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樂/雨

今天是博士班入學口試,再一次地、我仍然是義工(如果當考生就是往後的事、成為口試委員就更久)。總之如果存在一本社會系萬年志工名單的話,上面應該會有我的名字、而且期待自己好操耐用拼第一(相關心態的描述請參見「大推」)。甫開學就被妙姿姐訂下這天,其實也期待了許久。期待?我又沒考試那麼在期待什麼(萬一拿到學士直接考博士就再說吧)?去年聽完碩班口試之後,覺得錄取標準這回事很有趣。「標準」、是我關注的面向之一,因為這牽扯到「範本」、「形塑(具體、抽象面或規訓等)」或「隱藏的脈絡(立基點、價值或誰所欲)」等同樣是社會學實在太感興趣的問題。如果一些沒接觸過社會學、但比較敏感的人都瞭解:如何讓自己成為該組織的要角、無論社長或其他幹部。所以成為「範本」就當是種解釋方式,解釋個人與組織磨合的過程(當然也有故意成為反例的狀況)。那麼、社會所博士班的「範本」又是如何?以及如何被挑揀?尤其是一個對「範本」還頗具批判的學科。其他樂趣亦不在話下:聽聽未曾細究的議題與討論角度、看看考場中口試委員與考生的互動、考生的表演、及每位考生的故事……。
早上帶完勞作、原本想挑戰掃二放三卻失敗的勞作、期待會下雨結果還確切地在開始後才下起雨來,我個人沒什麼差、是苦了小朋友如此奔波,不過八點到系辦時稍顯狼狽就是(如果我可以率性地穿上涼鞋就沒差)。「喔喔喔~原來我還有早餐喔?」這是在來不及買早餐、打算餓到中午、而如天降甘霖般地在心中的吶喊。妙姿姐說:不吃哪有力氣做事。吃幾塊蛋糕後、遂開始佈置會場:貼貼東西、擦擦東西、擺擺東西……,確認應有事項沒問題後就等待口試開始。由於今年的招生方式與往年不同、好像是少了筆試,所以這次共有十六位考生。每位教授都大呼新鮮、也是種挑戰(調侃?),考生比政大還多就是。五位教授中、唯陳介玄老師(考完試應該能講出名字吧?)未指導過我,其他四位都有合作過。於是考試就開始了。(不逐一描寫每位考生,一方面會太累、另一方面算是保持中立)有些受試者是老東海、是學長姐,但不見得就占盡地位優勢;有些是領域跨得大、在場也不見得能直接回應,但激出有趣的火花;或許真的存在一種「社會學式發問」;也有一些「在我看來」比較像是碩班的討論;也有人並非單純地坐在位置上受試、結合了肢體動作;教授們之間的腦力激盪精確地點出問題所在,力道之巧妙讓人讚嘆不已;也如陳正慧老師說:「他們(博士生)不見得能用一句話講出研究問題。」這被說得準準準,因為有人淹沒在龐雜的理論之中、卻不知道要處理怎樣的問題;方法很重要,提醒自己要在研究方法上多費心思;未曾接觸過的議題使人眼睛一亮,但仍需回歸「社會學的關懷」何在?不過也是有受試者積極表達入所意願,私以為這是大學生較有的狀況(沒什麼不好啦);不過結合實務經驗是重要的路子之一,部份受試者提出他們的觀察,雖不見得看得很社會學、但也提出實際上幾個重要問題。不過要如何轉化成一個學術上的討論(尤其是博士班)還需功夫加持(我本人)。這讓我思索是否要直接讀上去;賈寶玉也是草莓族、花木蘭也有弟弟等超級樂趣的對話,讓人不得不佩服教授們的巧思;重點是:我看起來應該不像口試委員,麻煩考生請不要用非常誠懇的眼神盯著我答應,這讓人受寵若驚、我只是小小的工讀生……。口試這樣進行、外面的雨也下不停,終於完成所有口試。考生增多、也沒有缺考,教授們還得留下來討論、他們真是辛苦了。趙剛問我說:想不想留下來聽、很刺激喔。太客氣沒答應實在是太可惜了,雖然我知道我不能聽。這一天還是那麼充實,充實到一回家就先倒頭大睡。
每次做完這些事、總得處理工讀費,這次斐文老師也有問起這件事。我還是覺得錢不重要,哪有送錢還讓我學東西的道理。不過鍬玲說這是一定要給,就當它是制度的BUG吧。趙剛看我當義工那麼久,大概也以為我是社會系義工。想起家寧以前告訴我:他跟國祥喜歡跑去系辦(世新社心)賴著不走,那有很多驚喜與機會在等你。我這才瞭解他要告訴我什麼事:大一哪知道這什麼道理啊,這裡又不像高中那麼熟、可以跟一堆老師喇咧。每一次都是很新鮮的體驗,也知道大概就是這麼一回事,學到更多則在不言中。不過口試之後總有一項大事不可以忘記:就是對對樂,鍬玲也圈了幾個。彷彿這是一種充滿樂趣的習慣。雖然這都有跡可尋、也大概聽得出來某些差異,於是就等著放榜來看看我手中這張名單,看看觀察力夠不夠(這大概也意味著自身的功夫到不到家)。謝謝這天-充滿內容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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