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罪疚


  如往例地、夜半徐風星空走向肥貓家,盡責地照料該生態圈;雖然我默默地挨了肥貓一槍、瞬間轉型某種形象──畢竟過去少有人如此定位我──其心分明欲另立山頭以抗衡/分散大姐頭之權勢、好收漁翁之利。因此在這邊我必須大聲向大姐頭示忠/效忠,「大小姐是唯一道統」。
  但是兩隻吉祥物的顧慮便單純許多,只管有沒有人來放飯、而窗邊的燈光何時開啟。小花如往常地「率先」衝向我(也只有牠會靠近),我趕緊倒出飼料、怕性急/貪吃如牠會不堪等候,只見牠在腳邊磨蹭我、示意要我按摩之;不久後、見大花懶散地晃進來,卻不敢靠近而坐臥在外門邊。隨後我拿起水桶,解救同在飢渴之列的草木們,還得小心翼翼地潑灑以避免嚇到牠倆;持續悶熱的今天,順手多裝了一兩桶。牠們似乎對乾飼顯得意興闌珊,甫灑過水、大小花自在地入叢勘察,嗅聞自己的記號是否保有、也剛好解決今日的份量;或是濕潤的草皮舒適,牠們就呆坐在裡頭一會兒。
  我也不好打擾牠們做功課,拾起那袋飼料要來走;小花見狀便跳出來磨/咬了我幾下,突然往旁邊飛撲、前腳還多踩了幾次,估計又是看到小蟲子、冤屈成了牠的玩具。趨前一看、蓋綠色幼蝗躍身而來,不幸被靈巧的小花所攔截(先前曾看過小蝗蟲成功跳上小花的背);上一眼還見牠聞了幾下、確認是什麼東西,不料下一眼已經不見綠色身影,徒聞小花咀嚼聲、津津有味貌──我是沒有聽到脆聲響啦──話說也不是這樣要求我加菜吧?雖然我本來預計週末都可以給牠們吃罐頭、換換口味,因為先前有特意多買些;未料晚間出門時、還是習慣揀起飼料袋;且肥貓費心我另需掏錢買牠們的伙食,離去前拿給我(用獎學金大量訂購的乾飼)七公斤裝一袋,即是牠們平常的餐點-等於其碗盆又降低換口味的機會。我會把罐頭放在鑰匙旁、告誡自己定要記得,否則下次哪類小昆蟲要遭殃、我怕自己對不起「飼料管理員」此一職銜。
  「叫著我/叫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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