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02/15)依舊過風光明媚的日子。早上跑去竹中陪小朋友一起玩,不過今天玩最刺激的部份:超快樂陡坡拖輪胎。真是令人意猶未盡,回想那極不舒適的缺氧運動對照停下後的喘氣,豈不快哉?累了、脫下衣服繼續衝刺衝到腿軟,每個抬腿的抖不停。想想自己總是喜歡只穿著小短褲飛馳在18尖山林中,尤其夏午的山林中,竟有種「與自然融為一體」之暢快。我們習慣用眼睛去欣賞景色,卻忘了用鼻子聞、甚至皮膚也是用「聞」的。平時總有衣服隔絕,想起Kahlil Gibran在<先知>中這樣討論衣服,這樣是否為自己不愛穿衣服的個性找到藉口?
你的衣裳掩蔽了你大部分的美,卻沒藏住那不美的地方。
雖然你想從衣裝上得到隱密的自由,你可能也發現羈絆和鎖鏈。
如果你能多以你的肌膚,而少以你的衣服接觸陽光和風,多好。
因為生命的氣息在陽光內,生命的手在風中。
下午林文智總裁造訪新竹,說是要回母校走走,就把剛吃飽的我從家裡再抓出去。想想,我跟總裁也認識五年多,因為現在高一學號是五開頭。那年剛上高中的清純(?)模樣,由總裁擔任103的輔導學長。後來我也當過輔導學長,但沒有與該班級學弟建立起這般情感。人的際遇真的很難講。高一跟數學很強的東0去玩時,總裁與我半夜去閒逛(要知道,對高中生而言,三、四點睡很要命);高三去市北師比地理科奧林匹亞時,也跑去淡江借住一晚;大二寒假時,騎台一回家也跑去後龍玩,原來我們都住在台一線上;日前去台灣走走時,亦差點跑去東華借宿。看到老朋友的喜悅當然不在話下,兩個人就跑去網球場找鍬穩玩。鍬穩是高中的體育老師及田徑隊教練、同時也是學長。他在總裁就學期間開始實習,爾後我才入學,待高三才與蚯蚓比較熟(因為我是隊長)。網球場的景色不錯:在一片竹林旁打球,聽說還可以看到宿舍的衣服(好像吧)。午後的陽光緩緩灑下,似乎熟悉的高中意象:總是在教室外,坐著、望著校景發呆。小貓小狗比學生還享受地躺在步道上曬太陽、乘涼,松鼠會與學生對望、蛇會現身溜搭。三個人因為不同理由而結識,雖然總裁說蚯蚓跟我比較像,但總結來說這學校的風格就是這樣。總裁很會銳人、蚯蚓也不差,總不能說竹中人嘴巴都很賤吧。不久後離去,三人並肩相漫遊在校園裡,想起一些事情:一直以來都知道竹中的招牌很大,東海的也不小。但人們總是只有去描述它是多麼的響亮與迷人,卻從未告訴我們該如何去扛。當招牌大到抬不起來之後,就成了紀念碑,將之放置於歷史、供人永留念。不過在當下我才想起另一股力量:竹中的學長、學弟間的傳承,作為一種非官方宣誓。這裡沒有異常嚴格的學長弟制,但彼此之間的互動卻相當通順。學弟懂得作為後輩應有的態度、那是種尊重與認真,而師長與學長才願意將他們的哲學傳遞。而這所學校就是透過這種傳導方式延續精神。校舍、校景變了,熟識的老師們也不一定都留在這,但那些精神至今仍舊堅持,如同我達達的學長所講的:「一走進大門,我感到有一股特別溫馨,充滿香氣的風,這是辛校長建立起來的校風。」這陣特別香的風至今依然如故地吹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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