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頭髮/長頭髮
我對長頭髮沒有偏見、對披頭更沒有執著(曾經有),只是頭髮留長了、留長了。
悶了半個月不能寫東西,心情其實不大好、好似生活沒什麼新鮮事,更怕對生活/生命沒有感覺、忽略其美好。不過這個本文沒關係、唯一的關係只是這半個月我還沒有剪頭髮。通常、我是兩個月剪一次頭髮,就是一種習慣。型不型從未造成我的困擾,我知道醜人不要多作怪、自己是安份點好。所以時間點上,維持這個時間間距。髮型也沒有多大的變化、就是不長到不短,甚至多數時候是:你真的有剪頭髮嗎?若要專為頭髮寫篇(局部)特寫,自己覺得害羞、他也會覺得害羞。
我不想三八地交待與頭髮之心得,我想處理這兩個月的長度與披頭。國中不能留頭髮、那也就這樣算了,到了高中、前期把側邊留得特長,長到下巴去。月行檢查時,便把他們勾到耳後、效果其實不錯。但是教官也不是省油的燈,那是一段「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道再高一尺」的無限迴圈,我不希望本文剩下的篇幅都在陳述這個循環。直到頭髮被廢人抓去剪掉,側邊便沒有留這麼長。還記得剪完後、所有人都被嚇到,他們驚恐之餘、我比他們還驚恐。當晚在竹筍上廣播:誰有生髮水…雖然不是拿來這樣用,有人安慰我、當然也有人恥笑我。至今想起那段時光、仍覺得有趣──可惜竹筍掛掉,不然該拿水球給大家笑笑──後來留著半長不短的長度,也留起披頭。那還是個有髮禁的年代,學生的樂趣之一、便是跟教官鬥法,或是抽煙翹課不紮衣服──好似培養社會學思考習慣,與規訓肉搏──後來留下一撮披頭、謝文智(不是林總裁,是「還沒跑到幸福亭就已經覺得自己不幸福」的謝教官)說:好漂亮的鳥尾巴,不過還是要去剪掉。結果也沒剪啊。當時囂張地留頭髮的傢伙們、還包括白大隊長(死都不給你剪頭髮)等人,至今再問起當初的堅持、不解卻回味無窮。學弟們也是這樣認人。同樣在留頭髮的脈絡中,上了大學沒有髮禁、也就隨意留著。留得最長時、整顆頭都快被包覆,在大二那年春初。往後便是時長時短、沒有規律,只剩心情、但大抵上都不會太誇張:除了偶爾設計師手賤、把我的鬢角殺掉。
為什麼要從留頭髮講起?我偶爾會想:我留頭髮的理型、是否存有張雨生的影子?對、其實這篇文章鋪這麼長的梗,重點是張雨生啊。當然頭髮不過是外顯的一小部份,也稱不上什麼直接關係,頂多也只能拿來說嘴。然後今年滿十一年,我把頭髮留下──這一年來、頭髮大多不長──然後昨天又跑去雨生園玩。前幾次、都是一大早去,今個週三早上有課、所以相約在午後。十一月中的午後、有著迷人的陽光,落在這山頭/落在這墓園/落在這石像。想起去年的事、當時還是考試前,來墓前跟他說了幾句話;至於他之於我的意義為何?那又是另一個段脈絡,他是位啟發者。只是在墓碑前、舉起可樂,敬這位影響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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