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Omie

背景音樂:take that/shine(Beautiful World 2006)
參考資料:清華大學社會學研究所錄取名單
  這是一個快樂的結局?自這個月以來、一個處於巔峰的月份,在大學生涯寫下奇異的一筆。這個月初、還記得是校慶運動會,直到月中考交大與清大、到明天的路跑。這是個處在不斷競爭的狀態,無論是生理上或腦袋裡、抑或與自己還是他人。樂趣不同但都無窮。考交大那天、是個晴空高掛的日子,當時被剝了兩層皮的樣子依然清晰可見。事後老朱跟旭智他們提起,實在是我太不認真、應當找旭智幫我訓練口試,畢竟我對文化研究的掌握有限。辜負他們的期望實在是我不應該。有時還是會想起當時的光景與問題、在那一間擁擠的小空間,或許我現在更有把握把它們回答好。也因此、面對清大時不敢再大意,否則我將怨憤自己,一種無論是否考上都應對自己負責的譴責(秀潔再度上身:不管有沒有觀眾,戲都應該好好演!)。清交中間夾的是東海的期中考週,我有考一科、但是那科歷史與清大衝到,榮芳老師要我期末考100%去考、此舉超越趙姐那份60%比重的報告。考清大時騎車回新竹、而他也確實親切地擁抱我,用熱情的風。老樣子、還是側風最可怕。去清華看過系館在哪後、想起小表弟的妄想:他哥已經在清華讀書,今年換我跟他考。自他知道我要考社會所後,就問我母親我是否會考清華,還說人社館就在生科館對面、他想考生科系、也沒有問題。可能習慣東海的小而美,對於清華的校景、特別是建物不具好感,但整體感覺尚屬不錯。我必須要說:考試前、清華是我第三志願,一個非常主觀的排名。隔天考筆試後直接口試。筆試英文、我自知英文是爛得多麼誠懇,但還是努力寫好。偶爾看看其他考試者的樣貌,覺得與這群人的關係很微妙:究竟是敵人還是朋友,此刻這種關係是如此緊密──因為你不知道此人是否將是你的同學、卻存在著一種排除的狀態。不過我要先在此感謝少君的提醒:無欲則剛,我確實沒什麼得失心、雖然這樣的狀態存有相當的危險──放鬆過頭。筆試後去交大拿備審資料、反正背景音樂再度響起:再會啦心愛的無緣的人~順便帶瓶乾杯過去。口試前喝酒、是開嗓而非壯膽,要壯膽的話會拿綠牌並且帶進去孝敬口試教授、我沒這樣做。我是中午前最後一個面試者、心中遂唸著:肚子餓才輪到我、我進去前他們一定還回說著「這個之後就可以吃飯了」。社會機制不敵欲望的可能再添一例。也可能是接著休息,所以我口試的時間得以拉長。與四位教授相談甚歡,但學姐的教訓言猶在耳,也就沒想那麼多、於是失序了。可是我真的要說,謝國雄老師那句:「伯宏,你要有開創的魄力與決心!」真是讓我驚醒與感動。由於考社會所、多少擔憂自身研究與社會學關懷之契合,援用許多社會學式討論方法切入感官。口試到最後真的忘記自己的關懷核心。這真是一記技術性擊倒與挽救的直拳、重擊在我胸口。順帶補充一點:考試後又跑回竹中找鍬穩玩,他老大說我不紮衣服就算了、竟然還把扣子解到第三個。我想這部份受趙大爺影響甚多。知道自己交大沒上是沒有太多感覺,因為深知自己表現如何、會上的問題比較大。後來才知道等放榜是件如此有趣的事,我自己沒什麼感覺、卻為某個可愛傢伙所感動,他比我還關心結果如何、這是否可視為連同他那部份一起努力?那是溫柔的文學院午後、光線打在紅色的長廊上,一切就這樣發生、一切就這樣分崩離析。隨後來自四方的祝賀、才想起自己該面對這件事:我說過考推甄之始、便是持著矛盾的心態前行。而如今,不過是加個國立、星期四大學仍是星期四大學。先不管那麼多,我想要感謝的人太多、一路受大家的照顧得以有今日之成果,來自大家的關心與協助。衷心感謝。我仍掙扎著不同軸線的矛盾,有任何動向也必然向各位報告。
謹以此短文──一個全然不可能道盡感謝的表達──獻給愛我及我所愛的你們:我愛你們! Read More!

校園的某個場景

考完交大口試後、背景音樂尚未停止,便去竹中走走、反正都在山下。去到學校、校警原本頗納悶我幹嘛要登記,一下之下才知道我是校友。對、校友。為什麼產生這種狀況呢?因為我穿著卡其褲、也穿上白色的三葉排上衣,活脫就是死高中生的樣子。不過我不是這樣去口試、起碼穿著白色襯衫,對我而言算是很大的誠意。走在學校、新大樓已開始啟用,下次再來散步。社會科沒半個老師認識,看看瓊足的課表、遂跑去高三大樓找他兼踢館。這樣的服裝讓我挺安適地融入學弟中,在是在裝年輕嗎?所以經過高三班的地理課時、瓊足還沒發現是我,直到我在旁邊站了一會、他才認出我這老頭又回來閒晃。他跟學弟在閒聊、不需要我去解救學弟(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以前很喜歡學長回來訓話/鬼扯,起碼不用上課)。一旁是老炯耶、看到我都笑了,吳宇豪、老炯耶(前者作為後者的超真實存在?抑或扭曲再現真實?)。其實這樣有些不禮貌,不過幾分鐘要下課、便也不以為意。恰巧他們談論學科的特質與關懷,於是乎、剛才的陰影再度籠罩。跟瓊足趁著下課十分鐘小聊一下,其實我還沒好好向他報告我的研究。他也給了我一些建議、我知道是建議的建議。他不讓我聽高一的課,我只好過去找蚯蚓他們。途中經過教官室、認識的教官也都調職,所以跳黑澀會的教官我都不認識。恰巧某女性新教官、要發資料給各班,看見我經過便問起我是哪班──同學你幾班?我這般回答:我大四、社會四……(加上手勢比四),煞時空氣冷凍、爾後學弟笑了出來、教官則是苦笑。然後與學弟走向體育室、他們也覺得我這樣穿得很誠懇,所幸臉還可以裝年輕、我笑了。我還很年輕嘛。體育室找不到人、買個鹹蛋糕就回家休息。想一想:離開這都快四年了、時間真的好快。 Read More!

那一撞,撞出生命的新芽

  我想真正讓我驚訝的是:已經十年了。週一(11/12)一早、尋常的工作日,還有晨曦的輕拂。前一天晚上跑去買了兩瓶可樂,大概這已是不成文規定。於是帶完勞作、遂順著東大路前行。穿過中科、國宅,總是到了花園公墓。一大早去公墓不刺激嗎?這學期跟旭智修習死亡文化史,對於此類狀況倒是挺平靜。我當然要說,墓園的意義於歐陸文化、漢文化有相當的差異。在台灣社會仍然不把它當作愜意的享受,無論去探望的人是否為我親近的人。我大一時才驚覺我站在大肚山上、這與印象中的那座大肚山無法聯結。但就算知道了、我今年已經大四,才敢去走走。我在擔憂什麼?大概是怕自己還沒有臉去看他吧。雖然他跟我無親無故,然自我設限了某種目標:小時候、我就是個普通的混小孩,玩樂、然後還是玩樂。可能是年紀到了、又恰巧地有契機認識他,於是我才開始反省生命、才開始知道什麼是認真與深刻。我想那是一個啟發的可能,所以我將他放置一個重要的位置。因此沒有這個啟發,是否我現在只是個「不怎麼樣」的人?我也不知道可能如何,但我知道生命冒出新芽。是否自己還不夠「好」、所以不敢去?但我覺得十年了,是該檢視自己的時候、所以我決定去看看。騎進花園公園、前一天作過功課,知道內部規劃及坐落。我想裡面路名的誠意,不得不說這是台中的公墓。台中著名的路名紛紛位於其中,雖交織狀況與實際有所出入。但起碼讓我知道這裡還是台中。這是否提供死後的世界建立?生為台中人、死為台中魂,讓自己死後的家──身份的座標依舊與這個世界聯結。我去過的公墓、此處這種狀況,其他地方則無(我相信會有啦,但暫時無法把這條軸線實探於去走走)。不過那感覺有點像一早打擾到他們……依他們的歲數應該起床很久了。找到雨生園、或許是有些印象,看到時只覺得像似來過。細細地觀察這個地方,牆上銘刻一些文字、讓人徒留無奈的紀錄。這邊可以眺望山下的景況,今天的陽光披上一層薄紗、有些迷濛。打開可樂(「究竟是否要幫他打開」這件事讓我想了許久,同時也深覺他應該喝到膩了吧、下次帶啤酒好了)、一早喝可樂真是要我的命,跟他說了一些話。坐在一旁的涼亭休息,那風鈴應該是種感應、一種你來了的感應。風吹過來、又吹過去,看著那首「小時候」的歌詞,想起一些初衷、一些拋遠的「美好」。藉此好好地把自己支解來、剖解去好多次,竟有種重組之輕鬆、雖然我沒說重組成什麼樣子──起碼眼睛還在鼻子的後方吧。來了目的同我的人,想想能在這日子過來實在知足、雖然我知道無聊的話我可以騎車過來閒晃。如果這個狀況被建立的話、我將改寫自己某些關於「死亡」的認識。其實心境是愜意。我真的不是慶祝國父誕辰、即便我知道它也正消逝「紀念日」的意義。十年了、從小五到大四,我又變得如何?去問問那個認識我15年的阿儒好了,不是那個最近一直跟我們喝酒的RU-A。或許是了些心願,帶一些遺緒接上都會公園路回到藝術街。那株新芽、長成什麼樣子了?請你告訴我。 Read More!

恩師

「志成老師是我的恩師。」秀金姐的話讓我想了會:小成成非常照顧我,不是說他受到質疑。囿於過去我對恩師有自己想像,飯粒與足球王是我所認知的恩師、他們對我的生命具絕對的影響力(其實我生命中遇到很多好老師,皆對我生命產生絕對正面的影響、更促使接近「善」的本質)。而旭智與宏昭則是我學術/學術興趣的啟發者,他們也會被記上一筆。但我沒想過要把小成成置放在「恩師」這個位置上,而我確定他是我追隨的「典型」。意即對我生命產生相當的影響。或許就是那份風範、多少是自己放大了與老師的距離。也可能是自身與小成成的獨特故事還不夠多、不夠深刻。這是受「飯粒不時抓我出去」與「與瓊足奮鬥奧林匹亞」影響。那是生命的特定時期。但此刻不也是生命的特定時期、不時也跑去找老師抬槓。多少是羨慕聰淫與斜瀏海為計畫書而跟老師培養革命情感,誰叫小成成說一次到位。其實我對大學並沒什麼期望:國高中因為生活貼近、這些老師們是每天要見,但是大學卻是截然不同的藍圖、更不用講說黏著一、兩位教授不放(這是傻大一的想法)。隨後與幾位教授熟識、卻也不知覺中催生「恩師」出現。說實在話、現在說這話還早些,當下都還無法確立這個句子會如何寫:用什麼動詞、加多少子句(那句一百頁的句子以及親愛的Bourdieu特別愛用子句)等。需要等句點劃下,才知他們在我生命寫下這行優美的句子。想一想:其實自己受小成成影響甚多,尤其是作人處事上(德國那風格我是學不來啦)。當下我可以寫飯粒列傳、足球王列傳,唯獨還寫不出來小成成列傳。我想還需要時間沉澱、以俾支解自身。
Ps感謝那可愛傢伙的經驗分享! Read More!

大本營+1

反正又是一篇紀錄喝酒的事。昨天其實很忙,早上去參加長寧老師辦的工作坊。對我而言、要談論教學助理怎麼做,多少是白搭:倒不是完全沒用、就是不喜歡教條式引導。聰淫不想分享、就把我拋出去,原本我想去台北參加飲食研究會啊。長寧老師很照顧我、起碼只相處十四天還記得我這麼多事。也答應作為分享人。教學助理挺好、但是我會更喜歡彼此經驗分享,汲取、品嚐他人的教育哲學。喔、哲學這個字眼太沉重了,席間有位學弟的發問挺讓我傻眼、總是離題或指我境界太高?我想說這些都是人、社、創意學院,對於哲學或理念等字詞應不感到承擔不起。看來我下次得用更親切的話語。還有、我真的不傑出。惟一讓人喪氣的就是結束的餐點吧,雖然也不是他們欠我、只是掩藏在馥漫紙袋之中那份藏不住的期盼、總是有驚嘆號。中午處理大運會報名事宜後、遂往上爬到系辦。老師還真的希望我大四帶完田徑隊、啊啊啊。系辦正準備稍後的小型演講,有東西就順便搬下去啦、原本是想窩在系辦瞇一下。不過那箱餅乾令我振奮不少、但妙姿姐有交代不可以整箱帶走、一兩包可以啦。秀金姐前幾天幫我爭取到啤酒基金,無意間提到:志成老師是我的恩師。這將是另一個故事、在此不作延伸。常斌煮咖啡的手法老練,我真的覺得可以在家淦樓開咖啡廳啊、很有賺頭。好笑的是:我是個學品味的人、對咖啡卻沒有什麼品味判斷。於是魯貴顯老師的演講就準備開始。系統理論在台灣受到的注視不多、也因此讓我想瞭解,但聽完後我不知道是否有瞭解、甚至更不具想像。「﹁」這個符號還記得啦、可是我也想看三維版(四維就不敢想)。知識洗禮是雀躍的(心境),雖然不時困惑滿腦。不過我很喜歡知識交流間的幽默,那種會心一笑正笑得恰到好處、恰如其份。夜簾低垂、會議也不得以結束、大夥已經被系統理論弄得七葷八素,小成成最後以購物台作結。收拾後便往系辦稍作休息。妙姿姐硬是塞了好幾包餅乾給我、這樣宵夜就有著落,實在是太照顧我了。聽聞高個與文洗討論教學助理、便聽著他們的狀況。多少是忙裡偷閒、不想回家。偷閒是下週要考交大、雖然那複試狀況令我匪夷所思,趁這週告一段落時喘口氣;不想回家是因為回家的空閒便讓「她」侵蝕我,就算我知道大本營正在喝酒看棒球。沒想到一坐就到九點、都陪常斌下班,其中包括斜瀏海熱忱插花、志成老師的書。買個魯味回家、狀況實在出乎意料。當然不是一群人爛醉如泥、他們還沒那麼遜,而是他們打成一片。育儒學長說要來我們家看棒球,事前我多少是擔心一種半陌生的尷尬。結果同仇敵愾,除了仇視小日本鬼子外、連我這個逃酒的人亦被譴責。如此我心中的大石之一就放下了、不過就得開始趕進度。黃湯下肚、哪個不是兄弟。大夥當然玩得不亦樂乎、無論是怎麼玩:雖然我事後還是不知道為什麼孟呸被拖過來、老徐跟他侃侃而談財金所;一夥人窩在小小的陽台抽煙堪稱奇景;劈腿人倒是捅我一刀,不過他的人資所有新解;兩箱在不知覺中消逝,最後追加七瓶海產味的麒麟霸(我真的很想把一、二期工程銜結);請不要用生殖器形容我,但也還是感謝各位的肯定與祝福;勇猛的男人在丟棄手機與鑰匙後,還是得透過msn向老婆求情,沒想到育儒學長竟跑去插花;那場打來打去的問答,使得我們得再去買包麻將紙;阿龍與阿睿後來加入,我還是不懂孟呸為什麼被拖過來;育儒在大本營名冊上簽名,象徵性地進入、實際上的進入則是喝了很多酒;老徐與學長不斷稱兄道弟。其實那是令人感動的過程,知道身旁這群人個個都是真性情的男人、他們都是好傢伙。育儒學長說之後大本營的事都要算他一份。雖然還有一個無法替補的空缺,但多個人一同同甘共苦、讓生命熱鬧些。歡迎你──謹獻給這位永遠不老的育儒學長!
Ps今天還要繼續喝! Read More!

兩小時前的事

今天死亡文化史下課時、被旭智抓去吃晚餐,這應該是我們第一次一起吃飯。其實這時段是他跟宏昭的固定約會,我只是過去湊熱鬧。看到他二老聊書聊得這麼開心、真不知道作為一位博士生,藏書量應當如何?席間旭智丟出一句話:小幹啊、你考上研究所後我們來喝酒。
旭智老大啊,你說要喝酒、我一定沒第二句話! Read More!

大塚愛

背景音樂:任一作品即可
這不是一篇訴說我有多麼迷戀這位歌星的文章、事實上我也不迷戀或是把他當偶像。會注意到他、是有次在MS聽到他的歌──「SMILY」,當時覺得他的聲音頗有趣、詭異。但這不是重點。隨著去台北的次數增加,去台北時總是去打擾炯先生、不免向他借電腦使用。搜尋著有什麼歌可以聽,遂發現有大塚愛的歌、但當時我決定勾選播放皇后精選。後來漸知道炯先生也收聽大塚愛的歌。但這也不是重點。那重點是什麼?重點是他作為炯先生與我的共鳴啊!引發共鳴的卻不是音樂、而是他的大臉。漸漸發現:炯與我在部份理念型獲得高度重疊。別說我們都是學姐控,學姐沒什麼不好;我們都是大臉控,但是臉要大得恰到好處並不簡單。炯說:大塚愛怎麼可以臉大得這麼可愛!我雖未聽聞炯先生對大小姐的臉下何詮釋、但確定以被歸類於大臉。我要先說:大臉沒什麼不好、小臉也未佔得任何優勢。其中有再細分之必要:大臉之所以大、大的意義並不同。同是大臉人必知吾謂何事。大臉可粗分為骨頭與肉二類:前者顧名思義、可知本身頭骨較大。是否有延接大頭之嫌,則視個案差異;後者則是臉的肉多,造成膨風之效果。我個人偏好後者。大臉真的存在那種吸引力嗎?我只想要捏捏他那肉肉的臉頰就是。 Read More!

(它們)作為一道美食

這篇不是要界定什麼叫美食、亦或美食與社會學,不如說是探究一種「立論吊詭」的美食。不如也把「美」先抽離,畢竟這是個主觀的過程。味覺、作為食物接收的感官,酸、甜、苦、鹹、鮮分別有負責的味蕾部位。那麼辣呢?這是我將討論的第一個對象:辣不作為一種味覺,但它卻是一種美食判準或發展軸線。於是產生這個疑問:麻辣鍋作為一道美食,它如何被判斷?在我的想像中、這是種毀滅感官的途徑,意即享受一種麻痺的快感、又如何可能作為一種美食判斷?我之所以深覺吊詭,只因其麻痺的效果、理應破壞對食物的感受,竟發展為美食的典型。但它確實不失為一種飲食的感受(因此四川人喜歡吃辣排汗、韓國人吃辣取暖)。固然辣得香、辣得恰到好處、辣得麻、辣得菊花開、辣得有深度、辣得有層次、辣得血液加速循環,皆可作為「辣」的判準、以此發展出美食的可能。我雖然質疑辣作為一種「味覺」,卻不否認其作為一種「口腔感受」、甚至其他感官亦有「辣」的感受:否則也不用強調辣椒糕對觸覺之影響(加速血液循環)、對眼睛與鼻子產生類似的效果(作為一種刺激)。不過它是化學性影響,這刺激讓眼睛流淚、可不會把所有女性都看成辣妹。至於「辣妹」一詞、多少是跟血脈賁張的「辣」覺效果有關(突然想發展食與性的討論)。在此指出的是:辣作為一種感受、因不同於其他「味覺」認知系統,而被我特別提出。特別是其作為毀滅式美食。會這麼質疑、是因為遇到不好吃的東西時,知覺/不自覺地用辣蓋過去。另一條類似的線索則是「冰」,但冰不被認為是種味覺。我倒覺得辣跟冰或許可被置放於同種分類:一種毀滅式的感受。不過冰是凍結鼻腔、使嗅覺細胞麻痺而無法判斷味道。嗅覺與味覺的關係在此不細究、但大家可以嘗試憋氣吃東西的感受。所以吃冰淇淋時、若是吃「淇淋」(請容我這樣稱呼融化的冰淇淋、起碼不冰了嘛)確實比較能吃出其質地如何,意即牛奶夠不夠純、水果調配得如何、巧克力的品質好不好。但是吃冰不就圖一種口腔的麻痺嗎?這跟吃麻辣鍋有何差異?此時它們獲得在一起的可能。這篇不是硬是推翻辣作為味覺抑或為冰爭取味覺正當性,而是為它們存在的證成感到興趣。(概念尚不成熟、請不吝賜教) Read More!

走在傍晚時分的文林路上

背景音樂:BEYOND/想你
首先、這樣的命題本身就是非常諷刺的狀態。十月某一天、我來到這個城市散心,結束愜意的約會後、不知/也毋須知道該往何處?想起自身與這個地區的關係,於是想遊盪在大街小巷中。對我而言、這是種難以言喻的心情。這裡不算陌生、但與記憶中也已相差甚遠。長大後經過幾次、但每次也是圖一種擦身而過,好久沒有端詳他的容貌與變化。看著熱鬧大街上霓虹美術燈的店家、小巷中爺爺奶奶收拾著打烊的老攤子,彷彿又像個Flâneur浪蕩般行走。柏萱曾說我像是那種調性、不過他應該只是要說我老愛在T大閒晃。走在傍晚時分的文林路上、人好多。反正也沒有想去哪、不如走到下個車站,運輸系統無意地/行走者有意地被剝奪閒晃的權力,這裡有著名的夜市。一旁的加油站擠滿的女士們,有個共識的公廁坐落在這邊。走在傍晚時分的文林路上、回憶好多。當我懂事時、三阿姨曾與姨丈住在這裡,二舅在某個小巷中開家精品店、四阿姨幫忙顧店。所以偶爾會上來看看這邊、也住在這邊、也玩在這邊,這是我對這城市初始的印象之一、當然還包括一旁的兒童樂園。我已不復記得是在哪個小巷中、也不敢打電話問母親,他會說我又跑出去玩、也沒錯啦。若是有機會經過時、總是妄想在房屋群落中找出確切位置,往往徒勞無功、而返而過。我只記得那是個陰暗的小巷子,因為背景永遠是晚上。走在傍晚時分的文林路上、攤販好多。或許整個城市的人都聚集於此、隨著人潮緩緩前進,食物飄香、行動者香水飄香。人們臉上究竟寫著享受亦或受苦?有家庭、有朋友、有情侶,以及吊詭如我一人。擁擠的樂園。我當然無意於此解決晚餐、雖然有人囂張地跟我說他今晚吃咖哩(最後是在這個城市南端、某家去過好幾次的麵店解決)。幾家著名的攤販更是大排長龍、不過他們賣得是一樣的東西,是否排隊的人們在意所謂的正宗?通過人群走到下個車站、望著頂上那抹弧線,是最神秘的笑容。走在傍晚時分的文林路上,一個不斷異化卻又一再聚合的過程。 Read More!

逆風

時序進入十一月,來吧、肅穆的冷冽。下這個標題並非描繪生活的苦澀、畢竟反覆咀嚼使得味蕾們紛紛有機會體驗。就從週一開始說起吧。這個禮拜要比賽,生活上自是節制不少、總不可能比賽前還在灌「冰」啤酒(別跟我說那可笑的新聞)。週一晚上買了水餃去找吉老闆,影印店好久沒這麼熱鬧了。也陪他去警局遷車、他的機車隔了半年終被尋獲。不過隔了兩個月,一個月前的月圓發生的事、兩個月前月圓發生的事還是你陪我來。人事已非。但也不知怎麼地、週二竟然感冒。感冒原本不是什麼大事,偏偏這禮拜卡的都是大事、帶著沙啞與鼻音宣誓可不好玩。想說有醫德的醫生一定不肯開重藥給我,也只好買成藥吃。我當然知道這種方式不好、雖然很有感覺地選了德國的藥品,還是期望週四前問題能解決。於是那幾天帶著酸痛活著。恰巧遇到國際街新開關東煮,家裡那幾個人竟然給我天天吃起來、還說什麼一定要配啤酒。不是清酒/燒酒嗎?總之他們囂張給我看就是。還說感冒當作讓其他人、喝酒當然也無妨。礙於藥品上寫著吃藥別喝酒,就沒跟他們喝下去。白目吳笑稱:得第一又沒獎金,家裡都沒錢喝酒了,還去比幹嘛?我想過是否要反映給老闆,不過算了、我還在想著從菁英到人的可能性。因為吃藥、也真的頗耗費體力,我竟然十點就睡了。這個時間點除非是前一天沒睡,不然這種感覺真的很奇妙。當然不時穿插著外面的鬧喧聲。由於東海推甄沒有成績限制,聽聞炯先生與小P學長報考、固然雀躍不少,而斜瀏海等人應告一段落。或許與清交隔了一個月、對東海的態度自是怡然不少。週四拿到小成成的推薦函,讓我笑了許久:東海的專用推薦函需勾選學生能力評估,老師的作答讓我捧腹大笑不已(因為對我來說是種斷裂)。感冒比較好一些、不過喉嚨還是沒什麼聲音,中午預演時順利過關、心想隔天應該沒有問題。不過讓我窘境的是竟然要帶耳帶式麥克風,一來我覺得樣子很詭異,二來我明天是穿鬆緊帶的褲子、我擔心會扯下我的褲子啊。下午硬撐著頭皮去上小朋友B群的教助課,這才想起自己的蠢話:週一才告訴A群別著涼感冒了、頓然自己賞自個狠狠的耳光。但是午後的文學院真的很漂亮,我私心地想把社會系遷下來。我喜歡在磚紅長廊光著腳丫吹風曬煦陽。比賽前、為掌握跑的感覺,回到家後還是去跑了五公里動一動。不過這時節嘛、熱情的東北季風,吹拂過縱向大肚山的山脊上。那天、跑步跑到眼睛睜不開,因為風太大。吃力當然不在話下啊、再加上感冒與藥品對身體的損害。那是個逆風上坡、消磨僅存信心的逆風上坡。不過返途也衝得挺爽倒是真的。終於來到這天、一早要基本維護,起來時多少是擔憂的心情:鼻音耶。老樣子、很感謝宿舍區的支援。你們總是我最終秘密戰力。不過頗糟的是:在搬工具途中、腳給它稍稍扭到、當下深覺「老天你非得讓我在比賽前受傷才甘願是吧?」這更是種淋漓盡致的表現、雖然比起比到一半受傷還好一些。會不會太慘啊、感冒加上腳傷,不斷思索是否還要比賽、萌生放棄的念頭。但令我開心的是:遇見兩位高中學長。一位是子元、他從日本交換回來了,現在正苦讀大六中、早上一同過來基本維護。他總是沒變。另一位是在場內照相的學長,我就是很故意地穿竹中三葉牌短衫,他看到校徽時過來跟我打招呼、不過我來不及多認識他、他只說他畢竟許久。這兩位學長的出現,讓灰暗的天空也可以很明亮。該來的還是要來、宣誓硬是被我帶過,起碼不像去年斷了一句。事後大家都說還不錯、起碼沒有變成主持廣播:現在是充滿活力的早晨、各位好(with低沉的嗓音)。進場前遇到妙姿姐與常斌,我們獲得共識:提到宣誓代表時不忘加上社會學系,這真的早已預謀好。偶爾還有過去竹中的餘毒、總想加上:在祥和的氣氛中,力求超越和進步。我到底背多熟啊。想來這也是第三次了,老闆在進場時還特別跟我示意,獎金啊~老闆。整個心態很……難以言喻。場內、隊伍中(還有裝年輕的那幾個傢伙、會後竟然學起我的模樣,就是在說你們啦)多是過去及現在的勞作生,能看到他們、問候、關心、聊天的感覺很好,畢竟一年沒見到幾次。隨後便回家休息,準備下午的比賽。需要準備什麼?我想多睡一會就是,順便冰敷那惱人的扭傷、還不斷地在家中小跑一下、我知道我們家並不大。冰敷過狀況好些、就硬著頭皮丟臉去吧。下午到操場、天空仍一片陰沉,風吹來、看來身子不好熱。今年的裁判組多少讓我覺得可以更好、賽程拖延得頗延重,但他們也好心過來幫忙、也就不好意思說什麼,起碼有部份是東海學生自己要負責。真正要比賽是緊張的心情,許久未參加競速、對於八百的配速更是遙遠的印象。雖然今年宏文與凱翔未參加讓我不至於操勞,卻也沒有十足的把握。上期的勞作生也一同比賽,吵著要小組長放水。作為你們的學長、放水豈不是不應該。不過出發後果然深感吃力:身體確實已經被破壞、呼吸系統呈現半報廢的狀態、腳傷在緊急冰敷下勉強「跑起來還能看」。第一圈跑得很順、是拿過去身體強壯的假象跑完,第二圈則是……拖著跑完,不過還是第一名進決賽啦。途中聽到最多的話語應是:他的褲子好短喔。是的、它真的很短。岳謙學長恰巧回來、還不斷地開我玩笑,大一沒拿到的八百金牌就是輸學長一步。阿瑋學弟也在場、不過我沒發現,他竟下「勇猛」一詞、讓我不知如何是好。但是我真的比較想看時傑老弟也下場跑跑、這同時也是杯卡的心聲。隔天有兩場決賽。因為體育室主任擔心場地髒亂,所以要一些人第二天再來基本維護。這是我的區域、我又得早起啦,反正要比賽、早起吃早餐倒沒什麼不好。我的早餐是香蕉三條(我知道我已經很像猴子了)、被頂好污了一筆。子元學長今天依舊出現,他總是讓我心情開朗(另一個傢伙去爆笑國家了)。清理過後遂準備為五千暖身,幸好如預期地一組解決、而且還拿十六號喔,不然以我這體力還真不知怎麼抓分組記時。陽光出來、是個適合運動的時光,也將要出發。其中有許多學弟我都認識,也頗期待他們的表現。開跑後、如計劃那般:跟著別人跑。別笑我窩囊嘛、我是病人耶。閃電霹靂車也是這麼教我們:史利普跑法、可以降低風阻,惟我離他太遠、根本不會有效果。所幸昨天冰敷有效、跑起來比較順暢,不過呼吸系統還是頗糟,吸得很吃力、呼吸節奏幾乎抓不到。法律學弟就這樣帶著我跑、維持十五公尺的距離,於第十圈開始追逐。抓到他時、確定他的節奏後,我便可以放心地開出去。他事後表示前面開得稍快、後面開不出來。而我呢?我則是拼了老命殺最後兩圈,今天還是聽到很多人說我褲子短。最後衝刺有效出來、讓我放心這爛身子的耐操程度。其他學弟沒開出來讓我覺得可惜、果然是年級越大身體越差。途中許多勞作生小朋友紛紛為我加油,我都有聽到啦:小組長、衝啊。很抱歉、小組長掛病號。不過也因為有競爭吧、成績倒是比前年好許多,也讓我憂心下午的八百要怎麼跑。等待頒獎時、場中進行趣味競賽,我與庭銚等校壘工作人員外插社會系,竟然也下去玩。由社工系的高迪理教授頒獎、自宇豪狀況後、他對我有更深的印象。不過他知道我贏了好幾年倒真的嚇到我,三年而已啦、明年……應該不會有吧(碩一再來外插好了)。回家買些香蕉為下午準備,喜美的香蕉價格少了一半以上、花五十塊買三公斤回家吃,早知道昨天就記得跟小么借錢買(因為身上沒錢而來不及買的慘狀)。一時許過去準備熱身,這天氣太適合運動、惟我的身子卻如廢材,令我嘔氣不少。雖說那些小朋友說是要來幫我加油,他們確實如我預期般未出現。八百檢錄的流程比較順暢、大概要比的人比較好抓,不過大家臉上多了幾分倦容、第二天對他們而言體力頗吃緊。上期的勞作生學弟也進入決賽、問起怎麼配速,一旁有人提起昨天預賽第二組有個變態、我沒看到就不算。不久後就出發了、連發呆放空的時間也沒有。前兩百有人還抓住我、隨後我就跑我自己的速度,八百不適合再玩跟人的遊戲、我可不想再上演前年與宏文在終點前廝殺的局面。這次跑起來比較順、也不用擔心要留多少力,就全部放出來。於是享受一種缺氧的快感,感官獲得另一類的解放。那其中還有許多複雜的線索,如快感與毅力交錯的費解。就一路開到最後、竟順利再摘下另一金。雖然八百的狀況與賽前預測得差不多,卻也驚訝自己跑能有這樣的成績、以及勞作學弟奮力取得第二,我真心為他開心。在場上曬些太陽、等頒獎,由珠亮老師頒發。隨後就離去、去領錢,晚上吃碗牛肉麵與菊普犒賞自己。
至於二金的積分是否能取得徑賽錦標我也不清楚,我能做的、我盡力了。老闆~啤酒獎金啊。我必須要說:能拿二金我確實是開心的狀態。雖然隨著一週來起伏,心中著實忐忑不安、甚至萌生退意。這次我也玩得很開心,這些小朋友不時提醒我年紀不小了,但看著他們的活力、我是羨慕。因為我都一身老骨頭啦。也可能是那些不順、反比這些喜悅,大氣不斷循環、明年不又將吹起薰風?謝謝你們! Read Mo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