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外的三色天空

  心情總是如此:舉凡投入、不免冀望個結果,最好還是個好結果,即便並不總是如意;我指得是觀看運動競賽這回事。
  箭矢在空中擺尾直至靶心間、想起以前的小趣聞。甫進入那單一性別場域,音樂班又獨立成租界,心情多少煩悶著、生活沒有太多情趣,無不探尋種種可行調劑辦法,無論(中長程)聯誼或竹筍,還是(短程)就地利之便去往禮堂(一旁是音樂班所在之音樂館)敲樂器或吞雲吐霧──相較之下、彼時小如如出現的頻率還多過於李大小姐──其實校園一方(東面)緊貼竹商(未經驗證的竹中學生女朋友統計之人數第二高排序)、也曾投以綺麗幻想:商科學校嘛、總是女生比例偏高,就算摸不到、好歹也能聽聞女孩子們活力四射的嬉笑聲。就地緣關係、當時多少傾羨寄宿於資源大樓的班級(14?-18班),能夠「一親芳澤」。
  瞭解荷爾蒙爆炸如我們的善良凱和教官(可由校長交接新聞稿找到最新造型)提醒道:千萬別去爬那道牆,否則會被省商射箭隊亂箭射穿。竹商射箭隊直至今日仍小有名氣,不過我們似乎未查證他們究竟在何處練習、後來也忘了向(從該樓班級合併的)凱名等人確認是否真福利;畢竟脫離菜鳥後、自然知悉更多管道摸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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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高小姐如此這般那般


  堆積許久、空間不敷使用的窘境壓縮成動力,這一、兩天放了時間體力心力在調整/整理。
  這陣子、我偶爾在打屁間問起週遭同儕這個問題:「你當初是怎麼搬家?」自高小姐洋洋灑灑(驕傲地將右側捲髮勾至耳後)訂下35箱標準,我也沒把握它是高標或底標,來者是否又能超越再超越;據稱、書籍佔去一半以上。我(們)的書沒有她多、衣服應該…也沒有(吧?),畢竟目前住處為租賃套房、未來我也無法購入──而且也玩(大富翁)不贏房東及其金孫──這類問題始終徘徊縈迴;與此類似,(每次整理房間的)丟棄與可能性頂多是程度上差異、卻不減惱人本質。惱人者,除了「大破」性質的丟棄與捨棄,基於空間(部份指涉書架空間)瀕臨限界、書本已上疊好陣子,不得不誠懇面對未來何在、儘管它註定傷悲。更貼近點說、(顧前)在窮學生經濟拮据的狀況下,(瞻後)尚有搬遷之需求,如何極大化空間,這並非《收納幾百招》有所交代。在此、我需特別感謝今年贊助者:老橘子學長、高小姐與不具名(不知名)同學。
  整理過程並不輕描淡寫卻很想輕描淡寫帶過。除了留心審判存棄,抹淨騰出空間──看到電視下方堆了許多壁虎排泄物,完全服膺「替牠們擦屎」此一描述,除了幾分「奇觀」、比較多「被整」意味(徒增煩躁度);這玩意兒就不拍照留念了──費盡體能/破壞肌肉地搬書、搬磚、搬櫃(一定要熱身)。汗水滲透衣衫、沾染飄逸灰絮,生理與心理的煩悶並未如(想像中)系統化整理分類物件那般格式化之,而是兩者相伴渡過此一緩慢過程(也就是折磨著我)、漫漫走向未知前方-因為不知何處才算是終點,只有(參照構想)微調(參照新構想)微調再(參照新新構想)微調。偏偏每一次調整都是立基於累積的勞動成果;非「做」不可。
  其實本文主旨是向高小姐報告:「妳的櫃子已經(妥切)就位!」感念於她的貢獻、該櫃負責載負中國文史作品(它應該很期待全身上下奉獻於《錢賓四先生全集》),並且命名它為「高于廳」(顯然命名權的價碼頗為低廉)。 Read More!

一目不瞭然


  近年以來、大學生(?)的暑假除了假期稍長,同時溢出重疊區域而有兩三個禮拜的獨享期;鑑此,我尤其不愛七、八月間出外遊走,以避開人潮與原價,進而對於(一般)暑期種種旅遊資訊亦不甚瞭解。
  前幾日、母親大人赫然提議要去花蓮玩(不是帶我、而是四姨與小表弟妹),來電詢問訂票如何可能;印象中、這是個挑戰:除了熱門班次一向麻煩以外,據聞暑假(確實地)每日皆以「假日」定位之,特別是「臺北-花蓮」區間(頓時難想像十年前無電氣時代)。更顯得棘手的是、這項任務是開放日期以內,換句話說、我不像似搶票而是揀票,同時票數無疑地加權難度。能做的只剩下「不定期但頻繁地」碰運氣以外,並根據過往經驗分段嘗試;好-不輕鬆,讓我訂到去程「松山-花蓮」與回程(有難度的太魯閣號)「花蓮-新竹」,儘管口頭上嚷嚷剩下「新竹-松山」段就取票當場再打、能坐完中壢就偷笑,不過還是會「在意地」手癢嘗試之。
  之所特特書一筆,當(美好故事)然就是在取票日-今天我終於訂到座位,正當同母親大人分享好消息、並且確認他們住宿事宜──哼、他們要去住天祥──母親突然提到:「颱風欲來耶~」初不以為意、依據早上看過預測路線之印象,它會從南邊掃過,影響應該不大。「可是它好像會穿過臺灣耶~」母親大人回應道,我趕緊在訂房網頁旁開啟中央氣象局,它真的修改路線了……,怪不得突然訂得到車票。
  於是、一切又重頭開始。 Read More!

行車間請勿灑水-2

  分開打,一來湊篇數、也試圖突顯後者之「意外性質」。
  這個大晴大雨的季節裡、出門備妥雨傘雨衣實屬基本常識,我個人從來不期待出遠門總能夠一路晴朗。當忘憂森林飄來一陣大霧後、伴隨幾點雨滴而來,時頻繁時暫緩,於是我們撐傘上去又下來。依擬訂時間下山時、也不鐵齒地穿上雨衣,另方面也避免後輪濺起泥水或其他車輛襲擊。這裡是「意外性質」的起點、就從這裡開始交代吧。
  不過就是對流雨,其實我也沒特別在意;受影響者、山路不再適合超車-除了白線鐵蓋會滑、樹葉也非常危險,危險度不下以前舊本營滑下南街總會不小心壓到新鮮狗便、會滑。僅僅是保持安全距離跟車、再注意路面,這還談不上危險──新手跑山路就是從跟四輪車開始練起──只是進度落後略感不耐,隨著雨勢加劇(沿途都有注意落石告示)、回到151縣道(好幾隊大客車母雞帶小雞再匯成一列……),狀況終未見轉機,出來竹山市區已遠超出預期耗時。
  同一時刻,竹山時雨量(16-17)為78mm、雨衣破偏逢大雷雨,加上幾陣風、直追颱風聲勢。嚴格來說、我個人並不排斥雨中行車,雖然視線不甚理想;只是想到還有個約會、不免稍感煩躁──儘管我能卑鄙地如此形容:此刻收件者正在乾爽的冷氣房裡、享受美味餐點;不過我需要特別感謝他慷慨赴約,並且不厭其煩地等待我們、以及向家人解釋(?)這個瘋子(與強迫中獎者)的行徑,儘管他忘了我們(在嘉)皆有住所去處──事後調出雨量累積圖、70mm以上的紅色範圍「幸運地」涵蓋前往嘉義的路途,正如我所「身」刻體驗:衝進一陣又一陣大雨區,這種感覺其實複雜。
  大雨或許沒那麼麻煩、頂多就是有些狼狽,呃……是狼狽。對流雨來得快(但也沒去得那麼快)、大量雨水無處宣洩便也隨著地勢匯流成河,有涓涓細流、亦有滾滾黃水,直行/橫行於道路上。於是乎、行車無不激起眩目水舞,「眩目」者不僅繽紛花式、還活跳跳地遮天而全面襲擊(掩蓋視線);機車嘛、皮包鐵,像似在打水仗,四輪卻也無法全身而退:對向的水花亦足以高過分隔島樹叢、如海浪般襲捲內側車道(該說「禁行機車」得好嗎?),沖擊行車擋風玻璃、連(黑白色)公車家輛亦難倖免於雨波浪。外側機車優先道是理想的出路嗎?絕對不是,沿途低窪處無不匯聚成臨時埤塘(並且以亂數出現),機車道立即免費升級為水上摩托車道,我更不敢看身後其他機車駕駛臉上表情如何。我第一次見識到、溼地竟能(顯著地)拖累油耗。雖有幾分好玩成份,某個時間點開始、已經無法產生「乾」的念頭或概念。
  出了民雄、直到嘉義市郊,遠處顯露洗淨的中央山脈、上頭點綴幾朵綿雲(順帶一提、今天15-16時,嘉義市也吐了110mm),也順利地抵達目的地並將貨物送達。只是配合樂檸的草綠色polo衫已轉為深綠、僅留腋下與背後一小塊原色,血糖低得不知怎麼開啟今天約會,所幸那盞雨中明燈-「傳世大俠牛堡」不久後上桌,解救一旁笑得/嚇得一愣一愣的收件者、他無法想像運費該如何計算。
  而平安回到家、也是此類敘事不可或缺的主題。

  另外、此行不在該敘事結構者,包括:我實在缺乏勇氣/硬著頭皮去排甫開幕的天空吊橋;又虱目魚肚為什麼默默地休息~(吶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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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車間請勿灑水-1

  40764-40960-41058km,光去程便足以往返兩地。
  如果說「送貨」是主要目的,我想收件者第一時間也會竭力牽拖東西南北、然後才默默表示:這樣說也沒錯啦。為分擔其道德責任,虱目魚(肚)力當勇敢承認它在螢光幕誘拐我們犯行、無論是煎是煮成鹹粥同樣過份。臺南稍遠,於是再踏上「同樣的」路程去往嘉義、順便關懷嘉義鄉親是否調適得宜。雖然自己稱不上時髦(皮膚問題非吾所願啊),一直賣弄老梗也不是辦法進而對行程作出調整。
  「挑戰/困局→達成目標」此類敘事結構一向討喜、特別是前者間接擴大後者效用。
  也許是慕名、或想一探究竟,近年一直掛著「忘憂森林」、卻沒有機會安排相關鄰近行程,尤其當它新增一「附加元件」與成為「代表性景點」後、幾乎失去早年的清幽;偏偏它又坐落深處、不是個剛好經過的地方。趁著平日白天、有些大費周章地殺進鹿谷──進出一趟約七十公里、是主要增加里程所在──沿途是這個季節特有檳榔花香混雜茶香、後換成清涼的山間氤氳。繞完十二生肖彎才抵達入口處,儘管事前作些功課、掌握產業道路並不好「走」,實際路況比想像還顯得陡峭-那是當場吃、事前吃許多顧關節藥還是讓人感到吃力的坡度,看了就讓人洩氣──順帶一提、有當地業者專營接送業務,如果願意挑戰「十分鐘暈車」的話、自然省力得多──只好安慰自己同茶樹大口呼吸新鮮空氣。狹彎又爬升、沿途無記號,漂渺且未知的目的地如香格里拉難尋捉,如此虛無感卻確實地拖累腳步(不過下一句「理所當然地」接上「腳步哪是沉重~」)。
  直到穿過一樹叢,才如桃花源式迸然映入眼簾一堰塞湖、枯木佇立於濃霧沉鬱著。我無能透過文字捕捉其玄奧靈氣、亦無法剖析其肩備「生命/死亡」、「實體/虛像」、「線條」等美學元素,頂多是勉強說出:不論傾向哪種美感、應該多會肯定此處景緻。剩下就差一處座位與時間欣賞之。心得有二:其一是我會非常期待藍天、讓湖面倒映天空,倒不是霧裡看木沒有氣氛,而是前者無疑地讓人期盼,不過必須把握高壓與十點以前造訪;又盡量備妥廣角鏡頭,它雖不是大景(也不要小看柳杉的高度)、惟周圍腹地淺而小而狹,無足夠距離拉開構圖,不免讓人乏匱地覺得「再寬一點就好了」。
  或許我該這麼解字:忘「憂」森林的「憂」明明就是路途陡坡所造成的苦行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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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流行

  又去報到了。
  約略回顧一下,今年(甫過半)使用健保卡紀錄、泰半是去到皮膚科掛號,實是廿有餘歲頭一遭。不同病徵、不同病灶,各式疹類皰類好不繽紛,雖然稱不上多嚴重,難免對它不順眼、生活也些許不便利;欲置之不理(因為家裡多是敏感性膚質、大小症狀都有)、自然痊癒,又憂心它是否潛藏嚴重感染──特別是自行搜尋資料、往往查到最慘烈病狀──劇烈演變地擴大其勢力範圍,只好乖乖求助醫生。只是醫生每每一副稀鬆平常口吻(搭配死魚眼)、說著病徵輕微,佐以「最近很多人也都是來看這個那個」輔助說明安慰,有時也會出賣他自己;頓時讓自己覺得自己像是趕流行一樣,帶有「小題大作」意味的某種(個體)獨特性剎時蕩然無存。不過皮膚問題多是先天體質已確立、醫生也尷尬地講到難以根治/僅有盡量保護,以及萬年那一句:「保持良好坐息!」
  可以確定的是、我不是去醫美門診報到,下次看到我、臉色還是一樣黑幼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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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念總在別離之前


  這幾天的小新聞,腦中不免響起這首旋律〈幸福進行曲〉,別於往後光良時期的純情模樣;更吸睛者,林強不再像九零年初期「春風少年兄」那般激昂,而透過低沉緩慢的閩南語詮釋那個灰鬱的矛盾時代:「未來?它就一直來、一直來……」
  關於別離,我們總說情憶太沉重太龐雜、不知如何分裝帶走;無論累積多少有情無情物件,又在這個城市留下哪些足跡,還是各場景上演過一齣齣喜怒哀樂。然而隨著交集錯身過、我們都被迫接受時間淘選的走向(當然也可能說是路徑依賴),留與不留、總不那麼由己;畢竟錯開了,總得有新的重心與脈絡,其餘便是時光的埃粒、也無法強求它如不死鳥般從灰燼中重生。
  儘管再難取/捨、多麼不願取/捨,好歹「腦袋」總不能忘記帶。 Read More!

邊際感應


  「邊際效應」情況總在你我身邊上演,連小朋友也懂得冰淇淋(就是要)偶爾吃才渴望、一次塞兩支他便率性地交由雙親解決;社會學較少處理之、或提出如此純粹模型,不過有次社統考試就錯在此答案而錯過滿分,挺那個的。無論是效能或效應,它都指出每單位意義/價值並非一成不變地累加,提醒我們寧缺勿濫、濫竽充數;又此辭彙同我生活最大關聯即是:我講話總是不著邊際!
  關於邊際、其實我想說的是:「為什麼每到瓶底時、總覺得沐浴乳老用不完?」 Read More!

一條日光大道

  上大學以前、扣除高速公路經過,幾乎會臺中市區沒印象;我也相信造訪行政區另一極端-梨山、武陵的次數高出許多。對於東海的印象更不在話下、即完全透過紙本圖片來想像(至於我為什麼自殺式選填、那又是另一段故事了),總是旅遊書本上那些斑駁老舊的某年代形象。
  相較之下、東0──不是數學觀念卓越那位,而是九歌幫他出版詩集那位──大學推甄曾報考東海中文系,以「他」出類的觀察與語言能力、獲得口試機會並無意外。事後「他」分享到這趟經驗,記憶尤其深刻者、是計程車司機(自臺中火車站出發)飆到(時速)120公里以解救將要趕不上考試的外地考生如「他」──文學成份較重者、都非得誇張敘述嗎?──心細如「他」、只記得司機開很快與臺中港路直直寬寬一條,很好飆車。第二件也是最後一件事、則是文學院很漂亮。
  這是我第一次聽聞中港路的具體描述;對它的想像立基於此、外穿插種種不明交通傳聞,其中包括「維持(時速)60公里便能一口氣/不停紅燈騎完。」不瞞說、我上大學後曾試過,但以失敗作收(也沒測試過最速單趟);畢竟路況能否維持定速以外,號誌也多以區塊作連鎖、而非全線。另外、當時哪知道起點與終點分別為何。
  看來臺中(市)完全慘敗於沒有知名平埔族(道卡斯與巴拉海靠海線,巴宰近山邊)。



  另外備註一下、搭乘公車時務必及早招呼/按鈴以利司機行駛,今天單趟便碰上兩次公車由慢車道內側突然殺出外側(皆已過站牌),實在有點驚險且難得不想抱怨大車駕駛。又請不要在著名去處偷情(雖然臺中就那些地方可以去),不免混淆我個人出門目的。 Read More!

你在看什麼?

  正午的花漾。
  作為街坊閒聊好去處,偶爾會碰上學生或媽媽們群聚用餐──最酷的是一群小朋友牽著狗來──走進冷氣前、我還問了(重口味的)店員說:今天是否變幼稚園了?隔著玻璃門窗即可聽聞小朋友在內跑鬧,所幸我還能浸在報紙(整份)翻閱。任他們紛擾(另有大學生一群),時而跑上跑下、又吵著要回家,如此反覆;有時也會偷聽小朋馳流行什麼、關心什麼,以及如何被媽媽罵。餐間、字裡行間,眼角餘光感覺有人站在(四人座)桌角另一端,初不以為意、以為小朋友在此罰站;正抬頭尋找花漾奶茶時、發現一正太──無誤,大眼且白皮透紅,可惜沒圖沒真相──憑他有限的身高、雙手微疊地撐在桌上,稚嫩臉龐不偏倚地墊在上頭,十足(裝)可愛模樣在注視我。待我發現他時、又迅速卻若無其事地轉向大爺那端,不知是忽略了我(的直視)或(自以為在場都)忽略了他,直到大爺同樣發覺、才跑回鄰桌(隔了媽媽的)座位上;據大爺(偷偷觀察後)描述、他持續地偷瞄我們,一直到他又跑回來我們桌邊恢復可愛模式、當我們埋頭看報紙時。
  我們長得很奇怪?花漾的黑胡椒麵或豬排蛋餅看起來很美味?還是只想尋自己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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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生


  雨終於落下、下在變輕的臺中,乾癟萎縮的綠葉還回油亮舒坦,希望也沖淡巷子內消毒水。
  這篇並非林生祥大作《野生》聽後心得,不過同樣是分配是否正義之爭論。回到小巷道、不過幾天時間,兩處出口貼滿數張紙條:表達貓滿為患、請勿餵食;無論環境衛生與噪音皆處於灰色地帶,不具名住戶如此表示。處於一個以「人」為本位、(出於治理邏輯而)營造出來的「都市」空間,盡情隔離/排除「流浪一類」,動物尤然;從公民想像延伸出固定寵物方法。不能一一清數者,要嘛消毒、要嘛捕捉,以確保「公共」衛生、好似非真空環境無法續存。實情自然沒那麼極端、起碼我們的治理技能尚未進展至此,又另一極端、我們似乎無從捍衛起各類細菌病毒植被生存權。就顯而易見的流浪動物來想想、無論牠們是先住者或受遺棄者,「(我們與牠們共識之)愛牠們的方式」似乎還缺乏可憑依之倫理與作為。
  無法控制、蝸牛的速度終高過於快門,又不能確保追焦成功。 Read More!

白色默契


  我可能稱不上樂觀思考者,總設想種種糟糕透頂情境以提升一絲絲(無奈)接受度。事實上、在第一眼我立即判斷(同儕包裝精美小禮品)為同家產品(欲交付同一對象),甚至揣想倘若(恰好)同款同色、自己又該如何作表情,在此不妨稱之為「撞禮」吧;所幸彼時眾人眼光投注於收禮者之「欣喜情」,而沒有發現我已鐵青一塊並笑得僵硬。不過我(膚色)很黑、應該是多慮了。
  就結果而論、自然多同意是皆大歡喜,頂多過程有點膽顫心驚;我想那是出於某種體貼、避免上綱至群體行動與壓力,進而沒有任何一聲招呼,僅憑默契──出於自私與自保,奸詐如我始終奉行「先下手為強」,以確保最基本的誠意與正當性──不過話再說回來,始作俑者是否該檢討一下:平常往來究竟留下多「鮮(ㄍㄨˋ)明(ㄓˊ)的」特質? Read More!

To do, or not to do.

  又到了贈送繽紛玻璃杯的時間點、今年適逢奧運年而大張旗鼓地宣傳著。有幾分可惜、上頭未刻印今年倫敦奧運圖騰,且稍顯頭胖腳小了些、不時心憂誤觸而傾倒。較意外者、今年倒是讓顧客選擇偏好色彩,搭配外頭藍天、選擇涼爽的藍色玻璃杯。
  應該是新本營的第一個暑假,彼時碰上幾次颱風與北京奧運,吃了幾次速食、也蒐集好些杯子供人客使用,儘管我們甚少共進速食;無論由誰提議、不免感受「群體」從中施壓,也忘了又是誰受難跑去中港轉運站買回來(東別那家停電)。一群男生聚在一起、總是餿主意居多,在四方渲染與恐嚇之下,往往成了餿行動。面對某好兄弟的窘境,除了煞有切事地剖析種種外在條件、心理狀態,也分享彼此看法與構想、如是我作;反正臭男生不就是(表面上地)蠻不在乎又輕蔑地說著這些事、好讓自己有幾分瀟灑,言談不免流露幾分誇張與吹捧,掩飾小小卻不坦率的關心。啤酒、(破得嚴重的)假音與話題間忽想起前陣子同高小姐與大爺談論到一判別(原脈絡是講到野獸派偶像哪來何去,但一切道德責任自然由我來負):「野獸是指把自己衣服撕裂脫去者,而把別人衣物撕去者則稱之為禽獸。」來數落某弟兄的不是/不噬。
  不過結論是、某人為「禽獸不如」下一新註解-他連禽獸還不如(某種二維思考可參考下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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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處愛貓人


  貓不作動詞用。
  自發現木柵欄後,有時夜半趁晚涼、假藉出外透風而觀察小貓們如何;那天順著南街下行,才發現鐵籬笆與木柵欄共享小巷聯絡道,見貓兒恣意徘徊,於是發揮某種(想像的)人類學式觀察、便在巷內蹲點。與其說「蹲」、其實「坐」的時間還長好些,以利牠們平視角度構圖;巷內有盞昏黃到爆炸的舊路燈,幾乎讓橘皮虎斑全身而褪,只是我也多靠它縮短曝光時間。夜曝有其趣味,有多處光源、陰影也豐富得,就是貓咪不耐快門耗時、主角晃到得多(廿五張僅有九張落在可接受範圍);後來想想、這畫面就旁觀者看來應該頗驚心:「一個人半夜坐在路上幹嘛?」果然引來一位住街上(識別度很高的)阿姨走過來關切,並說到這些小貓很可愛、她也有注意到。而我的好朋友(牠跟誰都是好朋友吧)也有過來撞我屁股幾下!
  小貓當然可愛。概略能將牠們分為三群(其中一群有著直挺挺大耳),雖稱不上密切往來、倒也偏安一角,各自占據舒適的高點或低處,忙著理毛或打盹,僅少數還四處遊蕩找樂子(會動的玩具)。另有一隻小朋友、同碰到蒙嘟恰的年紀相仿,不過牠顯得大膽些、四處探索而沒有特別在意我的存在;其尚未協調的動作尤其可愛。儘管貓帶有某些夜行性特徵──恰巧白天總是看牠睡得痛快──但夜半過後、毛也理完了,仍紛紛就定位睡沉;其中機車座墊尤受歡迎,不知道牠們是否有一套座椅類型學、或對廠牌之偏好。

  不過蹲點就是這樣,你無法確定哪一天會有什麼訊息蹦出來。一如昨晚返家前、發現住處外LED路燈下昂然佇立著一隻雄糾糾螳螂及其雄糾糾影子,任晚風也吹不動牠;只可惜小貓們已經殺光底片,沒太多逗留而趕緊進屋內換上新彈匣。再出門、巡視地面還以為牠揮揮翅膀不帶走一片食物,一突起物讓我重燃起希望而趨前,是牠沒有錯、只是牠已壓癟成乾,當然也沒有昂然佇立這回事。有趣的是、今晚一出「門(我房間的門)」,便有一隻螳螂側立於門檻旁、牠面前則有一蜷縮成一團的「蟧蜈」屍體,不知是否為戰利品。囿限室內場景終不若前一晚生動、只好罷手。另外今晚在小巷內也只有拍攝夜行蝸牛(其實牠的速度已經讓我無法準焦),小貓們還有些浮動而放棄(鏡頭)補捉之、且可愛的小朋友也未拋頭露面;可見大光圈之必要! Read More!

磨擦生冷


  繼續我的顛倒說好了。
  關於愛,我們聽了很多「著迷/傾倒」事蹟,無論拋家拋國拋民族,自然不可忽略相互吸引(無論哪個層次面向)在感情位居關鍵環節:它讓「人」學會欣賞。不過若考慮得多一些、欲求多一些,寄望能夠進一步交往,上述所產生的共鳴似乎不足;因為我們無法全然地肯定一個人所有樣貌──雖然自戀狂勢必有標準答案-自己──扣除信仰對象,我們也未必能輕易讚許偶像一切作為(一部份來自訊息不對稱,若僅此以偏概全可稱為盲目)。隨著互動越深越廣、能夠蒐集到更多自身信賴的經驗資料,無論具有加分/扣分之效;只是我想「潑冷水式(很應景)」作一提醒:如果就穩定交往考慮,務必確認彼此對於「負面情緒(包括來自自身或兩人關係)」處理能有雙方皆能接受的途徑──當然、這沒什麼標準操作流程,僅僅作參考原則──如果兩人磨合就少,那恭喜你上輩子燒好香以外,記得感謝上蒼賜予你好男人/好女人;可惜兩人互動難避免磨擦,摩擦力越高、不免消耗彼此感情/或說其比重霸佔兩人感情構成。此環節能造成的傷害自然是越少越好,恰巧它無法用加分方式抵銷之。
  我想這部份沒那麼多「運氣」或「隨機」成份。 Read More!

夜馳

  繼週二往返嘉義,週六則是比照辦理地回到另一個故鄉-新竹,同樣在半天內跑完行程、同樣在夜半回到山上;而差異是車子整理前後之別。
  遲來的四萬公里、卻也超越母親大人愛駒的里程,近日牽去逢甲附近整備,還遇上先前試乘活動認識的學弟,看來該店風評不止是網路說說;好店施工就是讓人產生某種信賴感,認真同我這個門外漢討論哪些需更換或清理即可,順道提醒哪些環節需注意、以利五萬整理時下手。整理過後、雖然還飛不起來,但抖動、異音與油耗多有顯著改善,重新燃起對簡三八的愛(某種傻氣表現為:內心打定主意每週都要出外兜風!)。於是回程的夜馳覺得尤其流暢、好不愜意,都忘了自己才休息四個小時不到(換句話說、就是我才回新竹吃個晚餐,滯留近四個小時)。

  不過最後備註一點:若有需要深夜行車的朋友,儘量避免強過黃燈。當晚行經臺13甲與縣道126路口時,直行如我過彎後進入路口雙白線區時、號誌已轉成黃燈,當時還僥倖地以為搶到一個黃燈,未料一台超五小屁孩從右方路口衝出(推測是他以為橫向號誌已轉換、未減速而直接通過,且該方向之停車線挪前、更無法判斷路口整體情況)。雖說我速度不算快、還煞得住,但他命大的地方在於、我左後方同行一台轎車,其右側視線多少受我遮掩,就怕他來不及反應。總之、除了自己小心再小心,還是盡可能避免小屁孩主動摧毀雙方的可能性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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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貓


  南街貓地圖再補充一筆資料;目前已紀錄風風巷內、鐵籬笆與鱷魚咖啡,牠們都是我的模特兒。
  前些日子、反省自己甚少探索底片機的夜拍,遂趁夜摸黑觀察夜行性動物-貓兒的(無視防禦之)圓滾滾瞳孔。夜裡的老貓會窩在大門燈具旁「取暖(?)」、好朋友雜色貓還在等人發放糧食,鱷魚咖啡前則已睡成一片、除了近日冒出頭的小傢伙還四處爬上下。某晚夜遊途中,一服飾店旁小柵欄有異物晃動,未料兩隻貓仔待在其中挺舒適、是我嚇到牠們;約莫2*0.5*0.5公尺的腰間高度白色圍籬、每片木板還帶有箭頭。儘管緊臨主街而有人車吵雜來往,牠們扔能自在地將尾巴收起來窩成一團、或是腿開開理毛,看起來、體型與毛澤應有人照料,並不過份畏懼生人靠近、頂多就是透過木板間隙/或起身探頭觀察外部狀況而作出反應──根據美樂達代替我測量,牠們可接受0.5-1公尺之接近範圍;但試驗並未完成:因為當它欲自動對焦時,其馬達聲引起小貓的好奇、確實地撲了過來,反而是我先閃退──計有一橘二灰虎斑在此出沒。對照背景明亮窗邊與窗內繁多俏麗服飾,實為牠們增添不少家味與貴氣;不過當夜深人靜後、牠們還是會爽快地霸佔略狹的巷口,顯露街貓性格。

  目前底片檔案多以機型與底片作命名編碼,看看是否柯達的黃與富士的藍綠。 Read More!

噗里


  那是個純真年代:真蠢的年紀配上醇真時代。
  我想當時師道尚存在著、校園內部也屬平靜穩定的氣氛,或許極端點的標籤叫作「保守」;往後幾年、校園事件逐步登上社會版面,學生間、師生間種種軼事意外數量劇增,學校好不真實地作為「社會的縮圖」。學生於短短幾年內、透過熟悉各式新型科技產品與網絡,並盤踞(學校邏輯下)權力不對等的弱勢一方,趁勢奪得(數位時代的)有效論述策略高點,翻轉校園內部權力僵局。該說以前民風淳樸,學生(又太呆太蠢)才無心思憂慮這些「規訓」可能性,頂多、教育主管們正「搞不清楚狀況地」自以為嚴肅面對「阿魯巴」一事,可惜學生從未放在心上:彼時尚未產生「霸凌」的觀念。
  當然我不會鄉愿地說:那是個沒有言語上、肢體上暴力的年代。無論老師、學生之間多有程度不一之此類社會行為;一則是壓抑,另外則是(基於維持權力關係/群體)打鬧的成份居多,當然還有很大一部份出於(無解的)白目死小孩狀態。扣除衝突,惹麻煩的成本並非疏於計算,最多就是流於口頭上討便宜;另一部份、保守安全的做法就是朝熟人下手,間接也作為默契與情誼之表現。
  以前嘔喇叭有個「意義不明的」捉弄小把戲(反正男校總是如此):我們會用自己的臀部去撞他人的頭;這並不會很難,因為教室內總有人坐著,祇要輕輕地扶住/固定住受害者頭部、再稍稍扭轉動自己的腰帶動臀部,非常容易上手。但我並不明瞭此動作求的是某種「骯髒」想像以逗弄他人,亦或是「身體就臀部的肉最多、所造成傷害最低」此貼心顧慮,又可能細究這個動作即是不明智。其中尤其擅長者、如鴻鑫(4)與昆滋(6)最為出色,前者以技巧取勝──我一直有個印象、這位老兄連佇立者亦能攻擊,可見其彈性與滯空能力突出──後者搭配其壯碩優勢以增強攻擊力。有次英文課講到「bully(n.)/惡霸」、彼時班上一陣吵鬧紛爭「誰是惡霸?」昆滋不幸(基於外形/但本人實則俠氣與觀察力敏銳)榮膺此頭銜,索性前述小把戲(惡行)亦(從屬地)獲得命名、取第一音節作及物動詞用(即「bu(vt.)」)。這即是該詞彙給我的第一印象與回憶。
  例句:「不要bu我~」 Read More!

肥美


  以前在文章段首,總是如此定位:「39967-40194KM」;這是出遊文章的制式發語詞,以標示出外遊蕩里程。也能更詳細地指出:「龍井蔗部(136)→知高庄(125)→成功(1乙)→集泉橋(74)→快官交流道(74甲)→草仔埔(139)→橫山(139乙)→名間濁水(3)→竹山、林內、斗六(1丁)→斗南石牛橋(1)→大林、民雄、嘉義(折返點,1)→斗南、西螺、北斗、員林、花壇(74甲)→快官交流道(74)→烏日(1乙)→成功(125)→知高庄(136)→蔗部」。
  由此說來、其實好一段時間沒有騎乘長途,拖了近兩個月才突破四萬大關、定當努力檢討;昨天這一趟、也有點臨時動議性質,只是突然想念嘉義的一些味道。味道自然是一種原動力、勾結種種出外印象,不僅是目的、也可以是過程,包括那些沿途傳來的稻、炒茶、木雕與麻油(?),讓久未晃蕩如我不致陌生卻還保有新鮮。
  避開炙熱的高壓晴空、從午後三點出發,到午夜兩點前、回到山上住所;所為目標,計有新舊各一。關於舊味道,我一直很懷念嘉義特有的美式漢堡,竟睽違一年半載才有機會再訪──沒辦法、一般回嘉義沒機會吃,專程略顯小題大作──其餐點品質穩定且具特色,環境整潔也採用活潑舒爽的白/綠/木質色系,令我非常傾羨(嘉義獨有)。唯獨價位(對學生而言)偏高,倘若再加上車程成本、無法多多光顧。至於新味道,則是先前旅遊節目介紹的虱目魚肚,也是累積好一段期待才解到嘴饞──畢竟在嘉義時、輪不到我買宵夜,它需等到晚間十點才開──地陪劈腿林表示他曾拜訪該店,不過彼時狂歡歌唱酒後、吃完便跑去吐了,所以也沒有什麼可參考訊息。一直等到十點半才陸續完成架設就位,「點燈」沒多久、人潮即湧現,對應表現為兩大鐵板分別煎滿蚵仔煎與虱目魚肚、並不停歇地持續著,一掃我過去對文化路夜深無人之印象。虱目魚肚無刺、不死鹹也肥美,希望回程駕駛的體力耗費能降低它移轉至我肚上的肥美。
  又某種記述方式可以如此表達:「鳳梨酥、史奴比大俠牛堡、木瓜牛奶、粿仔湯、虱目魚肚、蚵仔煎」。 Read More!

金黃粼片

  這話說在前頭:我沒有那方面傾向。
  我一向偏好跑步搭配游泳、作為主要健身項目:一來我球技極差就避免在他人前丟臉,再者此二項目使用肌群可相補足;特別夏天時候、烈陽高掛──譬如近日高壓籠罩──尤其期盼日落前、能有一陣涼快。除了坐息好安排,其色溫也映射水面一片金黃,儘管耀眼也迷人。對此、斜陽折射波光至水池淺層的泳者皮膚上,像似身著全副黃金甲或鱗衣,此一「紋身」讓人感到新鮮。又特別推薦那些男泳者──沒辦法、我們無法在此期待女性大露背部(攤手)──流暢地操練捷泳或蝶式,彈起的上身還裹著一層水膜、雙手揮舞出水花,任夕映閃爍得好不炫目。

  可是費爺好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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