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星期三的早晨

其一
  現行週三的行程與意義、應該有足夠的理由說服自己:這個禮拜結束了。至於我的週末有多長?這得由下週讀本份量決定。於是乎、對於時間的共同想像(即社會性格)再次地重組,之前阿本學長提到十年前、週六中午(毋庸置疑地)作為週末始開的時間象徵。那年我國小、時間是1998年,當時還是個精力(異常)過剩、不懂得什麼是休息的臭小孩。那什麼是「週末」?就我現在的狀況看來,週間、週中──我不會丟出周星馳此一爛梗──還比較貼切。以愛師囑我莫再推論,因為我的自私。

其二
  週三早上、為避免造成家人的困擾,又在自己懶得搭車之間(我家沒有車班到水清木華,即便騎車只要十分鐘),我都會跟母親大人去十八尖散步、在七點。七點是學生上課通勤的時段,高中三年、也是我的生活習慣。習慣將音響調在五點五十,搭配自己近來接受的歌曲、張雨生的《河》佔據多數時間,在前奏、我張開雙眼──至於惡整自己的經驗也不是沒有,只是大多時候仍選擇和諧的樂聲──刷牙洗臉、穿上一身大便,然後與家人一同用餐,然後走去站牌等車。我家在交通幹道,車班還不算難等。夏冬的差距令人印象深刻:夏天時、清澈的天空,乾淨爽朗的晨光,此時《風中的早晨》常響起;寒冬裡,還是寂寥暗夜一片,僅有的、也只是來往的幾點車燈。同我等車的人、是住在同條巷子的阿姨,是在我畢業許久、他才知道我是哪家的小孩(他住一弄、我家在二弄)。招了車班──通常是義民廟或芎林發出──車上的人仍在睡夢中、彷彿任何一個站牌都是擾人的飛蚊,擾人清夢。在老婆學校下車,然後走到學校、以競走的狀態──我之所以走得快,部份原因出於此──六點半左右可以到教室,隨後便去到山上晃晃。昨天早上與母親大人出們時,看見車上的學生們寫滿睡意、等車的人則是站著寫滿睡意,兩者的差別、是站著睡不著。我當時心中納悶著:七點搭車會是如何可能?

其三
  在山上陪母親大人走著、大多數是上了年紀的人,與我過去參與的狀況略有不同:以前運動時、還多了早起的上班族,人也比較少。昨天起步沒多久,遇到一位老爺爺、是母親大人練舞夥伴的先生。老爺爺操著一口濃厚的外省口音、直說我「相貌好」,老爺爺言重了、這只是老花帶來的美好──幸好不是跟以愛師講話,否則我將要罰金──母親大人說道:老爺爺也是魏姓、對同姓的人特別親切。我想起我的外公。又在交錯的另一個脈絡裡,山上叫人感到活力的地方、還來自婆婆媽媽爺爺們的生氣。他們走著、或跳著那些我不懂的舞:沒有一絲僵化的一致,只有七零八落的不協調,他們同這座山呼吸。
走到母親大人跳舞的地方、遂與他道別,獨自(貪心地)再多走幾步,便從山上直走獨角仙學院。近得嚇人。

其四
  新竹市政府三八兮兮地埋設音響。我有兩個疑問:為什麼要埋?又為什麼還要找個石頭皮偽著?在此就不論山靈與俗樂之間的沒關係。
  其實叫我最看不過去的地方、是他老撥錯音樂:多數時候是俗到不行的笛聲,高級一點、我知道那張是風潮音樂的《樹,有風》。這張是不錯、惟跟十八尖的氣質就是不合,頓時沒品味到一種不可耐。至於這些音響躲在石頭皮底下,那真是讓人覺得新竹市政府三八到不行。又即、我不是新竹市人,所以別牽拖什麼樣的政府便有什麼樣的市民。

其五
  山上有位阿伯會練嗓子、站在前段的一個彎處(行道外),「起碼」從高中起、我已習慣他的存在。一開始、他會「喔、喔、喔…」開始發音開嗓,遠處即可感受其丹田之厚勁。隨後唱起歌來,說不上天籟、但是韻味十足,極有阿伯的色彩。久了、也成了山上的韻律。

其六
  那陣風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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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commenti:

TsaiChangPin ha detto...

日常生活寫的很好壓!要多寫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