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經驗：淺談高瘦

總是有人善心提醒我要再吃胖一點。這件事我也想過許久，然而完成之卻有其難度。遙想，出生時的我是個小胖子，一直胖到幼稚園卻突然開始消瘦。彷彿身上背負許多卵黃，然後都被我吸收。但是對於身材這件事一直沒什麼想法，反正國小的男生小小隻的，嗝屁還比我高。黑不列入討論。到了小學高年級時，自己還是不懂事，但是女生一個個高起來，才開始驚訝身體的奇妙。也或許枯瘦的身材，一直很有本錢去跟女生比，還真讓某些人很受挫。到了國中開始規律運動，小時候天天在陽光下揮撒熱汗的日子已遠，得上整天的課，利用課餘練習。運動很好吃得也很好，運動為王營養為后，擁有兩者則天下無敵。國中時小男孩們開始長高，回頭想想：這段期間足足長了２５公分（高中再３公分、大學１公分，不用推算我國小多高）。啊！真是太神奇了。目前最流行的說法是：先天決定範圍，後天決定落點。這大抵可以接受。我的雙親不高不矮（或許我爸高吧），也有人號稱山東人卻長不到百六。長得高的人總是會有說不出的苦，在別人眼裡是項利多，當然在此不可能視若無睹。可能我也享受高帶來的好處：跨欄時輕鬆一點、跑步走路的步伐較大等諸如此類，比較受歡迎應該就沒有了。因此本身沒什麼肉就被拉得更像根竹竿。有人是國小虛胖，但脂肪被當成燃料長高的案例也不少。只記得國一時很賊地把衣服買很大，老媽還罵我神經，不過國三已經合身了。上了高中，還是喜歡穿著鬆垮的衣服，這件事到現在仍沒有改變。也許潛意識想遮掩乾瘦的身體，不過似乎是更加突顯的反效果。接著這件事就更潛意識了，不負責講評：有人說過我的女朋友都帶肉，因為自己不夠胖，所以找些可以互補的角色。肉肉的女生很可愛啊，以上。還記得有一次：中午剛從１８尖殺下來，遇到某Ｘ（我忘記是誰了，我只記得他們要去抽煙），他們說我的腿比上半身粗。囧！！這才知道，其實我不能算是乾瘦，因為大腿還算粗。那為了讓自己看起來沒那麼瘦，開始練胸肌。練到最後都快Ｂ－ＣＵＰ了，證明自己擁有與女人相抗衡的武器。假若練到再升一個罩杯，應該可以打垮一堆人。不過不用急著送我內衣，因為我沒打算練到那個樣子，著實妨礙跑步。就這樣到了大學，知道自己有慢慢變胖，但那幅度是相當微小。甚至練習份量一增加又可以往下掉，身上的肉就更不用講了，拉起來只有皮、黑皮。即便我是一個六把麵、五碗飯的人，在固定的運動之下沒有長肉的跡象，還是我該公開徵求變胖的方法？說實話：我不感興趣追求關於何為高矮胖瘦的標準，因為那顯得無趣。因為沒有絕對的身材標準，只有相對的、會危害健康的身材。只要是所擁有的並且熱愛之，即可發展出一套生存模式。一如莊子筆下的六指人、身上有殘缺的人，怎麼能夠去評斷這樣就是不好，長得良好的樹木反而先被伐去。現代社會亦同，相對的東西不可以用獨斷的標準審視之，否則那是無止盡的身體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