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鵑花開

  今天顯得紛忙。早上帶完勞作後,跟燕儒及雨倩聊了一下。雖說是一下,也坐了快兩個小時。其實心底急著大運報名的事,今天截止。沒人可以報管理及皓兮學姐的照片沒收到,急也沒有用。不過最後這些問題也一一解決了。在體育室待了許久,包括處理隊服與比賽服的事。也因此耽擱了回家的時間。短短四行,早上就這麼結束了。去影印店印了卅份問題要給竹中的小朋友施測。雖然他們不是樣本,但也希望瞭解這份問卷還有什麼問題。回到家拿過東西,回到影印店拿了問卷直奔統聯。去新竹的年輕人有點多,只覺得新竹的遊子都這麼早回家?不過事後證明明後兩天是清交的考試,所以可以看到一群群男生坐車到新竹。今天的車有點慢,到了新竹請母親來載我。又因時間有點來不及,直接去竹中。或許有人會說:那明明就很近,幹嘛不自己坐車。這是個好問題,起因是今天沒領到錢,所以身上只有廿三塊。這個錢可以讓我坐到竹中,卻回不了家。或許可以領錢,不幸的是:身上僅有的一張提款卡,因為前幾天支付大運住宿的錢,這個戶頭剩不到一千。我也不敢確定學校前的提款機是否供應百鈔,萬一沒有我就只能走回家了。這些都是瑣碎事、下新竹前的煩惱。到了竹中,或許是身著竹中T,警衛以為我是學生、很納悶幹嘛要填訪客簿。當我表明來意後,他很開心地對我說:請進請進,校友要多回來。進到竹中,看著日趨完工的新民樓,聽到可能熟悉的、不認識的老師麥克風聲,不時還有學生的騷動、尖叫。在這裡依舊很自在,不只因為我的穿著。到了社會科辦公室,跟幾位老師打聲招呼,他們總是喜歡說我變瘦。倘若如他們所言,那我豈不是瘦到皮包骨了。當然在長輩面前不好意思秀出我傲人的雙峰(?),原來瓊足在外面散步。向她說明我的請求後,得到二年十七班的協助。不過還要等一節課,遂跑去找蚯蚓玩。春卷龍沒什麼變,就窩在體育一下子。不久後就在學校閒晃,企圖引起教官注意,但是沒成功。竹中校園內的山坡上,不是野花紅似火、也不是墓仔埔,是一片杜鵑。三月中,杜鵑開得正燦爛。不過以前比較茂密就是了。在花叢旁端詳了好陣子,想起高二很喜歡看著花發呆。凱和走過來,凱和是在竹中僅存認識的教官。當年他老說我的披頭留得很漂亮,像個燕尾似,但還是要剪掉。等到四點就去217教室等候。能有這些學弟妹幫忙當然很感謝他們。跟他們聊了一下,被瓊足趕走。老師們的語氣中,已經不把我當孩子了,雖然笑著說我看起來跟高一一樣(高二的小朋友倒也相信我是高一,樂)。以上都只是陳述。
  有些事情比較深刻。被趕離教室後,即離開學校往市區搭公車。離開校門走在東山街上,這是過往上下課的通道。畢業後大多騎車來往竹北與竹中間,沒什麼機會與時間走在這條路上。哪些店家還在、哪些是新開的、印象中的老伯伯他們還在不在?看著前方,彷彿時光回溯、走在高三放學的人潮中。很像電影方式呈現的效果,或者我只是再現那種手法。沿路地景其實變異很大:轉入小巷子後,住宅的樹被鋸掉許多,它更顯陌生;小貓小狗也不見許多,有也還是那幾隻被關起來的傢伙;研究區的鐵路眷村則被鏟平,闢為停車場。還可直視吵雜的市區景色;早晨的網球場被孤立在停車場中,是那麼突兀;台鐵新竹站開了第三月台,不過鐵皮配上巴洛克則是種弔詭,牛排配西瓜皮一般枉然;走了三年的地下道開了偽後站入口,但它還是有奇幻的異空間感。到了車站、掏出廿三元,車票到竹北口需要廿二元。五點了,陸續有老婆學校的學生出現。來了一班關西的車班,拖著老舊的車身,我為了它捨棄安靜的新車。這種車款雖然老、雖然吵,但是卻有許多記憶在其中:車體上、椅背上寫下千言萬語,粗糙的絨毛座椅、還要記得拉鈴。私以為還早沒什麼了,坐得挺後面。經過老婆學校有許多雜亂的思緒。接著我的報應就來了。忘了竹工的學生,我錯了。擠滿每個座位與走道,那是過去最怕的場景、卻也是讓我忘不了的場景。直到伯公下下車。
  有多久沒走在記憶中的道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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