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社長、高中時擔任心理學研究社的社長。十二日這天是高中社團的社慶,反正我剛好在新竹,就過去看一看。午後兩點的光線顯得刺眼,但有十八尖的綠葉成蔭、使得地景溫柔起來。想著:畢業後這幾年多是老頭們聚會,少有機會辦一個縱貫的聚會聚起前輩後輩們。我認識大兩屆的竹子與凱利、也還認得小兩屆的學弟們,也因此這次社慶的核心、可想而知的是我應該都未曾謀面過。也沒打算當個老頭去一旁碎碎唸,單純是去看看它變得如何、過得好不好。回竹中的次數不少,但進到位居輔導室之內的社辦、社窩,次數卻是少之又少、或者說可能是沒紀錄吧。不是去操場奔馳就是往社會科跑。走上輔導室的樓梯,想起高一時第一次來到這裡,卻不知道樓梯在哪該、如何上三樓、找了好陣子。快六年了。進入輔導室,除了因為本來就跟老師們不熟外、還有新添的夥伴,讓這個空間更顯陌生。不過感覺大抵沒什麼變化,一種又悶熱、又雜亂的感覺。有位老師坐在位置上忙,打個招呼又還是自個在其中晃。聽到小朋友們在輔導教室嘻笑,遂先偷偷跑去一旁的系辦看看。門上斗大的「心研社」三個字、即便鮮紅已褪為淺紅,那份感覺則沒有改變。系辦內一長列桌椅,以前老是喜歡在夏天跑來這邊吃飯,因為可以開冷氣納涼、還可以躲避在教室或多或少的苦悶;壞心的同學們包含我在內,喜歡在學期末把雜物丟在這裡,想當年有十來雙皮鞋橫躺於此;牆上還掛著8字頭學長姐、他們的幹部介紹,也有耳聞的BB老師,看來學弟們不知道是念舊還是不敢動;窗戶一開面對竹商,以前社課無聊時會趴在窗口看看充滿活力的竹商學生。還有太多東西無法清楚地寫下每一筆。爾後就進去教室看看他們在幹嘛:前面坐著社團老師,大家瘋成一片。我沒有打斷他們,自顧自的坐在一旁觀賞。看了一下就離去,這並非代表他們不好:而是物換星移,人都變了、仍難藏心中某種失落。跟這任社長及老師打個招呼、聊了一下。社團經營其實很費心:首先表現在人數招募上,還有課堂的品質、互動以及特別活動。不敢說自己是個稱職的社長,但總是把這份責任捧在手中小心呵護、深怕造成傷害。不過沒什麼變的大概就是我評分的原則:滿分起跳(也引來小亮當年對於湯姆熊擔任睡覺社教學的質疑,當時我的心態接近課堂不是唯一學習的地方)。七十人的社團不再、寒暑假的工作坊也停辦、不過與老婆學校的脫勾則讓我比較擔心(其他附宜就也只能這樣)。又是一個過去與當下重疊的畫面,也細數起個個社員們、不知道他們過得好不好,雖然只有我讀「比較接近」的學科。
離開輔導室之後,眼前大好光景、不去走走頗可惜,就在校園內散步。看看新的新民樓蓋得如何,畢竟那對我而言是很生疏的存在;操場上的健兒活力依舊,絲毫無畏太陽;有些學生也在校園逛逛,看著某棵、某隻動植物良久;至善樓一旁的巴西山葡萄,應該快到它結果的時節。滿地踩爛的果實,那個氣味是屬於高一的部份,當然還有在午休總有配樂的管樂社;想在明德樓前的草皮打滾;順著宇豪的情書-抽煙路線走一遍,這可能是變化最小的地方。去過音樂班再往活動中心後的吸煙區前進,不時還會多說幾句關於「她」的話、分析如何如何怎樣怎樣。也想起羞澀的模樣至今依然沒變;史作檉學長不知道過得好不好;這個時節老是喜歡待在校園的某個角落乘涼、發呆,看著光影在樹蔭中晃動、透露某些無法言語的訊息與情感,小動物亂竄。這是竹中的午後,一份發燙的溫柔與恬靜。然後我就去衝十八尖。想起總是在夏日午後的情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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