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夜一天
<上山下海 | 20110821>
枋寮一直是我描繪火車的重要場景,部份原因來自它截然不同的列車組成;待九月底改點、不知道是否又會再來遠征普通車一趟。換手後、我回到白目吳車上享受南部的夜景,想說來去高雄總是沒有好好走過,連鼓山旁的高雄港站已經改建整理卻尚未造訪,眨眼也就回到高雄。張羅一些晚餐與小點小酒、大本營許久未開張麻將桌終能實現,在阿睿搬離這個房間前一個禮拜。他老大的重心日漸移往學校研究室、溫馨程度獲得學長姐弟妹一致好評,空盪的房間只好退租乾脆;為了把握/慶祝這個南部駐點喬遷之喜,牌桌的廝殺無情未讓愁緒漫延。駕駛白目吳當然老早被我們趕去睡覺(雖然我們還是很吵),直接三點半才結束牌桌戰場,則放另一位妻奴沉睡(好養足體力去搶修愛情);出發的四點半即在眼前、熬夜也總比賴床來得爽快一些,我們三個男生(帶著酒)爬上頂樓水塔邊、前方的八五大樓與渡船頭微弱燈火映在我們的臉上,我聽著他們小結這幾年的情債與反省、在一絲一絲海風中,「是二十歲的男人就要會離開/能夠離開所有柔情的牽絆」。
雖然、我們還是花了好些力氣挖起白目吳──但公道一點說、部分原因是甲的話還沒吐完──順利地在天色破曉之前的五點半出發。昏沉的甲與我、儘管試圖以講話維持清醒,不過進入高速公路沒多久便相繼不敵睡意、再醒來已在新營休息站;清晨的路況順暢、八時左右已在彰化火車站與白目吳道別,日頭已耀眼得讓我睜不開眼。最後買了新烏日與大慶的車票,將要在這班柴油區間車與甲分道揚鑣,兩天前我的行程也是由此開始。
這實在是個無厘頭的標題,況且日程通常先於夜程;不過我們的旅途是從晚上開始、也隨著夜晚結束,更貼實點說、這行程每走一步才知道下步在哪,於是日夜數只好隨著足跡決定、直到終點才知道玩了多久多遠。儘管我們不再騎車同遊、任風向引領我們來去何方,回首這幾年、墾丁始終是我們狂語的夢想地,四年前輕狂的我們騎車在墾丁烈日下晃蕩、兩年前聖文結婚而徘徊在墾丁涼風夜色,而今重返此地;雖然我們都不知道兩年後是否還有機會重遊、或是變成家庭旅遊,然而一齊在外漂泊時,每個人心中的餿主意掙脫俗事糾纏、並有好弟兄相挺/相害,帶著些許瘋狂與勇氣,創作那些名為「青春」的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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