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途


  冬至這天、我回新竹吃一碗湯圓(二芝一花),順道揀了幾張康樂活動所需照片。
  然而新竹的綿綿陰雨、消解日照縮短一事,昏暗得分不出確切日落時間;坐在壅塞光復路車陣中的巴士上,只好任雨絲劃過窗際、拋去種種冬至想像,煩悶著怎麼還沒到。明明兩點初頭出門、卻遲至五點多才抵達火車站前,不得不感佩大一的我如何接受運輸之無效率,莫怪我懷抱騎車往返之衝動(爾後顧及飲酒、方才由臺鐵與高鐵接棒)。
  想當然,雖然我們家的湯圓湯底非由酒類引導、不過餐桌上也少不了它們(無論數量或種類);不過昨個桌上的另一配菜則是那些關於我的照片,無論我是瞄準者或被瞄準者。其中一本是國小高年級、彼時還是個重度鐵道迷患者所留下的集子,所留下那幾年的鐵道光影;第一頁即是此刻望穿秋水的英國婆仔、頭頂尚頂著菱形集電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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