吹乾的眼睛不禁倍感痠澀而用力眨了幾下。隨著順利蹲點與就位、到火車現身之間,偶有一小段喘息,靜靜等候、聽著風聲,情緒亦逐步沉澱平穩;火車聲響則宣告開啟下個循環,手震地拍照、騎上簡三八、恢復忐忑模式,直到談文站終告鬆一口氣(雖然還要騎回大甲)。在情緒平穩的空檔、不免好奇自己該如何理解「追火車」這件事,表面上、固然可以理直氣壯地說(欲漂亮地)紀錄特殊時刻,這不外乎是多數鐵道迷的原則之一。只是進一步想想、自己花了一個下午(的時間、體力、精神)來端詳之,又一路走過大半段海線來伴隨之,彷彿賦予它人格一般對待、而不單純只是擬人筆法。
  雖然我沒買到當天限量發售的紀念月台票,不過我幸運地購入某種變形的客製化票券-未依號誌行駛(紅燈右轉)紅單乙張;據說這也是追火車偶有的特產之一喔。 Read More!

洗手也洗腳

  基於衛生保健習慣、每次跟小花玩耍(或云:被小花玩)過後,回家第一件事總是洗手在先,避免細菌隨之下肚。
  這兩天再次輪到我放食。相較於肥貓在家時、大小花多不遠離,服膺了「父母在不遠遊」此一古老智慧:飼料聲響、便立即現身示好,或窗外不時傳來氣盛的吵鬧聲、更像是引起家長的注意力。倘若屋子留著幾盞指引回家的燈光、我所面臨之情境,則無法預料今天誰又在家:雖然多數時候、小花捧場地率先現身,大花卻可能在一旁乘涼瞌睡;有趣的是、其中一天只有大花出現,未聞小花聲。
  取得大花之信任與親近一直是我努力的方向/一如小花之於肥貓:自從捕捉失手後,大花遂不再天真懵懂(對我而言),凡見我必懷緊戒心,要嘛不吃、要嘛拒絕現身,就是要保持最遙遠的距離。非得要饑餓到不行(肥貓與我皆不在臺中),才會給面子地靠近我一些,當然也是得我先退下遠離才行。某日、見肥貓以腳與牠逗玩,見牠一臉滿足、並扭動微胖的身軀任肥貓戳弄,令我傾羨不已、「感情這麼好!」。我深知如何討好小花歡心,但牠尚屬一般家貓習慣,偏好頭頂與頸部梳理;卻沒想過用腳與牠互動:因為小花頂多就是把它(我的腳)當硬物供磨牙齒使用。
  起初我還是依照小花模式(不是拍照的小花)撫順其頸部,大花百忙地吃著飼料、仍能明顯透露不耐煩情緒;回想起肥貓提供的訣竅,便大膽地伸出我斑馬紋腳掌、朝向牠背部接觸。大花頓時停下用餐、轉身同我的右腳玩耍,並躺平露出牠一片白晢肚毛、表示重修舊好之意;不枉我從牠們結紮後幾個月來的罐頭攻勢、總算是稍稍打動其芳心。我曾以為肥貓的腳是否具有特殊秘方、方能吸引大花,如今我以行動證明該沒有根據的說法為假;同時在大爺(的腳掌)同樣勝任此一職能後,性別變項的差異影響顯著性不甚明顯。
  近日適逢秋風掃落葉、不免擔心兩朵花是否儲備足夠脂肪過冬,又近日大花/呆呆向肥貓採取一輪猛烈的「純真」攻勢;大爺在此建議肥貓不妨直接納為己出,除了一舉修正我之前的筆誤,且一樓空房設計成貓房比書房來得有挑戰與成就,認真考慮一下啦!牠們都「破釜沈舟/拆頂垮屋」般毀了陋室,就等門打開。 Read Mo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