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輝煌

  昨個在回家的路上,拿起預備在(優秀G5的)車箱的水瓶,走向韋瓦第。
  這透藍的水瓶,映透多少夕落、折散餘暉,就穩穩地坐在書桌的右邊、靠窗邊的位置。
  韋瓦第的「小妹」們(事實上、有一個人年紀比我大)、認瓶不認人,客體取代主體又一樁,使役我金萱無糖去冰再一杯。小妹接過瓶子、把他沖了沖,我急忙阻止他去拿金萱、我還徘徊在他與碧螺春之間──說到這碧螺春、是老闆的得意新作──小妹見我正猶豫、提議這就來猜拳吧。雖然我總覺得一旁的老闆會默默地說:買兩杯不就好了…。出手幾回、未見勝負揭曉,看來碧螺春同金萱勢均力敵、一時間無法判高下。你剪刀、我也剪刀,我出石頭、石頭也就這樣砸回來。話說我眼上(被石頭砸)的疤痕已漸漸淡去、差點找不到。
  這東西還是有勝負比較好。在我一個轉身、迅雷不及掩耳地一記「布」,宣告金萱的勝利到來。嗯、今天還是金萱無糖去冰,謝謝。
  小妹開玩笑地說、你乾脆兩種加在一起好了。
  「真的可以嗎?」我驚喜且大聲地問一旁的老闆,只見老闆思索了一會、淡淡地說:應該沒問題啦。
  沒問題?是指味道還是壞肚子?這一切全都藏在老闆瞇瞇眼的眼角餘光。
  小妹像似看好戲般,幫我拿了兩壺茶出來,讓他們在透藍的瓶內相會。是一層、又一層,疊在一起。上面那層綠色比較厚一些、下面的綠色則淡一些。直到我把他們搖、把他們旋轉,而有融合、而有泡沫。他們要我現喝一口,好喝的話、考慮作新產品;不好喝、要自己負責。只是當場喝、真的太冰了,喝不出味道;留在喉間的香氣也還混雜成一片。
  好不好喝?我不是在寫廣告文案,只是我生活裡的無聊兼浪費舉動。
  午後時分、陽光再灑了進來。 Read More!

在天色破曉之前

  地上放著一本「崩潰」、沒什麼能比這個詞更貼切地作他心境的寫照,他已經頹然地癱坐在電腦前,是酒醉、也是種無力感。
  這種事、家裡的人都走過──只是聞道有先後──大家怎麼想、彼此也都有底。正因為走過,於是決定難了、走下去也難了。這個時候沒有所謂對錯、更不是分合的問題,問題是什麼?我想在那已經很清楚。
  他今天顯得特別,特別之處在於:四瓶就倒。這實在是一件很特別的事。他的臉上寫著一些懊惱、還有點茫然與不滿,糾結則是綁在眉宇之間。他不知道如何是好,他抱著我們,是啊、哪一次不是這樣?起碼我們都還陪在這喝酒,沒有慫恿、沒有抹黑,雖帶有些戲謔,但沒有一個人不希望圓滿。
  有多久、我竟然等著太陽兒探出頭?那種伴隨著靜寂的聲音,無所謂/卻沉重的心跳,人們都倒下、不出一箱。曾幾何時、大本營竟如此不堪一擊,為得都是那心頭上一塊肉。無目的地等著、彷彿了了心頭一樁事,然後才躺在床上,打滾、轉圈、踢被子、蜷曲、左轉、把手枕之、深呼吸、嘆氣、右轉、睜開眼、看時間、再左轉身、開始數綿羊、然後在咩咩咩聲裡睡去。男兒把酒言苦,只希望隨著酒一飲而盡,明天早上起來、還等著面對未來的步伐。不、正確來說,他所面對的應該是空白。
  低氣壓籠罩家裡,諷刺的是、外頭的溫度卻適合牽手散步/緊擁熟睡。我希望他們都快樂、能為自己作一個不後悔的決定。
  然後我要去跟大爺說早安了。 Read More!

卸下那些夾子

  在生活的愜意時光裡,總少不了這些小傢伙兒陪伴。
  要他們陪伴什麼?我還沒有到自虐的程度。
  是這樣的:總有嘴饞時候、而且是兩個人都嘴饞,這種狀況挺常發生;不然就是逛著逛著,看到許久未親近的口味-買一下好了;工作時、電影時,更是扮演重要角色。東西是一起吃、才好吃,但是無法、隨便有個空肚子傳便便(閩),有時還要看心情。這樣的生活是小囂張,為生活添增許多滋味、也太過營養的成份。
  雖然於事無補──再也回不到的真空狀態──還是習慣地為他們上了夾子、也怕它們灑了一地。結果、他們堆滿在我面前。我不好浪費食物,分散瓦解、個個擊破,伴隨無糖的金萱以避免他們衝突。衝突?我相信沒有太多人會喜歡科學麵混著義美小泡芙並同食用。
  放了幾天、口感可能有些鬆軟,以此作為溼度之判準。每一個夾子,聯結不連續的記憶、使他們連續──即便在時間軸上的斷裂──再回頭看看他吃下第一口的笑容,也就忘了他已鬆軟:沒有東西可以比他的笑容更具放鬆的功效,零食也無倖免。
  晚上來看電影、消滅爆米花:因為前天社思課的電影、爆米花準備好了;因為前天社思課的蒼蠅王(The Lord of Flies),他只被吃了一些。 Read More!

…在燃燒


那頭
鬱鬱蒼蒼
一口氣嘆在地上
盼不到妝點那天

這頭
紅花燒盡綠色枝葉
毫無保留地
季節過去就謝了

我和你
站在這裡
也就陷在剎那與永恆之間 Read More!

這頭/那頭



  三月的十八尖、那裡有很多人,我挑了不尋常時段、登高。不尋常是指我討厭人多的十八尖;不尋常是指我穿好兄弟心意的德佬鞋散步;不尋常是指正十二點、原本尋常的運動跑步者,突然跟著不尋常。想一想、自己以前也是這個時候在運動。今天回清華處理演講事宜,趁著中午時、回去竹中走走,私心、延著十八尖回去。

  但是十八尖叫人很尷尬。
  我分不清楚、究竟是花香還是人的香水味比較香。
  那做作的石頭音響、放著鳥叫聲,注意!他還有迴音、還有背景的其他鳥叫聲。
  奇形怪狀的造型植物,一點都不可愛、就怕小朋友回去會作惡夢。
  至於與十八尖不相干的植物卻成為焦點,為貼心(為狗狗準備便袋)的新竹市政府扣上幾分。
  這些、是喧囂的十八尖山前段。

  在竹中、坐在圖書館前的銀樺樹下──我抬頭確認過了──群鳥吵鬧嬉遊著,我竟然做作地坐著看書,我高中時、定是不幹這檔事:因為我根本就不會看書。
  在學校四處遊蕩,為得找尋過往足跡,是煙的、是跑的、是爬的。側邊的破網整個沒有動過,令人感動也令人欣慰,害我很想爬一下;宿舍後方還是雜草叢生、我總覺得這邊該好好整理,最好再種滿竹子──如果這個學校以他為名的話──為得是、很有感覺地抽煙。
  司令台後方的清潔劑味道依舊,只是為什麼未曾變過?如果他是塗在學弟身上。
  文玲老師、謝謝你說我變胖,原來我是個念舊的人。
  珮嘉大小姐,這個名字變成本人,倒有幾分陌生。上一眼是在木柵動物園、三人遊,胭脂隨時間增加、兩年份。見他一臉開心地、以為今個不用開班會,瓊足往後頭指一指。看了幾眼,好像才想起這個人跟他是同年代的產物、零開頭──學弟都已經七開頭,再幾年就可以回頭認010138──他直嚷我沒有變,所以該說我保養有方還是不知長進?
  上了大學、便不會有人嘮叨。看著台下的學弟們,或許正覺得不耐煩、聽不下去,但是有一天、你們會懷念那些迴盪在耳邊的苦口婆心。

  拾起地上酒紅的戚樹葉、說一聲再見。 Read More!

鑲嵌


  圖片漸與桌面混成,是為鑲嵌。
  或許我是希望、它鑲嵌著一條通道,浮現在我面前、通往你的璀璨國度。 Read More!