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排/被(豬)排


  相思開滿相思、在四月的晴空下,快看!是緊急出口。
  我其實不大想再坐上統聯、往北,就算他只要八十塊。用新聞特愛的口吻:這可以吃兩個林家大雞肉飯!如果說期待,除了那個作為主要目的的約會、大概就屬油桐最惹我關心。還沒開、不急。坐在窗邊的位置,即便已經習慣不流通如固態的空氣、昏昏欲睡,腦海還是播放著那段在台北的日子。沒有懷念、沒有怨懟,只是讓他幽幽緩緩地流過。他們讓我很陌生、一如他的場景:台北。
  早上、中央氣象局還標示著台北的雨量,那陽光、從台中到台北未曾變過(地刺眼)。不過我隨即鑽入地底,稱職地作一位陌生人、穿過過往的出口──那個通往轉運總站的捷運出口──希望不要遇上日落車潮。我是那種絕對想要坐在最前頭位置的人(幼稚)、因為視野好,木柵線提供這樣一個契機。如果說都市化,與其比較中心商業高度與強度,不妨看看那個落差、在山洞的兩端:一頭綠燈亮起、群車向前,在高樓大廈守護下;一頭低矮平房、有歷代老人家們陪伴,小狗躺在路中間;忽而經過高級住宅區、連同團圓在內。
  Es(29號)的住處未移、寒假還有經過一次,再見佳人、再見小套房。感謝他力促這次約會、其組成也妙。等待約會到來、電視播放著海綿寶寶,該集處理寫作焦慮此一課題,實為眾多學生之共同心聲。這幾天,凡太陽落下、竟換得幾分秋意。忽而間、已置身七張站,準備往小碧潭。月台風吹來、吹去風,隨著列車往來,雖然總覺得那陣風總是不那麼地「自然」:說乾燥倒不黏膩,卻不是清爽;透露一些捷運獨有的「工業」氣味、亦或巨型抽風機所灌注的另一種「苟延殘喘」?──最近在處理都市生活的女性衣著、一個生理支持──這不算岔題、因為我站自月台邊等候他們。感謝士淳(7號)願意撥冗一會兒/一會,還有白大隊長(11號)、我知道你的行程很滿(誤)。
  三節車廂爬上地面、逃生指示燈換成街燈,Es告訴我晚餐吃豬排、很多豬排。有時候我會想、我可不可以不要用那三個字?「同學會」這玩意兒實在吊詭到不行:應該說是欲蓋彌彰──過往打擾宇豪(34號)時、我從不稱為「同學會」,還是兩個人未能構成社會?抑或我倆從未有同學的認知與定位?──於是他的定位與作為也就被限制住。終究是同學一場/同學終究一場。試想那眾線、在人生的道路上放置三稜鏡,散失成一片繽紛色彩,偶爾再有交會、也可能沒有交會。至於幾個人/哪些人方能滿足同學會的條件與定義,我相信大家總是為彼此考量而決定,其他就是美麗的誤會。
  豬排滿滿一盤、六大塊,我私自為老闆想著、該如何讓這盤肉更具魅力,只是最後仍沒有說出口。既為揚物,首應留意膩的問題、包括口味與口感。連同桌上飛過來、飛過去的話語也是血淋淋,「有一個大謎團(一個謎團、各自表述)~」至於我的事,不希望造成士淳的另一場困擾、況且自己也難交代定位。舉凡過去與未來、話語圍繞於此,也是絳紅血灑一片。結果豬排沒有吃完。
  遙想大三時、還見上大偉(24號)一面,當時這三個人未一同朝聖大甲鎮瀾宮。見他三人之神采飛揚,既以過去作借鏡、以彼此之想望作寬闊視野,進而豐富自身。
  其實大爺才是狠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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