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流浪的拂拭與氣味


(以上圖片純屬戲劇效果)
  流浪生而註定陌生,他的本質就是去熟悉、不確定與無法預測。
  在離開家門、跨上簡三八那一刻(發動他!),便宣告種種意外/例外之始。流浪沒有終點、只有未知的他鄉,那兒有著另一群人的生活、節奏與故事;即便曾經照訪、再過幾年又是另一張容貌,這變化怎有個準。
  下一餐會在何處?而又吃什麼?只有open將永遠歡迎光臨,還有雙手不自覺地點燃尼古丁(或作為出門的動機)。
  也不知道哪個興起、隨意胡亂地鑽進莫名小路,或許「柳暗花明又一村」、或許「不識盧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不過前提是、請記得道路之相關位置/或是牢記過來路、用石頭作記號也無妨/再不行、看到人就問路吧!
  見小溪淙淙樹擺動、便脫下鞋子泡腳去,酷暑在沁涼溪水裡凍結──泡不到水的部份、就請繼續酷暑吧──瀑布層層疊起、還有一圈一圈泡腳池(一旁卻標示禁止戲水),波光既粼粼又透徹,溪水順著小腿激起水花、腳丫則異化成魚。溪谷風吹送、輕拂每一吋肌膚/每一根髮絲,吹來深山呼喚、吹走一身煩愁:他指引我流浪的方向,迎向下個瘋狂的日子。
  
  再一陣風吹來、觸發我心中的騷動,挾著流浪的氣味,在往年的八、九月間、檳榔花已悄然開放。記得以前調查時、檳榔多來自南投與嘉義,在縣道136末段可有一大片檳榔花香。伴隨這個味道、是我去台灣走走的記憶/一直徘徊在花東縱谷的靈魂,還有大本營呼嘯而過的引擎聲。
  我翻起過去的照片,上一次眾人騎車出去的日期為零八年的六月十七日、剛畢業不久,為得一碗嘉義的綜合冰;再往前、前一年的國慶日出在合歡;若要追問五個人都參與、則是零七年的跨年日出在大雪;倘若真要騎機車才算的話,零六年的聖誕節隔天還有跑去吃草莓;大本營只有茂西陪我(騎單車)環島過......。果然、要設立條件是個麻煩事。現在大家各忙各,要集滿五個人、在銀櫃喝酒的機會較大,出遊則是奢侈的要求──某人可能得賠上一天工資與一份工作,學生真的很囂張──眼前有人將要入伍,這應該也是個分水嶺:剛才還統計一同出門的次數、計有廿二次,這兩年較少往外跑。有時想想、喜好四處走走的個性,白目吳應當列為兇嫌之一。想起過往、力抗落山風侵擾,走在屏鵝公路的高速賽道;那天算是騎136最順的一次,遙想第一次夜騎山路還真嚇死(由於白目吳未搭載速限,一進山路就不見他車尾燈、囧! );殺彎要記得「外-內-外」的原則,猛煞車會讓後座抓狂;默契地壓車、壓成一序列,那傾角豈是「流暢」足以表達;走過這塊土地的幾個角落、走過大學四年。
  迴盪在鼻腔的花香、也(絕對強迫地)將所有的記憶與情感攪拌,無論上山下海/白天或夜晚,「伴隨著星月向方格旗前進」。於是流浪變得熟悉、卻又叫人嚮往之。
 
Ps. 東海很小。昨個晚餐為招待綠貓,在小小的義麵屋、共有11個認識的人。還有小瑩王小姐,你的車很淘氣、停車的人也很淘氣,昏倒。
Ps.2 待會要去游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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