嬾且躁

  錢賓四先生論及陳澧著述用心時,還原彼時求學術之弊端、指出無法調合考據與義理之互補性,並直言讀書(經)最忌「嬾且躁,至於不肯讀一部書」;不瞞說、這話之於我仍非常貼實與中肯。
  這學期在以愛師的「建議」下,讀書會成員部份地涉入國學議題、參與「知識人與知識人論」課程,一窺錢先生其人與思想;在「資歷」的薄臉皮考量下,投入程度不亞於正課生。這幾天正努力讀過《中國近三百年學術史》,竟瘋狂地google內文名詞、一如閱讀英文文本;不過我們/google並沒有文言文翻譯器,且錢先生的文字已算親近、不好再牢騷什麼,惟文中許多人名別號多超出我的國學(淺薄)涵養,乍看亦無法辨識是為何人,乖乖地一個個搜尋起。特節錄該書〈引論〉一段(特別多人名)與非修課者共勉/共賞錢先生之博通:「然其時如夏峯、梨洲、二曲、船山、桴亭、亭林、蒿庵、習齋,一世魁儒耆碩,靡不寢饋於宋學。繼此而降,如恕谷、望溪、穆堂、謝山乃至慎修諸人,皆於宋學有甚深契詣。而於時已及乾嘉。」
  慘不忍睹、慘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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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commenti:

fatcat ha detto...

我深感您的苦惱,但我不得不說,您看的這些好歹是google查得到的名人大儒;孰不知,我暑假抱著族譜燒時的崩潰程度,首先沒有一個是名人(唯有李光地除外),在來還多有名字、號、別號、堂號、大小宗等繁瑣且細微差異(可能全宗都是一字之差)。這樣不知道有沒有安慰到您。

pinocchio ha detto...

這絕對是個"誰能比我慘~"的崩潰經驗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