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貓換太子

  有意無意瀏覽間、預料之外的現身總是激發各式幻想;我指的是貓、兼備渾圓與尖銳的貓。
  為推廣「領養代替購買(寵物)」、經常瀏覽領養論壇也是正常不過的事──儘管內部魚目充斥者亦不少──從而一探現今寵物消長情勢;從毛色變化、折耳或長相是否刻薄,寵物店囿限市場需求、多樣性非他們追尋,意外便由此萌生。多是家中誕生而割捨讓出,小貓們自然可愛,一再衝擊我們對於「可愛」的認知框架。
  一路看來──就像掌握好友喜惡一般──偶爾照顧媒合的可能性,其過程如同身旁好友不經意地/開玩笑地要我介紹異性,所幸小貓「溫惠秉心/柔嘉表度」,不若我只認識禽獸男性與非正妹女性;捉摸許久、也能把握刺點何在(一如劈腿人的理念型那般昭示日月)。近日、又有一隻灰白蘇格蘭折耳落入靶心,還想著推坑如何可能,在移情的作用下、竟覺得這隻小貓的眉宇間實有幾分相熟,牠與那位好友都有著「嚴肅的放空感」,趕緊向上稟報散失多年的少主終於現身(其實牠也才兩個月大)。
  無論這事成與否,大爺同我煞有介事地講起領養一事、畢竟擦身而過實屬常情;尤其照顧到牠相貌不凡(!),就直接以好友名諱稱呼之以表紀念。故事可能會演變如下:放心對牠說平常不敢對他說的話/對牠做平常不敢對他做的事,進而藉此幫他更新臉書塗鴉板、牠終將取代他而作為真實存在──畢竟是活跳跳,就不用「超真實」一類的苦澀字眼──世人都將同意這「小貓換太子」著實到位,即便包拯再現風采、也棘於審判此案:承認這個「(更)可愛的」事實。

  我沒有照片的版權,就當作「如有雷同/純屬巧合」吧。 Read More!

黃的效用

  連日灰階,窗外還有一抹金黃,供我調節色系彩度;正當一片沁寒而偃倒,茁立於肅殺。 Read More!

虛擬的擁擠

  如果說「虛擬空間很塞」這句話是否會有語病?本週遭遇兩次。
  兩次的囧境不一、但心酸相似:其一者、網頁處理速度緩慢不說,待進入系統、填選資訊送出(深怕自己填錯什麼),正當畫面跳出「資料成功送出」方塊、頁面即顯示亂碼,全不知是否成功搶位(事後說明它失敗了),導致一連串不可收拾蘊釀中;其二者看起來經驗老到點、速度(較前者)快一些些,也沒有奇異語法,正當我佔據優惠且點選妥當,驗證碼竟然跑不出來。受害者不止我一人;但作為一種競爭的縮影,完全能觀察到耐心、熟練度、專注與輔助器材居中產生之效應,不妨說是必要元素。
  現在看來都嫌臭酸的「E化/數位/資訊」世代等字眼,可不是由撥接升級為寬頻便能概括過去。
Read More!

畫中的眼光總是跟著你

  我不喜歡那種「去-政治」口吻。
  彷彿本該是界限明確地純潔無瑕與一塵不染(也間接強化另一端的「滋事」性格);於是假設大家都有超能力-閉上雙眼即否定其存在。自然、不必成日掛在嘴上,難免添增幾分俗氣,也能接受某種「去(他X的)-(擺爛政黨)政治」的鳥氣,但「敬謝不敏」不禁讓人疑惑(我們)擺脫戒嚴的餘緒了沒。(白話一點就是:「政治化(不是唱歌那位)」約略是這時代最骯髒的字眼。)
  「我要/我要/我要/跳進水裡面」
Read More!

誰是我

  雖然我曾擔任「心研社」社長──說到這、吳(34)習以運動員宣示代稱我(之於我稱呼他為樂隊指揮),我們其實甚少以社長互稱──不代表我跟心理學多麼熟識。我不清楚這個社團的創立時間點與源由,然無庸置疑地、它隸屬於輔導室則是一事實,包括空間與統治關係皆然。這也造就該社團更多地照顧到輔導諮商這部份,不瞞說、我自己也懷有認知落差與無奈;至於有多少人上課又是另外一個問題。
  我的心理學當然兩光,即便大學曾修得三學分。至於揮之不去的一概念-基模,倒是「學而時習之」。時習之的範疇,不是食物、知識或人情,讓我有意識(操作之)實是「臉」:你我他的臉。我總是──無論將要認識的新人、路上擦身而過的陌生人,或已經被我歸納的舊人──想著:「他/她是不是像某個我認識的人(或已記得的臉孔)?」像或不像,強制疊合的(違和/意外地融合)拼湊感也有幾分樂趣(爆笑)。自然地、大家都希望聯想對象是帥哥美女,或按老趙語:「為什麼不是他(李察吉爾)像我。」
  事實上、我不擅認人,這牽涉到自己欠缺認真發展種種子基模;對此、梳理周邊誰屬哪類好沒意思,這又不是科學驗證/白癡式新聞口吻比較其吻合度。發文的動機實是近來在某量販店外、赫然瞥見自己現身巨幅廣告。

Read More!

泡腳人生

  這次換成臉盆。
  再次上演泡腳人生,時值初冬、對於水溫的要求又高了些,不一會便涼了盆水。自前次「左腳扭到」,現在想想它還算是有感,起碼知道怎麼發生、瞭解過份拉扯的經過;(「老天爺是公平」地)右腳遭殃了。但這回挺玄妙,如同尋常打滾賴床後、甫起身便覺得腳跟不甚順暢,雖不至疼痛、就是略帶悶感與不快;「我這個人最不鐵齒」,拿起剩餘的藥布補貼。這個動作持續兩天、未見根除,事情便顯得棘手些,今日也確定是跟腱炎,只好調侃自己的腳踝也未浸入冥河。現在想想、事發前一天就是回新竹一趟,難道真是個鬼地方?除了(認份地)自行照養,更改課程、塗藥與熱敷,也得在兩週內密集進行復健,以期這幾天報名的未來賽事。
  「復健」是關鍵字,意味著我需要回頭至診所報到,診所有著少見的「辣妹」護士,真切地產生某種「後現代式」情境;自大爺披露後,無不喚醒男同學對於運動傷害之重視(東海學生折扣50元掛號費)。
Read More!

我們?

  如果是以前的我,大概是這樣說吧:「我們甚至失去了關心的能力。」
  現在比較不會講這種憤世、甚至反社會傾向的話語,當然不這麼講、還是可以這樣想。網路無疑成為生活的一個環節,就連使用「虛擬空間」都開始覺得對它不敬-它確實地突破空間限制;說回來卻覺得怪異,當它作為完整的在場證明又顯得薄弱-關於那些未說出口/他人卻無從觀察起的事。 Read More!

男人總是那樣

  這是打歌無誤。

  在健身房遇到師長輩,我總疑惑他們究竟是期待或拒斥學生們的眼光。
  田徑隊的領隊老師年資久遠,一時間也弄不清我所屬年份(我似乎也該負責),趕緊介紹著當前的年輕主力──前幾年的風波後、這校隊也習慣無人聞問,直至晚近老師才又尋覓新血──眼前這位小妹妹見我身著「竹北」田徑服,誤認我的身份同時(我是竹北人、但被竹北高中拒絕,後者的體育班應該強大許多),仍帶著遇見同鄉的喜悅、介紹自己畢業於老婆學校。
  或許是這份親切,學妹毫不留情地指責我的上肢課程太輕鬆、她都做得比我重,一時間僅能苦笑以對;稱不上意外地、學妹主攻鉛球,重訓好似暖身操一樣輕鬆。這種性別的生理指涉(指控)果真是血淋淋。
Read More!

吳鳳接鬼

  欲推行大眾運輸系統,「轉乘」觀念定是核心原則。
  即便不是最快速的方法,或許也希望是較輕鬆的方式,不用一轉再轉、轉到頭都昏了;畢竟每增加一個節點,就得預留時間進行轉換。對此、近年各城市無不整併且改善轉運效能,是謂無縫接軌。前日返回新竹途中,匆匆殺進新烏日站北上月台,電子鐘顯示「14:04」、而2344次區間車正緩緩進站。
  現實生活總不如字面那般漂亮。
Read More!

行-3

08.夜行
  下了車、夜幕已降。還是來到猴硐一晃,吃碗熱的、鹹的、像是人類食物的乾麵,順道瞧瞧夜晚的小貓是否會變成大野狼;僅存些許流連的旅客,猴硐又恢復某種山城的寂寥,小貓多尋高處或遮蔽處打起盹來、迎接到來的夜晚。那我就還它應有的寧靜。
  相較之下、充斥日客與港客(準備上九份)的瑞芳,倒是非常熱鬧。

09.德行
  我必須說,「吃吃看」真的是我的主要目的。
  拋下熟稔的種種,即便認識小李多年、卻是第一次約在他家附近/同時也是雨娃娃的地盤。這個第一次,也掺雜其它首次聽聞「對於人生下個階段」的感想,自然有可喜可憂的情節;雖然我不時分心/擔心下個路口碰到誰,一如小李的國中同學悄悄地坐在一旁又那麼自然。
  我自評應該能坦率面對。

10.流行
  事後聽說男BJ有著不錯的福利,我終究沒有走進小巨蛋欣賞表演,畢竟年輕一代的韓團認識有限、也非每首歌都能朗朗上口;沒朗朗上口要怎麼練習應援!沾染大爺欣賞喜悅之情,感同身受的部份還包括BJ湧入中長程客運區的交九三樓、以及劃位劃到(早上)四點的車班,當下真的有種「不是吧~」的無力感;所幸一點能補位上車、不至讓戰線拖長。當然也不是沒想過:車上的BJ們拿起手燈狂嗨,並敦請司機改播放MV。

11.紀行
  <風芒牛 | 20121118> Read More!

行-2

05.緩行
  直上桃源谷,這是個有點隨興卻需要準備的決定。還規劃下午去猴硐找小貓、正想滑下大里天公廟,又期待耳聞多時得桃源谷遼闊視野;為求視野、爬升勢在必行,只是有時爬升陡峭得像下降、下降陡峭得像爬升。無意外地、走在山脊稜線上,貢寮、大里僅一線之隔,山巒亦隨角度距離重新組合,景觀遼闊讓人也開闊起來;或許是視野太好,好得等在前頭的艱辛山路也一覽無遺,縮減比例促成的氣餒效果遠大於打氣。只好安慰自己,「看得見的地方都不算遠」。
  有一部份、來自山頂植被佈滿草皮,讓視域無遮掩以外、也招來(水)牛群覓食。儘管事前多有分享、沿途也一再提醒小心牛隻,在陡峭草坡看見牠們還是挺新鮮,當然肉質也很新鮮沒有錯。哞~

06.不行
  桃源谷不是終點,只是爬上那個二等三角點的草丘、頓時有種抵達世界的盡頭一感:柔軟的草皮(視覺所致)失去所有連繫道路,就站在遺世獨立的一角。不過狂風吹送與時間壓力讓我無心打滾就是,當然不小心滾落山谷峭崖也挺糟糕。

07.苦行
  雖然有問路人因此投以費解眼神,之於「拎著一罐啤酒爬山」如我,便不那麼突兀;正面來說、登頂不易自是需要慰勞品,鼓勵一路走來不輕鬆,又疲倦的身體也需要「液態麵包」補充熱量啊!(吶喊)不過沒有這精神糧食、挺難撐完後續陡降、微蘚、也相對乏味(當然也可能是邊際產生的錯覺)的大溪線,四頭肌不斷傳來抗議。
  隨著潮聲與大車引擎聲越近、便期待(但總是受傷害的)平地不遠。配合漸增的雲層,稍暗的午後四時回到喧囂人境、整整走了五個小時的山路,(即便風大風冷)草綠色POLO衫浸成深綠。幸而走向大溪站購得(至福隆)硬票作為一美好結尾,像似被掏空什麼如我與其他山友在月台邊等候北上電車進站。
Read More!

行-1

01.急行
  各個時段乘車、其氣氛並不總是相似。
  配給學生的晨間折扣班次,客源便是少許生澀臉龐、與多數商務上班族。西裝筆挺,把玩掌中物或小憩,個個神情嚴肅;待車廂潛入邃暗,一反習性地微微躁動,即將抵達終點站。迎接他們的是(終日上演)效率人生。

02.罕行
  我的小站計畫。
  未造訪如浮州、(改建後)山佳始終纏繞腦海,不過今日已拿定主意要去貢寮;待核電廠、音樂祭之後,才乍然想到它也是草嶺古道的北入口……,也沒那麼濫情啦,其實是因為前一天普悠瑪(同時段)往花蓮試車、才想說在此堵它,希望能捕捉優雅壓車過站的身影──途中也有人在暖暖蹲點──不過這事與願違居多,等待半個小時餘,考量後續行程而跳上開往海邊的莒光號。福隆開車離去,才發現客廳車加掛在後、欄杆邊小朋友向我揮手再見;這就叫作「顧彼失此」嗎?

03.爬行
  往草嶺的狹道上、人煙少至,動物們或許才是道路(主要)使用者,理直氣壯地橫行其間;我一度遲疑動物才是我的遠行的目的。

04.風行
  儘管背負盛名,也應該備註它並非滿坑滿谷──不然頭前溪、八掌溪也算盛產了──或者說地景沒有那般單一,爬上埡口之前、實如一般亞熱帶山徑林蔭滿佈,略帶空氣中的濕、身體運動散發的熱。也正因如此、如同桃花源式敘事,豁然遍野芒草。
  但甚少提起的是、草嶺一側作為迎風面,伴隨芒草叢生的東北季風發了狂猛吹,叫芒草隨風逐流偃倒、其波濤態勢也洶湧。
Read More!

下載後解除安裝

  今天手賤地下載一尋常程式,然後又解除安裝。
  我自評不是個緊隨腳步的人,時間到了、能做什麼/什麼最合胃,再來作功課處理;面對各式帶有「不合時宜」的懷疑眼光,也像似沒發生過,嗯、是真的沒發生過。這裡沒有平行時空的物理問題,僅有時空中的平行狀態;只是線性有所傾斜歪曲時,便會出現光怪陸離式夾道歡迎、迎接你/我終於「如何」,即便久未聞問、即便面目全非。

Read More!

扁平的...

  無論是已經發生或為將來作準備,近日重探那些我可能知道的路。我約略知曉怎麼去到(中部)各車站、起碼也表面上地蓋完一百個戳章或買過許多區段車票,最起碼地誠懇拜訪多數車站。目的不同,具體地反映於「視角」改變,不再僅僅掌握代表性一隅,而更多考量前後的通透視野。對此、往返月台兩端比較孰優孰劣,發覺自己的認知一如照片般扁平。 Read More!

植物人值戍劫

  (本)週一的第一個行程,其實是送工頭儒仔回營,令人熟悉卻厭惡的成功嶺三號門。
  我本人應該同成功嶺無緣,而且尚未入伍、自然與教召更加疏離,自然沒什麼心得感想能分享;因此「路過」不僅是實際經驗的統計問題,也是這方面的寫照──經過125縣道的次數遠多過其正門之省道臺1乙線──經過幾次任務後、感覺大抵如此(相較於我去過的、與我無從想像的)。對此處作為邊界的縮影,旁觀者的趣味總會多一些。
  人約黃昏後,其中的黃、其實是指計程車的小黃,群聚至此、或許他們最瞭解解放者臉上笑容透露的自由狂喜;無論教召老鳥或新兵皆屬。
Read More!

人生進階了?

  成年至此、具有效力的契約,大概就電信與房屋租賃為大宗吧;或許都是筆金額,每次都有「戰戰兢兢的違約恐懼」與「掏空荷包的虛無感」異種混雜感。
  適逢合約過度期,除非煩惱預算從何調播,(雖然有蒐集傾向如)我還得面臨「花花世界感」十足的通訊盛況,上可牽涉愛國與否的民族式動員、下淪至個人生活品味鑑賞云云;它就像晉升為正式配件般。當然行動通訊榮景如此、溝通交流往來便利得多,有沒有感情更緊密一些又是另外一回事了。於是陷入「仔細作功課(找尋適合自己的方案)」與「等待新機發表/舊機價格跳水」的前後不置狀態,最後再等待天外飛來一筆傻氣勇氣、就會把新手機帶回家;回家才殘酷地發現自己跟「智慧」絕緣。
  有時真羨慕吳(34)、常斌或父親大人一類的人!
Read More!

新氣象


  新氣象,我想下上也被紅色鬧得喜氣洋洋吧。
  非常難得地、公營單位大方主動宣傳辦喜事;看到新聞稿的隔天將要試運轉,血液還在清理大小腿的乳酸、腦筋還轉不過來,尤其費解只有發車時間的班次。儘管這事還不甚上手,起碼心裡總有個底、知道如何拿捏行程與推敲。該說只有等一個小時算可接受範圍嗎?對面月台的同好比我早來、而且選在無陰影邊。已經從剛下月台的緊張、久候至有些鬆散間,(人間有溫暖式)尋常區間車的駕駛員在綠燈亮開車後、特地打開車窗並探出身說:「它就在我後面~」開心之餘、不免又燃起緊張,遠處電桿隱約吐露紅面,而它終將現身。
  後追尋至彰化、並未如字面上簡單地表達它抵達終點站,鐵道同好詢問站務員也不吝就他們知道的部份吐露,才知道它繼續向南。隨著時間過去,開始納悶/擔憂第8777次抵達與8793次折返是否強碰,亦或有可能在此交會──其實至今扣除小強區間車亂爬,我不太碰上列車交會場面──隨著月台邊站務人員湧出鼓譟騷動,心情也跟著起伏;見列車從彰化北彎道緩緩駛進而減速停車,隨即傳來「指示(驚歎)」第一列次也從南端現身。難道這兩班不整齊的發車班距藏有臺鐵之用心?
  雙機流非常有難度! Read More!

看得見的地方都不算遠-2

06.
  牽涉到忠誠的道德問題就難處理了。一向倚賴M家慢跑產品如我,臨時要我尋覓該家中空帽、其實是自討苦吃;這東西說也奇怪,明明那幾年流行得很、現今卻不見蹤影。最後只好接納N家(而且是在東別挖到)產品、於是造就帽子別於衣褲鞋之窘態。突然探尋、是因為近日調整練習時間後,發現「太陽是從東邊出來」,而我也習慣躲在樹蔭跑步;可能面臨的麻煩是回程下坡將直視日出不久的曦陽,視覺疲勞就會是最後一根稻草。所幸今天天氣宜人,涼爽不冷、太陽也受雲層牽制;不過太陽出來後、還是慶幸自己有所準備-畢竟都買了、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另外赫然決定坐板凳的成員是M家的袖套。

07.
  以一場報名費一百元的比賽來說、不用比較都能體會超值,無論沿途補給或贈送物資,儘管我還是自費買了一面完賽獎牌作紀念。其實一路「吃吃喝喝」、半馬完賽比想像中輕鬆得多,畢竟平常都是一口氣跑完、無配帶任何補給。賽間自然是兵荒馬亂的情景居多,飲料/免洗杯灑落一地壯觀不說,巧克力包裝紙亂丟就顯得有些沒水準,能補充熱量並減緩抽筋症狀的香蕉吃完、香蕉皮亂丟(成為可能)就是策略問題了。

08.
  一般、對於下坡的態度總是又愛又恨:一者、它方便開出來/增加步幅來超越同行者,後者是謂輾人;但如果輾不了他人,就會換自己被輾得痛快。沒有說出口的潛規則是,下坡雖好跑、重量負荷也是最兇,四頭肌與小腿腹隱隱告誡即將罷工。賽前策略即是下坡輕鬆跑即可、一部份是減緩潛藏的扭傷再復發,被輾過也無妨;即便如此、仍不減沉重性質。直到末端平地路段、才又拉開步伐輾人,毫不意外地壓線後遭比目魚肌逆襲。

09.
  就結果來說、比預期來得好些:免於關門之苦以外、也能在一小時五十分內完賽,這就是我的初半馬。
  除了一路有趣的觀察,以及暫時不會想做這種蠢事,心底更加確定「看得見的地方都不算遠」。



Read More!

看得見的地方都不算遠-1

01.
  清晨相較於以往都熱鬧得多,種種聲響都似吐露迎接日出的喜悅、及將奔竄的脈動。進入市區的車輛多了一些,補給站也在路邊整理物質、待道路封閉後進場佈置;多騎一段路、等待紅綠燈間能發現,大家有志一同、目的地亦然,其信物是運動鞋/跑鞋(M家居多)。
  會場似乎熱鬧了一陣子,各家路跑社團四處據地壯大聲勢、似有互別苗頭,其無敵武器莫過於精實再精實的成員著社團衣物假熱身之名到處閒晃;他們不是壯,而是操練到削下各式脂肪、以致於肌肉線條顯著。我必須說,這場合對於某種體型的人來說、其實不友善。

02.
  這條路往返這麼多年,難得換種方式親身經歷、心情自然雀躍;只是想到它是否在替政令背書、而我是共犯,又不免情緒複雜:愛它?害它?

03.
  許久沒有正式比賽,這麼說或許不精確,這場比賽實是我的生涯初次半程馬拉松;很奇怪,就一個中長距離練習者遲了許久才踏入馬拉松領域,事前也是掙扎。除了能否(漂亮地)完賽,其實我沒特別熱衷耗費好幾個小時在此(跑步),因此平時多在一個小時內完成運動。或者說、自卸下校隊身份,對於競技的欲念越來越淡。
  比賽就是群體的事,總會有快慢前後,一進入這個場域、便不適合鄉愿地強調跑步多愉快:看那前幾名的人啊,每位還不是猙獰面孔。即便不與他人比較,自己總會想說:「這次成績多少?進步/退步多少?下次要如何改進?」尤其這個場域的成本不低,需要花時間練習、需要花時間完賽,似乎沒理由不問成效;馬拉松本身蘊藏某種「逼死人」本質。這樣還不具體嗎?行內的人們習以標準化訓練,每公里所需時間(並且定速)、理想的心率,無疑是數字牢籠的一種展現。

04.
  如果你對路跑存有什麼畫面,我必須要備註:那只有甫起跑、前後快慢還擠成一團,彼時大家保有體力全員動起來。時間軸再往後拉一些,便會發現跑者集團化、同(當下)自己實力相近者默會間靜靜凝聚,或你帶我我帶你,集團間隙受紅綠燈號誌加權後距增;當然也是有例外,譬如第一名何盡平先生就海放所有對手(一路由哈雷警車開道)、包括他弟弟在內,中棲路前已見他折返。於是沿途惶惶:「我的成績該不會足以讓他跑兩趟吧?」

05.
  起初是希望拋棄時限壓力、所以沒戴手表計時,折返點某位志工的走針時間標示「07:20」,自問「沒這麼肉腳吧?」十公里耗費近一個小時半,平時就算含升降坡也能在一小時內完全11公里。不解之餘、促使我後半段收起輕鬆愉悅。 Read More!

暗光鳥

  我沒有貓頭鷹般渾圓大眼、亦無流露睿哲氣質,僅僅是晚上不睡覺,由此收到母親大人的關愛、獲頒該封號。
  自獨自生活以來、夜行行徑越發理所當然,宵夜吃完需要時間消化,久而形塑成生活基準;雖不至於無法想像六點起床所謂何事,只是折騰程度逐漸攀升。面對緊接而來的麻煩,除了事前盡量調整、僅剩下當天硬著頭皮上場;(規律)運動本身即是件高度例行化的作為,對應的是例行本質的日常生活。追溯起來、前一次清晨爬起來運動已是(升)大四暑假,淫穢兄弟的哥哥綁架/被綁架我操練、為該月底的單車行作準備,對照當時白天多忙碌人文營事務;每日醒來第一道菜就是清泉崗往返──當然我也要公允點說、劈腿人未跟隨練習亦能走完環島全程──夾雜在吃與不吃早餐間、其實並未特別青睞晨練。
  跳脫生活架構換來的是通勤高中生在睡眼惺忪間露出無法理解的眼光,以及斐文媽媽牽著大女兒從我背後襲擊。 Read Mo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